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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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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闫絮坐在林潭闵的车上，在副驾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
云涵刚刚好放学回来，看见陈闫絮家门口停着的那辆车，猜到是陈闫絮回来了，朝车里面招手。
“闫絮哥，你没事吧？”
陈闫絮从车上走下来，看了眼活蹦乱跳的云涵：“被捅一刀怎么可能没事？”
“你不在我只能自己在家吃泡面，吃得我都想吐。”云涵瘪瘪嘴。
陈闫絮摸摸口袋，走到自己家门口，拎着云涵之前给他捏的那个姜饼小人把钥匙扯了出来，然后拿钥匙开锁。
那锁破破烂烂，锈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陈闫絮把钥匙捅了进去，感觉到了锁芯里的阻力，没能把锁打开。
他以为是自己力气用小了，再用力试了一下。
还是没开。
最后还是把钥匙交给林潭闵，让他帮忙。
云涵凑近看那把破烂的锁，认真道：“闫絮哥，你这破锁终于坏了诶。”
陈闫絮“啧”了一声，说云涵乌鸦嘴。林潭闵用力扭了两下锁也没开，认定这把锁是坏了。
陈闫絮掏出手机，给修锁的老刘打电话。
他的钥匙经常丢，丢了就要配新的。一来二去就成了老刘的老客户，后来两人就留了电话。
陈闫絮的钥匙丢了打电话给他，他就直接上门来。
三个人靠在墙壁边上等了十几分钟，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到了陈闫絮家门口，握着那边锁看了一眼，又拿着钥匙进去试了试。
半天没好之后，他告诉陈闫絮：“应该是锁坏了，只能把锁剪掉了。”
陈闫絮问他：“换把新锁多少钱？”
老刘回答：“一百。”
陈闫絮瞪大眼睛：“什么锁这么贵？！老顾客你也坑？”
老刘解释：“絮哥，我给你的是成本价。这锁现在就是这么贵。我给用的都是最好的。”
陈闫絮叹口气，认命点点头。
反正也不是他付钱。
老刘从自己带的那个工具箱里把一把剪刀拿出来，把那把挂着的锁剪断了，然后交给陈闫絮一把新锁，还有三把备用钥匙。
陈闫絮给了云涵一把，林潭闵一把，然后把原本钥匙上的那个挂件移到自己的新钥匙上。
最后这把锁的钱还是林潭闵付的。
陈闫絮躺在自的摇椅上看天，他是病患自然没有让他做饭的道理。
——虽然他平时也不做饭。
菜端上桌的时候陈闫絮看见一水的青色，眉头紧皱。
他还没开口说话，林潭闵就补充：“你的伤口还没长好，吃辛辣的东西伤口会疼。”
陈闫絮看林潭闵的眼睛，撇撇嘴，敷衍地应了两声：“行吧行吧。”
然后埋头吃起饭。
医院给开了药，不仅有吃的还有要敷的。
林潭闵晚上没回去，帮陈闫絮上药，把陈闫絮小腹上纱布拆开。
他的伤口没愈合，甚至没结痂。
解开绷带的时候撕扯着上面的血肉，疼得陈闫絮一直在抽气。
林潭闵给他的伤口吹风，绷带完全拆下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陈闫絮：“要不还是回医院吧？”
陈闫絮皱眉：“去医院也一样疼。你快点。”
林潭闵用棉签沾了药，轻轻往陈闫絮伤口上抹。
陈闫絮抽空拿手机给自己伤口拍了个照。
林潭闵这次没抬头，问陈闫絮：“那个家伙跟着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跑？明明离家已经那么近了。”
陈闫絮一噎。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跟踪自己，所以才没跑……
他随便编了个理由：“雨下的太大了，我不知道他在我身后。”
林潭闵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
他知道陈闫絮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不死。
为了看凶手一眼让自己负伤，陈闫絮干的出来。
“你今天睡我这里？”陈闫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托着腮面带笑意看着林潭闵。
“不方便的话我一会儿开车回去。”
陈闫絮倒是无所谓，他还想从林潭闵嘴里套出一些有关案件的事情，所以当然希望林潭闵留下。
陈闫絮不知道之前刷哪个论坛看到的，说夜晚是男人最薄弱的时候。
陈闫絮洗澡的时候喜欢把头发盘上去，这样就不容易被水沾湿，有的时候忘了放下来，第二天起床头发是卷的，就像烫过一样。
这是两人第一次什么都没于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陈闫絮没什么感觉，但是林潭闵能听见自己身侧的另一个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陈闫絮没睡，睁着眼睛，眼睛在夜里显得很明亮。
“林潭闵。”
过了一会儿，陈闫絮轻轻地喊。
林潭闵“嗯”地应了一声。
“我明天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其实林潭闵很想拒绝，但是他知道拒绝也没用，陈闫絮从来不是和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他自己也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去干涉陈闫絮的任何选择。
