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岑清 ...
-
规划下次直播的内容时,顾云正深思着什么,便听到“叮~”的一声。
[又到了银河每月月底结算的时候,分析到主播在银河平台所收获的打赏量,远超于同类型的同播~]
先前顾云直播的时候,已经离月底很近了,她看到系统的提醒,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直到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名字,顾云才想起,也不知道那笔星币退回给那个青少o了么?
打开后台的结算平台,顾云才发现不知为何那笔三万星币的打赏还未退还给对方。
她只好找出‘一个悲伤的o’的帐号,私信道。
云:你好,前不久你打赏过一笔星币给我
云: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我实在无法坦然收下青少o的星币
云:[转账×30000星币]
顾云转回款项后又重新投入到,思考如何提升omega幸福值的事上。
她想得入迷,大抵过了快一、两个小时,听到银河的提示音,才发现是‘一个悲伤的o’发来的消息。
‘一个悲伤的o’:……阁下,我并不是青少o,你似乎对此有着深深的误解
‘一个悲伤的o’:[转回×30000星币]
‘一个悲伤的o’:不过是在心神烦恼的时候,听到阁下的回答,让我稍感安慰
‘一个悲伤的o’:这点星币,是对阁下的感谢
顾云看着对方一板一眼的回答,倒是生出了些许玩笑的兴味。
云:你既然这么感谢我,不知道我那一段平常的话,怎么帮了你?
‘一个悲伤的o’:……若不是阁下,我也不知,世上还有着同样想法的alpha
‘一个悲伤的o’:我本以为,我的想法是虚妄至极,只存于虚幻里
‘一个悲伤的o’:阁下却让我知道,这并非是可笑虚无的事情
‘一个悲伤的o’:阁下的话并非平常,而是……罕见之论
顾云看着对方的那句“罕见之论”,即使开始习惯那些omega的惊奇,心底却难得生出一丝莫名的讪然。
也只有在这个独特的abo世界下,这平常无奇的话,才能被诚恳地说一句“罕见之论”吧。
云:虽然这是罕见……之论?
云:但也希望你能找到,和你有着相同想法的alpha伴侣
当顾云发完这句话,‘一个悲伤的o’却是隔了好久才回消息道。
‘一个悲伤的o’:即便遇到有这样想法的alpha,我与其成为伴侣的机率也是少之又有
‘一个悲伤的o’:因为我……无法满足alpha最祈望的东西
‘一个悲伤的o’:除非对方有着这样想法的同时,又愿意为我舍去这份祈望
‘一个悲伤的o’:这样的alpha更是万里挑一
‘一个悲伤的o’:我虽因为阁下的话生出些许希望,但也明白,就算对方符合第一点,要做到第二点,也是难上加难
对方的话语中似乎透露出什么难言之隐,只是alpha最祈望的东西?
但对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证明对方也不想透露过多,顾云自然也不好直问。
云:如果对方爱你,比起那份祈望更看重你的话,未必不会不愿意放弃那份祈望
云:毕竟人的欲望和欲望经常产生冲突,只是看更渴望哪个而已
云:既然你都说,先前的想法是罕见之论,却也证明了是存在的,那么能符合第二点的alpha,也未尝是不存在的
-
“今天是顾家老爷子的寿宴,顾家特意包下了这个场子,还安排了最高级的餐点,我们这些受邀前来可算是有福了!”
其中一个alpha大少环视着这间高级饭店的格局。
虽然他平日已是骄奢,去的饭店从来都是上档次的,但这次顾家为了老爷子的寿宴,就连他也不得不说,确实是花了些手笔的。
同一桌的Alpha公子哥,似是喝了些酒,脸色也兴奋地红了起来,他红着脸兴致满满、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么,这次顾家的寿宴,竟是把岑家那不出家门的病秧子alpha请来了。”
众人闻言,也是心头惊讶。
要知道岑家祖上曾立下过大功,因此家势庞大,时至今日其下更是发展了很多产业。
只是岑家老爷和夫人都是短命人,这些年来岑家只剩下一个远在外国养老的祖父,以及岑家惟一的独苗岑清。
传闻这岑家少爷天生聪慧,做事耐心细致,不过二十好几的年纪,便已经扶持起整个岑家。
可惜的是,这岑家的少爷是个实在的病秧子!
听说岑家少爷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身虚体弱,因着病气缠身,只能足不出户,日日夜夜在岑家大宅中养病。
每次那些年轻的alpha公子哥聚在一起时,岑清都未曾露面。
顾家也是个大世家,想来这次顾老爷子的寿宴邀请了岑清,对方就算拖着病体也要来走过场,不能让顾家颜面无存。
他们早已对岑清十分好奇,赶紧问道:“你说岑家少爷来了?人呢,在哪桌啊?”
公子哥醉醺醺地抱怨道:“虽然人是来了,但岑家少爷却说他最近患上了一种会传染的流行病,怕会传染给其他人,不宜同桌,因此,自己另行在另一个包厢里独自吃宴!”
一时间,周围一遍嘘声,有人道:“一个人吃宴,能有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怕被岑少传染,让人把她请过来好了!”
