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if番外：你属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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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倾照停下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放平自己的心境，然后回头直视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人身上，“能不能不要跟在我身后？”
说来他是去极北之地时偶然遇到这人的，这人比他大上两岁。亓倾照原本因为对方帮过自己忙，两人后来又一路相伴，便与对方称兄道弟了起来。
可谁曾想，从极北之地回望都的路上，这人突然发了失心疯一般，竟对他陈起情来，自言自己倾慕他，亓倾照好言相劝对方歇了这心思，几番说到自己已有家室。
本想着对方寡言下来，便是收起了那不该有的情愫，岂料进城后他出其不意地说自己做小也可。
这种事情怎么能是可与不可的事？亓倾照很无奈，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决意与对方分道扬镳，可这狗皮膏药黏上了再撕下来又如何容易。
此下，两人僵持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经过的生民因着二人上乘的相貌免不了多看几眼。亓倾照不欲再多纠缠，亦不想被人当杂耍一样观看，“你我就此别过，赢兄你好自为之。”
赢兄，即赢扶风，他张开的嘴唇闭上，看着快要被人流遮住的背影，抿了抿唇，眼中闪烁着诡谲的波光。
他该是我的。
亓宅门外。
甩掉一个不是麻烦的麻烦，亓倾照松了口气，忽而又生出些遗憾来，赢兄他这人很好，但也只能就此斩断二人的兄弟情谊了。
他抬头望了眼前方的宅院，想到话本子与爱侣情感升温的戏码，临时起意给宅内那人一个惊喜。思及此，亓倾照来到侧门的院墙处，纵身越到墙头上后，他换了个位置准备寻找未若的身影。
嗯？亓倾照眼眸一滞，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紧接着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声音很小，几乎没被旁人察觉。
远处那两人起起伏伏的动作，便是痴傻之人也知道他们干的是什么龌龊事，可他们偏偏做了，还做的这么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到他家里的侍从见怪不怪地站在不远处。
仿佛这场景早已看过千百遍。
灵府紧缩成一团，恍若被人用手纂成碎渣，亓倾照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他明明没有生病，为何会感觉到痛？身前的屋瓦洇湿，三两朵水花便齐齐盛开。
这不对，亓倾照想，他正欲抬手揩去自己颊边的泪水，身后有谁伸手用指腹抹去了他面上的泪痕。
“阿照，别哭。”声音里带着绵绵温柔与暗藏的怒火。
他怎么还是跟来了？亓倾照没有愣太久，他撇开那人的手，按照先前的所思所想，走出去打破了亓宅表面的平静。
“滚出去，”亓倾照说。
他没点明滚出去的是谁，但显然没听明白的全部被跟了他一路的人丢出了宅子外面。即使衣不蔽体，即使苦苦哀求，即使自言鬼迷心窍一时糊涂。
宅内没了脏东西，可亓倾照却觉得处处都是秽物。他蹙着眉，扫过视线之内的所有物件儿，不期将目光投到还没有走的赢扶风身上。
难不成要我请他走？罢了，亓倾照想，总归他是帮自己丢了脏东西的，跟踪自己是错，帮了自己是功，如此便随他去罢。
思虑完，亓倾照紧蹙地眉头松开，对面的人却走了过来。
赢扶风抬手抚在亓倾照的眼眉上，“别难过，阿照。”他透过亓倾照抬眼看过来的视线，“他们都是不值得的人，为他们伤神太不划算了。”
亓倾照有些莫名，他自是知道不划算的，要不然怎会那么迅速地处理了他们？亓倾照挥开赢扶风碰自己的手，错开对方往前面走了几步，经过赢扶风时嗯了一声权作回应。
“阿照，”赢扶风捉住亓倾照的手，而后将双手搭在亓倾照的肩膀上。他不敢抱对方，他怕吓跑了亓倾照，尽管他的种种行为早已冒犯了对方。
亓倾照的脚步停下，两人离得太近，让他有些不适，但他最终还是耐心地准备听赢扶风怎么说。
