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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赶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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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星云便兴冲冲开始准备待会赶海要用的工具。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去赶海，但能和哥哥一起分享乐趣已经让她足够兴奋。看着地上摆放的雨靴、水桶、铲子、夹钩...飞飞的显示屏上一脸欣慰，“好久没见小姐这么开心了。”
“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偷偷看霸总小说了?”林星云一脸无语。
飞飞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当然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主人，你知道你已经有多久没进实验室工作了吗？”
“额，一两天?”林星云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东西，有些不确定。
“是48小时，足足48小时！主人，你作为一个工作狂尽然有48小时没有进实验室了！”不怪飞飞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一年林星云对做实验愈发痴迷了，常常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从日出到下一个日出，非常的不要命。像今天这样连续两天都没有工作的情况，从来没有。
林星云一怔，“这样啊”，她忽然莞尔一笑，“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实验结果了。”林星云选择研究时空穿越的初心就是哥哥——张国荣。在过去若干的岁月里，能够见到哥哥，是她所有废寝忘食埋头苦干的动力。即使结果渺茫到只有亿亿亿分之一，她都在坚定地做着。可直到昨天，概率论被奇迹推翻，奇迹证明了时空穿越的可能，她的实验仍是雾蒙蒙一片，但她却得到了最好的实验结果。
林星云尚未想清楚该如何继续下去，实验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惊喜，可下一次呢？会不会是巨大的惊吓?事实证明她的实验已经蛮横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林星云喜欢未知，但她更讨厌失控。所以，她决定先给自己放个长假。
时钟慢慢走过九点，林星云终于忍不住去敲门了。
门很快被打开，林星云以为会看到一个睡眼惺忪的哥哥，没想到张国荣早已穿戴整齐，白色冲锋衣，黑色工装裤，白黑色的运动鞋，十分的青春男大。
“早上好。”张国荣嘴上打着招呼，视线却放在眼前的虚拟屏幕上，屏幕上是一个百万点赞量的视频，视频中是一个正在唱歌的男生，他眉眼像雪水洗过一样清冽，样貌十分俊美，整个人往那一站就跟开了柔光滤镜似的，唱歌的嗓音清冷有磁性。但张国荣总觉得有些奇怪。
“星云，你们星际的偶像长像都这么漂亮吗?我的意思是，他美的好不真实啊，就像天上的神仙。”张国荣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赞叹，身在娱乐圈，张国荣可以说周围全是帅哥美女，但美成这样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林星云瞥了一眼就明白了，她慢慢解释道，“哥哥，这个是虚拟偶像，是AI根据人类审美捏造的完美偶像，当然美的不真实啦，因为他本就不真实。他的声音也是AI根据人类审美合成的。”
张国荣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是他的声音，他唱歌的声音太完美了。像我们平时唱歌，是能听出人声的处理的。”
听到这里，林星云忍不住向哥哥抱怨，“哥哥，我真的好羡慕你们那个时代，每颗明星都是鲜活的。我们这里的偶像都是假的，是没有情感的商品，他们成本低，所以几乎没有人类明星了，我们吃的好差呀呜呜呜...”虽然虚拟偶像追求完美，但当完美成为一种常态，反而成了一种不完美，人们的审美变得疲惫。
听到这样的现状，张国荣有些错愕，想起曾经百花齐放的娱乐圈，和如今这个似乎已经作古的行业，他不免觉得悲哀。想当年，他和同行们之间竞争激烈，但竞争之余也少不了惺惺相惜，前辈们也很愿意提携后辈，难免有几分传承的意味，如今这传承尽然彻底断了吗？
林星云的思维跳脱的很快，看见哥哥对刷视频感兴趣，她连忙问道，“哥哥，你可以尝试拍一些视频发到社交媒体。或者，尝试一下直播?星际时代的直播特别火热的，哥哥这么帅，一定会有特别多的粉丝。”她顿了一秒后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些和我一样的荣迷，他们这些年都在很努力让世界记得你。哥哥你愿意发一些视频的话，我想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张国荣听到这话，难掩惊讶，“尽然还会有粉丝...好的，我会好好表达感谢的。”张国荣严肃认真的说道。
“快快快，哥哥，我们早点出发，去赶海！”
“好！”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微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海水气息。张国荣戴着宽檐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站在沙滩上，任由海风轻轻吹动他的衣角。林星云站在他身旁，脸上止不住兴奋与紧张，手里提着一个小桶，桶里装着几把铲子和一个小网兜。
张国荣:“好久没认真看看大海了，真是久违的海风味道。”
林星云:“对呀！我上次来赶海还是去年呢！”
“哥哥，你看那边！”林星云指着远处退潮后露出的礁石群，眼里闪着光，“上次来我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小螃蟹和贝壳，我们去看看吧！”
张国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好啊，听你的。”
两人踩着柔软的沙子，一步步走向礁石群。林星云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讲解着赶海的技巧，时不时回头看看张国荣，生怕他跟不上。张国荣则始终保持着从容的步伐，偶尔低头看看脚下的贝壳，或是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平线，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与宁静。
“哥哥，你看！这里有一只小螃蟹！”林星云突然蹲下身，指着礁石缝隙中一只正在横着爬行的灰棕色小螃蟹，兴奋地喊道。
张国荣也蹲下身，凑近看了看，脸上带着惊喜：“还真是，它跑得真快。”
