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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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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提到秦煜哲相关，小谢就说不出什么好话，贺清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飞速打字：【就刚刚我们上楼的时候啊！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喜欢人家一段时间了。】
【我问他是谁，他还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我感觉是咱们认识的人。】
【你说会是谁呢？他平常跟谁走得比较近啊，我怎么一点苗头都没发现？】
消息不断弹出又上滑，贺清在那边絮絮叨叨地猜测着秦煜哲的暗恋对象是谁，而秦煜哲的暗恋对象本人看着这几条信息后，尴尬又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谢楚忆欲言又止，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最后只发出了一句：【谁知道呢。】
【你也不知道？不应该啊，秦煜哲有了感情进展不得第一个找你显摆？】
【看来进展不顺，他喜欢的那人不好追。】
谢楚忆皮笑肉不笑地发送了一个句号。
【诶你就对秦煜哲喜欢那人一点都不好奇？如果秦煜哲追到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搂着人家到你面前显摆挑衅，你能忍？】
谢楚忆面无表情地回：【不好奇。】
贺清发来了两个表情包，继续道：【我好奇，我好奇老秦喜欢的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难追，估计是个很优秀的人。】
谢楚忆脸不红心不跳地打字。
【也对，能让秦煜哲喜欢到这个程度，这人要么长得特别好看，要么特别优秀，要么既好看又优秀。】
贺清这句话夸得谢楚忆心情好了些许，颇为认同地回复：【我也觉得。】
【奇了，你居然没在这件事上讽刺老秦的审美。】
谢楚忆皱了皱眉：【我讽刺他干什么？秦煜哲归秦煜哲，这和他喜欢的人有什么关系？】
消息发出后，贺清一边感叹着“卧槽我兄弟三观太正了，是我龌龊”，一边继续猜测秦煜哲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而谢楚忆懒得再和他废话，干脆直接没回。
他翻到和秦煜哲的聊天框，打字发送：【保密。】
谢楚忆意有所指，后面还跟上了三个小刀表情，而秦煜哲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没过多久就发来了一个语音条，语气轻快：“遵命，小谢长官。”
不近人情的小谢长官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条语音，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
秦煜哲真是……莫名其妙。
*
计院效率极高，助学金申请提交了半个月，所有流程便已经走完，院系出了名单，蒋宁的名字排在二档名单上，赫然在目。
与此同时，院内也发出了公示，明令禁止学生贿赂老师同学、严禁学生提供虚假材料以申请助学金与助学贷款，公示的最后，还对孟子康做了通报批评。
助学金申领尘埃落定，蒋宁心存感激，发了工资后便提出要请谢楚忆和郑浩然吃饭，顺道叫上了帮了大忙的秦煜哲，让他们来挑餐厅。
蒋宁性子倔，心气高，谢楚忆和郑浩然知道这顿饭他是非请不可，秦煜哲又表示自己随意，吃哪家餐厅都行，两人便挑了离学校有段距离的一家炒菜，这家店位置虽远，却经济实惠，相当美味。
时间定在了周三晚上，翌日四人上午没课，晚些回学校也无妨。
蒋宁下班直接去了餐厅，他到时发现店内新换了装潢，服务员引着他走进了雅厅，推开门后两人一齐望向他，郑浩然笑着道：“姗姗来迟啊蒋总。”
“揶揄谁呢？秦煜哲怎么不在？”蒋宁挑眉，他今日心情不错，“你们点餐了没？”
“没，就等你呢。”郑浩然看了看身边的空座位，“他刚出去，不知道干嘛，大概是去洗手间了？”
蒋宁笑着落座，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平板，跟其余三人说：“那咱们先一起看看？顺便等等他。”说完，他的眼神瞟到了一旁揉着后颈的谢楚忆，关切问道，“小谢，你这是怎么了？”
谢楚忆淡淡垂下眼睑：“没什么，有点落枕。”
“怎么突然落枕了？早上还没事呢。”
“下午上课前睡了会儿觉，醒来就这样了，没多大事。”谢楚忆毫不在意，只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提醒旁人，“不用管我，点菜吧。”
话音刚落，雅厅的门就再度被推开，秦煜哲拿着块毛巾进来，动作轻柔地贴到了谢楚忆的脖颈上：“出去转了一圈儿，没找到药店，我订了药送到前台，你再等一会儿，先用热毛巾缓缓。”
后颈上的温度一点一点传上来，皮肤和神经被热毛巾短暂麻痹，谢楚忆用指尖戳着那片温热，罕见地没有拒绝，他侧了侧身子，对秦煜哲道：“谢谢。”
