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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单方面挨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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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不到八点就结束了，夜晚还长，一行人又转战金阙。
厉成筠只喝了几杯酒，连微醺都算不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感到非常不适，但其他人就显然轻车熟路得多。
厉成筠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刚刚支走一个浓妆淡抹的Omega，唐有乔的视频通话就打过来了，他起身走出包间，切成语音通话。
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筒中就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哭声。
这声音涌进耳朵里的瞬间，厉成筠的心像是被刺了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边的唐有乔仍是哭，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厉成筠在这连绵不绝的哭声中听到了唐卓的声音：
“别哭了，姐姐说话不是一直这么难听吗，哎你怎么又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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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唐澜带着耳机，笔记本切成两个屏，一个在放视频，另一个则是滚动中的文件。
她长了一张很“精英”的脸，面无表情时就能镇住手下的人，现在冷着脸眉头紧蹙，跟在她身边的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喘。
“快醒醒！”
唐有乔被唐卓摇晃了几下，不耐烦地发牢骚：“哎呀你干嘛？”
“姐姐下飞机了！”
唐有乔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抬手去摸后颈。
唐卓：“冷静！你腺体上的牙印已经完全消失了，血液里其他人的信息素也代谢干净了，就算姐姐是高阶Alpha，也不可能闻得出来。”
唐有乔从床上坐起来，揪住自己的上衣下摆，心虚地用指腹搓啊搓。
唐卓一把扯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这么做贼心虚，和我吵架的时候不是很理直气壮吗？”
“这哪一样？我最怕的人就是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干坏事了，坦荡一点！你只需要在姐姐面前打个招呼就行了，她那么忙，又没空盯着你。”
“话是这样说，”唐有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我还是很慌啊，又不像你，我这个人很少说谎话的。”
唐卓一副“我真服了”的表情，“我让你说谎了？她不会问你发/情的事，就是让你待会自然点，别跟现在似的，眼神这么飘忽。”
“好了，快下床，”唐卓把唐有乔拽下来，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挨不挨骂就看你了！”
唐有乔深吸一口气。
半小时后，唐澜回到唐宅。
本来已经壮完胆的唐有乔一看她那阴沉的神色，心里瞬间没底，他小声和唐卓说：“姐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连轴转了几天，搁你身上你也脸色不好，”唐卓用手肘戳了戳他：“唐有乔你给我撑住了，别再用你的手搓衣服，你一心虚就爱搞这个小动作，全家都知道。”
唐有乔哦了一声，双手攥拳。
唐卓见了用力拍他的手背，“要死啊，放松点就好了。”
不多时，几人就来到一楼的客厅，唐澜坐定，阴恻恻地扫了眼唐卓和唐有乔。
就这一眼，唐卓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感觉要完。
唐有乔呆呆地叫了声姐姐。
“怎么没按原先的计划回来？”
唐卓正要回答，唐澜慢悠悠地加了个人名：“有乔？”
唐有乔：“因为id卡被大白咬坏了，补办的话，需要七个工作日……”
“就这一个原因？”
“嗯……”
唐澜看了眼唐卓，唐卓神色还算坦荡，“一开始是想再待两天，没想到id卡坏了……”
“这样啊。”唐澜的声音凉飕飕的，听得唐有乔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忽然又笑着说：“有没有别的原因你们俩自己心里清楚，老规矩，是自己交代还是要我说？”
唐有乔努力维持的平静瞬间破碎，他拽了拽唐卓的衣角，唐卓说：“姐，你在说什么？我们都听不懂。”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留给你们的就没有‘自己交代’这个选项了……”
唐有乔小声说：“别啊……”
“哦？看来有乔有话说啊。”
