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入楼兰胤魁行刺险，护储流红求情遭笞 ...
-
吾梦酣时，忽为人惊觉，神思混沌，便闻女子清声，其音锐而贯耳，吾脑顿疼。
“哼！悄然而遁，诚无德者！何其不负责也！”
吾挣起，讶然觉身轻若羽，异之，视双足离地，骇极，心忧脑裂。
竟浮空矣！
惶然顾盼，欲解此异，谁能释吾惑？
景变如旋，吾神愈眩，未习浮空之法，心忧欲呕。
强稳身，吾抚额止晕，告之：“小娘子，止声，容吾静神。”
彼弗顾吾，骤跃，鼻几触吾面，吾惊退。
视其蓝绿狼眸，吾心震，思“男女授受不亲”，赧然。
吾惶退，半身陷板，大惊，不知所措。
此景怪哉，谁解吾心忧？
徐出板，眺之，见女子去，旁立一男，身修衣白，超凡脱俗，步缓而威，若仙临世。
时当盛夏，衣单可见背纹玫瑰，红似流火，艳而绽。
未及细察，又见一男起，躯伟，吾浮空方与目平。其目双瞳如魅，眉长入鬓，貌冷凌人。
观其孤行，似缘薄，唯负弓隐没。
吾知恐已身死，魂羁此间，未入轮回。
环目皆素，白茫茫然，天地失色，吾心忧闷。
方思此，现一抹红，光彩耀目，吾神为夺。
彼现，气寒若霜，吾魂亦感重压，惶然记魂无呼吸需。
“此色吾爱！”
丧仪中，众皆素服戚容，唯彼红衣灼灼，摄人心魄。
视其貌，剑眉星目，深胜美男，目黑如星，耀比宝石。
俄有伟男起，躯高两米余，体壮肌虬，怒而近前，喝问：“君上何为？”
声洪如钟，怒似吞人。
吾怜红衣男孤弱，心不忍。
红衣男眉扬，瞥之，从容避，前至棺献花，手抖情显。
“祭故人。”声低咽，目红楚楚。
言毕离，衣袂飘飘。
吾呼：“喂！”彼若未闻，径过吾身。
吾见其泪落如雨，心忽刺痛，虽魂亦觉彻骨。
彼形销骨立，步缓若风拂，吾心怜，随其后，遇光肤灼几散，惊退。
回首唯素白，冷寂孤寥，念那亮色。
“如此素淡，不悦目，当有繁花，玫瑰、桃、鸢尾皆可，梨花素淡不宜……”
吾喃喃，浮空望众去，心空落寞。
往来剑客、将士，面皆模糊，吾未记一人。
俄而灵堂余一人，形弱不扬。
观之，面文气雅，发如金缕，目琥珀澄澈，情现柔弱。
众着白衣或矫揉，彼素衣逸尘，宛若仙葩。
彼默坐数日，吾亦疲殆几散，彼犹安坐无言。
吾移坐其旁，久思乃言：“兄台，愿闻君语，吾独言久，闷极。”
彼未应，吾料或口哑。
吾感大限至，念观容貌，飘至棺前……
视之，貌柔不喜。
方思此，身愈轻浮空，忽闻：“公子……”
声渺若远来。
瞬目皆茫，意渐昏，似闻琴音，忆如潮涌。
十年前……
楼兰城……
吾乃胤魁，乌兹国杀手，奉命取楼兰王命。
夜黑如墨，万籁俱寂，风冷如刀，吾心冰寒。
“楼兰王，今汝死期！”
望天，月隐星沉，喜天助吾。
疾往围猎场，兼程两月，虽游亦疲。
念友烹味，心盼之。
至围猎场，讶其守卫懈，外围无人，疑而未深虑。
吾善破坏，燃帐火起，众乱，吾趁潜入，思：“楼兰向以机术闻，此地何无机？”