赢扶风在亓倾照耳边轻声又坚定，“我与你才最是般配，”他眼睛微微下垂，在看到亓倾照微红的耳尖时，嘴角不由勾起，“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原来这便是他想说的话，亓倾照攥起来的手松开，他没有回头，拨开对方的双手后，一如之前般拒绝，“赢兄，这话不适当，下次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说完他便回了屋准备算算该把家中的哪些器具尽数换了。
留在原地的赢扶风，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
冬日的风扫过他的袖口，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又望了眼亓倾照走过的路。
一定是因为他与阿照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若他们日日夜夜在一处，解了衣衫脱了鞋袜，横陈于被褥之中，大约那时阿照才会有意于他。
……
亓倾照原本是在挑剔自己新换回来的器具的，没想到眼睛一闭后，再一睁开，他最先看到的不是那些花草桌椅，而是承顶。
承顶？他动了动，然后发现自己似乎被栓起来了。亓倾照拧着眉，他掀开被褥，抬起手脚，右手与右脚自可灵活行动，只是这左手左脚上……
两条细长的链子挂在他的左手左脚上，亓倾照拽了拽，它们被拴在床头与床尾。
细链栓的不紧，至少亓倾照的手腕脚腕并没有被勒红磨破，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恼火。
胸膛急速起伏，他简直要被气了个仰倒，平生第一次气沉丹田地开口唤人，“赢！扶！风！”三个字刚出，房门便被人推开，那人逆着光，手里似乎端了什么东西进来。
“阿照，你唤我？”赢扶风放下手里的食案，他坐在床沿，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对，晃似一个在询问自己爱妻的好好夫君。可惜亓倾照并不是他的妻，而是被他囚于室内的苦主。
“你干的好事？”亓倾照扬了扬左手，细链被他拉扯着发出簌簌的声音，若不是场景不对，他高低也得拍手称一声好看好听。
亓倾照身上穿的衣服少，只有薄薄一件里衣与裲裆，他先前又折腾过，这会儿衣袖顺着抬起的手臂滑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以及圆润的腕骨。特别是、那腕骨上还圈着一圈黛色的细链子。
咕咚——
赢扶风结喉滚动一下，“阿照，我只是，想与你好好相处。”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亓倾照的手腕。
不是羸弱的纤细，他用指腹捻摩握住的那块肌肤，流连忘返。
“好好相处就是把我拴在床上？”亓倾照用右臂抵住赢扶风俯过来的身体，他眼中带着点冷意，“把我松开。”
“那阿照是答应与我在一起了吗？”赢扶风微笑接受亓倾照用眼神告诉他的讯息，“既然阿照不同意，那么恕我不能为阿照解开了，我与阿照日久、定能生情。”
“你！”混蛋！
赢扶风坦然接盘亓倾照谴责的目光，他端起一旁的小盅，“先喝点甜汤垫垫，药膳我还在庖屋里煨着，”他吹了吹瓷勺里冒着热气的甜水，接着喂到亓倾照嘴边。
亓倾照扭过头，拒绝与赢扶风有任何接触。
“阿照，这是你引诱我的。”
？
亓倾照还没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赢扶风，就被对方捏住了下巴，下一刻，他的嘴唇被人含住，接着被打开。一丝丝甜意蔓延在他的腔内。
自然不是因为那根还在继续作乱的舌头。
反应过来的亓倾照抬手一把推开了赢扶风，幸而他手上的链子并不短，因此没有防备、或者说因为投入到某种事情里的而没有防备的赢扶风差点被他推的摔倒在地上。
“混蛋！我看错你了！”亓倾照曾天真的以为对方是一个侠者，是一个磊落轶荡的人，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个会使出这样手段的人，而且还不问自己的意见就做、做那种事情！
赢扶风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才尝过的味道，“阿照，我……”他没说完，径直扑了上去，同时从怀里摸出两条布带，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拴在了亓倾照没有没有失去自由的右手右脚上。