唐有乔早成一个缩头缩尾的鹌鹑了，见唐卓没反应，他只能摇摇头。
唐卓思来想去，认定是家庭医生泄的密，赶在唐澜开口前，他老实交代了：“唐有乔发/情了，被……临时标记了。”
后半句像蚊子哼哼，但唐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让你看着他，你看哪去了？”
唐卓支支吾吾：“去、去盯数据了。”
“我交代的事你有哪件能办好？连照顾弟弟这种小事都能搞砸，唐卓，你到底还能干点什么？”
像这种否定的话语唐卓听得够够的，偏偏自己还不争气。
训完唐卓，下一个轮到唐有乔了。
“几号发的情？唐有乔你自己说。”
“……10号。”
“10号？”唐澜打开笔记本，把拷贝过来的监控录像打开，“发情期一直待在邻居家，那家里有个Alpha，就是他临时标记的你？”
唐有乔怯怯地点头。
唐澜冷笑了声，“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蠢？”
唐有乔没敢吭声。
她按动鼠标，看了看之后几天的监控，“就只是被临时标记，没有别的？”
唐有乔说：“没有……”
“被标记了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时候发现的？”
“12号下午……”
唐澜突然乜了唐有乔一眼，“12号就发现了，那之后的几天为什么还要往隔壁跑？就这么上赶着？还有唐卓，你是死的，都不拦一下？！”
唐卓心说他哪拦得住，但没敢吱声。
监控经过剪辑，只留下有人入镜的片段。
唐澜越看越气，“唐有乔你怎么不住别人家里，晚上十点才离开，一大早就往隔壁钻，都在发/情期被临时标记了，还成天往一个心怀不轨的Alpha身边凑，我很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唐有乔被吓得抖若筛糠，一撇嘴又要哭。
唐澜厉声道：“不准哭，回答我！”
于是，唐有乔只能硬把眼泪憋回去，“我以前都是这样……”
“你以前是Beta，交朋友没有分寸就算了，但是前两年分化了，自己的身体变化难道自己不清楚，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到底干什么用的，摆设吗？”
唐有乔抽抽了两下，很没出息地缩着脖子。
唐澜不留情面地警告他：“待会去医院做全身体检，我告诉你唐有乔，以后这种事再有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要是真这么急着往上凑，想跟Alpha结婚生子，大学也不用上了，你收拾收拾回去当全职Omega！”
唐澜把助理叫了进来，“去预约生理卫生课，”她忽然转过头：“唐有乔？”
唐有乔默默探出头：“嗯……”
“好好上课，让我发现你偷懒，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知道了……”
唐澜发了这一遭难，紧接着就去公司了。
等人走远，唐有乔才敢痛哭，唐卓被他吵得脑子成了浆糊，但又不能把人扔下自己躲清静，只能一边不得要领地安慰，一边劝他。
唐卓一眼没看见，趴在沙发上哭的唐有乔拨通了厉成筠的电话。
“别哭了，姐姐说话不是一直这么难听吗，”唐卓定睛一看，通话界面的备注是成筠哥，“哎你怎么又给他打电话，你这个脑子是不是有点……”
唐有乔抽抽噎噎的：“闭、闭嘴唐卓！”
对面的厉成筠急出一身汗，唐有乔擦了擦滴满眼泪的手机屏幕，“……被我姐姐骂了，”
烟燃到一半，没被抖下来的烟灰落在厉成筠的手背上，他突然颤了下。
“对不起……”厉成筠显然知道原因，但他能给的道歉却这样单薄，“我……”
唐有乔抹了抹眼泪，“我真的很笨吗，姐姐和唐卓都说我笨……”
“没有的事，不笨。”
唐卓双手叉腰，心想这说的什么玩意儿，不愧是唐有乔，双倍的傻白甜。
唐有乔很有自知之明，他对着手机说：“我只是不聪明，还没到笨的地步。”
“没有，很聪明。”
唐卓被骇得起了身鸡皮疙瘩，情绪价值提供得这么足，怪不得把他的笨蛋堂弟套得牢牢的，他一时站立难安，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忙不迭地赶紧跑了。
半小时后，唐有乔哭够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哥你在外面吗？”
“嗯，”余光中，那个Omega又在朝他靠近，厉成筠把手机换到另一边，“不要揉眼睛，用冰敷一下。”
Omega亦步亦趋的，他已经等了好久，但Alpha仍是在和别人通话中，像眼前这种A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不多金他都认了。
他追上去，声音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还没打完电话吗？”
另一边的唐有乔应该听到了，因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厉成筠拧着眉，用指腹按住收音孔，“我对你没兴趣。”
Omega朝厉成筠靠过来：“兴趣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厉成筠后退两步，和Omega拉开距离，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释放出压迫信息素，几乎在下一刻，那Omega就痛苦地捂住腺体。
厉成筠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你在哪儿啊，我听到Omega的声音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