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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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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的身子瞬间顿住了。
他嘴上支支吾吾，大概是在思考用什么来搪塞陈闫絮的逼问，但是想了半天都找到借口。
“这些锁都是你动的手脚吧？她们发现自己家的锁被破坏了之后，好给你打电话让你上门修理。”
陈闫絮看向老刘，看样子似乎只是在发问，嘴角噙着笑容，但声音却极其笃定。
“故意在雨夜，故意对女生下手，是因为雨天能收更多的上门费，而那些年轻女性又最好说话。”
陈闫絮话到这里，顿了顿，又好像真的只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一样，问老刘：“对吗？”
老刘全身一抖。
是的，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他仅仅只是想靠这种办法多赚一点钱而已，谁知道竟然会发生凶杀案？
老刘连忙认怂：“絮哥，但是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没杀过她们，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
陈闫絮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凶手，他的体格和凶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陈闫絮摊手笑笑，表示无奈：“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又不是警察。”
他被人利用了。
凶手和他下手的对象和时机非常相似，就将老刘的目标变成自己的目标，只不过没想到老刘对自己家家门也动了手脚，而凶手看见他的背影误以为他也是女性。
陈闫絮最好奇的不是这个。
他又笑笑，道：“不过不是有句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没准还能减刑……”
老刘立刻道：“絮哥，你问……”
“你记不记得那个白娟？她家门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
老刘想了想，摇头。
陈闫絮以为他摇头的意思是不是他干的。
结果老刘的意思是他不记得了。
他动过的手脚太多，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陈闫絮补充：“那个门锁不是被胶水糊上的，是被其他东西破坏的……”
老刘以前用各种方法破坏过门锁，不仅限于用胶水，只是后来发现用胶水最省力，他才换的这种方法。
陈闫絮还有话要说，云涵突然从另一边门口探出个头，问陈闫絮：“闫絮哥，你胶水用完了吗？我现在有用了。”
陈闫絮把胶水盖子盖上，刚刚把胶水还给云涵，回过头发现老刘转身就跑，一溜烟已经跑出去好几十米远。
陈闫絮往前跨了两步，又懒得追，最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什么门锁胶水的？”
云涵捕捉到了关键词，眼冒金光看向陈闫絮。
陈闫絮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听。你作业写完了没有？快去写作业去，小心你妈回来骂你。”
云涵不为所动，继续问：“哥，命案的凶手找到了没有？你能不能让潭闵哥也带我去现场啊？我不会捣乱的……没准还能给你们帮忙呢？”
这孩子看小说看魔怔了。
她也是女孩子，难保凶手不会对孩子下手。
她妈妈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这话林潭闵也说了，不过显然她没放在心上。
“不行。林潭闵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你别乱跑。”
云涵不服：“但是你不也去现场了吗？”
陈闫絮回答：“那不一样。”
说完就把云涵轰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林潭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仅仅是徐立业，还有陈闫絮。
林潭闵几乎能够确定徐立业就是凶手了，但是现在除了他家里那件很相似的雨衣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发现，甚至现场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定罪。
林潭闵更没有办法等到下一次案发，他不能再让其他的人受伤死亡。
陈闫絮今天也很奇怪，他明明对于发现真相这种事情非常热衷，他明明觉得徐立业是凶手，但是有发现线索的机会他竟然会就此放弃。
林潭闵觉得太古怪。
他感觉陈闫絮在家里肯定不仅仅是在睡觉而已。
楚秋山和林潭闵被赶出去之后就又回了陈闫絮家那边，陈闫絮已经把摇椅搬到院子里，又开始晒太阳。
