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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骷髅面 ...
马蹄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二人纵马疾驰,蹄声在树林中回荡,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老倌儿,坐好了,驾——”江谨承一挥缰绳,这老管家连忙抱紧他。
老头儿身子骨单薄,颠簸的马背让他面露苦色,“少侠,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么折腾了。”
“就坚持坚持吧,等回来那天定然给你包辆大马车,他出钱。”江谨承一边稳住缰绳,一边回头安抚道。
管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又不敢多言,只是紧紧抿着嘴,咬牙硬撑着。
柳司珩在前方听到江谨承的话,斜眸侧了些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疾风掠过,白衣飘飘,一骑绝尘。
……
回到京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宋序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打瞌睡,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开饭了。”
意识瞬间清醒。
“好、好的师傅。”宋序猛地睁开眼睛,砸吧砸吧嘴准备伸手去够脚边的箧笥。
阳光照在脸上,宋序悠悠转醒,这才发现圆桌边坐着的另外几人。
“你们无不无聊!”他呼吸又急又重,对着空气猛挥了一拳。
而后才在两人的嘲笑声中噘着嘴坐下来。
就连管家老头儿也被这举动逗乐了,又拨了拨自己的胡须,有些忍俊不禁。
“诶?”宋序一瞧这个陌生面孔,询问道:“这位老先生是?”
“这位是当年叶府的管家,此番特地同我们过来为这案子做人证。”柳司珩说。
宋序抬起头,目光与管家相遇,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都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许是初次见面都还比较生疏,但都在尽量表现得礼貌得体。
宋序拱了拱手,轻声道:“多谢。”
管家回礼:“不敢不敢,只是尽我所能罢了。”
此时一旁的江谨承突然开口:“祁让呢?”
宋序:“鞫狱里,岑莫不是抓了嘛,正在审。”
“岑莫……”柳司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远处的一株青竹上。
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某种微妙的触动,他的眼神瞬间亮了,“那春晓呢!”
“放了啊。”宋序有些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们怀疑那个假伽罗就是春晓,但早上那个溺水案春晓也在,昨夜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她证明,难不成这也是巧……”
话还没说完,宋序自己都愣了一下。
对啊,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
可兰朵案、闻人案到现在的溺水案都跟这个春晓有着各种联系。
难不成这些也都是巧合?
回望整个案子,从始至终京兆府都在被对方所给的线索牵着鼻子走。
不像是在查案,倒更像是……有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就等着官府照着他的剧本演。
这么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宋序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神认真地看向柳司珩,问:“你们在桐鸾到底查到了什么?”
……
听二人讲完,宋序有些失神。
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哥,这边!”江谨承眼尖,最先看见远远走过来的祁让,挥了挥手。
祁让看了他一眼,默默加快了些脚步,“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
“挺顺的。”江谨承介绍说:“对了,这位是当年叶府的管家,也是他带我们到叶府找到了重要线索。”
祁让微微抬眉一见,目光平和恭敬,双手揖礼向前轻轻一推,动作不疾不徐,“多谢。”
管家连忙起身,“别别别,上官们都太客气了,助官府破案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更何况这事关小姐,我也希望能尽早把案子查清楚。”
“就是说,现在也不是礼尚往来的时候,既然能证明春晓就是那个冒充伽罗和假扮叶婵天的人,是不是可以去拿人了?”江谨承左右看看祁让,又看看宋序和柳司珩,想出去的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等。”祁让嘴巴张了张,凛然道:“岑莫已经招供了,说一切都是他干的,与其他人无关。”
“他这是想一个人扛?啧,就算人是他杀的,我就不信春晓一点都没参与,还不如先把人控制起来,再上点手段慢慢审。”
江谨承可能一时心急没控制好情绪。
这话说的,叫旁人听了怕不是以为官府要刑讯逼供。
宋序知道祁让不喜欢听此类言语,生怕两人在这种时候吵起来,忙搂住江谨承拍了拍他的胸口,“老江,审讯也是要讲证据的,别激动别激动哈。”
没想到祁让听完,表情并没什么变化,或许是相处时间长了,也知道江谨承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不再与他计较。
“李府尹说了,此案尚有疑点且在坊中影响不小,不能处理得太武断。”祁让慢条斯理地说着,“待到明日,会将岑莫带至堂上公开受审。”
柳司珩缓缓起身,衣袂轻摆,似有清风拂过,扇骨在掌间轻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微微一笑,朗声道:“谨承啊,如果你是岑莫的共犯,他被抓了你觉得自己还会乖乖待着不跑吗?”
