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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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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潭闵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也没发动车子，只是在冷静。
他能感觉到陈闫絮是在试探他。
他好像就是不会处理关系，和陈闫絮见面到现在，仔细数数都不到一个月，眼看着这份关系就要分崩离析。
他往前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索，稍有不慎就会从万丈深渊队落。
……其实会变成这样最开始都怪他。
林潭闵把头靠在方向盘上。
那下一次怎么办？
下一次再碰到陈闫絮口中所谓特殊情况怎么办？
他很清楚没人能干涉陈闫絮的任何举动。
如果下一次不是无关紧要的钥匙，是凶手，是死者，那该怎么办？
楚秋山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说筛选出了又作案时间和动机的嫌疑人，让林潭闵回局里看看。
林潭闵应了一声“好”。
楚秋山还是没挂断电话，犹犹豫豫问他：“老师，那条信息……”
林潭闵把责任全部揽下：“是我发的。明天去看看现场。你做的很好，小秋，谢谢你。”
林潭闵回警局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白板上粘了几张照片，做汇报的是楚秋山，看见林潭闵从外面进来，他喊了一声“老师”，汇报正式开始。
楚秋山和同事调查过几位死者的人际关系，从其中试图剔出相互联系的那一个。
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几位死者除了住得还算比较近之外，在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林潭闵补充：“凶手的第四个目标甚至弄错了性别，由此可见凶手应该是随机选择目标下手。”
楚秋山点点头，道：“我们后来又去调查了符合目击者描述的外貌的人，一共筛选出了这几个嫌疑人……”
第一个嫌疑人是张曼丽的前夫，曾经是当健身教练的，后来被健身房辞职了，之后一直没有什么稳定工作。
他和张曼丽没有孩子，结婚一年之后就离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潭闵看着那人的脸，突然就回忆起陈闫絮以前的猜测——凶手仇视女性。
三十多岁，很有可能已经离过婚。
第二个嫌疑人是从许菊身边筛选出来的，个子体型都符合陈闫絮的描述，曾经因为骚扰女生进过好几次局子。
之前尾随许菊的时候被许菊发现，报警。
他很有可能因为报复对女生下手。
贴在白板上的图片，其他人周围的照片都排的很满，只有白娟身边干干净净。
上面除了她的父母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几个人分配了下任务，林潭闵和楚秋山准备去找张曼丽的前夫。
临离开会议室之前，林潭闵看了一眼白板上白娟的照片：“这个白娟，身边就没有什么朋友吗？”
楚秋山点头，认真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她在一个工厂上夜班，同事形容她都说很沉默，话不多，和谁关系都不好。问邻居也是一样。”
如果是二十岁小姑娘，性格孤僻没有朋友还有可能。
但是白娟已经将近四十岁，总不能这四十年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她家庭情况不太好，上夜班也赚不了多少。我去通知她家里人的时候她妈妈听见直接昏倒了。”
楚秋山思躇了一下，随即补充道：“在医院的时候我和她爸爸聊天，她爸爸告诉我白娟在外面有很好的工作，每个月都往家里寄一千块钱，但是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一千，还有房租吃饭的钱要花……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存款，但是她好像一直在这个工厂上班，按理来说应该存不下钱才对……”
她往家里多寄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
林潭闵拍拍楚秋山的肩膀，不想让他被这些情绪影响：“先不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去找嫌疑人。”
与此同时，陈闫絮也收到了那天加上他的大姐的信息。
陈闫絮告诉大姐说她姐姐今年三十二岁，这个也是根据他那天看见的画面推测的嫌疑人的年纪。
那个凶手，手很粗糙，上面很多老茧，不像是二十多岁年轻人会有的手。
大姐找了一圈，周围三十多的基本上都结婚了。
最后只能告诉陈闫絮，她这边认识的三十岁，符合陈自絮姐姐的要求的，还没结婚的，只剩下以前离过婚的了。
问陈闫絮他姐姐介不介意。
介意什么？
陈闫絮要的就是以前离过婚的。
大姐一连推了两个人过来，陈闫絮约他们两个在一个小饭店见面。
他当然没办法临时变出个姐姐出来，就谎称自己先帮姐姐看看眼缘。
两个大块头是一起进来的。
第一个根本不是壮，就是胖。
另一个一定谎报了身高。
他说自己有180，实际上看上去也就175左右，加之身上肌肉多，显得更矮。
