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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甜甜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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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购物中心是戈德曼集团旗下高端时尚百货旗舰店，是富轹洲最具标志性的时尚奢侈品百货之一，也是富轹人最理想的购物天堂。
“啊-啊—啊喷、啊—啊喷！”
身穿遮臀锦缎白衬衫、水洗蓝牛仔裤、限量版老爹鞋的蓝发黑眸青年，刚一进这号称全球最昂贵、最好闻的商场就被熏得连打两个喷嚏。
眼看要打第三个，一块手帕递上来，黑发粉眸的青年幸灾乐祸地笑话人：“嘴在张大点儿，就能吃小孩了。”
“什么最奢侈最理想……啊、啊……的购物天堂。”带着黑色瞳片、鼻头与两颊绯红的银砂忙用手帕捂住鼻子，猫咪不悦地嘀嘀咕咕，“这也太呛了。”
染着一次性黑色假发的玉璋眼尖瞟见近在咫尺的香水铺子，营业员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注意到银砂这句话，补香的手又尴又尬地悬在半空，珠光宝气闪瞎人眼的店铺内传来一声吼：“快补啊，今天再完不成香水KPI，这个月咱们就一起喝西北风。”
“.…..”营业员被瞬间被‘KPI’三个字震慑了三魂七魄，指尖一压，“呲——”
“啊-啊—啊——啊喷！”
“哈哈哈哈哈哈……”瞅着和他耍心眼斗心机，没事儿装个失忆的小O被香水制裁，喷嚏打得震天响，玉璋就乐得不可开支，他是真想在这多站一会儿。
泪眼汪汪视线氤氲的银砂没get到他找乐子的心，拉上他手腕，脚尖一转随便找个方向往前走。
笑够的大尾巴狼玉璋瞧着银砂头顶呆毛都要被香精腌入味儿，还一股脑儿地往香水原料区扎，所剩不多的良心终于发现定在电梯前，拉住人说：“上楼啦，二傻子。”
“.…..”手帕擦泪的银砂听到这称呼，眼睑不动声色地一眯，为什么不是“小傻瓜”？
这么‘兄弟感’的称呼，真是不想要。
玉璋视线上下一扫楼层简介，稍一思量，按下五层按钮。虽然他日常穿着都是在辰星买的，但实际上他自己没来过几回，都是每季度服饰上新，查理斯叔叔吩咐他常穿的那几家店铺将新款送到家，生活管家搭配好套装后再挂进气象局小别墅衣橱中。
让他在这些花里胡哨还不了解的品牌中一家家逛，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小命，直奔了解的店铺最省心。
“大少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刚走进黑金配色的顶奢店铺，Alpha店长就惊喜地迎上来，手中的西服套装都没来得及放。
“今天闲，”玉璋和索恩店长很熟，也不客套，回手虚揽下银砂后背将人推到前面，“给他挑几件衣服。”
索恩店长在银砂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他，但在奢侈品销售行业做，最重要的就是管住嘴迈开腿，顾客的事少打听，更何况这是戈德曼大少爷的隐私，只要少爷不介绍，他就装瞎。
“这位……”索恩店长挂着服务业最标准地笑，“怎么称呼？”
这句话问出口，银砂也竖起耳朵，他很想知道玉璋对外会怎么介绍他，冷冰冰说他的名字，还是会说……这是我的Omega。
“小蓝。”玉璋没那么多想法，至尊蛊王是被野牛下了悬赏令的，保不齐名字已经泄露，顺着他头发颜色随口一说。
