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7、第 87 章 ...
-
“也不需要被你感谢啦。”露娜说道，“这么做，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虽然凭白赋予你知识有点吃亏，但如果不赋予你知识的话，我们就算想‘对话’也会受限于你的‘知识水平’而变得格外艰难。必须把我的‘知识’分享给你才行，因为如果我们的‘词汇量’相差过大的话，那么我们就连‘对话’都无法进行。这就是你‘感受到自己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并对此有所反应’的原因所在。”
“原来如此！”冰露说道，“我还以为是你使用那个‘传心术’之后，自然就能让我感受到我本来掌握不到的知识导致的呢。原来虽然有关，但却和我想象中的有关有些不一样……”
“和我一起走吗？”露娜说道，“这很让我为难啊。如果带你走的话，我就不得不负担起你接下来的‘命运’了。这件事太沉重，本来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会很痛苦，这也不是我能置之不理的事情。”
“你……很‘善良’啊。”冰露说道，“虽然‘任性’也是真的‘任性’，但是你比我想象中却是要‘善良’得多。你还真的是……越是接触越觉得特别的存在呢。”
“‘善良’吗……也许不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说。”露娜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我现在记得对我这么说的存在，却只有你一个了。等一下……”
（幻日有没有说过我很“善良”来着？也许说过吧，但我完全没有留下对应的记忆。）
（算了，就当他没说过吧。）
露娜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果然还是不能确定结果，她就沉默了。
而且，露娜这之后也没有再说出什么。
她只是努力在思索着那些自己想要想起来并且分享出去的话题、却又屡屡失败的事情而已。
“你说‘等一下’已经很久了。”冰露说道，“现在想好要我‘等待’的是什么了吗？”
“还没有哦。”露娜说道，“算了，我放弃了，不要关心这种事情了。我们走吧。”
（所以，我到底算不算“善良”的神呢？）
露娜思索了一番之后，对这个问题也同样没有答案。
以“人”为主的“智慧生命”，在涉及道德与尊卑是有差异的。
即使露娜的行为，算得上“善良的神”。
以“人类”的标准衡量的话，也未必算得上“善良的人”。
这一点，露娜早就知道。
因此，被其他个体、特别是人类称赞“善良”的话，露娜就会既高兴又迷惘。
露娜以轻盈的步子往“寒冷的白雾”之外走出去。
冰露并不能像露娜那么轻盈地走路，但走得却很快。
它不疾不徐地跟着露娜走在后面。
冰露的行为，让露娜想起在其他国家、也包括在“南国”所看到的奇景。
有些人出行的时候，身后总会跟着自己的“宠物”。
这种“宠物”的种类里，最多的是狗，有时也有其他动物。
它们通常非常乖巧地跟在主人的后面。
露娜虽然自信自己也能和普通动物这样沟通，但她却很羡慕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不给宠物礼物、自然就能与宠物沟通的这种默契。
现在，冰露号称是露娜的“朋友”，但它的做法，看起来和“宠物”也没什么区别。
（不应该和冰露建立这种奇怪的关系的，它一定误解了我的意思吧。）
“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冰露疑惑地说道，“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没有‘确定的烦恼’哦。”露娜说道，“我现在所烦恼的事情，都是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烦恼的事情呢。”
“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之烦恼呢？”冰露说道，“听起来好奇怪。是否应该‘烦恼’，不是应该当场就能判断出来的吗？”
“这个先不说……”露娜像是打马虎眼一样地遮掩了过去，她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要抵达我最初进入‘白雾’的那个位置了。你能改变自己的形态吗？”
“改变形态？”冰露疑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要怎样的‘改变’才是‘改变’呢？”
“算了……”露娜说道，“这些知识，果然也没能在‘传心术’的时候一并赋予给你呢。我还是直接帮你‘施法’吧。”
说罢，露娜手一挥，朦胧而圣洁的光芒便降临到了冰露身上。
那是基于露娜想象而成的“设置”。
在此种“光芒”笼罩的阶段下，所有人都会把冰露看成是“十分普通的小鹿”。
这时，冰露就会因不起眼而变得安全起来。
