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0月3日 多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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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芮走后的第三天，我的手机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她很少主动发消息，但会认真回复我的每一条。今天发来几张甘肃的照片：广袤的黄土高原，简陋的乡村小学，还有一张她站在法律援助站门口的自拍。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下笑得比在北京时还要灿烂。
我立刻把这张设成手机壁纸，回复：“程律师美翻了！那边条件怎么样？”
半小时后她回：“比想象的艰苦，但值得。”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这就是程芮，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毫不犹豫地去追求。我爱的正是她这份坚定。
晚上视频时，她背景是简陋的宿舍，但眼睛亮得惊人，给我讲今天帮助的一个农妇维权案例。讲到激动处手舞足蹈，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程芮。
“你看起来很开心。”我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嗯，这里让我觉得……有意义。”
屏幕里的程芮光彩照人，我突然意识到，或许西部才是能让她真正绽放的土壤。这个认知让我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