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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冰九9〉他要犯上,要禁忌之恋 ...

  •   那个被他‘吩咐’的人,那个能有幸看见对方‘提出要求’的人,那个能品味到沈清秋因得到想要之物而露出满意之色的人——

      只能是他,必须是他。

      ————

      对于不好南风的人来说,无论是雌伏还是压伏,都是很难令人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如果这个人本来的爱好就是烟尘阁楼、清绾小调,引他去男倌之地,怕是想与此人彻底绝交。

      分桃断袖、百合水仙其实不算什么,只要这件事不发生在自己身边,对于这些风流逸事,大家都是抱着听戏看乐子的心态去‘消遣’的。

      可如果这件事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牵扯进去……甚至还成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那就是件很蛋疼的事情了。

      沈清秋年少时因身份卑微,相貌尚佳,故而需要小心隐藏,慎防一不小心被人卖到绾倌之地,成为以色侍人的存在。

      稍长大一点,因一时好心,暴露了自己会‘仙法’的痕迹。被人‘买’到秋府之中,成为大家子弟的玩物——

      其实,如果他的面像没有那么精致,如果他不曾暴露会用仙法,如果他早早舍弃尊严卑躬屈膝的当个机灵小厮。

      他倒也不至于落入被当成沙袋、被视为男宠、被当家小姐看上等各种听起来就很‘一波三折’的地步。

      当然,生活对他的刺杀与恶意不仅如此。

      在经历了许下承诺却没人回应、以为死掉的亲朋却活的比谁都好、好不容易拼出成就却因来路被质疑、再次发善心却将人弄死、最终干脆闭门不出不理世事等一系列听起来就很有‘文似山风不喜平’的故事后。

      沈清秋最终还是成为了,在仙魔战场上、被人暗算、沦为魔族俘虏;接着在魔尊的恶趣味下,当众受辱,成为打击修真界气势的工具人。

      ——

      洛冰河退出屋门,却不曾走远。

      万一他师尊喊他呢?

      万一他师尊晕倒呢?

      万一对方需要他而他却不在呢?

      秉持着对方‘有可能’呼唤他的‘可能性’,洛冰河尽职尽责的守在房屋之外,为沈清秋护法。

      至于——为什么现在的他跟偷窥狂似的小心谨慎将房屋的窗口打开一条缝、又为什么跟犯花痴的毛头小子一样通过一丢丢的空隙忍不住咽唾沫……

      咳,他只是单纯的担心!

      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室内之人像是早已习惯了受伤,从头到尾都不曾向外面候着的弟子发出求助指令。

      即便是熟练的动作中明晃晃的带着疲劳至极的颤抖,即便分不明确具体的药膏用法,即便是——某些完全够不到的部位,最后赌气到压根不打算继续上药。

      这样的‘任性’举止之下,洛冰河竟诡异到看出几分‘无辜’来。他的师尊,当他褪去身上的尖刺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后,居然看起来这么乖巧……

      而且对方明明都虚弱到濒死了,还要硬气的屏退所有人,等水雾升腾之后,才踏入可能会暴露身形的浴池之中。蒙蒙烟雾之中,纤细的肢体若隐若现,衣物被主人留在岸边一臂之处,随时可穿戴整齐。

      这样连沐浴上药都‘谨慎小心’的人,对世间的怀疑和拘谨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尤其是——一介仙尊,在沦为魔族玩物之后。不愿屈服、也不曾求饶,就连最后的上药都要将人撵走,独自疗伤。

      何其倔强,何其别扭,何其……可怜、可叹、可爱。

      这样坚韧又敏感的灵魂,不愧是他的师尊。而洛冰河认定的师尊,是绝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轻易展露脆弱、寻求外人帮助的。

      就算是有。那个被他‘吩咐’的人,那个能有幸看见对方‘提出要求’的人,那个能品味到沈清秋因得到想要之物而露出满意之色的人——

      也该是他。

      必须是他。

      洛冰河心里突然生出不该有的觊觎,那是身为弟子不该存在、也不应存在、甚至想都不能想的禁忌。

      可——为什么‘不’?

      洛冰河所受到的教育限制着他不该那么想,理智和伦理都在死死压制着他突然兴起的念头——犯上已是大逆不道,现在他居然想将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变成常态化?

      他不能,也不该,更不应!

      洛冰河猛的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心脏因缺乏氧气而剧烈跳动,‘嘭通’‘扑通’的声音随着骨骼传声奏响在耳膜之上。

      明明已经紧闭双眼,沈清秋艰难清洗的动作却还是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因直接出现在眼前,连水雾半隐半露的遮挡都被抹去。

      为什么不行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他要压抑自己呢?

      洛冰河的理智在牢牢紧绷着,可血脉中的灼热与滚烫却在肆意叫嚣。

      沈清秋是魔界的阶下囚,是被该丢到牢狱里饱受刑罚折磨的俘虏。

      只是由于他和洛冰河的短暂‘师徒关系’,被单独从牢里捞出来,用来‘试探’洛冰河这个半魔对修真界的看法。

      是洛冰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将其从魔尊手中要来,替他免除了那些可能会遭遇的苦难。

      他们是一根上的蚂蚱,是同一个理念下的战友,是当着全世界的面有过亲密、负距离接触的奴隶与主人。

      洛冰河右手无意识的摩擦,仿佛对方的腰肢还被自己揽在怀里,反复摩擦把玩着。

      沈清秋是他的。

      或许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

      但。洛冰河就是生出了这样不该的念想。

      不管沈清秋在修真界是如何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无论他表现得如何孤傲冷僻,拒绝所有人亲近。

      他是他的师尊;是他在魔界卧底这么多年,针对修真界的唯一念想。

      如果修真界还想让他‘作为修真界的卧底’存在,就要将沈清秋送到他手上。

      如果不愿——

      洛冰河额头开始展露出血红色火焰印记。

      他是半魔,本就意味着……可以随便选择修真界和魔界。

      如果修真界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他干脆倒向魔界算了。

      反正魔尊已经将对方‘当众赐予’给自己。在天魔血的管控之下,沈清秋本就走不出魔界。

      一个走不出去、根本不可能回到修真界的仙尊——若是还学不会服软……

      洛冰河手掌握紧,感受着因过度用力而有些青筋暴起的手指关节。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这种要‘求助于他人赐予’的下位者心态。

      一点,也不男频。

      洛冰河再次看眼室内艰难上药的仙人,心底已生出要掌握一切的占有欲。

      沈清秋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独属于他的。

      洛冰河的视线一点点染上狂热,他已经看到了未来两人琴瑟和鸣的美好愿景。他会做好一个‘弟子’该有的本分,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仰慕,永远的、伴随在对方身边。

      这点猛然生出的希冀如同弱小又脆弱的火苗,将他的心放到烧烤架上不停翻滚炙烤。像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般,疯狂的占据他的心神。

      继而,这种无畏的热血与狂躁,又被理智一点点的压下。

      目标既已生出,剩下的便是想方设法靠近。

      那么……

      他要等,要隐忍。

      他要猎物主动走入他的怀抱。

      他要这个对万物警惕的人对他生出信任。

      他要对方心甘情愿脱下衣衫、拥他入怀。

      他要将这个人从身到心占有、在他灵魂的每一处,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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