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陈闫絮歪头，样子像是在要求林潭闵展开说说。
林潭闵也如他所愿：“关于王耀光的那个案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那天你去简停家里和他聊了什么？还有，那一天，为什么没和我一起去徐立业家里？”
陈闫絮轻轻地笑，反驳：“你们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我又能瞒着你什么呢？阿闵。”
“我和简停只是聊聊天而已，那天也只是在睡觉，可是你不相信我啊？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不是吗？”
陈闫絮边说，边把林潭闵的肩膀掰正了，用手指尖在他的心口位置打转。
林潭闵又是直接抓住了陈闫絮那根作乱的手指。
陈闫絮的目光从他的胸口移动到他的脸上，看见他现在的那幅样子，似乎是快要哭了。
“阿絮，你不要骗我。”
陈闫絮轻笑一声，安抚大型犬似的拍拍林潭闵的肩晚：“当然，我不骗你。我和你说的那两句话绝对是真的。”
说完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他又说谎了——林潭闵知道。
林潭闵不能相信陈闫絮的任何话。
林潭闵猜那天陈闫絮是去老刘，那天从现场离开的时候，他观察了陈闫絮的眼神。
看向老刘时表情明显不对。
和案件有关。
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但是林潭闵要陈闫絮自己亲口说出来。
林潭闵一次次诱导陈闫絮说出真相，把舞台让出来给他，就是要他能够名正言顺接触线索的机会。
林潭闵在洗碗的时候他就撑着旁边的台面看着。
刚刚的场景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一样，林潭闵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原样，边洗碗边叮嘱陈闫絮最近小心。
他猜测凶手大概不久之后就会露出马脚来的。
陈闫絮点点头，那动作的意思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知道了。
陈闫絮小腹上的伤口，看样子已经快要结痂了。
林潭闵又一次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建议等过两天再去医院复查一次。
陈闫絮其实是懒得去，抬头看了林潭闵一眼，问他：“你不和我一起吗？”
林潭闵指尖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道：“最近有点忙，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和你一起。”
陈闫絮入睡得很快，他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能力，靠到枕头就能睡着。
林潭闵和他同床共枕，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在他面前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神像，神像手上拿着一个天平，长了一张和陈闫絮一样的脸。
闭上眼睛，右眼缓缓流下一行血泪。
林潭闵自己跪在地上，跪在神像面前，向神像乞求说要再见陈闫絮一面。
神像伸出手，掏出林潭闵血淋淋的心脏，把他的心放在自己的天平之上。
然后祂告诉林潭闵，林潭闵犯了不忠之罪，祂要罚林潭闵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陈闫絮。
林潭闵的胸口汩汩地往外流血，他没办法说出口，胸口冒着血泡。
但是最让他恐惧的还是神像口中说出的话。
林潭闵拼命挣扎，就这样从梦里醒了过来，一身的冷汗。
陈闫絮把胳膊和腿架到了林潭闵身上。
还好，陈闫絮还在他的身边。
林潭闵慢慢要把陈闫絮的胳膊推下去，睡梦中的陈闫絮无意识换了个动作，胳膊压得更紧。
林潭闵不想把陈闫絮吵醒，最后干脆放弃，任由他压着自己。
林潭闵想，他是一个懦夫。
有了对比之后，林潭闵才知道他曾经和陈闫絮离得那么近，不只是物理上的距离。
只差一步。
但是林潭闵做错了选择。
他是个懦夫，没能力改变和陈闫絮的现状，只能一次又一次在梦里期盼能回到过去那一刻。
如果有如果，他想选择和陈闫絮站在一起。
但是很可惜，梦也只是梦而已。
对不起。
林潭闵悄悄地把自己的身子往陈闫絮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揽住他，闭上眼睛。
第二天陈闫絮起床的时候，林潭闵早就已经走了，不过锅里竟然还留了粥。
今天天很阴，一直在刮风，看起来就像要下雨一样。
陈闫絮刷完牙，洗完脸，把早饭吃了之后，从自己家的箱子里翻出来那件透明雨衣，随便折了两下揣进口袋里，然后对着家里的镜子开始梳头发。
他平时的辫子都扎得偏右一点，搭在自己右侧肩膀上，今天扎得低了一点，扎在正中央。
陈闫絮打开云涵家门的时候，那小姑娘正在偷偷看小说。
听见家门口有动静还以为是妈妈回来了，赶忙把书藏到桌子下面，装作是在写作业。
过了两秒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眼前的人是陈闫絮。
她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
陈闫絮扯扯嘴角，把下面那本书抽了上来，书名叫什么犯罪心理学……
“你妈看见了又要骂你……我要去买菜，你中午要吃什么？”
云涵震惊：“你今天中午自己做饭啊？”
她也不敢对陈闫絮要求太高，于是就道：“那就吃西红柿炒鸡蛋吧……”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但是马上好像要下雨了……”
陈闫絮手插口袋，一脸无所谓：“你当我傻？我带了雨衣。”
云涵真的有点搞不懂他，平时连动都不想动，今天要下雨了竟然还出门。
陈闫絮朝云涵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我去买东西，你到我家去写作业，顺便帮我看家……没事别出门。林潭闵和你说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云涵点点头，应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
云涵锁上自己家门，然后去了陈闫絮院子里。
陈闫絮看了一眼旁边锁好的门，然后用上一次换的新锁把自己家门外面也锁上了，之后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走向七中旁边菜市场的方向。
他上一次借碟片的那家店也刚好在那里，陈闫絮还了碟片，意外地没借新的。
天压得越来越低，他慢慢踱步到旁边准备再买炸鸡来吃。
另一边，林潭闵刚刚好在这边调查周围监控。
似乎是要下大雨了，空气中氧气都变得稀薄，林潭闵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看见这样的天，他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害怕雨天，没准凶手会趁这个雨天再犯案。
这边离陈闫絮的家挺近，林潭闵开车到陈闫絮家门口时，才发现陈闫絮家和云涵家都上了锁。
林潭闵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掏出钥匙把陈闫絮家门打开，看见里面正在看书的云涵。
云涵又被吓了一跳，这次再抬头看见了林潭闵。林潭闵轻声问她：“你这么在这边啊？陈闫絮呢？”
云涵如实告诉他：“他说他要去买菜，然后就出去了。他让我帮他看家。”
不对。
不对劲。
都要下雨了，为什么要去买菜？
陈闫絮肯定不是去买菜那么简单。
潜意识驱使，林潭闵找云涵要了她家门的钥匙，试了试发现门完全打不开。
林潭闵的大脑“嗡”的一声。他环视一圈周围也没发现哪里有能够藏人的地方，接着立刻猜到了陈闫絮的企图。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