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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鳐记，最大包厢内，陈述打开点菜界面界面摆在言俞面前，指了指其中一个菜。
言俞点了点头。
又指了另外一个菜。
言俞摇了摇头。
梁洋和许杰，应该说除了舒星全员一脸懵地看着桌上这两人，直到服务员挨个询问是否要热毛巾大家才没一个劲地盯着看。问到陈述这里，他直接伸手要了两条，一条放到言俞手里，顺便帮他擦了擦手。
言俞愣住，其他人也愣住。
舒星忍不住啧了一声。
“陈队，你着干嘛呢？”梁洋疑惑，“这么喜欢帮人擦手，要不你也帮我擦下？”
“一边儿去。”眉上一道疤，陈述板脸时不威自怒。
“星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许杰手拿平板往舒星那边靠去，眼睛一大一小观察对面。
“嗯？”难不成这缺心眼的小子看出什么来了？
“你说，咱们队长和言俞的相处方式，怎么像他爸？”
得亏还没开吃，不然吃的这下全都得喷出来。
梁洋一边擦手一边观察陈述那头，还得支起个耳朵偷听舒星这头议论。
“距离犯罪嫌疑人被抓捕已经过去八个小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陈述又把话题转到案件上，“好在上头派了几个谈判专家支援。”
如果不是有专人审讯陈述也不会先拉着大家来吃饭。拘留的时间只有24小时，时间虽宝贵但制定一个合理的审讯计划方能保证一击成功。
“如果真是这个男人，他为什么不跑？傻傻地留在D市，甚至在发生火灾后还折回来？”有人发出疑问。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房里不得不回来一趟？”小敏边擦手边皱着眉头思考。
“有。”许杰说，“消防后边联系我了，房间内除了有快被烧成灰的作案工具外还有一个烧了一半的行李箱。”
提到行李箱，言俞想到最后一次在楼道口看到男人。
男人身着黑色大衣，带了个黑色口罩，手上提了一个深色行李箱，与看不清的夜色融为一体。两手一起拎着箱子，里面看起来像装了过重的东西。
言俞放缓上楼的步伐，想用眼睛辨别出箱内的东西，但隔着硬壳，什么也看不着。
擦肩而过时，嗅觉敏锐的言俞却在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藏在水果甜腻中的血腥味。
等到男人下楼，言俞转过身想再次确认自己的发现。
而恰巧，男人也转过了头。
咯噔。
“箱子中有血迹。”
“是谁的仍在确认中，不过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小杜立马补充。
是吴丽的，还是隔壁遇害男生的，或者还有第三个人？
“说来也真是巧，这场火怎么正好把嫌疑人给引出来了？”又有人感慨。
“消防那边怎么说的？”梁洋问。
“说是线路意外。”陈述说完这话看了眼正在抬头在看自己唇语的言俞。
纸条也好监控也好，没有明确证据只能是怀疑和猜测。
“也不全是运气吧，”舒星站出来说，“如果不是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找到监控录像，人摘了口罩站你面前你也认不出啊。”
“是是是，您说得对。”旁边的人故意做出拱手动作，饭桌上的人一个个笑出声。
“先吃饭先吃饭，”服务员陆续进出包厢上菜，梁洋提议道，“待会儿你们的陈队还要回局里。”
“先回呗，我们吃着，领导把单买了就行。”舒星给陈述倒完茶后又给左右两边的同事都添上了茶水。
离陈述最近的菜是一条鱼，陈述拿起分鱼勺。
右手边的梁洋早盯上陈述的一举一动，亲自接人来吃饭，是不是还得给他夹菜啊……
卧槽，还真夹上了…
“贵就是好吃。”许杰感慨道，“不用自己出钱的食物就是好吃。”
吃吃吃，一个个长了嘴巴没长眼睛，梁洋眼睛都盯绿了。
队里几个熟人，好吃的菜多夹点到自己碗里，只有陈述，都放到了言俞碗中。
“真有问题，”梁洋猛塞一口白米饭到嘴里。
妈的，和陈述处事少说也大几年了，哪看过陈述这样？自己对媳妇儿都没细心到这份上。
“有什么问题？”许杰嘴上吃着鸡腿。
关键的听不到，净听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梁洋本想搪塞过去，但又凑来一个更不好打发的人。
舒星：“什么问题？”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梁洋。
操了。
“我说言……言俞，”梁洋脑袋转了半天，“你和陈述是一个高中的？”
热闹的餐桌安静了。
言俞听不见，话说出完后才想起对方听不见这个事情。
【他们问你是不是和我一个高中的。】只有陈述似乎没感受到一丁点儿尴尬，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言俞知道询问内容，但见着陈述的翻译才点了点头。
“你们高中就很熟？”
不说熟，言俞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号人，陈述感到为难。
言俞则继续承认，偏头给了陈述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心情大悦。
