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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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
加德尔震惊了一下，犹豫着确认这话里的主语：“我吗？”
维黎安点点头：“对的。”他快速心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紧张的补充：“我钱不是很多，所以如果很贵的话就算了。”
好丢虫的一句话。
维黎安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说出这种穷鬼发言的一天，羞愧的想钻到床底下藏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想嫖我？”
加德尔从惊讶到不解，充满求知欲的向维黎安求教。
维黎安也充满了求知欲和不解：“嫖是什么？”
他们虫子词典里没见过这个词、
“嫖就是……”
加德尔也卡住，有种不知道该不该解释的纠结，总觉的在教学弟不好的事情。
但本身问他多少钱一次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好了。
他想了想，还是为维黎安科普：“嫖就是付费购买。”
“哦！”
和他理解的一样，维黎安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想问问嫖你一次多少钱。"
“……”
这话太糟糕了，偏偏又是自己亲自教出来的。
加德尔欲言又止，在“我很贵”和“alpha在这方面没有市场”之间选择了最遵纪守法的回答。
“多少钱都不行，因为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违法？”外乡虫维黎安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两个世界的差别。
“为什么会违法，这不是很重要很神圣的事情吗？”
加德尔被这直白的犹如稚子一样的发言震慑住，他突然感觉在这场对话里，自己才是那个肮脏的成年人。
“……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更要确保这些事是出于个人意志，而非是为了钱。”
“喔哦……”维黎安赞叹，没懂但接受，“意思是不付钱就可以享受临时标记吗？”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你觉得这是享受的话。”
加德尔被这奇怪的说法搞得浑身不自在，虽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但莫名感觉自己下了一趟海。
临时标记的事就这么草率的定下，加德尔以私密性为由带走了维黎安，告诉医生标记结束会再来检查。
回到最开始的房间，加德尔很有服务意识的做了一番准备，维黎安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被加德尔按着肩膀在床边坐下。
昏暗的房间里，加德尔那双玳瑁色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他，宣读判词一样严肃的说：“我要开始了。”
维黎安也正经起来，同样严肃的说：“我准备好了。”
肩膀上按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维黎安忍不住侧了侧脑袋，去看肩膀上的手。
“不用紧张。”
“我会……轻一点，至少不会难受。”
半长的发梢蹭过维黎安的脸颊带起一阵让人瑟缩的痒，年轻的alpha用一个别扭的姿势靠近维黎安的肩膀，鼻尖撩开他的头发，在脖颈处轻轻嗅了嗅。
很奇怪的感觉。
维黎安没做过雄虫的精神疏导，也是第一次接触到alpha的临时标记，和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他以为的神秘精神力进入他的大脑刷刷刷刷把他治好的场景好像完全没有出现，反而是这样普通的接触，不仅没让他感觉变好，反倒是真的紧张起来了。
“……那个，结束了吗。”
这就是临时标记吗，不过如此啊，难怪免费。
加德尔直起身，听到这话笑了下:“还没开始，是你的衣服有点麻烦。”
黑色高领毛衣恰好遮住了腺体的位置，让加德尔有点无处下口。
“那我脱掉好了。”说着，维黎安拉着毛衣下摆，刚刚向上拉到一半，就被加德尔的手按住。
“不用，别。”