疑而未止，趋最大帐，意王居此。
近帐未窥，闻内暧昧声，面红耳赤。
“嗯……啊……”
吾惊止，忖：“此何状？情报误乎？”
抱剑立帐外听，羞恼：“未料王断袖，情报未提，谬哉！”
帐内熏香馨，吾心稍安：“王品味可。”
吾立久不耐，咒：“如此久，荒唐！”
良久，一侍卫出帐，色满语：“妙哉！”
吾待其远，扬声：“君上，有人求见。”
言未毕，帐内剑鸣，人冲，吾惊：“此何人？情报言王不善武，此谁哉？”
仓举剑迎，力绌后退，惶惑：“今日舛，天不助吾？”
数招即下风，头痛神昏，未几被擒，送楼兰王前。
“罢！计泄，必查泄密者，严惩不贷！”
吾心恨恨誓之。
“汝何人？何刺本王？”楼兰王月白长发泄如练，风姿仙逸，仅着内衬，眉犹惺忪，目未顾吾，弄银芒匕，眸深若渊，凝息纳象，若非声询，几疑木塑，未觉吾近。
“汝何事来此？”吾忿然，厌此人，言冷如冰。
瞬危兆至，头皮麻起！
未及思，两矢贯膝，痛如蛇啮，力竭仆地，目眩唯痛，心如蚁噬。
吾怒焰炽，咒曰：“此番小任陷绝境，晦运缠躯！”
楼兰王色安然，语平无波：“汝敢复言？”
“呸！楼兰王，取汝命易耳！”吾心跳疾，膝痛难抑，恨满膺，昔于乌兹王前未屈，今遭此辱，气冲霄汉！
王徐步近，气势迫人，俄擒吾颌，吾仰首，望其笑面，然眸映吾怒，寒潭映月，冷意森森。
“汝今命休矣。”其声悠、笑隐隐，吾体寒悚然。
吾颌欲碎，心惶：“此獠何疾？好龙阳邪癖？吾性刚直，无此兴致！”
王首近吾鼻，吾胃翻涌，恶极恐呕污其袍。
“言！何人指使？”声柔含刃。
“无！休得多言！”吾久未言秽，今守底线，杀手名重，岂容轻弃？
垂目见腹匕入，血涌神昏，唯咬牙撑志。
吾忖：“此贼何仇？旧伤新创，疼苦不堪。”
神思散，耳闻：“带其出，勿伤！”“狩猎延，三日后宫！”
未几，吾坠九幽……毒邪？
怪哉！
乌兹擅蛊，未料此地亦有，天亡吾也！
幸体尚佳，三日能起缓行，未睹王影，若非人扰，几疑世遗。
“速起，走！”梦遭推搡，怒欲詈，终忍，整衣而起。
“且慢，吾自会走。”吾离众人，岂受驱策？
“汝识路乎？”一人抱臂疑视。
“不知，汝等引便。”吾强笑心咒。
未几入巨笼，如囚兽槛，吾择处安坐：“纵困亦不苦己。”
俄队伍行，吾忧惧：“莫非要游街？若然，必报仇！”
“瞧！此人刺君上！”
“模样俊。”
“哼！不自量！”
“此狂徒，死千次不足惜！”
瞬，菜叶、番茄、鸡蛋纷至，吾目蔽，心怒火，恨意滔滔。
正此时，琴音袅袅，初若丝竹含情，暖照心田；
继曲疾音昂，如山巍峨、河奔涌，韵意悠长。
何人抚琴？
声悠心稍安。
后入狱，衣蔽体受辱，两日拷打，疼甚往昔，周身麻木。
吾恨：“脱身必寻幕后，讨公道！情报误致此，仇不报非君子！”
楼兰王屡劝效力饶命，吾心冷笑：“打吾犹望助汝？痴梦！”
吾心坚，言无人指使，杀手岂卖友？
纵友不义，吾有坚守！
“汝两日未言，背后谁主使？说罢，免皮肉苦。”行刑者疲坐椅，置鞭问。