“这岑家少爷当真是神袐至极,明明在我们圈子中几乎无人不知,却未曾有人见过他露面……”
公子哥更是戏谑道:“我看啊,这岑家是生是死,是alpha还是omega还是个谜呢哈哈,毕竟也没人见过他,就算我说岑少是一只狗,也没人能说我不对。”
“喂,你是不是醉傻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你赶紧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下吧!”有些尚还理性的人提醒alpha公子哥道。
公子哥就这样被人半推半就地推去了往卫生间的方向。
只是这走去卫生间的路上,他酒劲更是上来了,晕乎中带着些飘飘然的亢奋。
这时,公子哥恰好路过一个装潢尤其漂亮的包厢门口,上头还挂着写着“岑”字的牌子。
还有几分清醒的公子哥思考了一会,蓦地想到,看来这就是岑家少爷所在的包厢了。
想到这,他原本就旺盛的好奇心,更是在酒精的助燃下,变得更加热烈了。
公子哥那被酒水所主导的脑子,已经忘了他家中虽有些小钱,但和岑家相比,岑家自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他只知道,这岑家少爷神袐的面纱,终于要被他掀开了!
公子哥猛地推开门,在目睹房间里头的光景,却要神色愣怔。
他第一眼瞧见的,是一双淡然清丽的眉眼 。
房间中哪有什么岑少,只见包厢摆放着精美菜肴的饭桌前,竟……坐着一个omega美人。
Omega秀发半挽,内穿素色衣裳,上有银色的兰花刺绣,外披白色冰丝薄纱外套。
宛似清清冷冷的谪仙一样,黑眸清灵,相貌漂亮动人,身形清瘦,皮肤又白又通透,单是坐在那里不动,已经像是水墨画中清润绝尘的仙女。
更何况,omega略带诧异地望过来的一眼,对上那美眸,直叫公子哥移不开视线。
公子哥忽然想起自己随口说过的玩笑话,“……是alpha还是omega还是个谜呢……”
难道他的嘴真被开过光了?这么荒唐的事竟然成真了,岑少还真是个omega?
就在alpha公子哥目瞪口呆的时候,omega美人旁边的beta女侍者,一脸冷冽戒备地瞪着公子哥道:“你怎么闯进来了,岑家的包厢禁止外人进来的!”
许是omega美人吸引了公子哥的大部分注意力,她这才发现对方的身后还有个侍者服侍左右。
公子哥嚣张肆意惯了,就一个beta也敢对他大声说话?
他心头一阵怒意丛生,只是又不好在美人面前发怒,要是吓着了美人该什么办,只好挤出个笑容道:“我这不是……走错了嘛。”
他又反问道:“你说这是岑家的包厢,那合该岑少也在啊,我怎么没瞧见他,只看见了……”公子哥的视线落在了omega身上,调笑道:“……这位美人啊,难不成,这就是“岑少?”
闻言,beta侍者一怔,她先是望了omega一眼,转而看回公子哥,蹙眉道:“胡说什么,这是岑少的omega伴侣。”
Beta侍者道:“岑少方才有些不舒服,吃过药后略有些困意,便先到隔间里头歇一会。”
听到侍者的话,公子哥一看,包厢里头确实还有个隔间,他带着酒意的头脑冷静了一下,岑家当家是omega这种事也是过于荒谬。
公子哥的视线落在omega美人身上,心中惋惜道,这么个美人竟是有主了,还要是岑家的。
她恶意地揣测道,因着岑家从未公开过岑少迎娶过omega的事,所以大家都默认岑少是独身的,毕竟按岑少那日夜都要调养的身子,又怎么分出气力去满足omega?
想不到岑少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也不改alpha好色成性的性子,竟是瞒着所有人,愉愉地娶了这么一个姿色上乘的美人。
公子哥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可惜,他的omega情人众多,但其中最得他欢喜的,也及不上“岑夫人”的一半。
那心中的下流想法,就差说出来了,beta侍者眼露厌恶。
而omega美人的目光温淡地落在公子哥的神色上,只轻扫了一眼,便没有再投注过多的关注。
侍者语气不善地道:“赶紧离开!在这吵吵闹闹的,惊扰了岑少的话,你可担当不起!”
她又放低声量,厉声道:“别以为你那龌龊的心思藏得很好,要是我和岑少说一声,只怕你家族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岑夫人轻轻地瞧了beta侍者一眼,似在让对方不要把事情闹大。
公子哥这时也酒醒了七、八成,想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可能直接葬送了整个家族的前途,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道:“是我的错……是我做事没有分寸,还对岑夫人不敬,我在这赔个不是……”
“放过我这一次……千万别和岑少提起这件事,求你们了……”公子哥连连哀求了好几次,才从包厢中离开。
在公子哥离开后,beta对“岑夫人”道:“小姐,我还是派些人去紧盯着那个alpha吧,免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作为岑家如今的当家,小姐你这omega的身份可要好好藏好,毕竟岑家家业传a不传o,若是omega不得已要当家的话,对外只能以alpha的身份。”
Omega美人并不是什么“岑夫人”,而就是岑家的那位“足不出户,需日夜调养的病秧子”。
那间所谓岑少正在休息的隔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想到刚才遇到的无礼的alpha,beta侍者怕打扰到岑清,便问道:“小姐,你要是觉得不舒心的话,我再找人狠狠教训那个alpha一顿!”
“……不用。”岑清只是摇摇头,不太在意地道:“无妨。”说话间,她的眼神落在星脑上,似在看着什么。
那目光比看向alpha公子哥的闹剧时的淡然,更多了几分留神。
Beta侍者留意到,小姐今天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落在星脑上,像是上头有什么值得反复地细看。
侍者不禁问道:“小姐,星脑上有什么吸引的么?”
岑清一怔,半响,只是道:“……不过是有些惊讶的事情而已。”
她黑眸低掩,宛似想起什么,细语道:“……未尝不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