粗粝的指尖按着他的腹部，拉着他的毛衣向下，即使十分小心，也还是多少触碰到了维黎安的肌肤。
加德尔垂着头，膝盖顶在床沿，一只手撑在维黎安的身侧，另一只手插入毛衣，将领口扯开一些。
“这样就可以。”
湿热柔软的触感在颈侧蔓延，维黎安忍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动了动肩膀。
“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舔我。”
“学长？”
“我们不标记吗，脖子有点勒，要不我去换件衣……唔！”
聒噪的猫儿被圈住了嘴巴，只留下挣扎间模糊的气音，声音高高低低，渐渐也弱了下去。
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维黎安仰面躺在床上，汗液浸湿了发丝，丝丝缕缕的黏在他的脸颊和颈侧，临时标记意外的耗费体力，即使他仅仅只是半躺在床上没有动。
“我去一下洗手间。”也是流了许多汗的加德尔起身，声音有些低沉的哑。
维黎安嗯了声，失焦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加德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随着浴室门被关上的一声砰响，房间里浓郁的香气也弱了下来，维黎安卷着被子滚了几圈，莫名有些焦虑。
“加德尔，学长。”
和敲门声一起传进浴室的，是维黎安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水声盖住他的呼吸声，加德尔叹了口气，关掉淋雨，隔着门回答。
“怎么了。”
“学长，你在里面做什么。”
“……”
当然是做在外面没法做的事。
他大概也知道这是临时标记后由信息素带来的依赖性，努力安抚:“很快就好，等我一下。”
水流再次打开，加德尔顾不上继续，潦草的冲了下身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的维黎安。
一头金发乱蓬蓬的披在脑后，被扯坏的领口露出隐约青紫的痕迹，看到他出来，高兴的凑上前，在他胸前闻了闻。
“果然是你身上的味道啊。”
“……”加德尔推开凑近的维黎安，推着他也进了浴室:“你也去洗一下。”
给他一点冷静的时间。
三天的航程刚好是临时标记的适应期，处理好了星舰上的尾巴，两个人也回到了学校。
加德尔一下星舰就没了人影，维黎安找不到，就在通讯上问了句，得到了一个类似临时标记结束，两个人需要隔离一段时间戒断的答案。
维黎安猜测这是服务到期的意思，即使身体还在依恋，但仍旧保持着优质虫的绅士风度回复：“好的”。
雄虫拒绝见面的时候不能纠缠，这是他在穿越前学到的重要知识点。
即使这意味着约会黄了。
维黎安尽量让自己不去细想这件让他有些破防的事情，只能安慰自己alpha还有很多，至少目前他身边很多。
好在课程不少，莱恩老师也很关注他的状况，在任务结束后专门叫了他在办公室聊过一次，听他讲到星舰上的自助好吃，还专门带他去又去吃了一次。
很好的自助，除了吃的时候莱恩还在询问他任务细节。
“任务报告里说，你和嫌犯有过单独相处的一段时间，有在他房间里发现什么东西吗。”
“保险箱？”维黎安试探着问，他大概知道自己系统的尿性，就像上次的机甲，奖励来源不是那么正当，莱恩这么问，目的或许是那瓶奇奇怪怪的药水。
“除了保险箱呢。”
“除了保险箱……”他没来得及搜，但还是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床底的鞋算不算，这人有两双鞋。”
他擦地上血渍的时候发现的。
明显无用的细节没能让莱恩满意，看着他叹气，维黎安主动问起：“是有什么没找到吗。”
他也很好奇系统的奖励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嗯。”莱恩点点头：“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截获一批不能流入时常的新型药剂，对方很狡猾，这个嫌犯大概是那边放出来的幌子。”
“不能流入市场……”模糊的形容和系统给出的命名很像，都带着点不可说的意味。
还没等维黎安继续追问，莱恩就先一步终结了话题，他端过一旁的水果拼盘放在维黎安面前，“来，多吃点，吃回本。”
朴实的投喂让维黎安一下子忘掉了原先想要的追问内容，沉浸在吃回本的责任感里。
短期的小任务后是一段有点悠闲的空闲时光，虽然课还是很多，但回到学校，有了能够随时预约使用的模拟舱，维黎安把剩下的时间都泡在了拟战区。
自从那次连着打了十几场比赛之后，他的坏名声大概是在alpha圈里传开了，除了之前合作过的寸头队长巴伦没有别人愿意和他打。