“你干什么！”亓倾照躺在床上，他挣了挣，布带纹丝不动甚至感觉更紧了，尽管它亲肤细腻，可亓倾照心里的不安愈大。
“阿照，我等不及了。”赢扶风垂手撩开挡在亓倾照面上的头发。
他没往下说，可亓倾照从那双锐利的眼中得到一个讯息，那便是赢扶风方才说的日久生情论是这样论的。
望都几百年没有地动，可亓宅屋内的床榻像发狠了一样猛烈地撞击着墙壁，承顶摇晃着比风吹起的湖面还要波光粼粼。
许久之后，大汗淋漓的赢扶风伸出食指抹去亓倾照眼尾挂着的泪，亓倾照混沌的眼神渐渐聚拢，他扫了眼赢扶风。
亓倾照颊上的粉似跃然纸上的丹青，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滴泪，额角沁着汗水。他张了张唇，临开口时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不由怒瞪了眼赢扶风，然后清了清嗓子。
只是这一瞪似打开了什么关窍，亓倾照无语凝噎，“从…咳，从我身上起开。”一语双关。
赢扶风有些不舍，不过到底还是慢慢把自己拔出了亓倾照身上，他没顾得上自己，“我去打些水来，”说完后迅速离开了屋内。
亓倾照让人把自己解开都没来得及说，罢了，他想，反正这个混蛋也不会为他解绑的。
浴桶里倒满了热水，亓倾照与赢扶风僵持着，他捏着浴桶边缘，咬牙切齿，“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洗。”
赢扶风没说话，但显然也没退让，最终亓倾照闭着双眼，任赢扶风给他搓澡去了，眼不见为净！
只是眼不见了，身体却能感受到，亓倾照忍了半晌，被抠抠的让他火大，“你没有啊！”
赢扶风面不改色，“不及阿照的小巧玲珑，”他说完用手拨了一下，许是觉得这样没意思，赢扶风把脑袋凑过去，嘴巴一抿。
亓倾照脑瓜子一梗，不肖他低头，他都能感受到吮的动作，关键是……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那颗脑袋，也不知怎么想得用手按住了。
大约是想把这孟浪不知羞耻的人闷死吧！
亓倾照犯傻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就拽着赢扶风的头发拉开了对方，免去果实继续受委屈，“你够了。”他简直要气笑了。
赢扶风咂摸了一下嘴巴，“听阿照的，”不急，反正还有一大把的时间。
沐浴后，亓倾照又被困在床榻上，这回他已经彻底消极怠工了。
……
“你说这是什么？”亓倾照和善地问。
“补身体的，”赢扶风的视线下移，“刚才我似乎索取的太不知节制了点，抱歉阿照，下回我注意。”
“混蛋！你才虚！”亓倾照喊完又觉不对，“你早就想……你这个臭流氓！”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混账！
被圈禁的日子，亓倾照一开始是恼火羞耻的，后来，他深觉必须要整一整对方，于是每天务必让赢扶风当起了骡马，晨间是要吃城东那家的，点心是要城西的，零嘴儿是要城南的，花卉是要去极北之地新鲜采摘的。
赢扶风统统都去了，且干得还挺愉快的。
亓倾照不由忿忿，连睡觉梦周公都要碎碎念叨着——
“臭流氓，累死你！”
“我要吃芙蓉鱼酥糕，”
“赢扶风，你去买！”
“混蛋，看错你了！”
“别亲我了，快去干活。”
……
“阿照？”赢扶风轻声唤床上的人，被亓倾照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他笑了笑，继续唤人，“阿照？再不醒来，夜里又睡不着了。”
亓倾照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眼前是被放大的赢扶风的脸，他下意识呼了对方一下，“流氓快去干活！”语气还透着三分没睡醒的懵懂。
“嗯？谁是流氓？”赢扶风预备等人开口说了后，把罪名坐实，可惜亓倾照这会儿清醒了。
亓倾照眨了眨眼睛，他拍拍赢扶风的脸，“扶风？”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吗？
梦里的扶风真可恶！亓倾照决定短暂的不理对方，不过还是破了功告诉了赢扶风自己做的梦。
“这样啊，那——”
亓倾照等着听赢扶风的高见，不料却听对方道：“听着好生有趣，那不如今日我与阿照便扮一场如何？”
赢扶风脸上的跃跃欲试是真的，亓倾照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也是真的。
这人不能要了，谁要谁要去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