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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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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丰”晃了晃拿着空碗的手,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我刚吃完饭,想回来,看见你一直站在这里,我喊你,但是你没听见,我才站这的……”
  “你是怪我站在这里吗?我站在这里,你自己就不会绕路吗!”
  那当然是因为你太香了啊,香得人走不动道,恨不得就地吃了你,嘶溜……
  王铁根本不知道梁丰是怎样的垂涎,只知道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以为他是害怕了,心里那点威严感觉得到满足,这才点点头。
  “梁丰,跟我来。”王铁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下,见其余几人都没有留意自己所处的角落,朝他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走远点。
  王铁在“梁丰”眼中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情不自禁就跟上去了。
  “今晚那个新来的小子不是长得很标致吗?比你看到那个铁疙瘩平平带感吧?回城之后,我们可遇不上长这样的了,就算遇到也没机会得手,而且我刚刚观察过,他身上的作战服已经是老古董了,十几年前淘汰的版式,他现在还穿着,肯定也没什么背景,好拿捏!”
  “虽然他是男的,但是不影响,毕竟长得漂亮,我们将就一下,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今晚让他去巡查,我们借口不放心,跟在他身后一起去,我拿一血,你拿二血。”
  见梁丰一直不回话,以为他介意,有点不悦,拧着眉,“要是介意我们可以一起上,男的不也有两个洞吗?”
  “梁丰”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强忍着点头,不着急不着急,拼命压抑着自己的食欲,留着今晚慢慢吃,一口气吃两个。
  王铁看着梁丰走远的身影,阴沉着脸,平时就是一副窝囊废物样,能让你上桌吃饭已经很不错了,还嫌弃二血?
  还想和我同起同坐,等我上了他转头就宰了你,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独占,让你分一杯羹就已经不错了,废物!
  “呸!”王铁朝雪地里狠狠吐了口唾沫,心里计划着怎么把梁丰宰了。
  他们的计划时枕春不清楚,他这会正盖着平平给的外套,蜷缩在后座休息,等着午夜场。
  乖乖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小小的,平平看着他,有对比了和他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妹妹,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她真的很讨厌,平家所有人都恶心。
  王铁从外面回来,敲了敲车窗,“喂,新来的,下半夜的巡查,该你了。”
  车窗外的捶打声直接将他惊醒,坐起来,将那件大衣整齐叠好还给平平,“谢谢你。”
  平平接过大衣,好心给他提醒一句,“自己路上注意小心,别走出信息排斥粉围成的圈圈外。”
  他点点头,背着斜挎包哒哒往外走,走远了一点,撩拨了一下那串铃铛才掀开挎包盖头,手往里面探,“阿大阿大,我出来了,你要出来吗?”
  灾伸出细小的藤蔓缠住他的指尖,跳上他的掌心。
  时枕春将它捧出来,放在肩膀上,“你现在还很晕吗?”
  灾摇摇头,“一开始很恶心,现在已经适应这个味了,这个只是排斥的,没有什么杀伤力。”
  “没事就好。”他摇头晃脑地在附近打圈,开心地和它分享,“刚刚那个叫平平的人,给我一件大衣盖着睡觉诶~很香摸起来还很软诶~”
  灾不理解这么点事为什么他那么开心,“你不会因为别人给你盖一下就被收买了吧?我和你说吧,不用花太多情绪在这个东西上。”
  它想了想,放佛做了很大的让步一样,“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件衣服,回去我可以直接帮你抢过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值得开心啊。”
  “可是她也很喜欢啊?”
  “她是她,我是我,我们的宗旨就是拳头才是硬道理!”
  时枕春蹲下身团了一个雪球捧在手上,从雪球上一边揪一边扬,“不用啦,那不是我的,只有你和小灯才是我的。”
  灾的花瓣蜷缩了一会,好像气呼呼一样,背对着他坐在肩膀上,实则那些花瓣都要把它的大花盘挡住了。
  王铁拍了一下梁丰的手臂,从车上下来,下来还找补,说了一句,“我出去放水,去去就回。”
  王铁走了没一会,梁丰跟着下车,一直阖着眼的宋涸睁开眼睛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平平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有点疑惑,看着宋涸,“他们两不是一直不对付吗?怎么现在一起走了?”
  “我去看看,你自己注意安全。”
  王铁仔细辨认雪地上的脚印,顺着脚印跑上去,梁丰那废物,动作可真慢,等他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阿大你看那边,那是什么,好可爱!”
  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群像是兔子一样的生物蹲在那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位置,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那些啊,都是没用的废物,底层异形而已。”
  连忙催促他赶紧走,看着时枕春丢掉手上的雪球,朝它们走过去,急得大喊,“喂喂喂,你去那边干什么!?”