吾轻笑扯伤涌血：“嘶……无便是无，任问唯此答。”
“也罢。”彼持烙铁近，焰灼吾惧，毛发倒竖。
近了……吾闭目待：“疼便疼，吾不惧！”
“且慢！”少年声起，清悦耳如天籁。
吾抬目，见十四五岁少年，容光焕。
红袍绣纹精美，水纹金乌双鱼耀，乃楼兰徽。
面若冠玉，目含星，眉飞入鬓，唇红齿白，俊逸非凡。
“汝欲杀吾父王？”彼仰望眸闪好奇。
“是。”吾俯视疑其来意。
“亦非也。”
“汝莫戏言！”彼嗔怒娇憨。
吾心忽动，柔意萌。
“乃吾所为，然非吾愿。”吾脱口见其眸芒黯，心怜。
“为何？”彼目灼灼透心。
“吾乃杀手，受命。”
“哦？如此，吾付金，愿为吾效力？”彼眸芒闪有算。
“这……”吾心忐忑入局。
“汝便留此护吾，如何？”彼兴高几舞。
吾默权衡。
“不言语，这般定！不许反悔！”彼拍吾肩疼，吾嗔怒。
吾望牢顶：“受制心不甘。”
“罢了，吾不允。”吾决言。
“汝……汝怎可食言！”彼面红嗔怒如海棠。
“吾本未应。”吾心叹无奈，此子天真。
“哼！吾明日再来！”彼跺去，影倔吾心五味杂陈，愧意隐生。
“太子有令，不得再刑。”
彼解吾缚喃喃，吾疑：“太子何助吾？素无交集，蹊跷。”
次日，闻其步轻，吾心有盼。
“杀手，汝言只司杀人，对否？”彼近身鼻息近，吾惊拒。
“是。”
“那便随吾！”彼目期若星芒。
“汝莫胡闹！”吾心哭笑不得，其执念深。
“吾付金，杀来犯，如何？”彼言辞恳目灼。
吾思良久：“若能脱身，不失良策。”
“好！”吾抬手欲誓，彼惊掩首。
“击掌为誓，吾在汝安！”吾与彼击，彼喜极入怀，吾措心茫。
“汝终于应了！”
彼声激，吾心叹：“此子纯，愿抉择无错。”
“汝名为何？”吾轻问。
“归海流红，汝牢记！”彼笑靥如花。
“吾乃胤魁，杀手是也。”
流红雀跃，吾心暖，寒夜逢火，虽微亦明。
自此，吾与流红缘结困境，前路未卜，唯愿护其周全，不负此诺。
流红解锦袍递吾，笑靥暖人，目若星芒，柔声道：“且披此蔽体，归时另择华服予君。”
吾睨之无诈，接而披之，稍紧狭，然尚可。
“行矣，引汝离此。”言未毕，流红急扯吾臂，吾神思惚，其手软温……异哉，心旌微摇，应道：“嗯？”
“速……哎呀……”流红拽吾更急，面染绯色，娇喘吁吁。
吾无奈颔首：“诺……”随其奔去，近弱冠为幼童拖行，怪哉！恼甚！
俄至其庭，规制恢宏，雕梁画栋。
二侍卫肃立，神情冷峻。
流红牵吾入，紧扣吾腕，恐吾变卦。
既入，引至石桌，促吾坐，对席而处，日光映其面若明玉。
“噫！休生疏，此后汝栖此。”其态娇憨，吾心怜。
“何言？”
吾疑听错，难想共居景……虽皆男无妨，然此子予吾异感，欲辨不明，唯觉有异。
“如何？不妥？”彼支颐戏辫，仰首视吾，目含秋水，唇绽榴花，眸闪灵犀，仿若岁月宁谧，“横竖汝护吾，不相伴，岂修千里目、顺风耳？”
吾切齿应之，无奈从之，仿若质矣，悔未习詈辞！
简理吾创，易衣复坐，相对无言。
其衣善，窄袖劲装，深蓝绣金，熠熠生辉，质佳舒爽，从其亦无妨。