拟战区找不到omega对打，巴伦揍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维黎安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了他的好友伊里亚德上线。
他还记得他的好友“周日有时间”的约定，在看到伊里亚德上线的第一时间就发去真诚的问候。
“打不打，现在。”
伊里亚德发来一个房间邀请，维黎安手快的点进去，因为期待，比上次显得更兴奋了点。
“这次玩哪个地图，我们还用上次的机甲吗，还是换你喜欢的。”
伊里亚德笑得慈祥，在频道里调侃：“这次可别那么凶了，年纪上来了，太刺激的心脏受不了。”
“不会的，这次一定不会。”维黎安信誓旦旦：“这次我们就打着玩，绝对不搞刺激的。”
维黎安是个说到做到的虫，两个人挑好了机型和地图，打得悠闲，甚至能在间隙聊点有的没得。
伊里亚德像许多长辈一样关心维黎安生活，非常温馨，就是让维黎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的机甲不是在学校里学的吧，是谁带的你，家里长辈吗。”
系统没有给出身份卡的背景细节，维黎安也一直没关心，骤然被问起来，他连自己有没有家人都不知道。
“是和一些前辈学的，就是那种……这里学一点那里学一点，够用就行的那种。”
不够用的用命填，他们虫子是这样的。
“那在学校里要好好学啊，学校里虽然教的匠气，但都是有用的。”
“我会的。”维黎安不得不承认这个alpha学校里教的都是他很刚需的内容，最开始的轻视早就被他抛到一边，他是个很好学很谦虚的虫。
“哎，好孩子。”
战斗在这一声好孩子中结束，维黎安看着失败字样也不气馁，只是问：“继续吗。”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伊里亚德不由得感慨，可惜的是他今天目的不在于此，不然他也很想继续打下去。
“不了不了，快到吃饭的时间了，要是耽搁了，我孙子该来念叨我了。”
“哦好，那我就先下了，你快去吃饭吧，我们下午再继续。”维黎安体贴的退出了房间，准备自己再切别的机型玩会儿单机，联系人列表弹出消息，是他的游戏搭子发来邀请。
“小友人要是没别的事，要不要一起来吃个饭。”
“学校里有食堂，就不去了，你好好休息呀。”
一个呀字的语气词用光了维黎安的情商，他一边觉得这人不错，一边觉得出校门麻烦，单机对ai的宇宙群战模式开启，维黎安心无旁骛的对着ai开杀，一边余光看到新的弹出消息。
“好吧，原本想带小友去看我的收藏，给你实机上手开一下机甲来着。”
实机，上手。
维黎安的眼睛在这两个词上定住，连视野内飞过来的陨石都没再关注。
眼前一黑，屏幕判定死亡，维黎安看着这条消息，突然失忆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拒绝。
“真的吗？地点是哪儿，我现在过去。”
殷勤的像是换了只虫。
午餐的丰盛程度超过了维黎安的想象，对菜色不多么了解的他发出的疑问十分朴实：“这吃得完吗。”
老人精神矍铄，半白的头发妥帖的抚在脑后，看这维黎安的眼神带着年长者的慈爱，他亲切的拍了拍维黎安的背，引着维黎安在桌边坐下。
“没事儿，我孙子孙女有时候会回来，年轻人胃口大，多做点没事。”
带着社交意味的吃饭不是很能让人吃爽，尤其维黎安还惦记着往年交收藏的机甲，边吃边聊，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到了恋爱上。
“……说起来，小友你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
维黎安脑海中闪过星舰上愉快的三天，抿着嘴点了点头。
伊里亚德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不妙，但面上不显，仍旧是温和的询问：“哦？居然有，能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吗。”
说起这个，维黎安一下来劲儿了，分享欲大爆发，把他的心仪对象从头到脚形容了一番。
“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会教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还会专门来陪我上课，眼睛很好看，会把我当虫崽……当小孩子一样照顾。”
随着维黎安的形容，伊里亚德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年长的哥哥或者姐姐的形象，对比了一下自家孙女，沉迷机械，大大咧咧，不说照顾人，照顾好自己都成问题的性格。
