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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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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幻日在一旁看到露娜面对冰露的时候，露出的那美好笑容的话，他应该会为此神魂颠倒才对。
但幻日不在身边的时候，露娜却无法获得这种“反馈”。
尽管这种“反馈”，对露娜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如果没有的话，她却会因此感到怅然若失。
（哎……虽然其实我也没有多在乎他啦，但是幻日那家伙不在身边的话，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狂信徒”这种存在，果然还是犹如“嗜好品”一样，虽然并非“必需品”，但曾经拥有却又不再存在的话，就会令自己失落不已……）
“不是‘露娜’，是‘月神族的露娜小姐’！”露娜叫道，“刚刚不是说好这么称呼我的吗？被直接称呼名字的话，感觉真奇怪、好不习惯呀……”
“可是，你又没用类似的方式称呼我……”冰露嘟囔道，“你称呼我的时候，用的是‘冰露’。但你却让我称呼你为‘月神族的露娜小姐’，这不是很奇怪吗？我们两个称呼对方的方式，怎能如此毫无对应感呢？”
“我可是比你早诞生了十八年！”露娜炫耀着完全不值得骄傲的事情，她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前辈，所以你理应尊敬我。我叫你‘冰露’，是因为你还很年幼。但是，你该对我使用‘月神族的露娜小姐’这个敬称，来表达对‘一生的前辈’的敬意哦！”
冰露似乎并不认同露娜的理由。
“哦………………”于是，它以拖长音的方式，回应了露娜说出的话语。
“你难道不认同我说的话吗？”露娜说道，“我说的可是很有哲理的话哦！”
“不，我觉得从你的态度来看，就已经不像是在说有道理的话了……”冰露说道，“我察觉到你在‘理所当然’‘强词夺理’和‘理直气壮’的时候，态度是不一样的。虽然我说不上有什么不同，但是能感觉出来。你的‘脸’会有所变化……”
“看起来还是能识别‘面部表情’这种变化的呢，太好了。”露娜说道，“但真可惜，我却没法识别你的‘表情’……”
“这种事情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吗？”冰露委屈地说道，“真是太高估你了，还以为你会因此感到不好意思呢。”
“我是那种存在吗？”露娜说道，“我可是实话实说的诚实女神！”
（虽然其实也没有多诚实就是了。）
尽管就连露娜自己，也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感到心虚。
不过，大多数时间里，露娜还是算得上诚实的。
“好吧。”冰露困惑地说道，“所以，就连我都能识别你的表情，你为什么无法识别我的表情呢？你不是我‘一生的前辈’吗，那应该能做到比我更优秀的理解事物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露娜说道，“我识别不了你，是因为你不擅长表达感情。你识别得了我，是因为我擅长表达感情。这还是我的优势啊！是我该自豪的地方，而不是你该自豪的地方呀！”
“那你为什么说……”冰露有些困惑地问道，“‘你没法识别我的表情，真可惜’呢？”
“那不是我值得可惜的事情，那是你值得可惜的事情。”露娜轻巧地说道，“因为你不擅长表达感情，所以我为你感到惋惜。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竟然觉得蛮有道理的……”冰露无力地说道，“诚不诚实先不说，总感觉你很擅长‘狡辩’呀。”
“那不是‘狡辩’。”露娜说道，“你怎么跟人类一样学了坏毛病呀？并不是所有的‘解释’都是‘狡辩’，只有说不出来道理还要强行争论的才是‘狡辩’呢。”
“哎……你就欺负我年幼无知吧。”冰露说道，“不说这个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露娜说道，“其实这种问题，我是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这种问题，是没有问的必要的。虽然人类还是很喜欢问就是了……如果不告诉别人是什么问题，别人怎么知道该不该回答呢？因此，当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别人也只会无奈地反问‘什么问题？’而已，这不是很浪费时间吗？”
“我想问的是……”冰露支支吾吾地问道，“你说过，你只有两个‘朋友’。而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对吧？”
“对。”露娜说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难道你以为我为了获取你的信任，还要临时编造一个‘不存在的朋友’出来不成？”
“不是那样的。”冰露说道，“我是想问，你的第一个‘朋友’是什么样的存在？也是‘幻兽’吗？”
“嗯……”露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哦。他是‘人类’，也是我唯一的‘人类朋友’。”
