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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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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涵父母太忙，中午也在单位。
没办法，云涵中午只能在陈闫絮家里对付地吃一口。
陈闫絮中午懒得炒菜，一般都随便买点东西回来吃。
今天云涵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陈闫絮在炒菜。
隔老远，她就闻到了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
放下书包，她走到陈闫絮旁边，感叹：“哇，真稀奇，你今天不仅早起了，还自己炒菜了诶！”
实际上陈闫絮也就会个西红柿炒鸡蛋。
“说。你今天为什么偷偷跟踪我？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哈哈。”
陈闫絮把锅里的西红柿转移到盘子里，脸上大写的委屈：“我说你小说看多了你还不信。不是所有人都要杀你。今天旁边超市有优惠，我去买东西。”
云涵“哦”了一声，觉得没意思，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饭的时候，陈闫絮突然问云涵：“你们学校天天有人逃课，是从哪里跑出去的啊？门口不是有门卫守着吗？”
云涵放下筷子：“笨。怎么可能从门口走？”
说完凑近了陈闫絮：“我偷偷告诉你，学校后门那里有块墙比其他的墙都要矮，稍微一使劲就能翻过去。”
“哦。”陈闫絮装模作样又应了一声，笑笑看向云涵，“你知道那么清楚，你也试过吧？”
云涵看出来他又在套自己的话，皱着眉头摇头：“没试过。我听别人说的不行吗？”
“那他们翻墙不会被别人发现吗？”
“趁着人多的时候翻不就好了做操的时候有好多人都出去，等到大课间上完了再回来……还有不回来的，都是班里没人管的学生。”
云涵看着盯着自己不动的陈闫絮，又解释：“我真没试过。”
陈闫絮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云涵吃完饭自己把碗洗了。
陈闫絮那个碗还泡在水里，他自己躺在摇椅上就又睡着了。
云涵听了会儿歌，看看差不多到了要上学的时间，自己背着书包走了。
陈闫絮一觉睡到下午，感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他锁好家门把钥匙揣进口袋，往七中的方向走。
不知道是不是云涵给的挂件真的起了作用，他的钥匙真的好几天都没丢掉。
透过七中大门往里面看，操场上似乎有好几个班在上体育课。
看了会儿就从侧面绕到了七中后门去。
这个时候菜市场里都没什么人，他确实看见有块墙比周围的墙都要矮。
陈闫絮站在墙前面思索了下翻过去的方式，刚刚准备付诸实践，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不出意料还是林潭闵打来的。
这么仔细算一下，这两天林潭闵可给他打过好几通通电话了。
陈闫絮皱了下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传到听筒另一边的是和前几次一样的带着笑容的问候，完全听不出上一秒因为嫌烦想把电话挂断的人也是他陈闫絮。
“小林警官，出什么事了？”
就在陈闫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个学生慢吞吞地从墙头翻了过来，看见下面站着的陈闫絮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墙头摔下来。
不过他看陈闫絮的样子也不像老师，最后还是安全着陆，只不过边往旁边走眼睛一直盯着在打电话的陈闫絮。
林潭闵告诉陈闫絮剩下的那些信封也都查过了，无一例外都是王耀光的字迹。
他们甚至还去检查了皮屑和指纹，但是因为被太多人碰过，最后查出来的只有王耀光，李空他们几个，基本上都和口供对的上。
“可能要以自杀结案了。”林潭闵补充。
陈闫絮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发表什么看法。
林潭闵听见他话筒另一边的吵闹，问他：“你现在在哪？”
说话的间隙陈闫絮已经撑着墙壁翻了过去，落地之后回答林潭闵的问题：“我偷偷翻进七中了……不说了，这里信号不好。”
说完没等林潭闵有什么回应，他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没人注意到突然出现在操场上的他，他就趁着小孩在操场上跑步，浑水摸鱼溜进了教学区。
到楼下的时候学生正好下课。
他之前的表演太过深入人心，一部分学生以为他是家长，另一部分觉得他是警察，总之竟然没有人怀疑过他是偷偷溜进来的。
陈闫絮的第六感很准，他觉得王耀光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但是他手头上掌握的线索又没有办法把事件串联起来，所以他又来了学校。
没有林潭闵和楚秋山两个人在，他行动自由的多。
