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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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门德斯收起经济合同的条约，他看了一眼眼神空茫正在走神的杰森，忍不住拉走全程傻笑看着杰森跟门德斯签约的克里斯蒂亚诺，出门说话。
客厅内，门德斯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杰森跟皇马青训签约……”
克里斯蒂亚诺脸上笑意减淡，凭借跟门德斯的多年合作默契，他理解到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如果他和弗洛伦蒂诺的矛盾无法和解，追求转会是他的最优选择，而杰森加入皇马青训就成了一个问题。
“我……”
克里斯蒂亚诺难得陷入了迷茫，他知道离开皇马不是最好的选择，和皇马的合同中也标明他不能转会回曼联，但他不可能会向弗洛伦蒂诺低头。
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迷茫的样子，门德斯不由再次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其中最大的问题不是杰森，青训球员的转会费大多只有一两百甚至几十欧元，而杰森也没有喜欢的主队。
他曾经询问过杰森，当时杰森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我其实对足球没有多少兴趣。”杰森合上手中的书，门德斯注意到那本书书封是《傲慢与偏见》，“我现在更想做的是考大学。”
“考大学？！”据克里斯蒂亚诺所说“只读了五年学”的门德斯惊讶道，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回答。
他古怪地盯着杰森看了一会，大学这个词跟足球球员来说实在是不搭。
“是的。”杰森漫不经心道，“西班牙、法国、意大利的学校我都不感兴趣，考虑到可以线上授课的情况，所以哪个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说……？”门德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种被智商碾压的感觉，他发现杰森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明明是失忆状态，却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冷静，甚至隐隐有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如果不是医院确认杰森存在脑损伤，他都要怀疑杰森是不是克里斯的狂热粉，故意假装失忆留在克里斯身边了。
杰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门德斯：“一定要我说清楚吗？”
“现任皇马主席想要扶持自己的嫡系，罗纳……克里斯蒂亚诺是他的最大阻碍，克里斯蒂亚诺的薪资也有问题。”杰森挑眉道，“转会不过是早晚的事。”
“五大联赛里，德甲50+1政策让他们出不起价钱，英超曼联有合同约束，所以克里斯蒂亚诺要么留下，要么去法甲意甲。”
门德斯几乎目瞪口呆：“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杰森重新打开了《傲慢与偏见》，做足了一副送客的模样，“我会上网。”
“出门时记得关门，谢谢。”
想起这段回忆，门德斯还是有些牙疼，他再次回忆起了那种被智商压制的感觉。
他叹着气拍了拍克里斯蒂亚诺的肩：“法甲和意甲不是什么好选择，他们的竞技水平无法满足你的需求。”
“我了解你，你不会放弃2022世界杯。”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
“让我再考虑一下……”
2.
又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杰森敷衍了几句U15队友的问好，背上单肩包上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车。
“谈判结束了？”
杰森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蓝色眼瞳在光线折射下显露出蓝绿色调。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说话，他打着方向盘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开车的模样。
杰森都要被气笑了，他看着克里斯蒂亚诺明显回避不想回答的话题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小孩子。
在哥谭，五岁小孩都不会像克里斯蒂亚诺这样幼稚了。
但看在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杰森还是忍住性子安抚了一下这个五岁小孩。
但也没有特别安抚，对杰森来说，比起安慰别人，他更擅长踢断让对方伤心的人的大腿。
克里斯蒂亚诺低声道：“你喜欢意大利吗？”
“还不错。”杰森明白了克里斯蒂亚诺的意思，看来是选择了尤文图斯，在C罗出现在转会市场以后，尤文图斯报价转会费1.2亿欧元，“我对意大利的建筑和博物馆挺感兴趣。”
克里斯蒂亚诺犹豫了一会，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杰森脸上的表情，黑发少年随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看不出多少情绪，也看不出刚刚的发言是不是为了迎合他的违心之言。
他不知道他跟杰森算是什么关系，虽然他跟杰森住在一起，算是杰森的监护人，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上的关系。他曾经提议过让他的母亲收养杰森，却被杰森拒绝了。