小蓝，连名字都懒得介绍吗？
银砂听到这俩字心脏像被什么砸了下，说不出是酸还是痛。
“大少爷，兰公子，咱这边请。”
玉璋没注意到银砂一闪而逝的低落情绪，拉上人跟着索恩店长进入VIC套房，视线陡然变暗，定睛一瞧，红丝绒壁纸、金色幽暗壁灯、点缀着金箔的精致茶点、醒好的红酒以及主调黑色的大理石试衣间，好一派纸醉金迷的氛围感。
他眉峰一挑，刚想说换一间，注意到银砂似乎对里面很好奇，算了，就当带小O见见世面。
索恩见玉璋没意见，心说：还得是我。这兰公子上身穿的衬衫又宽又大还挽着袖口，下身穿的九分裤却盖过了脚裸，这明显是他之前送过去给大少的衣服。对了，脚上的鞋好像还大一码，得换小一号。
“这是画册，您看看给兰公子选什么风格？”索恩将沉重的画册递给玉璋。
“你自己看，喜欢什么？”玉璋翘着二郎腿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单手摇晃着红酒，单手将画册推向银砂。
银砂盯着画册条件反射地一缩，昏暗灯光下，玉璋敏锐察觉他的慌张。
“画册又不咬人，你躲什么？”玉璋心思一动，银砂在野牛生物唯一有可能见到的画册类物品，只能是——至尊蛊王金册。
金册，和这个外观很像？
玉璋神色未动，略微侵身，一个简单的动作转换，让他的气场蓦地就从纨绔大少变成压迫感十足的审讯者，趁着人惊魂未定，诈道：“你看过？”
“我……”银砂吐出一个字失去声音，咬一半的马卡龙被捏成薄饼。
几道仿佛矿泉水瓶拧开盖子释放出的声音，在银砂耳道内震耳欲聋地尖笑、呐喊、欢呼雀跃地报价：“.…..腺体三十亿、大脑十亿、血液每毫升一百万……”反反复复无限重复，“.…..至尊蛊王银砂，总价！一百三十亿！”
银砂定定凝视壁灯下的玉璋，眉骨折叠的阴影里，那双粉眸反射出任何钻石都无法企及的绚烂生机，一瞬间，恶心的笑声被关回瓶子里，沉入颅内深渊。
“怎么会？”银砂挂上完美的微笑，慢条斯理地放下马卡龙，接过店长递来的湿纸巾，一根根地擦着手指，舌尖暧昧地在口中转了一圈，“我只是，想让玉处帮我挑而已。”
玉璋盯紧银砂，眼尾滑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也没看地随手翻开册子，指尖凭空画了个圈：“先拿这些试试看。”
索恩瞳孔地震：大少爷，玩儿、玩儿这么野吗？
银砂也没瞧，顺口就说：“听他的。”
索恩努力提醒自己，要职业、要微笑不能贼笑，更不能神经质的笑，他利落地阖上画册：“稍等，马上就来。”
门关上的刹那，银砂毫无征兆地起身飞快舔下玉璋唇缝，柔软湿滑一触即离的舌尖像只不要命的珍珠鸟在鳄鱼嘴边蹦跶。
玉璋眼睑忽地下压，长手去抓一声珍珠鸟脖颈，珍珠鸟似是料到会被狠狠教训的命运，几乎是弹射起身，脚尖轻盈后撤地脱开长手掌控范围。玉璋怎么可能让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逃，起身将银砂堵在试衣间内，一个擒拿反手将人压在玻璃镜上。
“不撩一下，”玉璋单膝顶着纤细的腰窝，对上镜子内下巴高扬，殷红唇瓣微张，变成黑瞳的眸子仿佛专吸Alpha精气、仅靠眼神就扒了他外皮的小妖精，“你是不就皮痒？”
“痒得很，玉处帮我松松，”妖异的眸子眼波流转，银砂哼出揶揄地笑意，“用嘴。”
玉璋再一次想打死过去的自己，为什么当初就教了银砂这些骚话。
“当当。”包房门敲响。
“进。”玉璋眼神警告银砂不要搞幺蛾子，银砂一歪头，无辜地整理凌乱的衣衫，眼神明晃晃写着：瞧不懂你说什么。
金色试衣车“咕噜噜”推进包房，挡在车前的索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头上顶着一双兔耳朵进来，就当玉璋迈出包房，一抬眼打算嫌弃他两句时，索恩往旁边闪去：“大少爷，您挑选的衣服都在这，请您过目。”