“这是梭子蟹，肉质特别鲜美。”
林星云小心翼翼地用铲子轻轻拨动螃蟹，试图将它引到桶里，但螃蟹灵活地躲开了，迅速钻进了另一块礁石下。她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它好聪明啊，根本抓不到。”
张国荣轻声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赶海本来就是一种乐趣，抓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再去找下一个。”
林星云听了，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点了点头：“哥哥说得对！那我们再去找找别的吧！”
两人继续在礁石间穿梭，偶尔发现几只小贝壳，或是几只躲在沙子里的小虾。林星云时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而张国荣则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偶尔帮她捡起一些特别的小物件，放进桶里。
“哥哥快看，这里有个小洞！”
张国荣凑近过去，“这个小洞有什么说法吗？”
只见林星云轻轻用手拨开洞口周围的泥沙，顺着洞的走向慢慢挖掘。沙土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力，但需要格外小心，生怕惊动了藏在深处的小家伙。随着挖掘的深入，洞口逐渐扩大，突然，沙土中露出一截灰褐色的壳，正是蛏子！它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往深处缩去。林星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它的壳，将它从沙土中提了出来。
“哥哥，我抓到了一只蛏子！”鼻管在林星云的手中挣扎了几下，壳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张国荣很给面子的竖起大拇指，“哇，你好叻呀！”
海风渐渐变得凉爽，阳光洒在海面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林星云看了看时间，有些不舍地说道：“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张国荣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海面上，轻声说道：“是啊，今天的海很美。”
林星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声说道：“哥哥，谢谢你今天陪我赶海，我真的很开心。”
张国荣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语气真诚：“我也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言语都融进了这片海风中。
“星云——！”不远处传来有些沙哑的呼唤。两人同时看过去，看见一位身穿紫色毛衣正蹲在地上摇蒲扇的阿婆。她脚边铁桶里堆满生蚝，贝壳上还沾着新鲜的海藻。林星云愣神的刹那，阿婆已经站起身来，“刚刚就看到你们了，看见你们玩的开心就没有过去打扰。”说完，她又打趣道，“星云带男朋友来玩啊。”
林星云听罢立马脸变得通红，她慌张的摆摆手，“阿婆您说什么呢，他不是我男朋友，这是我偶像，偶像是不能亵渎的...”
见林星云越说越离谱，张国荣连忙打断，他轻轻按住林星云的手背“阿婆好，我是星云的朋友，您叫我小荣就好了。”
阿婆笑着回道，“是小荣呀，你长的好帅呀，比以前那个男明星吴彦祖还要帅呢。”
“噗嗤”听到这话，林星云没忍住笑了。阿婆是个标准的90后，不过是上上个世纪的90后，在她们那个年代，如果形容一个人比吴彦祖还帅，那一定是非常帅了。
阿婆白了林星云一眼，“我就知道不是你男朋友，你整天待在实验室，是打算让实验室当你男朋友吗？”
“哎呀，阿婆...”林星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阿婆的衣服。
忽然她想起来还没有给哥哥介绍阿婆，“哥哥，这是我们隔壁的邻居小花阿婆，她的厨艺非常棒哦！”虽然说是邻居，但是由于星云庄园过于庞大，不刻意的话其实很难遇到。小花阿婆的儿子女儿都已经到外星球移居了，阿婆不愿意离开，所以决定一个人独居地球。在阿婆的家人离开前，他们特意拜访了星云庄园，希望林星云可以偶尔去看看阿婆。
对此，小花阿婆不太乐意，用她的话讲就是，“我只有108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150岁了呢！”108岁，正是闯的年纪。
张国荣摘下帽子，发梢被海风吹得微乱，“阿婆在烤生蚝？我闻到蒜蓉香了。”
“对呀，你们快坐下一起来尝尝。”
“好耶！”林星云回答的毫不犹豫。
“阿婆，我们加个餐？”她递过手中的小桶，里面装着刚刚抓到的螃蟹鱼虾。
“ok”小花阿婆比了个ok的手势。
生蚝壳在炭火上被拷的噼里啪啦，冒着微微热气，蒜蓉混着辣椒末在蚝肉上滋滋冒油，香气扑鼻。林星云和张国荣在一旁跟着阿婆学习处理螃蟹。
看着两人笨手笨脚的动作，小花阿婆忍不住面露嫌弃，“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离开了机器人可怎么办，完全的生活废物嘛。”
林星云不以为然，“阿婆，没有这个机器人可以再换下一个机器人嘛。您看有了无人驾驶，驾照不是早被淘汰了吗？”
小花阿婆想起自己当年考了六次才拿到的驾照的黑历史，有些咬牙切齿，“你闭嘴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林星云得意的朝她吐了吐舌头。张国荣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斗嘴看得直乐呵。不过小花阿婆没打算放过他。
“小荣呀，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是...我目前还没有工作。”
“没工作？没工作好呀，那也太快乐了！”
张国荣听见阿婆这样的话不禁心里轻松了很多，“确实很快乐。”
“你和我们家星云怎么认识的呀？你不知道哦，这个家伙没朋友的呀。她之前好不容易加了一个女孩子的光脑，人家分手了，在朋友圈发了伤心的文案，配了张夕阳落山的图。结果这家伙直接评论了一句「哇，真好看！」，人家就把她拉黑了。”
想想在一堆暖心安慰的评论里，突然出现一句“哇，真好看！”，这是多么脑干缺失的行为，张国荣没忍住笑了。
林星云羞耻到脸红了，“我那不是...我那不是只顾着看照片了嘛...”
张国荣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啊，其实还是有点可爱的。”
“哥哥，你是想说有点傻吧。”林星云非常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哈...”
“不说了不说了，快吃东西，待会烤糊了。”阿婆催促着。
吃饱喝足，帮阿婆收拾好工具，三人便相伴着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林星云开始和张国荣商议接下来香港之行的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