归乡路遥，暂栖于此。
若有机诛楼兰王，善哉，此吾使命，不敢忘。
“流红，助吾一事，可否？”
流红瞠目，黑珠映日，纯稚可爱：“何事？”
“吾剑被夺，为吾取来，可否？”
彼拍案而起：“善，汝且候。”风风火火去，于宫苑稀罕。
吾坐待，叩击木桌，暖日困意袭。
未几，流红雀跃归，掷剑于吾前，鞘雕红玫娇艳，银芒隐现。
吾欲言，彼先曰：“小花花，忘询汝剑，寻人周折。”
吾持剑挑眉：“小儿，诳语非如是。”彼但问新剑便了，何须苦寻。
流红脸泛红霞：“吾……吾，实无此事。”
吾摇首轻叹：“吾岂无趣？与吾处，汝厌乎？”抚其月白之发，虽乱柔滑，悦之。
数友言吾无趣……吾重其言，关乎能否安随之！
“啊？”彼速起，“非也，实有谐趣。”
吾浅笑，暖流淌，亦起促狭念，复揉其发：“果真？”
“假耳。”彼挥开吾手，嗔意未怒，理鬓发：“坏花花，欺吾。”因其矮，目含娇嗔似娇啼。
“花花？”无人敢唤此昵称，若数月前，如此者恐亡矣。
吾思其间意，又为彼断：“助吾捕数鱼，今夜烹之。”
吾瞠目，有此子心难静，且捕鱼？
“不然，吾乃杀手，非仆役！”
往昔于乌兹国，无人敢驱策吾。
“杀鱼，可否？”流红瞬目，意气尽显。
吾难嗔怒，揉额而叹，此子狡黠：“罢了，汝且待。”
吾运轻功至河，脱履挽裤捕之。
河水幽深寒彻，久浸腿痛，故行速，鱼获贯于佩剑。
着履返院，心忧不祥，疾行而归。
至院门，见侍卫假寐，推之仆倒，大惊，知事急。
不及他顾，入内环视，空寂无人。
“叵耐！流红何为？人竟失矣！真添乱！”
掷鱼寻人。
沿途问众人皆言未见。
“疯矣！流红，待吾见，必斥汝！”
热汗浃背，倚墙喘息，日已西斜，头胀。
未行数步，人唤吾，言二皇子携流红去，吾狂奔，彼声叮嘱未闻详，猜亦知……絮叨！
至彼院，为侍卫阻，吾怒起，剑起首落，二人首滚犹转，尸身未仆，热血喷涌。
吾气血翻涌，久隐血性激发，可叹！
原欲敷衍诛王即归，今皆非吾愿！
入内机关尽启，矢雨纷至，吾腾跃避，飞去来器旋舞，提剑断之，不幸左臂受伤，拔之复前，尖刺突生，地又塌陷，借力再跃，回首下望，毒牙森然，蛇群攒动。
吾心忧烦，暗卫纷至，地狭吾险，唯有死战。
幸其地狭，压力稍减，然亦伤累满身，忿然恨极！
混世十数载，未遭此厄！
闻“啪”声，吾心跳几停，左臂无力，踹门而入，见流红缚梁，颊有掌印，旁立肖似男子，衣饰华贵。
吾怒飞踹，探其虚实，彼退有武基。
吾暴殴泄愤，真混帐！
本欲敷衍，汝惹是生非！
该教训！
终至其鼻青脸肿，踏之于脚下，问：“流红，杀之乎？”
未回顾，俯瞰此人，目含杀意。
念其与流红有血缘，杀之恐添忧，烦事何多！
何时完任归？
思友之食！
流红轻摇首，目蕴波光。
吾唇扬邪笑，不杀省吾事！
伸手解流红之缚，见腕血痕，心忽生护意。
真怪哉！
莫染断袖癖？
流红扑吾怀，闷声道：“小花……吾添乱矣……”
吾沉默，岂止添乱，若非心坚，早惊死！
