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0月15日 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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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芮正式提交了西部计划申请。
她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们正在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窗外秋雨绵绵，她的表情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决定去甘肃，三年。”
我搅拌奶茶的手顿住了：“……确定了吗？”
“嗯。”她直视我的眼睛，“那里需要法律人才。”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好啊，我支持你。”
程芮微微蹙眉：“就这样？”
“不然呢？”我耸耸肩，“你想做的事，我当然支持。”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陆云峥，你可以说不。”
“说什么？”
“说你不想异地恋，说你舍不得我。”她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犹豫，“说...你希望我留下。”
我反握住她的手：“我说了，你就会留下吗？”
程芮沉默了。雨滴敲打着窗户，在我们之间划出透明的痕迹。
“看吧。”我苦笑，“所以我的意见不重要。”
“重要。”她抓紧我的手，“但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这就是程芮，敢爱敢恨，永远清楚自己要什么。我爱的正是这样的她，所以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
“去吧。”我揉揉她的头发，“大不了我经常飞去看你。”
程芮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倾身过来，给了我一个短暂的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