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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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马上就要到了，祁令瑛和那个赵汝安至今没有记住名姓的孙家子弟的婚宴也是春天举办。她们都没有主动提起，但都知道这一天会来得很快，应该说已经近在咫尺。
要是这个“猜猜他是谁”的游戏能帮祁令瑛度过倒春寒，赵汝安并不介意循循善诱，让她猜得开心。
她们都撼动不了彼此的想法，赵汝安改变不了祁令瑛抱着要跟孙家人处处看的心态直接将婚约定下，祁令瑛也改变不了赵汝安要跟一个巧言令色、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正儿八经拍拖，原因出奇的相似：你还不了解他。
两个人的心声也前所未有地重合在一起：等我/你结束星选之人的工作，到时候有的是时间了解。
【Jade_Qi】不是刚刚那个，那是这个吗［图片.jpg］
【ruan】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哦
【ruan】仅提示到这里，综艺结束你一定有机会见到他的^^
不过，赵汝安看着前一个安东尼，后一个白辛辙，心想：虽然没猜对，但vocal定位确实对了。
这两位练习生，不仅节目里对她的发言很微妙，节目以外的新闻也很值得玩味。
至少就赵汝安目前收集到的讯息，在她看来属于这个圈子内的普遍操作和普遍人品，但要是暴露在网络，就会变味了。
“所以，你觉得那个孙某某怎么样？”
综艺一结束，系统就要离开，等到下一个重要的剧情节点才会回来。现成的金手指待在脑袋里，必须得抓紧时间咨询。
系统：“不怎么样。还有，不是孙某某，叫孙嘉明。”
“真不怎么样？”赵汝安摸摸下颚，心里有了数，“看来真不能当恶毒女配的跟班，不然就会事业线和爱情线一片狼藉，没一个好的。你能不能再细节一点？”
系统看了眼人物小传：“还算善良，但是不够有担当，大难临头先飞一步，你自便。”
原著并没有详写祁令瑛的结局，只知道她要受养兄管制，未婚夫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得而知。
容楚宁的影后生涯和diva人生实在大有写头，再加上以展琢为首的一众绿叶点缀其间，已然非常充实，而祁令瑛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配角。
她被省略的人生，只能她自己用站错队的苦果来填补。
“没什么好急的，走一步看一步。”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名，赵汝安扬起微笑接通：“沈老师，起床了？我马上就出酒店。”
聊好约定时间，跳回锁屏界面，上面是一只太阳闪蝶。翅翼像是太阳初升，褪散的黑则是昨日的夜晚。
她一定是雨林里最特别的那只蝴蝶。特别在并非独自振动翅膀，希冀小概率发生的蝴蝶效应会降临，而是选择呼朋引伴。
到达大堂，电梯的门缓缓开启，伴随“叮”的一声，崭新的一天带着热气新鲜出炉。
赵汝安提前和耿薇说好，今天要跟沈霄一起，因此她看见来人并不吃惊。
“沈老师。”
“这是薇薇，你之前见过一次。”
——理所当然到就像走到许愿池旁伸手一捞，就能带起一捧钱币。
而其中一枚纪念币，就在沈霄手中。
她微点头，比往常内敛许多：“走吧，今天还要指导。”
坐上车，赵汝安随口提起：“沈老师，我前两天给你发的那首demo，你说很不错，是你想尝试的风格，我没记错吧？”
“嗯。”沈霄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所以，要不要来feat？”赵汝安笑得像只已经把猎物的头含进嘴巴里的老虎，“feat的话，有钱还有新歌哦。”
给沈霄量身打造一首歌，算是赵汝安给日后因为不能唱转型成制作人的自己打出的第二场胜仗。