刚刚爬到三楼走到简停他们教室门口，迎面就碰上了刚刚下课的简停他们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看见陈闫絮，眼睛亮了一下，喊住他：“你是简停的舅舅，刚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她一扶眼镜，把陈闫絮拉进了班主任办公室。
她坐在自己位置上就先是道歉。
“很抱歉。没有及时注意到班上的霸凌情况是我作为班主任的失职，学校答应给孩子一笔补偿。”
“还有有关孩子校服的问题，我们给简停定制了一套新校服，现在已经送到孩子手上了……至于其他的……您也知道，王耀光他已经去世了……”
很客套的话术，陈闫絮觉得她的重点在她没说出的话里。
陈闫絮敏锐捕捉到班主任话中的关键词：“所以您的意思是……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陈闫絮脸上带笑，还是那一副招牌表情。
班主任仔细望着陈闫絮，似乎是在判断他究竟好不好说话。
“是。”班主任很重地点了下头，“事关校方的名誉问题。总不能让一个坏学生败坏整个学校的名声，我们可以给予您一定程度的赔偿……”
陈闫絮的唇弯得更深：“管老师，好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要是拒绝了，我和小停是不是就变成得寸进尺的恶人了？”
听见陈闫絮开口，班主任心跳错乱。
陈闫絮似乎是最不好说话，也最不好忽悠的那一类。
陈闫絮撑着桌子。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他弯下腰倚着桌子的样子更有压迫感：“我就实话实说了。管老师，你作为班主任其实早就知道简停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了吧。”
“只不过因为王耀光你管不着，只能来管简停这种傻孩子……总而言之，你不也是欺软怕硬的那个吗？”
班主任没说话。
校长一个小时前才叮嘱她，学校已经出了学生死亡的案子，这个校园霸凌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压下来。
“班上那么多学生，简停的性格太内向才会被王耀光盯上，难道说简停他就没……”
陈闫絮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想把责任推到简停身上，总之不择手段让陈闫絮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这一套放在别人那里可能还管用，在陈闫絮这里都是他曾经用剩下的。
他不想听班主任胡搅蛮缠，干脆直接打断：“您是在宣扬受害者有罪论吗？退一步来说，学校原谅霸凌者了，可是被欺负的人可还没有原谅他……虽然王耀光死了，但是他的尸体总还在吧？简停要报复回来，我觉得无论是鞭尸还是肢解我都全力支持……”
陈闫絮说话时淡下去的笑容在一句话结束后笑得更深。
班主任在听见陈闫絮的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眼睛里浮现出惊恐。
陈闫絮适时地补充：“老师，我开玩笑的。”
他好像又瞬间变回那个极好说话的家长，自己拖了个板凳在班主任面前坐下：“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还是要听孩子的意见。”
班主任感觉刚刚那一幕完全就像做梦一样，此时梦才醒了。
不知不觉她身上竟然被吓出一身冷汗。看见陈闫絮坐下她才有一点点安心，伸手擦了下头顶的冷汗。
“……还有，我想和您说的就是，简停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教过作业了。您知道我们现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作业的事情……”
陈闫絮有点迷惑：“你上回不是说简停不是学校那块料，让他早点出去学技术吗？”
班主任没想到陈闫絮真的把她的话当真的，现在只能解释：“我当时的话是有点太严重了。虽然简停的成绩确实不好，但是保持下去上个普高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总不能真的放弃了……”
陈闫絮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样啊……”
“所以您今天来，是要……”班主任询问。
陈闫絮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我姐夫还没回来，他已经知道小停在学校的事了，托我帮他看看孩子现在在学校怎么样。”
班主任严肃道：“这点您可以放心，这类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闻言陈闫絮笑笑，看向她：“真的吗？”
这个笑容盯得她有些心虑。
不过陈闫絮又不是简停的真舅舅，逗逗对方找个乐子就算了，没必要真的撕破脸。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管老师，我想问问王耀光的事情，他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一个霸凌别人的小孩，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