林潭闵尽力地不想让这段关系变成包养，或者各取所需。
他不会强迫陈闫絮，就像所有其他情侣一样。
陈闫絮说想，他们就做。
陈闫絮说疼，他就停下。
虽然只是林潭闵的自我安慰，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一点点陈闫絮的看法。
但是就算是自我安慰也好。
“嗯，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你要小心一点，凶手可能还在盯着你。”
对面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陈闫絮第二次喊林潭闵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笑意，他的身体往林潭闵的方向挪了挪：“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贴的很近，所以陈闫絮能够感觉到林潭闵听见这句话时身体的僵硬。
这样很好玩，他喜欢逗林潭闵。
喜欢林潭闵羞赧的样子，喜欢林潭闵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潭闵又是顿了顿，回答道：“会的。”
“不要让我的这一刀白捅哦。”
陈闫絮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林潭闵一直听着旁边陈闫絮的呼吸声，直到呼吸声一点点变均匀。
陈闫絮一觉睡到早上十点钟，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林潭闵早就起床了。
不仅起了床，而且已经者好了早饭的粥，买了早点放在桌子上，就在陈闫絮新借的那堆碟片旁边。
陈闫絮懒洋洋地起来刷牙洗脸，坐在早饭前面发呆。
愣了一会儿之后，他转向在院子里扫地的林潭闵，笑着对他招招手：“小林警官，你过来一下。”
林潭闵放下手中的扫把走了过去，陈闫絮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递给林潭闵，道：“现在你是那天捅我一刀的凶手，我们来模拟一下那天的场景。”
陈闫絮自己在前面走，让林潭闵装作凶手的样子尾随他。
在林潭闵距离自己一步距离的时候，陈闫絮回头，看了一眼林潭闵，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然后他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来一件黄色衣服，盖在林潭闵的头上。
林潭闵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觉得陈闫絮不是想还原真相，而是故意要折腾他。
他把头上黄色短袖的位置挪了挪，露出一丝笑意看向陈闫絮。
“这样差不多了，我们再来一遍。”
陈闫絮回头看林潭闵的时候，林潭闵肩膀的位置比那天他看见凶手的位置要矮，目测凶手的身高可能在184左右。
陈闫絮让林潭闵试着拿刀捅一下自己。
林潭闵最开始是双手握刀，陈闫絮打断他，纠正了过来：“他好像是用右手捅的我。”
力气很大，不用另一只手辅助就能直插要害。
陈闫絮看到的，凶手身上穿的是廉价的黄色雨衣，这种雨衣很常见，大街小巷全都是，混在人群里面就完全找不到了。
陈闫絮又询问起前面三个死者的伤口。
林潭闵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法医鉴定说都是一刀致命，从背后捅传进了心脏里。”
陈闫絮估计了一下人体的厚度，询问：“那水果刀又那么长？”
“我猜用的应该是用的切西瓜的那种刀。”
陈闫絮思索着“嗯嗯”应了两声，脑子里突然蹦出来“法医”两个字。
他把自己昨天晚上拍到的自己腹部伤口的照片发给了张霖安。
张霖安也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总之信息竟然是秒回。
“刀类的捅伤，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是刀子倾斜四十五度捅进身体里，虽然不深但是刀子拔出时造成的伤害最大……你哪来的照片？能不能把尸体给我，我解剖一下能发现更多。”
…………
“人还没死。”
张霖安看见信息又是秒回：“真可惜。”
“对方应该是用刀的老手。倾斜下刀也有可能是要避开肋骨捅进心脏里，建议往卖肉的方向查一查。”
张霖安把信息发过来的时候，林潭闵就在边上看着。
大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的声音。
云涵看见和陈闫絮坐在一起的林潭闵愣了一下，然后问：“潭闵哥，你昨天没回家啊？”
陈闫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林潭闵耳尖有点红，大概是不想让孩子看出什么，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解释道：“昨天晚上太晚了，车不好开回去。”
他的动作自然逃不过陈闫絮的眼睛，陈闫絮歪着头笑着看他的反应，感觉有意思。
林潭闵又看了一眼拿着饼在吃的云涵，提醒道：“最近外面很危险，小涵没事的时候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经林潭闵这么一提醒，云涵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而后转向陈闫絮，问他：“闫絮哥，你看见门神了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