“这样啊……”冰露问道，“那么，‘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在忌妒吗？”露娜好奇地问道，“感觉上，你对‘他’很有……不寻常的‘反感’啊。”
“‘忌妒’是怎样的感情？我为何要‘忌妒’？”冰露问道，“我只是想到你还有别的朋友，感到难受而已。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我却不是你唯一的朋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比你活得久嘛。”露娜说道，“‘忌妒’就是 ‘独占欲’。当你发现我不完全属于你时，这种负面的感情……就是所谓的‘忌妒’了。”
“是吗……”冰露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曾经‘忌妒’过什么个体吗？”
“……好像是没有。”露娜想了半天之后，认真地回答道。
“你没有‘忌妒’过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忌妒’呢？”冰露怀疑地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露娜微微歪着脑袋，说道，“所谓的‘智慧生物’，其头脑的特点，就在于能相信未曾经历的历史、能想象见过未曾见过的事物……我既然也是‘智慧生物’的一员，就能从被分享的、间接的经验中，总结出属于自己的认知。因此，我虽然没有‘忌妒’过，但也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啊。”
“好吧……”冰露不情愿地说道，“那我还是想问，你的第一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类呢？”
“是个‘傻乎乎的人’哦。”想起幻日的时候，露娜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么一想……我竟然感到幻日与冰露有相似之处呢。错觉吧……）
“哎？真的傻乎乎的吗？”露娜的答案让冰露十分意外，它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成为朋友啊？傻乎乎这个词儿，无论怎么去想，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啊。”
“什么……我觉得‘傻乎乎’很好啊。”露娜如鲜花绽放般地嫣然一笑，说道，“冰露不也是‘傻乎乎的小鹿’吗？”
“太失礼了！”冰露听了露娜的话，不由得竖起了如同雾淞般晶莹洁白的长角。
露娜这才发现，原来冰露头上的角并不始终保持同一角度、而是在某些情况下倾斜度、甚至长度都可变的。
“好漂亮的角！”露娜赞叹道，“我能摸一下吗……它是否结实呢？”
“不能！”冰露叫道，“你想怎样？我偏不告诉你！”
“什么……你这警惕性未免太高了吧？”露娜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角很脆弱，担心‘如果不好好保护的话，会出什么意外’而已啊……”
“不能摸。”冰露有气无力地说道，“虽然应该不会折断，但是，不想给你摸。”
“为什么啊？”露娜说道，“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想摸，但是……就这么被拒绝的话，我还是蛮伤心失落的呢。”
“因为，只有你能摸我，我不能摸你，这笔‘交易’，怎么想都不划算啊？”冰露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手’是很不灵巧的。被你单方面摸角的话，总感觉自己吃亏了，不是吗……”
“别那么斤斤计较嘛。”露娜说道，“作为回礼，我以后送你一些东西吧。”
“送什么呢？”冰露说道，“不会只是为了敷衍过去吧……”
“让我想想……嗯……”露娜问道，“‘装饰品’或是‘好吃的东西’，你喜欢哪一种？”
“我哪种都不想要。”冰露没有干劲地说道，“我从诞生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诶……真是没有‘物欲’的小鹿呢。”露娜笑道，“还是我来决定送你什么东西吧……我给你编个‘花环’好了。我编织的‘花环’可是很漂亮的唷。”
“不要！”小鹿说道，“我并不怎么想要什么‘花环’或是其他的‘装饰品’。但是，如果你给我编织‘花环’的话，‘鲜花’就会因此受损。它们本来可以好好活下去、活很久的，你如果编织了‘花环’的话，岂不是一种对‘鲜花’的屠杀吗？”
“你误会我了。”露娜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我作为‘月神’，某种意义上也是‘森林’和‘雪原’的‘守护者’呀。我守护的对象，可不仅仅是‘动物’哦，‘植物’也是我守护的对象哦。‘鲜花’作为我的守护对象，我是不可能伤害它们的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给我‘编织花环’呢？”冰露不解地说道，“如果你把‘鲜花’视为你的守护对象的话，你怎么忍心把它们摘下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