只一眼，玉璋颅内小火车“嘟—嘟——”的拉响警报，简直下一秒车就能上天。眼见银砂要出门来，他回手将人怼回试衣间，“哐”得一声把门关紧。
银砂头顶乌鸦飞过，拉出长长的一串问号，他握住门把向下压——要开门。
门外玉璋双手攥紧把手不让银砂开，他飞快瞟眼试衣车上挂着的皮质绑带、黑纱腰环、兔耳朵毛尾巴之类的……衣服，凶神恶煞地瞪着索恩，气音低吼：“你拿得什么？”
“啊？”索恩简直比窦娥还冤，他指着画册，“您选得呀。”
“选得什么？”试衣间内飘出一声轻笑。
玉璋眼神威胁索恩：想好了！再说！
索恩：“嗯……实在不好意思兰先生……”玉璋继续阴森盯，索恩尬笑一声，“是我的错，拿成儿童服饰了。”
“是嘛。”门内这一声回复，音调一波三折，听得人玉璋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满地。
销售之王索恩顶着黑面神玉璋的巨大威压，苦瓜脸点头：“昂，这就去换。”说完试衣车、试衣员，在玉璋赶苍蝇的目光中与索恩一起卷了出去。
门一关，玉璋霎时恢复正人君子姿态，啥也没发生似的打开试衣间，秉着一副闹心巴拉的表情说：“索恩实在不靠谱，拿得都是七八岁小孩穿得衣服，我看了直上火。”
银砂斜倚着墙，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张开嘴：“是~嘛~~”
玉璋‘伟光正’附身，字正腔圆地回答：“当然是。”
“既然店长这么不靠谱……”银砂施施然走出来，直奔向画册，“那我还是自己选比较靠谱。”
玉璋瞳孔一震，大跨步上前，长手越过银砂肩膀“嗖的”从人手中抽出画册：“我都选好了，你……你看也看不懂。”
银砂头一仰靠在玉璋胸膛上，笑开了花。
一套接一套的衣服换下，‘奇迹砂砂’在玉璋大少爷手拿把掐地遥控中，索恩疯狂地夸赞里终于两小时后刷了卡。
新衣服索恩店员会帮忙送到家，银砂穿回进店的衣服，头毛杂乱、鼻尖渗出热汗的和玉璋一起被店员恭送出门。
“给。”玉璋将香草、巧克力、草莓三球的冰激凌递给银砂。
甜蜜冰凉的入口即化，银砂弯着的眼眸变成月牙。
玉璋：“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银砂走在马路牙子上，随口回：“你做主就行。”
“气象局想借你双臂复刻新义体。”玉璋咬口脆蛋筒说，“问问你要什么交换条件？”
银砂眸光一转，看向地面玉璋身前的影子：“我想要恢复异能。”
“换一个。”玉璋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银砂顿住脚，脸上笑意未变地直视他，“之前我就想问，在游戏中，我是怎么恢复异能的？”
“可能大赛主办方觉得Boss太难打，随机点将恢复异能，反正都是假的。”玉璋脸不红心不跳地念出事先想好的答案。
“恢复异能需要拥有参赛者数据。”银砂这一次不打算退让，“他们有我数据吗？”
玉璋表情沉了下来：“银砂，换一个。”
“你不会是怕我死吧。”银砂突然露出一个刻薄地笑，“五脏、大脑、眼球与骨骼全部晶体化，异能者就会死亡。让我这个欺骗你感情还失忆的旧情人早点死不更好吗？”
“站起来。躺下等于死亡。”
“我会保护你。”
“放心，有我在。”
玉璋耳边开始叠荡银砂曾经无数次说过的话，或许是他自恋过头吧，此时此刻，他无端觉得，银砂想要恢复异能是因为他，哪怕用这种激将法。
“你呢？”银砂与他脚尖相对，瞳仁像是探进岩缝的矿灯，用眸光精密刻量他即将脱口的话，“你现在身体晶体化多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