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辩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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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究神情说不上有多自然，飘在空中交叠着手指，似乎做错事的是他一样。
巫究：“对……”
时晤耳朵捕捉到熟悉的词汇，条件反射向巫究比了个暂停：“停停停，这话应该煤球对我说才对。”
“况且，我们两个之间说什么对不起。你就算把厨房炸了也不用道……”时晤顿了一下，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胡扯乱扯一番，“嘶，这种时候就别急着道歉了……”
巫究接下他的话，但没有笑，而是很认真的讨论：“厨房炸了不应该先报火警吗？”
时晤：“……”
小蘑菇猫，给我笑一个啊。
“小蘑菇猫”不懂时晤的抽象。
时晤半天寻回话题：“……先不管厨房炸不炸。”
“我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时候，你的那些无心之举都不需要向我说抱歉。”
“况且，现在的问题都是那只笨蛋蠢猫干的，”时晤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臂，“先收拾一下吧，直播间十分钟检测不到人会自动关闭的。”
巫究瞪圆眼睛，连忙摆手，扯着时晤回房间：“那你还是回去吧，煤球已经被关起来了，我一个人可以收拾的。”
时晤头也不抬：“你都把客厅收拾干净了，这点小地方我总得收拾一下嘛，这是作为室友的职责。”
巫究眨了眨眼：“……那好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伸手去将地上那些碎屑捡干净，一边捡一边说：“时晤，你今天什么时候睡觉啊。”
时晤语气不太确定：“可能一两点？”
巫究抓碎屑的手一顿，指尖绷直，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连带着扔纸的动作都大了些。
时晤靠过去：“…怎么了？”
巫究皱着眉看他：“能不能不熬夜？”
时晤：“……不、不太行。”
巫究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那我和你一起熬吧。”
时晤：“？”
*
巫究说到做到。
时晤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靠着墙上，在柜子上硬生生坐了三个小时。
自己甚至还不能在镜头前回头，只能趁着游戏转场，屏幕一黑的反光中窥得一点巫究正在干什么。
他似乎是捧着个像手机的玩意戳戳点点，还特意地打上了耳机，一点声音也没漏出来。
时晤偷偷看了好几眼，实在是想不明白那玩意到底比自己那些打出来另人惊叹的操作要好看到哪里去，能使得巫究连自己都不看了。
他就这么一头撞到桌角，然后操控着主角完成了一次极限中的极限——卡出了游戏的安全点bug。
【哦豁，主包，忘关了吧。】
【怎么回事，这个游戏这么多bug，让15就这么无伤通关了？】
时晤：“啧，见不得我通关？”
他一时间和水友们杠了起来，主角在桌角来回踱步，实打实向抓人的游戏boss发起了挑衅。
下一秒，表情还悠闲自得的时晤凝固了。
【哈哈哈】
【老奶：给你点阳光就飘了？拿来吧你。】
屏幕一黑，主角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空房间里。
时晤沉默了一下，随即顺从地招呼道：“……下班了，下班了。”
【怎么就红温了，这就不玩了？】
【儿子儿子问你个问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时晤退出游戏，勾了一下耳机线：“那我下次不露脸直播了行不行？”
煤球在猫箱里“喵喵”地叫，尾巴翘得高高的，看起来挺开心。
巫究听到一人一猫的动静，揉了揉眼睛，放下手里的手机。
他飘过去，在时晤与直播间水友们对峙之时，在他的身后探着头看向直播间里刷屏的弹幕。
时晤被弹幕逗笑几次，但最后还是板着脸十分严肃地“警告”道：“少贫嘴，你爹走了，明天见。”
【儿子再见】
【15晚安！】
巫究没有声响，悄无声息地认真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
再偏过头时，对上了时晤带着笑意和疲倦的眼睛。
时晤声音有点沙哑，眉眼微弯：“怎么了，对这个感兴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巫究表情无语，手往边上移，抱住了猫箱：“时晤，我不是傻子。”
“直播间，”他腾出一只手指向那个显示已下播的电脑屏幕，“观众……”
他的指尖向屏幕边上的评论区移动，最后落到了时晤身上：“…主播。”
“主播”打了个哈欠，还没夸上两句，便被他接下来的惊天言论硬生生打断了。
“还是一个亲情档主播，你喜欢养爹…还是养儿子？”
时晤：“……”
啊，我吗？
时晤一下子脑中涌上来一股清醒劲，在巫究面前，他与水友的伦理关系还是要好好的斗争一番：“甭管这么多，首先我觉得你得确认一点。”
巫究歪头，愿闻其详。
时晤：“你只要清晰的记得，喊我儿子的一律打成我儿子。”
巫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自个儿总结道：“你还是喜欢养儿子啊。”
时晤还是耐心的解释：“……这不是我喜不喜欢养，小蘑菇猫，喊儿子对人是一种极大的侮辱，特别是在……日常生活中。”
巫究眨了眨眼，笑了一下：“哦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生前挺少与人接触的，就算要接触……我也没怎么听过这些。”
“小蘑菇猫，你还真是…”
时晤低下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巫究拎着装煤球的猫箱，打算带到客厅，刚走两三步，回头对时晤说：“你早点睡……你应该洗漱完了的。”
时晤“嗯”了句，就地半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边上语气懒散：“一起吗？”
巫究：“……”
煤球：“喵？”
巫究：“不了吧，我有地方去。”
时晤歪头：“那你没地方去，才会来我这里睡吗？”
巫究：“……不。”
他微微皱起眉，出门前才轻轻地对时晤吐出一句：“你好轻浮。”
时晤：“……”
我……百口莫辩。
时晤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往后一仰安详地闭上了眼。
他在心里碎碎念，片刻之后突然又翘起了嘴角。
“不错，胆子大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辩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