  他刚从粉圈跨出去,它们就全部涌了上来,一个个全部往时枕春身上跳,张开嘴露出尖牙就想往上面咬。
  他躲避不及,被其中一只的尖牙划伤手臂,抬手呆呆地看着那道血痕,刚刚的兴奋全部消失,面无表情,声音没有情绪,抬手掐着那只弄伤他的兔子异形,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大,直接将它捏爆,鲜血溅了他一身。
  “我不开心了。”
  时枕春的声音凉嗖嗖的,灾的身子一抖,又来了那种诡异的感觉,明明是个人类,有时候看着像个傻子,每天乐呵呵的,看啥都只会说一句可爱,充满无上热情,但是违背他意愿的时候又会翻脸无情,冷漠的就像另一个自己,它的同类——异种。
  它看着那个异形跳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自己吞掉,身形一下膨胀延伸,一直黏在花盘上那个像2D的嘴巴变得立体,从中冲出来,将它一口吞了,“就你,也配肖想我?”
  从灾身上传来的恐怖感,让它们四下逃窜,别别扭扭地看着时枕春,“喂……花花,你不会被感染吧?我可先告诉你,如果你有冲动想咬我,那我肯定会像吞掉它们一样,吞掉你,我可不会看在这几天的情分上放过你!”
  时枕春看着手上的血痕,眼泪吧嗒吧嗒流,无声的哭泣,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我手疼。”他印象中从来没有受过伤,这是第一次。
  灾也没办法,它受伤也是靠自愈,自己熬熬到痊愈,“你等等,伤的不深,很快就会好的,或者找人类弄点药,他们有一种药,涂上去,很快伤口就消失了。”
  灾的叶子一下一下拍在他肩膀上,何曾想过威风凛凛的它有一天要在这里安慰一个人类幼崽,它受伤都是自己硬熬的!!
  它花盘上的花瓣抖了抖,大脑飞速划过,一点点从基因里搜寻着残存的人类记忆。
  学着里面闪过的男人的影子,张开叶片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另一片叶子摸着自己的花托,“老婆,别生气了~”
  见他没有反应,还在吧嗒掉眼泪,又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翻身,跳在雪地上,张开两片叶子,学着那个语气,“诶!儿子,别哭了,过来爸爸抱~”
  怎么还在哭,明明那个人就是这样哄的啊,没办法只能继续搜查,看到一个,他猜肯定可以。
  它张大嘴巴,吐出长长的舌头,两颗眼睛在花盘里面滚来滚去,两片叶子层波浪状晃动,卖力当小丑,想逗他笑。
  时枕春看这样,捋了一下它的花瓣,擦掉眼泪,抱起它往前走,“其实……也不是很疼的……”
  灾看他眼睛还是润润的,有点担忧,“诶,花花,你……真的不会被污染吗?它刚刚咬到你了,说不定这会它已经在你身体里转化了,吸干你所有养分,等一下哇的一声就撑破你的身体,从里面钻出来……”
  它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眼珠子咕噜噜在花盘里面转,“到时候你怎么办?”
  “除了手疼,我没其他感觉诶~”
  灾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了一句,“如果你变成那种废物兔子,只要你不咬我,那我勉强一下,也是可以保护你的……记住,只是勉强……”
  “阿大,你真好,等我找到我爸妈,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来吗?”
  灾没说话,人类太善变了,一个人的接受,不代表所有人的接受,他们注定走不远的,我们都有各自的利益。
  不答应也没事,时枕春也能自我安慰,“如果哪天,你还想和我一起,那和我说就好啦,我还是会带上你一起回这里的。”
  王铁隔老远就看见在黑暗中,时枕春身旁闪烁的两颗流动的扭曲的猩红的眼睛,一瞬间汗毛倒竖,僵在原地,屏着呼吸,心里打着退堂鼓。
  但下一秒那双扭曲的眼又消失不见,猛地张大嘴巴,方才还凝滞的呼吸陡然变得紊乱,冰冷的空气如刀锋般割过咽喉,直直倒灌进肺腑。每一次战栗的吸气都牵扯出尖锐的疼痛,仿佛有冰碴在胸腔里翻搅。
  “他娘的,刚刚那究竟是什么,就在那个新来的小子旁边,太吓人了,他没感觉到吗?”
  “还是现在就回去吧,万一真有什么东西跑进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铁顺着脊背摸了一把,隔着作战服摸不出那些黏腻的汗水,只是在冷风中变得冰冷,有点失温。
  他抱手站在原地,仔细琢磨一番,看到梁丰终于跟上来,又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弹夹,衡量了一番,还是决定上前,去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