陈闫絮嘴角抽了抽，他一看也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是凶手。
不过他还是先走流程，问那个175的男的：“你有180？”
那男的挠挠头：“是还差一点，不过结婚还是性格契合比较重要吧？性格别卡那么死。你姐姐呢？”
他打量陈闫絮一眼，觉得陈闫絮长成这样，那姐姐应该也不会差……
“她让我先帮她参谋参谋……你们别急，我问问你们，你们是为什么离婚的？”
那个胖胖的男的说：“以前赌博，输了不少钱，老婆就要和我离婚……但是我现在已经戒了，再也不赌了。”
陈闫絮换了个人问：“你嘞？”
“之前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
那个小饭店里这个点也没两个人，陈闫絮他们三个正说着话呢，有个男人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筐子菜。
饭店老板看见是送菜的进来了，出门查看。
检查发现菜没问题之后，他让男人把菜端进去。
男人也是身强体壮，年纪身高都符合陈闫絮的要求。
陈闫絮多盯了他一眼，他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回头看了一眼他。
两人就对视短短一秒，男人就把目光收了回去，走向后厨。
陈闫絮一直目送他进去。
那个谎报身高的，大概是结合陈闫絮口中的姐姐半天没出现，陈闫絮又一直盯着他们这些风格类似的人看，突然开口问：“究竟是你姐姐来相亲还是你来相亲啊？”
陈闫絮回头警他们两个一眼。
一个一身肥肉，像猪，另一个还没自己高，像土豆。
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你看我像同性恋吗？”
前面吵吵嚷嚷的，男人把菜筐放下之后，问了老板一句：“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老板回答：“在相亲，说是想找个高大强壮的男的……我看你条件都符合，要不去试试，你不准备再找一个了？”
男人利索摇头拒绝了。
陈闫絮觉得今天要无功而返，准备打发打发那两个把他们送走的时候，林潭闵和楚秋山从饭店门口进来了。
楚秋山看见陈闫絮就是眉毛一瞥：“你怎么在这里？你伤好了？”
陈闫絮笑眯眯：“我来给我姐姐物色对象啊……小林警官，好久不见……”
林潭闵离开之后两天都没来，电话也没打过，陈闫絮的日子倒是清闲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上一次是玩过头了。
林潭闵听见陈闫絮喊他多看了一眼，随后就进了后厨。
陈闫絮对着面前两个男的道：“我回去和我姐说一声，有消息再通知你们……”
说完就跟着进了后厨。
两人大概也是第一次把相亲弄得像面试，一头雾水。
但是看见有警察过来，也只能走了。
林潭闵向后厨两人出示证件，说要找徐立业，搬菜男人指指自己说他就是。
问询的地点就在外面餐桌上……
林潭闵一边摊开笔记本记线索，一边开口问：“你是张曼丽的前夫，她这个月去世了你知道吗？”
徐立业摇头，表情里也没有一丝震惊。
“她死了，你不惊讶吗？”
林潭闵接着问。
徐立业回答：“那个女人在外面乱搞，被人杀了也很正常。”
林潭闵蹙眉，逼问：“我没说过她是被人杀死的。”
徐立业表情很平静，没有一丝慌乱：“警察都找上来了难道还能是自己死的？”
陈闫絮没看出破绽。
他其实有问题想问，但是想到凶手如果看清了他的脸的话，他大概开口问什么对方都会有所警惕。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所以他今天很乖地站在林潭闵身边，没多说一个字。
林潭闵提问的间隙抽空看了陈闫絮一眼，就看见陈闫絮听话站好的样子。
林潭闵知道陈闫絮这幅样子一定是装的。
就算是装的也好，只要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就好。
只要不触碰林潭闵的底线，林潭闵可以永远纵容他。
同时林潭闵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看样子陈闫絮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个情人这件事，徐立业是两年前才知道的。
他第一次察觉到那个男人的存在的时候，张曼丽最开始还狡辩，后来和他再三保证不会再有下一个，会好好和他过日子。
徐立业当时选择了原谅，但是这个承诺只维持了两个月。
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
徐立业淡淡补充：“和平离婚，我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林潭闵点点头，合上笔记本。
“知道了，之后再有发现会来联系你的。”
徐立业和张曼丽这一年都没什么联系，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死者行为的异样。
林潭闵带着楚秋山离开，陈闫絮紧随其后，拉住林潭闵的衣袖边，和他并排走，歪头靠近：“你还在生气吗？阿闵。”
见林潭闵还没回答。
陈闫絮靠得更近：“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话音刚落，林潭闵垂眸叹了一口气，拉开自己车子的驾驶座的门：“上来吧，我们去看现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