“汝负伤……对不住……”流红续言，身微颤。
吾唇弧轻勾，怒火消，抚其发：“无妨，小伤耳，汝安便好。”
彼心有吾。
纵世皆负吾，然此子真心待吾。
足矣。
尘世纷扰，彼独澄澈。
彼善遇吾，吾亦善待之。
吾举足踏男子右手，问：“流红，是此手乎？”
流红点首。
未待其应，“咚”声起，剑尖没地，男子手断，血涌惨嚎。
吾未顾之，回首视流红，面白如纸，抚其头：“汝惧乎？”
流红目芒闪，摇首。
旋即离去，抱之运轻功返，速归。
至地立定，舒气觉其手不当，低敞衣领，手抚吾锁骨，异感别生：“小子，手置何处？”
彼视手，目瞪移开，吾未抱稳，滚落于地。
吾心叹，真宿仇！
流红亦不在意，滚起整衣尬笑：“啊？哈？哈哈……”
吾摇首未理。
彼予吾感异于众，仿若遗落物渐归。
见其拾鱼，利落无娇态，言：“寻器，莫食土？”
吾懒争，入房寻物，道：“欲食，自为之。”
忆往昔，亦有类事。
吾于其房无果，方觉被戏，怒呼：“室唯卧具洗漱，何觅盛器？”
彼言：“何不往厨下？”
吾怒，掷桶，疑其与吾有仇。
看彼置鱼入桶，吾道：“非汝仆役！”
彼未答，埋头拾鱼。
毕，立吾前，抚吾首，笑请赏厨艺。
其目乌亮，吾目眩，叹男子竟如此俊朗。
流红提鱼往厨，鱼重，提之吃力，身形摇晃。
吾不忍，问：“助汝？”
彼咬牙：“不必！”
望其背影，觉此子可爱。
吾未涉庖厨，坐拭剑，见剑柄白泽图腾，思乡。
吾乃乌兹国人，因离乡而牵挂，盼归。
“小花，膳成！”
流红置鱼桌前，晃手扰吾。
观鱼色香佳，食之，味杂陈难言，为顾其颜面，咬牙咽下。
彼问味，吾不忍挫其锐，言：“尚可，望辨清调料味。”
饭后天色暗，流红言为吾包扎，吾应之。
入内室，吾坐榻，彼竟除吾上衣，吾躁，念其无恶意，怒消。
彼拭血污，言护己为要，吾摇头不语。
彼转吾前，拭胸血，吾见其面微红。
彼问吾身形，又拨吾刘海，近吾身，心疼吾疤痕。
吾言训练所致，彼扑入吾怀，吾心跳加速。
诸事毕，吾问歇处，彼曰同榻，吾应。
其榻宽有两枕。
彼欲观吾佩剑，吾递之。
见其持剑轻松，吾奇，吾剑重二十斤，乃玄铁所铸。
彼言于皇宫习武，若无技，两日即丧命。
夜半，彼手环吾腰，言幸有人陪眠，吾心软，容其抱。
次日，吾为拍门声惊醒，见外人群，握剑问何事。
对方欲破门，吾拒之。
未几，门被踹开，吾拔剑护流红。
流红醒，坐起茫然。
吾见其里衣几褪，露胸膛，发凌乱。
吾令其着衣，已与二三十人交手，此辈武艺不精，吾轻松斩之。
待流红着衣毕，吾已战一二百人，疲惫不堪，伤痕满身。
此时楼兰王至，吾挡其入流红房间。
楼兰王欲抓吾，流红求情，楼兰王不许，还打流红耳光。
流红哭诉往昔悲惨经历，七岁被狗追，幸遇吾搭救；
十二岁被困钟楼，三日三夜，彼时楼兰王却在寻欢作乐。
吾闻之，心疼流红。
楼兰王踢跪流红，令按住太子，又赞吾杀二百余人，言不为其所用唯有死。
吾怒怼其禁卫军如酒囊饭袋。
此时，一股强剑气袭来，吾举剑迎之 。