听见院子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两人：“中午了诶，你们今天打算留在这里吃饭？”
说完又笑了笑，看向林潭闵：“小林警官，你的安全宣传做的不到位哦。云涵还天天想着要去看现场呢。”
林潭闵点头，回答：“我一会儿再去和她说。”
说完顿了顿，问陈闫絮：“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他在套陈闫絮的话。
陈闫絮原来半眯着眼睛，听见这句话把眼睛全部睁开了：“没有呀。我一直待在家里，能有什么新发现呢？”
“小林警官，你好奇怪呀。”
林潭闵注视着陈闫絮的眼睛，想要从那一双瞳仁中看出什么破绽。
陈闫絮就这样丝毫没有胆怯地回望回去，依旧在笑着。
最后还是林潭闵选择妥协，开口询问他和楚秋山中午想要吃什么。
楚秋山还以为陈闫絮留他们在这里是他做饭呢，结果搞了半天竟然是林潭闵下厨。
更让楚秋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林潭闵好像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厨房在哪里。厕所在哪里。他全部都清清楚楚，进厨房也是轻车熟路。
就好像……就好像……
这里是他们两个的家一样……
楚秋山非常不喜欢这个比喻，但是形容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非常贴切。
从最开始楚秋山觉得他俩不应该认识，到后来是普通朋友，再到后来是很熟悉的朋友，到现在跟夫妻一样……
他难以接受。
林潭闵去厨房看了一眼，里面还剩一点上回买的菜，看样子他没来这里这几天陈闫絮压根就没在家里吃饭。
林潭闵准备食材的时候，陈闫絮就游手好闲地从厨房里面晃出来了，他原本准备躺在摇椅上再睡一觉，结果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铁青的楚秋山站在院子里。
他突然就觉得睡觉没有逗楚秋山玩有意思。
他又掉头，悠哉悠哉从厨房里拿出没剥的豆子。
林潭闵拦了一下：“不用你来，这里交给我。”
陈闫絮乐呵呵一笑：“我也不剥，外面不还有一个人嘛？”
林潭闵露出一个笑容，颇有点无奈的意思：“你别欺负他，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林潭闵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站在他这边了。
陈闫絮故作委屈：“我哪里欺负他了？”
林潭闵没回应，但还是放了手，任由陈闫絮欢欢喜喜把豆子拿到外面去了。
楚秋山还在思考人生，陈闫絮突然喊他名字：“小火药。”
楚秋山刚刚回神看向他，那袋豆子就已经被甩进他的怀里。
楚秋山不解，抬头看了陈闫絮一眼，问道：“干嘛？”
陈闫絮理所当然道：“剥豆子啊！”
楚秋山皱眉，看着两手空空的陈闫絮。让他剥豆子当然没问题，只不过——
“你为什么不剥？”
陈闫絮翻了个白眼：“因为这是我家。你们警察想白吃公民的饭啊？”
楚秋山嘶地抽了一口气，想反驳什么但是半天都没把语言给组织起来，最后眼睁睁看着陈闫絮躺回摇椅上睡觉了，他只能蹲下身子开始剥豆子。
云涵父母今天中午又不在家，等她写完作业来陈闫絮家里的时候，发现屋里好几个人。
她喜欢人多的地方，开开心心上桌等吃饭。
林潭闵贴心给每个人都盛了饭，还给云涵带过来的那只叫一千的鹦鹉喂了点吃的。
林潭闵把碗递给云涵，顺便提醒她这两天不要乱跑。
不是在吓唬她，而是这两天外面真的很危险。
云涵撇撇嘴，有点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陈闫絮道：“小林警官，你的话说的一点也不投机哦。”
陈闫絮在打圆场。
但是和陈闫絮待在一起这么久，云涵早就知道肯定是陈闫絮和林潭闵说过，让林潭闵来提醒自己的。
于是打断陈闫絮的话，眯着眼睛看向他：“闫絮哥，是你和潭闵哥说的吧？”
被戳穿了，陈闫絮还是笑着，补充：“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还是警察说话管用一点。”
说完就托腮歪头看林潭闵，笑眯眯道：“对吧？小林警官。”
全程只有楚秋山一个人低头扒饭。
他越想越觉得陈闫絮和林潭闵这两个人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不敢细想，最后干脆关闭了自己的视听功能。
案件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林潭闵只能先重点盯着徐立业的动向，在他有动作之前把他逮捕归案。
林潭闵和陈闫絮说了在徐立业家里看见的黄雨衣和结婚照。
陈闫絮皱眉问林潭闵：“这一眼不就能看出他是凶手吗？”
楚秋山刚要反驳，被林潭闵拦住了。
林遭闵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案子不是这样判的。”
他们吃完饭就回了局里，企图再找到更多的线索。
云涵后来也去上学去了。
陈闫絮坐在摇椅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张霖安发过来的信息。
张霖安把东西拿回去化验的结果出来了。
——那肉球就是胎儿的胎盘，甚至还是几个月大没成型的胎儿的。
陈闫絮想起林潭闵说过白娟的人际关系极其简单，这种东西，她又是从哪里搞过来的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