至于第一场胜仗，当然是成功扭转自己的口碑啦。
沈霄立马回答：“我要feat。”
“嗯？竟然答应得这么快。”赵汝安也只是意外了一下。如果是因为还没有纸质合同摆到面前所以才这么干脆，她都想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记录下这一时刻了。
沈霄很显然不是，音乐世家早就了她对乐曲本身精益求精的态度，在其他人看来也许是吹毛求疵，让人很难办，赵汝安不这么认为。
她可没有白活几十年，服务过皇帝、惊艳过敌军，饶是在佞臣名录占有不小的领地，都得被笔者不情不愿夸一句“善歌舞”。赵汝安的好曲子储量大得超乎任何一个人的想象，怎么刁钻的胃口都能满足。
赵汝安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额角，窗外变换的风景映入双眼：“你答应得这么满，经纪人知道吗？”
和闲靠在车座上的赵汝安不同，这位稳打稳扎的小歌后，坐姿一看就是用规矩丈量出来的，肩颈线条优雅到会让人怀疑那些古板的条条框框是不是真的属于好东西的范畴。
沈霄认真道：“经纪人很快就会知道，但是合作相关事宜她向来听我的，我挑歌的眼光没错过。”
简而言之，她完全可以做主。
“我口碑不行，说不定会连累你挨骂。”赵汝安反倒开始欲擒故纵，“爱之欲其生，什么看着都是好的，恨就不一样了。沈老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赵汝安很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过沈霄毕竟是原著里把她喷得狗血淋头的正方角色之一，这种反差难免令赵汝安生起逗弄的心。
不能怪她吧？从认识到交好，再到迅速谈起合作，整个过程也就比闪婚慢个一两步，她“谨慎”一点，以为有仙人跳等着自己这朵铿锵小百合，难道不正常？
前面开车的耿薇看了眼车内镜，心想：赵老师又开始逗小姑娘了。
沈老师好像比赵老师大一岁……不管了，在赵老师眼里统统都是小姑娘。
不出赵汝安所料，沈霄立马急切起来：“我不会吊着你的，这么好的歌很少能碰见，我是真心要合作，不是开玩笑。……我们都一起吃过饭了！”
“我还看到了你的醉态。”赵汝安忍笑，原本点在额角的手指收起，笑时微微侧过去的额头顺着小臂内侧下滑，情态、动作，无一不是恣意风流。
她说：“你啊，跟不熟的人吃饭，最好一滴酒都不要碰。不过这样也好，免了敬来敬去的酒，不伤胃。”
“我不跟别人喝酒的。”沈霄辩解，“你把我的歌唱的那么好听，肯定坏不到哪里去。”
这结论武断到赵汝安都有点无可奈何：“沈老师啊沈老师，家人没有给你培养过防诈意识吗？唱的好可不代表人品好，你别被人骗了。”
沈霄仍然执着道：“我想说明一下我的诚心。”
保姆车逐渐慢下来，快要抵达录制现场。
对公众人物来说，下车也很有门道。沈老师从她的车下来不要紧，只要不是别的男老师就行。
得快点脱离撞大运的意外感，进入工作状态——不行，怎么办，还是很想笑出声。
赵汝安强行正色，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纪念币：“送给你。”
“送给我？”
手掌心的纪念币上，比耶的简笔画小人表情有点得意、还有点嘲讽，下面是四个字：合作伙伴。
翻开另一面，是只张开翅膀的蝴蝶。
赵汝安理所当然：“对啊，可不是每个跟我工作上有交集的人都有。”
“沈老师，你是我一早就瞄准的人。对我来说，你非常特别。”
如果说创始成员是她相信的近臣，合作伙伴就是她召集的蝴蝶。
车门开启，迎着阳光率先下车的女人意气风发，就好像她生来要做领头羊，走在命运的最前端，哪怕被人所误解。
沈霄将纪念币握进掌心：“我明白了。”
“……我跟你干。”
系统：“我没有吗？”
“什么有没有？”
“没什么。”这三个字涵盖了系统所有视而不见的宽容，她转而道，“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以你现在的嗓子，唱到八十大寿都不成问题。”
赵汝安笑道：“能唱这么久的话，真有点让我毛骨悚然了。”
走进训练营，工作人员打着招呼。