遂胜，然身疲力尽矣。
楼兰王哂笑言：“汝欲生乎？”
吾怒极反笑，汝不欲生乎！
吾面楼兰王，心恶其为人，强抑愠怒，欲与之周旋，暗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与吾儿一战，胜则赦汝，放归，如何？”
楼兰王笑里藏刀，假意亲和。
“莫欺吾？”
吾心疑，不甘被愚弄。
“君子一言，岂会食言！”
彼神色镇定，吾仍忧其反悔。
楼兰王起身，唤吾同往，又呼流红。
流红久跪难起，吾忙扶之，心生护佑之意。
行至斗场，见巨蛇，吾惊怒，知其欲置吾死地。
“就这东西？”
吾强装镇定。
“然，吾爱宠也。”
楼兰王狡黠一笑。
流红急泣：“父王，不可！小花危矣！”
“此乃他之选择，不然亦难活命。”
楼兰王冷酷无情。
吾怒极，安慰流红：“莫怕，一条小蛇，今日给你煮蛇羹。”
言罢，飞身入笼。
入笼，吾觉渺小，先发制人，飞镖、剑刺皆无用，反被蛇击，几近昏厥。
蛇欲吞吾，吾以剑刺其腭，又剖其腹，终杀之。
“流红，蛇肉有了。”
吾收剑笑言。
流红却跪于楼兰王前，吾心叹。
“杀手，知罪否？”楼兰王竟问。
“何罪之有？”吾怒怼。
“来人，拿下！”楼兰王下令。
“你言出尔反尔！”吾怒喝。
“胜与杀岂相同？”彼轻蔑狡辩。
“诡辩！他日取你性命！”吾目眦欲裂。
“你失手杀蛇，怪我作甚？”彼张狂至极。
“我随你去。”吾强撑起身。
“知道大牢在哪？”彼戏耍道。
“熟门熟路。”吾冷应。
临行，吾掷剑与流红：“流红，剑你保管，日后我来取。”
狱中，吾求免缚：“君上，我命不久矣，能否不绑我，让我安稳过几日？”
“可。”彼轻易答应，必有所图。
“蒙住他眼睛。”又下令。
“为何？”吾惊退。
“防你逃跑。”
吾哂笑，杀手岂惧蒙眼。
途中，似闻有人唤“花”，熟悉却无暇顾及。
初入牢平静，次日烦闷。
楼兰王欲七日后杀吾，吾岂坐以待毙？
有人欲刑讯，皆被吾击退。
牢门双锁，复杂难解。
第三日，披斗篷者送空食盒，吾藏碗片，杀来清理之人，取钥匙逃出。
循声寻去，竟见鬼宇，吾大惊。
未及问，追兵至。
“快走！”鬼宇推吾递剑。
“为何？”吾颤抖拒接。
彼力大，推吾撞壁：“速走，等你救我。”
吾心乱，知不可留，奔逃。
拐角见鬼宇以唇语示意，未及辨明，追兵已至。
吾拔剑迎敌，初时慌乱，几受伤，后静心杀出血路，逃至驿站。
次日，小二惊吾伤愈之速，吾知是师父血蛊之功。
食毕易衣，寻流红。
流红见吾，飞奔相拥，吾推开问：“狱中可有鬼宇？”
流红如遭雷击，嗫嚅：“我知道。”
“他在哪？”吾声颤。
“他快死了，三日后行刑。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入楼兰胤魁行刺险，护储流红求情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