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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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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在陈闫絮的脚边停下。
那股腥臭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散开，楚秋山皱着眉捂起鼻子，问陈闫絮又干了什么。
陈闫絮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那尊观音。
观音的内部是被掏空的，似乎那滩东西就是从空洞里掉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干。”
林潭闵走向陈闫絮，就在陈闫絮身前蹲下，盯着那坨东西，最后蹦出两个字：“太岁。”
陈闫絮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但是很明显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
他同样蹲下，离林潭闵很近，笑着提醒：“可是，小林警官，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太岁这种东西。”
这是一块腐烂的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的肉。
能把什么肉藏进送子观音像里，陈闫絮能想到的只有
——人肉。
有可能是小孩的胎盘。
现在不是有人把这东西剁碎了包饺子吃吗？
就在原来摆那送子观音像后面的墙壁上，贴着和外面一样的红色娃娃像。
陈闫絮就知道进这里一定能看见这些东西。
他拿起那滩肉，重新塞回观音里面，放了回去。
楚秋山看着他的动作往后退，咦了一声。
陈闫絮拍拍手，然后把手套扔到外面。
楚秋山看向林潭闵：“老师，不把那东西带回去吗？”
林潭闵回头看了陈闫絮一眼，随即道：“这东西应该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我们再检查一下，没什么发现就回去，查一下张曼丽的人际关系……”
楚秋山点点头。又十几分钟之后，楚秋山和林潭闵才从屋子里面出来。
老刘和陈闫絮面面相觑，但是也不敢开口找陈闫絮要钱，等林潭闵出来他才道：“警察先生，这个钱……”
林潭闵和煦笑笑，道：“麻烦你跟着等这么久了。只是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随便往外说……开锁要付多少钱？”
老刘连忙点头答应，随即报了个数：“一百五。”
陈闫絮知道这小老头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一流，他看着林潭闵面善所以只敢找林潭闵要钱。
林潭闵刚要付钱，陈闫絮直接打断：“这么贵？你敢坑我的钱？打折，不然我打你……”
老刘心里纳闷，就算他坑钱，他坑的也是林潭闵的钱，和陈闫絮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警察还在他就敢打人？
不过看陈闫絮的架势不像是开玩笑，他讪讪笑了两声：“絮哥都开口了，那肯定得打折……我抹个零，给一百就行了……”
林潭闵付了一百块，老刘灰溜溜地就跑了。
陈闫絮目送他离开。
林潭闵他们还赶着会警局查线索，楚秋山已经先一步上车了，但是林潭闵还没要动的意思。
陈闫絮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关心道：“小林警官不上车吗？”
林潭闵轻声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看出来什么了吗？”
陈闫絮故作委屈：“我都和你道过歉了，你说话怎么还是这样……”
林潭闵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絮……”
陈闫絮就此打住，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原样：“我觉得凶手像是那个徐立业……他要离婚的理由现在看来有点扯淡……”
林潭闵替他解释：“有可能徐立业也不清楚实情，误会了张曼丽才导致两个人离婚的。”
陈闫絮撇撇嘴：“反正我看他不太顺眼。”
两人对视了两秒没人说话，陈闫絮先伸手和林潭闵告别：“你准备要走了吧？一路顺风。”
林潭闵点点头：“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人盯上。我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陈闫絮目送那辆车开走，他脸上的表情才终于撂下。
白娟家的锁被撬开了现在关不上门，终于打发走他们两个人之后陈闫絮又一次走进房间里，走向那座观音像。
陈闫絮可以确定这尊观音肯定是和简停家的观音是同一个地方请来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他弯下腰，准备取一点藏在观音后的肉球。
就在这时，他背后投下一个阴影……
从城中村开车回警局只要十分钟。
在车上楚秋山踌躇着朝林潭闵开口：“老师，让陈闫絮知道那么多真的没关系吗？”
“我已经交给他了那份协助调查的申请表，等到审批一过他就能正式接触线索了。”
林潭闵解释。
但是楚秋山觉得林潭闵对陈闫絮的信任还是有些太过头了。
虽然王耀光那个案子陈闫絮发现了关键线索，但是其实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最后王耀光还是定性为自杀。
楚秋山提到王耀光，林潭闵不由自主地走神。
根据他对陈闫絮的了解，他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自杀那么简单，陈闫絮肯定知道什么，但却在瞒着自己……