“也有些道理。”江谨承点点头,一下子泄了气,“难不成还得像抓岑莫一样满大街贴通缉令,时间能够吗?”
“告示肯定得贴,但不是通缉令,而是……”
柳司珩随即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
城外。
送菜的牛车停在路口,车夫用拍拍老牛的肚子,“你也渴了吧,等着,我去给你讨碗水喝,喝完咱们好继续上路。”
车夫离开后,车上的菜篮子晃了晃,从里面露出一个脑袋。
趁没人注意,春晓急匆匆跳下了车。
她低着头,肩上挎着沉重的包袱,缓缓走在人群中。
……
……
“老哥,这上面写的啥?”乞丐轻轻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如是问道。
中年男人虽有些嫌弃,但还是将黄纸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帮他念了出来:“妙音双子命案告破,凶手已捕获。”
“因岑莫。”他抬高声音:“原名龙翰,罪恶滔天,故不再等秋后,即日问斩。”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围了过来。
“啥,凶手抓到了?”
“原来不是妖画作祟啊,害得我还花了好几两银子去庵里求护身符。”大娘看着手里崭新的荷包,心疼坏了,“天道好还,报应不爽。”
“谁说不是呢,早点斩了也好,出事那天我儿子也在,说就剩副骨架子了,咦,血淋淋的怪吓人。”
春晓顿足,看客的话语如同黑云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她怔怔地望着那张黄纸,以及用朱砂写着的几个大字,仿佛要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指尖颤了颤又迅速握紧。
思来想去,春晓咬紧了唇,毅然转身,穿过拥挤的人群,沿着原路狂奔。
好在她没有来迟,又或者说,公堂上的人原本就是在等她。
春晓这才后知后觉,什么即日问斩罪恶滔天,其实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也罢,承担自己该承担的,总比后半辈子都活在不安中好。
“堂下何人?”
“民女春晓,见过府尹大人。”
岑莫的表情也很震惊,他没想到春晓还会折返回来。
但那抹诧异很快被他压下,只装作不认识,吊儿郎当地吸了下鼻子,“府尹大人,还不开始审啊,草民可还急着上路呢。”
身后的皂隶抬手就是一巴掌,让他强行闭嘴。
“春晓,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李忍明知故问。
“因为民女觉得,此案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纸告示就能了结的。”
春晓缓缓屈膝跪倒在地,动作虽是恭敬,却并无丝毫慌乱与畏惧。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直视着府尹,“大人,民女要自首。”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而有力:“杀害妙音双子、引诱望泠行窃、逼迫武大孟投池的都是民女。”
“岑莫公子乃民女挚友,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出来顶罪,望大人明查。”
李忍:“他说人是他杀的,你又说人是你杀的,都是一面之词,叫本府信谁?嗯?”
“大人,草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看她八成是癫了才会来公堂闹事!”岑莫吼着,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相比起来春晓就要淡定得多,语调不疾不徐:“岑莫没有杀人的理由,但我有。”
李忍:“说来听听。”
春晓将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了那布满了半张脸的骇人伤疤。
红栏外的百姓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当中虽有认识春晓的,但都没那么近距离看过她皱巴巴的左脸。
还是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春晓跪得笔直,并没有被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所扰。
而是继续转头将左脸完全露给了李忍,说:“民女这半张脸就是因她们所起。”
“当年闻人老家主给过民女一笔钱,被她们姐妹二人盯上了,二人找人冒充山匪想谋财害命,民女被推下山崖,幸得好心人所救,虽毁了容貌,但至少保住了命。”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她二人也被山匪所害,日日为她们诵经祷告。”
春晓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泛红就像是被火焰灼伤的痕迹,极力克制着情绪,继续说:“可就在七天前,我受见喜三元赵妈妈所邀过去替楼中新来的姑娘梳妆,无意间竟与她们打了照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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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没榜隔日,习惯发表之后再修一遍,可以晚一点再看(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榜单)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