杰森当时的发言他还历历在目。
“抱歉，谢谢你的好意。”
杰森脸上难得多了几分踌躇，这不符合克里斯蒂亚诺一直以来对杰森的印象，在他的印象中，杰森是一个即使失忆也依旧洒脱冷静的人，只有偶尔会发作的ptsd（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克里斯蒂亚诺也搞不清楚杰森具体是什么症状）才会让杰森露出不冷静的一面。
直觉告诉克里斯蒂亚诺，杰森好像一直戴着名为冷静的假面，只有偶尔露出意气风发和脆弱恍惚神情时，他才仿佛窥探到了其下的真实。
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杰森注视着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睛，克里斯蒂亚诺恍惚中仿佛看到其中有火焰在燃烧，他听到杰森说道：“我的记忆……不，应该是直觉告诉我，有人在等我，我的……Family。”
“谢谢你，克里斯，你是一个好人，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
当时，克里斯蒂亚诺一度以为杰森是在告别，但他又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无端，后来他发现了杰森的足球天赋，杰森也正式加入了青训，这些事情就都被他塞进了记忆的角落里。
从回忆中抽离，克里斯蒂亚诺想，他这段时间忙于与皇马谈判以及转会事务，和杰森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并没有问过杰森对足球和皇马的感情。
或许，杰森不想踢球，或者想留在皇马呢？在足坛，很多人都对母队有着不一样的情感，青训对很多人来说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你喜欢青训的感觉吗？”克里斯蒂亚诺看着车窗前的道路，状似随意问道，“我听门德斯说你想考大学，如果你对足球不感兴趣，我可以资助你上大学。或者如果你想留在皇马，我可以拜托马赛洛照顾你。”
“感觉……”
杰森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听出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言下之意，可是足球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他对这个世界一直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他总觉得他所在的地方、他的归处不应该这样和平安宁，应该是更黑暗更诡谲也更美丽的地方。
身上伤疤和格斗能力以及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侦查、网络技术等能力，脑海中时不时闪回的不明影像都告诉他，他不属于这里。
但他失去了所有记忆，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归处在哪里。
他被遗忘的故乡，他的灵魂归处，他立志守护一生的地方……
杰森总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焰一直在燃烧，但他却找不到这团火焰燃烧的原因，也找不到这团火焰想要燃烬的对象。
足球，即使失去了记忆，他也能感觉到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克里斯蒂亚诺，他这辈子或许都不会与足球球员扯上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虽然他并不算足球，大都只是随波逐流踢一踢，踢足球的感觉还算不赖。
他是说，他不算讨厌那种在足球场上跟人合作的感觉，也……也不算讨厌那些在提起足球时闪闪发光的眼睛，以及对着他伸出的手。
当然，如果那些家伙能有点距离感，不要随便亲亲抱抱就更好了，他实在搞不懂这点。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的杰森认为，暂时把踢足球作为没有明确目标时的选择，倒也可行。当然，也有足球运动员知名度够高，他有可能借此让很可能是他亲人的“布鲁斯”和“阿福”找到他。
——迪克因为名字太过抽象（……），惨遭失忆的杰森遗忘。
毕竟他现在也没有事情可做，在找回记忆之前，他要做的都是复健以及查找“布鲁斯”“蝙蝠侠”“罗宾”和“阿福”“夜翼”几个关键词。
“足球……还算不赖。”杰森看着窗户倒影中的自己，“我对皇马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你不同多想，如果我有什么想法会直接跟你说的。”
“我可不是那种会踌躇不前畏畏缩缩不敢说的人。”
杰森本来想再开个玩笑，然而他的目光一凝，捕捉到了车窗外的一幕。
“停车。”杰森的表情冷了下来。
克里斯蒂亚诺愣住了，他虽然不明原因，但出于对杰森意见的尊重，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杰森拉开车门冷脸下车，他向前几步快速走进一条被杂物挡住的窄巷里，克里斯蒂亚诺在杰森走过去之前甚至都没有发现还有条小巷，他真的很惊讶杰森是怎么做到在高速移动的车上发现这条小巷的。
克里斯蒂亚诺快步跟了上去，却发现让他瞳孔紧缩的一幕。
小巷里，一个打扮邋遢的男人正紧紧捂住一个女人的嘴，一边踢她一边搜刮她身上的口袋和包包，还时不时做出揩油的动作。
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邋遢男人头晕眼花踉跄一步，松开了捂住女人的手。
杰森向前一步拽住男人的衣领，眼中燃烧着火焰：“你这个人渣在干什么？欺负女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准欺负妇女和儿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