“咦？”冰露说道，“我变成这个样子了？”
现在的冰露，看上去只是一只红色皮毛上带有白色斑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小鹿而已。
“这只是一种‘假象’，并不是真实的‘变形’。所以不能离我太远。”露娜说道，“虽然不是只要一离开我就会失效的‘幻术’，但是离开我时间太久的话，就会变回‘原形’了。”
“我最多距离你多远，才会到‘幻术’失效的距离？我离开你的话，能支撑多久不变回‘原形’？”冰露说道，“虽然我本来也不想离你太远，但这方面的知识，你还是先告诉我吧。”
“嗯……我想想……”露娜其实也不太知道。
她以前没有做过类似的行为、也就没有实验得出的数据可以用于参考。
思考一段时间之后，露娜说道，“你不要距离我超过十米、最多不能超过我二十米。离开我太远的话，恐怕半个小时就会失效。如果半个小时没有失效的话，最多两个小时也肯定会失效的。”
“这也未免上下波动太大了吧？”冰露嘟囔道，“这样一来，简直根本不知道具体的距离和时间到底应该是多少了……”
“测试这个很麻烦的啊。而且，在认识冰露之前，我连个能当我‘测试数据’的‘实验对象’都找不到呢，就算想测试也测试不了啊。”露娜说道，“不过，既然你也关心这方面的话，你就来当我用于‘测试数据’的‘实验对象’吧？在安全的区域中，你可以尽量离我远一点。我们来观察、记录你需要远离我多久才能‘打回原形’吧。”
“真是个让人毫无干劲的提议呀。”冰露说道，“算了，反正也没事干，我陪你玩吧。”
“这怎么是你陪我呢？”露娜说道，“明明是我为了保护你，才施加的‘幻术’。你干嘛要说的好像我不得不求你什么似的……”
“好啦好啦，总是你的有理。”冰露说道，“这种事情就不要让我产生负疚感了吧……”
“嗯……”露娜不置可否，就不说话了。
露娜这么沉默地带着冰露走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到了之前露娜进来“寒雾”之中的位置。
此时冰露的雾气已经几乎全散开了，所以并不需要再做出“进出”这种动作。
露娜带着冰露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等了很久的巫女长。
“露娜大人！”巫女长说道，“您平安无事太好了！”
“我当然不会有事啊。”露娜说道，“现在‘雾气’也散了，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巫女长问道，“露娜大人有见到‘瑞兽’吗？”
露娜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冰露，又一次开始了“传心术”的对话。
“你的身份需要我保密吗？”露娜说道，“需要的话，我就帮你保密。不需要的话，对她说出来也可以。”
“我不知道……”冰露不确定地说道，“我不懂这方面。请你替我选择吧？”
“真是的，这种事也要我选择……”露娜无奈地说道，“那我就帮你选‘不保密’啰？没关系吧？”
“有点儿关系……”冰露说道，“当你说‘不保密’的时候，我的心情莫名地有点难受……”
“那么是需要我保密吗？”露娜说道，“既然你让我选的时候，我帮你选了‘不保密’你会不高兴的话，那你果然还是希望‘保密’，对吧？”
“我也不清楚……”冰露为难地说道，“好像无论选哪个，我都会感到不安的。”
“那还真是‘庸人偏自扰’啊。”露娜说道，“那我要‘泄密’啰？”
“随便你怎么做吧。”冰露缺乏干劲地说道。
“‘瑞兽’是没有见到，但‘幻兽’倒是眼前就有一个。”露娜说道，“也就是你面前的这只‘小鹿’了。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我不清楚‘幻兽’的存在……”巫女长说道，“但既然是露娜大人看好的存在，一定是很好的‘幻兽’吧。”
“就是没有神力也无害的‘幻想种’动物啦。”露娜说道，“看来你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细节。那么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这就算解决了吗？”巫女长问道，“露娜大人搞定这些的速度真是太快了。真不愧是露娜小姐，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哪有。”露娜说道，“如果不是在森林中与这只小鹿交流的时间实在太长的话，二十分钟前我就该回来了。”
“那么，露娜大人想把它怎样？”巫女长问道，“难道是当成‘食物’对待吗？”
巫女长这么说的时候，表情很柔和，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你竟然对我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露娜无奈地说道，“我们‘月神’是不吃肉的，甚至一般的‘神族’本就都是不吃肉的。我以为这是常识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