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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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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葵和幸村精市的爱情就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时而如发球般凌厉，时而如截击般默契。
如今想来，七年前那个决定性的选择，就像一记完美的ace球，直接得分。
——
2018年9月，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当地时间13:45。
机场大厅里人声鼎沸，各种语言的问候声交织在一起。
森川葵站在行李转盘旁，看着周围拖着大包小包的旅客，不由得庆幸哥哥提前把她的行李寄到了公寓。
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个轻便的手提包，里面装着护照、钱包和那本翻旧了的《伦勃朗的光》——这是幸村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已落地，倒计时2小时。”
出租车在第五大道的车流中穿行时，她按下发送键。
四年了，虽说是情侣，但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就几乎很少见面。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提示音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脆。
「对不起┭┮﹏┭┮重要会议拖住了我。但今晚……」
森川葵手指划过屏幕继续阅读。
「我会用整个夜晚来赎罪。光是想到能触碰到葵的体温，指尖就开始发麻了。」
她突然咬住下唇，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四年了，那个在球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神之子”，给她发信息时依然会用颜文字卖萌。
车窗外，纽约的高楼像琴键般掠过。
森川葵敲击手机键盘回复：“专心开会。不出意外的话，我的抵达时间刚好是你的散会时间。”
「遵命。我会让会议提前破产的。（｀Δ?）ゞ」
……
当出租车停在切尔西区一栋红砖建筑前时，森川葵怀疑司机开错了地方。
直到看清门牌上“曼哈顿精英网球俱乐部”的字样，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某位富豪的私宅，而是幸村征战北美赛场的根据地。
“森川小姐？”
清朗的男声从罗马柱旁传来。逆光中站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少年，栗棕色刘海下是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右脸颊还沾着未擦净的汗珠。
“幸村前辈的会议延长了。”少年局促地搓着手指，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是奥尼尔，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会客室等他……或者参观俱乐部？”
“去会客室就好。”她瞥了眼腕表，一路奔波，正好也想休息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却见奥尼尔突然瞪圆了眼睛。
这个表情让森川葵想起立海大网球部那些后辈——每当幸村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时，他们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抱歉，”少年慌忙用袖口擦脸，“只是觉得森川小姐和幸村前辈很像呢，无论是您刚才整理头发的动作……这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情。”
一阵热意突然爬上耳尖。
她下意识将碎发别到耳后，却忘了这个动作反而更印证了对方的观察。
奥尼尔似乎意识到失言，红着脸躬身引路时，运动鞋在地板上擦出吱呀的声响。
穿过挂满冠军照片的走廊时，森川葵注意到最新那帧照片里，幸村握着奖杯的手指关节处还贴着肌效贴。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含笑的眉眼上投下蓝色光斑，就像那年全国大赛决赛后，他在樱花树下等她时的模样。
……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幸村精市快步走出时，领带还松散地挂在脖子上。
奥尼尔小跑着凑近，嘴唇几乎贴到他耳际：“前辈，她到了。”
幸村的手指突然收紧，文件夹边缘在掌心折出痕迹。他眼底闪过一丝鸢尾花绽放般的亮色，随即把文件塞给同时奥尼尔：“失陪。”
“哇哦——”倚在走廊墙边的杰米拉吹了声口哨，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蹿到奥尼尔身旁，手臂重重压上少年肩膀，“我们王牌冠军的表情居然裂了？快说，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漂亮吗？”
奥尼尔盯着幸村远去的背影，运动鞋不自觉地碾着地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前辈还是自己去问比较……”
话音未落，杰米拉已经猫着腰跟了上去，运动鞋在地板上擦出滑稽的吱呀声。
李奈斯扶额叹气，喃喃自语道：“杰米拉，打探幸村前辈的隐私的话，后果很严重。”
“唉，这家伙。”同伴李奈斯对于杰米拉不怕死的好奇心感到无力。
“真是太好了呢，李前辈。”奥尼尔眯着眼说道，“去年这个时候，幸村前辈突然失去消息，大家都担心他会退出网坛，后来虽然回来了，状态也不是很好。”
“尽管如此，他依旧夺下了冠军宝座，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今后幸村前辈还会变得更加强大吧。”
“那是肯定的。”李奈斯看着奥尼尔，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但是也不要只是羡慕，毕竟未来的纪录，等着你们来破呢。”
会客室内，森川葵指尖的杂志页还停留在《职业网坛年度十佳镜头》，翻着的这页正是幸村反手截击的特写。
会客室的门先是被敲响了两下，紧接着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森川葵抬头，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微笑着朝来人奔去。
高跟鞋快速摩擦地板的噔噔声在房间格外响亮，足以见得它的主人有多急切，森川葵快去来到幸村面前，在距离他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Seiichi。”
“你这么急着跑过来，我以为你会直接投进我的怀抱的。”幸村眯起眼睛，温柔的笑容直叫人花枝乱颤。
森川葵冷汗，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门口探头探脑的男人。
幸村转头，正好捕捉到杰米拉缩回门边的滑稽身影——那家伙正吐着舌头对森川葵比V字手势。
空气骤然凝固。
幸村身后仿佛有黑色百合次第绽放，声音却温柔得可怕：“杰米拉前辈，需要我请教练重温一下《隐私条例》吗？”
“我突然想起发球机没关！”红发男人一个箭步弹开，走廊里传来慌不择路的碰撞声。
森川葵噗嗤笑出声时，幸村已经转回来。
“刚才那位是？”
“教练从马戏团找来的，不用管他。”他指尖轻轻拂过她笑弯的眼角，忽然压低声音，“现在，是属于我和葵的时间了……”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