“沈老师。”“赵老师早啊！”
沈霄的反应无非是回一声好，单看本就有点淡淡的，在赵汝安身边显得更加冷感。
“早啊，昨天买的咖啡，没让你们晚上睡不着觉吧？”
“睡得着就好，大家辛苦了。”
无论是跟谁，赵汝安都能随和地聊上一两句，没有镜头对着也让人如沐春风。
察觉到身旁之人的视线，她扭头：“你还是喝点养生茶比较好，把喉咙养到最佳状态，我们的合作才能开心。”
被赵汝安看着，有种她比这具身体的主人更珍惜自己的错觉。
“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浑水摸鱼，非得让我们一较高下。”
为了不泄露消息，走进拐角时赵汝安放轻声量，嘴唇一张一合泌出的微风恰似柳絮飘落轻拂，“伤了和气是其次，你知道我敬佩你的才华，这合作是我向你求来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势均力敌的合作伙伴，接下来的合作离了谁都不行，不能让有心人挑拨。”
“沈老师，你觉得呢？”
“……”
赵汝安眼睛一眯，她的直球不会不管用了吧，试探问：“沈老师？”
结果，沈霄就像是军训期间突然被教官点名一样，“绝不被别人挑唆！”
面对太过单纯的合作伙伴，赵汝安也会有点担心。单纯的人，言行往往容易有失，最容易被抓到把柄。
不过，这点担心很快被另一种自信压了下去——只要她们不会受了挑拨、用最愚蠢最明显的方式企图刺伤她，等待她们的只有甜熟到几近溃烂的果实。
这里的女人还在解决怎么团结起来集各家之所长做大做强的课题，远远不到为了更多厮杀倾轧的地步。
想起那些让她胆寒到忘记了如何哭泣的刀光剑影，或是带着战场的泥土气息，或是在房宅中沾上男人用的香膏味，或明或暗，纵使留下难以磨灭的噩梦创伤，得让外力来帮她抹消七八分的痛苦，却也十分的迷人。
往更深处走，迎面走来的是容楚宁。
她看见两人，微点头：“早上好。”
“怎么没看见展老师啊？”沈霄的想法十分简单：平常两个人总是同时出现，为什么今天不是。
容楚宁面露尴尬，而赵汝安从善如流：“可能今天没碰到吧，人有三急，人家仙男也是要吃饭喝水的。”
“也是。”沈霄对圈内公认的绯闻向来不关心，在耳边经过都不一定记住几个字，因此没有过多询问。
跟休息室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两人继续往练习室走。
“我们今天来得还挺早，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上工。”赵汝安道，“Iris跟我说了，她今天先负责A组那边，正好我们先看看唱得怎么样了。”
沈霄答：“只要唱得比昨天好，就算下午才开始训练都行。”
赵汝安一哂。
又是一个拐角，视线豁然开朗。
悠长的走廊上，熟悉的身影仅仅领先她们几步。如果赵汝安和沈霄路上没有走走停停，估计在抵达练习室之前就能追上了，小学生都会做的题目。
“早。”
道好的时候，沈霄还回头看了一眼没出声的赵汝安。
她不是最积极、最擅长这个吗？
赵汝安偏还就不开口，好整以暇看着青年转身、眼眸被点亮的顷刻。
“沈老师早。”闻馥轻点头，“赵老师也……早上好。”
眼珠轻轻转起来的时候，是在看摄像机有没有开始工作吗？
面对突发状况，第一反应是用小动作侦查环境合不合适，这股机敏劲儿跟兔子似的。
赵汝安至今还记得宿在闻馥小木屋的第二天，就用干哑的喉咙笑他怎么只有各种菜，不会是兔子成精吧。
“不早了。进去吧。”
闻馥作惊讶状，还往练习室里面探了一下头，羞赧道：“我看错时间了？可是赵老师，其他人都还没来。”
要是拿去赵老师这个称呼，卸掉维持二人陌生关系的锚点，简直就像隐隐约约、欲说还休的调情。
听见另一端传来脚步声，赵汝安笑了笑：“跟你开玩笑呢。沈老师，我们进去吧，其他练习生差不多也要到了。”
“哦，好。”沈霄仍旧是一副毫不见怪的平常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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