“不客气。”秦煜哲眉眼带笑，故意逗小谢，“怎么说你这病根也和我有点儿关系，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
谢楚忆横过去了一记眼刀，咬牙切齿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
“好无情啊小谢，你难道忘了这落枕是怎么来的了？现在我负责，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连带着郑浩然和蒋宁也一起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看着对面的两人，一瞬后又面面相觑，郑浩然满脸疑惑，用口型问：“他们这是……拌嘴还是调情？小谢怎么这个反应？”
蒋宁轻阖双眸，示意郑浩然闭嘴，他清了清嗓，刻意不合时宜地开口，干笑着问：“小谢这落枕还有渊源往事？你们话别只说一半啊，也给我们讲讲。”
……这种烂事谁想讲啊？
都怪秦煜哲，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谢楚忆不禁扶额，在旁人都看不见的角落踢了踢秦煜哲的鞋尖，示意他开口解释。
可秦煜哲根本没个正形，察觉到谢楚忆的动作后，笑里还带了几分浪荡，他垂下眼睑瞧了瞧自己被谢楚忆碰过的鞋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可说来话长了，总而言之是因为我的疏忽，让小谢落下了病根。”
说的什么玩意儿，简直和事实毫不相干。
他落下病根并非是秦煜哲的疏忽，而是两人针锋相对的结果。
他和秦煜哲自高一起就势如水火，两人谁也看不惯谁，谁都不想被对方比下去，高中的时候要赢过对方很简单，考试成绩就是最好的评价标准，他们那时把考试当成比拼，势必要压对方一头。
结果两个人轮番第一，谁都没真正把对方干成手下败将。
可不知怎么那么巧，一学期后分班选科，他又在新班级门口碰上了分班考试时压他一头的秦煜哲。
他们那时关系极差，没商量过，更不知道对方要选什么，秦煜哲拎着背包撞见他时，还皱眉吐槽了一声：“嘿哟卧槽怎么又是你。”
谢楚忆冷着脸忽略，径直进教室找座位。
分班第一天，老师安排大家先按成绩坐，等过段时间再进行调整，两人以极小的分差占据了第一第二，毫不意外地成为了同桌。
小山一样的书本立在两人中间，把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谢楚忆神情冷淡，低声吐槽：“真他妈倒霉。”
旁边那人也不服气：“你以为我想？”
“不管。”谢楚忆瞥他一眼，“你去催老师快点调桌。”
“凭什么我去？”
“你不是第一名么？”谢楚忆言语讽刺，故意阴阳怪气了一把，“当然是你说话比较管用。”
秦煜哲冷笑了一声，随后又释然，也学着谢楚忆的语调：“第一名说话确实比第二名管用，你放心，我肯定会去催他的。”
谢楚忆听着那声“第二名”，皮笑肉不笑地把桌子向右边挪了挪，两张桌子间空出了一条缝隙，形成了一道不言而喻的三八线。
下自习后两人便去找老师调桌，谢楚忆申请他要坐左边第一排，秦煜哲又说他要坐右边最后一排。
老师还在犹豫，秦煜哲便主动说：“老师你放心，我长得高视力好，在最后一排看得也很清楚。”
谢楚忆冷哼一声，嘴巴不见开合，咬着牙低声吐槽：“长个傻大个还好意思说。”
“比不上有些人，和傻大个差不多高还要求坐第一排，自私鬼。”
……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呼之欲出，班主任洪老师看着在自己面前都对彼此恶语相向的两人，及时叫停：“新的座位表明天出，你们先回去准备上课，等明天大家一起换座位。”
说完，他按住两人的肩膀，嘱咐道“同学之间要团结友善，不管有什么矛盾都要及时解决，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遇到问题就来求助老师，老师会帮你们解决，知道没？”
而被按住肩头的两人看清对方的眼神，听着洪老师语重心长的劝告，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地一起张口：“知道了，谢谢老师。”
两人咬牙切齿，等洪老师让他们离开后就各自冷哼一声，干脆利落地转身，从前门和后门分别进入教室。
同班三年，他们只同桌过一天，而在这短暂的一天里，两人对视一眼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上课时更朝两边梗着脖子，拼尽全力地离对方远一点，结果一天过后，两个人纷纷落枕。
从那之后，谢楚忆落枕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而现下他捂着脖颈，想起这桩往事时还不忍暗啐一声。
这他妈也太蠢了，人怎么能幼稚成这样？
谢楚忆抬眸扫了秦煜哲一眼，而秦煜哲看清他的眼神后便同其他两人开了个玩笑，随意地换了个话题，蒋宁很有眼力见地没有追问，只是把平板递给秦煜哲，让他点餐。
秦煜哲接过平板，递到谢楚忆面前，两人一起翻看菜单，忽然间看到了什么，他笑着说：“这家店的凉菜还有鸭货，小谢，你吃点麻辣鸭脖补补吧？”
……
在今夜谢楚忆第三次无语凝噎之时，秦煜哲的胳膊终于收获了一记忍无可忍的巴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