“说说，陈述高中是什么样的？先让我猜猜，不学无术、嚣张跋扈 ，形容混混还有什么词来着？”一聊到八卦，舒星开始起劲儿。
“你别瞪我啊，快点问咱们小言俞。”
没一个好词，算了，重要的是能让言俞加入对话。
【他们问你，我高中时是不是不读书。】
“什么不读书，你别美化自己，我明明问的高中时是不是混混。”眼尖的舒星想要抢手机，言俞却先点了头，眼角微扬裹着笑意，把陈述看呆。
“果然。”舒星啧啧两声。
果然，众人心想。
果然，两个人有问题！梁洋内心狂吼。
“我也有个问题……”氛围使然，小敏也壮起胆子，“队长额头上的疤，是高中时就有的吗？”她其实是想问怎么来的。
关于这个疤陈述不是很愿再提起。
从小和父亲的关系比较紧张，直到上大学后心智成熟才有所放缓。严父在前，小时候难免会有争吵和磕绊，失手打人属于家常便饭。
“快快快，别墨迹。”舒星在一旁催促，陈述只能老实打字。
言俞安静地读完这行字，别过头看着疤痕摇了摇头。
这让陈述想到言俞触碰他额头的那个夜晚，心像被捏紧的充气塑料包，塞得满满却迟迟未爆。
“那是怎么来的？”小敏继续追问。
陈述已经神游天外，言俞戳了戳他的手背，他才缓缓回答：“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没挖到太多猛料，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座的怎么会放过平日严肃的队长。
“那......高中时候有没有谈过女朋友？”有人迅速问了一嘴。
“没有。”陈述干脆地回复。
“你回答干嘛，我们问小言俞，又没问你。”舒星看热闹不嫌事大。
梁洋已经没眼看了。
时间差不多，陈述准备买单先行回警局。
“后面要加菜的话把付款码发我就行。”
言俞也站了起来。
“不着急回去，你和他们再一起吃点？”
言俞摇了摇头。
等两人从包厢离开，舒星去上厕所，梁洋跟在她后面。
“卧槽！你干什么，吓死我。”舒星生理排斥男人离她太近。
梁洋单刀直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知道什么？”
这一反问反而让梁洋吞吞吐吐：“陈述和他学弟，他们真是……那种关系？”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舒星故作镇定，没想到最先看出来的人是梁洋，真是人不可貌相，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肯定是的，没错，肯定是。”梁洋为自己的错误话术找补。
舒星没接话。
“我靠，他原来是同性恋......"梁洋脸上表情很是恐慌。
“同性恋怎么了？”舒星反驳道。
因为自己是，她听不得别人公开抨击这个群体。
"我和陈述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你说他以前会不会对我……”
就知道这货憋不出什么好话，舒星白眼一番：“吃屎吧你！”
拉开车门，陈述再次确认：“我得回警局加会儿班，要不你先回我家休息？”
【我等你。】言俞比划了个手势。
我等你，言俞的声音很好听，陈述多想言俞能够开口对他说这句话。
绝大多数原本只是听力受损的人因为无法对话说话能力也会逐渐丧失，因为不够自信选择不开口。即使言俞能读唇，长期用眼视力下降速度是常人的几倍。
一定要带言俞去趟医院，陈述心想。
专家不愧是专家，谈判比想象中要顺利，做准备的那些时间没有白费。
一开始嫌疑人拒不承认，看似无从下手，但当谈判员和陈述陆续由浅至深拿出证据后，男人的心理防线最终被瓦解。
“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男人承认杀人后陈述问出口。
杀人，而且是先奸/后杀，不分性别，通常而言不是情杀就是仇杀。
“没为什么。因为我想。”男人说道这里，从颓废之势中又燃起一丝嚣张，“因为在我第一次强/暴了院子里的小哑巴并且失手杀了她后，有人发现她失踪后也没报警，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根本没人怀疑我，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在这个社会，命是有价格的，他们的命一文不值。”
“不知悔改！”陈述单手捶桌，和这种价值观念扭曲的人不再费口舌。有些人是能通过引导和纠正做出改变的，但是有些人只能交由法律作出判决。
不管怎么说，两个小时的审问结束，这个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上级那边已经汇报完毕，群里陈述也发了个胜利的表情，在尘埃落定后言俞还在等他一起回家。
【结束了吗？】陈述进去太久，言俞担心结果。
“嗯，他已经认罪了。”
言俞松了口气。
“我们现在回家吧。”时间不早，陈述关掉了警局内最后一盏灯。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陈述心里一直努力地回想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具体细节却又记不起来的事。
电梯到了九楼，打开房门后陈述终于想起了自己遗忘的那件事：他家只有一张床。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