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但自家孙女喜欢，他作为长辈也只能努力撮合一下，按下思绪，顺着话题继续问。
“听着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啊，那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还融洽吗？”
到那一步了？聊没聊开？谈上了吗？牵手了没？
维黎安叹了口气：“不太好。”
他脑袋耷拉着，一副丧家小狗的落魄样子：“他最近不想见我。”
伊里亚德眼皮一条，觉得这句大有问题，看起来像是谈上了才会说的句式。
“是你惹他生气了？有什么矛盾？有什么话没说开吗。”
遇到这么关心他恋情进展的朋友，维黎安也忍不住吐苦水：“他说临时标记之后要分开，不然我会因为信息素喜欢上他。”
“这样。”伊里亚德感慨，确实是挺成熟的做法，但话又说回来，这不完全已经喜欢上了，根本没有戒断的必要啊。
“不对。”伊里亚德意识到这话里的重点：“临时标记？”
维黎安点点头：“因为我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他说可以帮我临时标记一下，这样就不用去医院了。”
伊里亚德大受震撼，一个omega主动对A说可以临时标记他，和主动求爱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更深情一点。
就这样，还戒断隔离，伊里亚德不太懂年轻人之间的拉扯，只知道自己孙女算是彻底无望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对他啊，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要辜负人家。”
伊里亚德语重心长的叮嘱。
维黎安很受鼓舞的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赚很多钱养他的！”
“不错。”是个好孩子，可惜和他家无缘了。
这么聊着，伊里亚德的孙女也来了，长裤皮靴，上身是白T和皮革外套，外套的的袖口卷到小臂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
“哎——今天怎么吃这么好，过节吗。”女孩还没走到桌边就开始感慨，看到一旁的维黎安眼睛亮了亮：“是你，你来找我爷爷玩吗。”
维黎安瞬间捋清了关系，也点头打招呼：“你好，我叫维黎安，今天是想来看一下你爷爷收藏的机甲，顺道蹭个饭。”
“哦？”少女看向主坐上的爷爷：“那逛完顺便来我工作室一下吧，我也有机甲想给你看。”
“可以。”意外之喜也不能放过，维黎安深感自己今天来得十分必要且走运。
“哦答应的好快，你都不问一下我是什么机甲吗。”
卡洛琳说着，在桌边坐下，没等维黎安回答，自顾自的保证：“绝对让你不虚此行。”
少男少女熟悉的飞快，两个人交换了名字，就开始聊起些年轻人的话题。
“……你在网上好高冷啊，我当时搜你的资料，找到你账号的时候都是一片空白的，这年头真是少见。”
“我不怎么上网。”主要是终端一直是青少年模式，他都开始习惯只看重要消息，其他时间做别的事了。
“确实没必要，网上大多数都是些垃圾信息，少看保智商。”
原来如此。维黎安心想，加德尔原来如此的用心良苦。
“对了你搜我是做什么，是找我有事吗。”
“当然。”卡洛琳停下手里的餐刀和叉子：“我一直想联系你，可惜大明星不看私信，求了爷爷好久才让他答应约你过来。”
维黎安惊讶，“约我？”
特意约他出来，维黎安意识到这顿饭的不普通，好奇的追问：“为什么，我有什么你能用到的地方吗？”
“当然有。”卡洛琳背靠座位，看向维黎安的目光热切，志在必得：“我需要一个天才，一个胆子足够大的天才。”
“天才？”谁？他吗？
卡洛琳的话似乎并不是在恭维，说完了天才，又开始侦探般的详细询问起维黎安的情况，不查祖宗八代，只关心他的各项数值，恨不得现在就拉他去体检一番。
聊完了和机甲相关的正事，话题又聊回了维黎安的恋爱困扰，相似的内容又向新朋友说了一遍，维黎安很是苦恼的求助。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他现在不愿意见我。”
“不愿意见？”
听完维黎安的恋爱小故事，卡洛琳同样惊讶于两个人扭曲的关系。
“怎么可能不愿意见，他都主动给你咬了哎。”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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