可这也只是林潭闵的猜测而已。
回警局之后，楚秋山重新排查了张曼丽的人际关系，发现在她身边基本上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其他男性，情夫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存在。
徐立业和她离婚的原因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以及林潭闵他们两人都对今天看见的那团腥臭的肉耿耿于怀。
楚秋山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宗教行为需要把肉塞进神像里，结果根本就没有在网站上查到任何有关的资料，甚至乱七八糟的信息收到了一堆。
林潭闵计划明天再去一趟城中村，把话好好和徐立业说清楚，以及搞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张曼丽有外遇。
林潭闵还是十分相信陈闫絮的直觉，但是总不能因为直觉就直接给人定罪。
还是要在徐立业身上找到纰漏。
林潭闵问过徐立业死者死亡的时间他在干什么，他说他在睡觉。
没人能够作证，他现在是独居。
林潭闵还没去过他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在他家里找到什么线索。
…………
陈闫絮感觉到自己身后罩了个阴影，回头看去就和刚刚赶到的张霖安对上视。
“这地方也太偏了……”
张霖安一边喃喃开口说话，一边环视周围的环境，甚至手上还能闲着戴上了手套。
他打量完环境之后看见了赤着手碰观音像的陈闫絮，大概是职业病犯了，问他这里好像是案发现场，他怎么没戴手套。
陈闫絮直起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有什么关系？案发现场不是这里，在外面。”
虽然张霖安嘴上说着什么偏僻，但是距离陈闫絮给他发信息到他赶到这里也就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你说的东西呢？”
张霖安可是听说有死人才急匆匆赶过来的，结果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比他家都干净，不知道陈闫絮说的尸体在哪。
陈闫絮拿起那座观音像，肉球又一次从观音像内部的空洞掉出来，腥臭味再次扩散开。
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就像失去嗅觉一样一动不动，张霖安用手拨弄那肉块。
“怎么样？”
陈闫絮噙着笑看向张霖安。
张霖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种不靠谱的眼神终于从张霖安脸上消失了，回答陈闫絮的问题：“看着像人肉，具体的还要回去化验才知道……我把这块肉带走不会被警察找上来吧？”
陈闫絮不知道，但是他一副自己的样子给张霖安打包票：“这个你放心。不会的。”
以及，陈闫絮有点好奇：“你不是法医吗？法医天天和警察打交道，你还害怕警察？”
张霖安抬头看天：“我只管化验，和警察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别人在做。不喜欢警察是因为我小时候邻居家叔叔被警察错抓进去十五年，十五年之后才翻案。”
陈闫絮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他其实也没那么在乎。
张霖安把那块肉球装进证物袋里，突然抬头看向旁边的陈闫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屋子里光线昏暗，张霖安一惊一乍的动作把旁边发呆的陈闫絮吓了一跳。
陈闫絮心说这人果然神经兮兮的，顿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格外有亲和力的笑容，问他：“什么传说啊？”
“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她们告诉我死去孩子的胎盘带有怨气，如果把胎盘吃掉，孩子就会因为怨气重新回到子宫里……”
“哦，当然。”张霖安嘿嘿一笑，“我也就是听说的……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之类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和陈闫絮道别，拿着那肉球离开了。
陈闫絮手插口袋站了半天，准备回家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刚刚打开家里的电视，另一边林潭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还是两人吵架。
哦，不对。
林潭闵单方面生气之后的第一通电话。
林潭闵把后来查出的线索和陈闫絮说了一下，然后告诉陈闫絮他们明天还要来这边找徐立业。
以及另外一个怀疑对象，已经被排除了嫌疑。
他那几天晚上都在酒吧，根本就没办法赶回来。
“虽然暂时只有徐立业一个怀疑对象，但是也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他……”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根据现在的线索，凶手应该是先蹲点，把受害者家门口的锁破坏，然后再等待时机对受害者下手。如果凶手目标只是女性，这样就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发现你不是女生……”
陈闫絮没有说话。
林潭闵在电话对面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闫絮等了一会儿，突然带着笑意开口：“小林警官，你要来找我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