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节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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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湿热的唇贴上来时，简嘉伸出颤抖的双手攀上他肩膀：“檀医生…这里是医…唔…”
简嘉被迫仰头承受着男人的吻，
檀晟紧扣着怀里小姑娘的腰肢，让她紧贴着自己：“我知道，但我现在是在以丈夫身份吻你。”
说着，细腻的吻由浅入深，简嘉被吻的逐渐喘不过气。
檀晟吻过她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很温柔的轻触她双唇。而这次她明显感觉到他吻的凶。
荷尔蒙在安静的办公室肆意蔓延，檀晟逐渐忘了自己的目的，他转动椅子将小姑娘抵在办公桌前，把她困在办公桌和身体之间。
“唔…”简嘉呼吸不畅，搭在他肩膀的手拍打起来。
檀晟咬了下她下唇，松开她。
“抱歉…我没忍住。”檀晟轻喘着气。
简嘉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桌沿，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喘气。
檀晟伸手擦去小姑娘嘴角的水渍，随后整理着被她揉皱的白大褂。简嘉缓了好一会儿，慌乱的从他起身起开，溜到一边背对着他。
这时，刚走没一会的陈奕之又来敲门：“檀主任。你还没走啊？”
“嗯，还有事吗？”
陈奕之弹出个头，看到简嘉他笑了声：“没事，那个我先去吃饭了。”
陈奕之说着递给檀晟一个以为深长的眼神，自己溜之大吉。
简嘉偷偷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咬了咬还留有他气息的下唇，耳尖悄悄泛红。心跳节拍错乱的更甚。反观檀晟，还能面不改色的和陈奕之聊着天。这太不公平了。
简嘉想着偷看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檀晟转身刚好和她对视上。
檀晟故作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了？”
简嘉：“……”
她最受不了檀晟这样了，拿着被自己丢在桌上的眼镜给他戴上。
檀晟被她逗笑：“喜欢我戴眼镜？”
“……”简嘉无言以对。
檀晟见状也不再逗她，扶正眼镜起身：“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去哪？”简嘉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檀晟脱下白大褂挂到衣架：“跟我走。”
中午的医院，依旧是人潮如流。每层楼的走廊里都有躺在地上休息的人。简嘉跟着檀晟坐上电梯，11楼到一楼，医院内到医院附近的街上。
檀晟带着简嘉来到他和陈奕之常去的一家餐厅，找了个靠窗位置。
“喜欢这个位置吗？”檀晟习惯性的脱下外套，挽起白衬衫袖口，露出腕表。
这个位置采光很好，深秋的正中午的阳光穿过玻璃洒在简嘉身上，暖洋洋的。简嘉掀起眼帘，窗外梧桐树的缝隙掺杂着光线，她点点头：“喜欢。”
檀晟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把菜单递过去：“你来。”
“哦。”简嘉接过菜单，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时，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不爱做选择的人。偏偏此刻的檀晟还在盯着她看。
简嘉头低的更深，视线虽在菜单上，但思绪早已经飘远。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的让她回忆刚才的在檀晟办公室的那个吻。
菜单在她手里待的足足有五分钟，最后她只勾选了一个檀晟喜欢的菜。把菜单递了过去。
檀晟望着那个孤零零的勾，忍不住笑出声：“就这一个？”
“嗯。就这一个。”
“可我记得你不爱吃香菜。”檀晟划去那道香菜牛肉，重新翻着菜单。
简嘉不吃香菜，他一直都记得。结婚后更是反复叮嘱李嫂，禁止在任何菜里放。
简嘉捧着杯子喝水：“但是你喜欢。”
檀晟翻着菜单的手一顿，而后他语气有些激动地问：“你怎么知道？”
简嘉笑笑没有说话。结婚一年，她对檀晟的了解甚至不如在家里工作一年的李嫂。檀晟喜欢香菜这件事也是闲时和李嫂聊天李嫂告诉她的。
没等到简嘉回答的檀晟也没有追问，为了不让这小姑娘多想，他重新勾选上那道香菜牛肉。递给服务员。
望着抱着杯子安静喝水的小姑娘，檀晟为这安静的气氛找话题：“你和陈眠今天怎么处理的？”
“嗯…”简嘉放下杯子，回忆着陈眠说的那也专业术语然后摇头，“我也不太懂那些。但能帮到她就好。”
提到这些，简嘉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她躺在病床上，满是伤痕的手臂上插着留置针。
“她这个病能治好吗？”简嘉抬眸，担忧的目光撞进檀晟反光的镜片，“就是…彻底好，以后都不会再复发的那种。”
对面男人的镜片反射出她的身影，简嘉看着镜片中的自己，露出一抹苦笑。
她和那个女人的病有相似之处。如果那个女人要带着痛苦过一辈子，也代表着自己也一样。那些曾经最热爱的塔罗牌将成为她这辈子都没法接触的东西。
檀晟望着她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疾病不是他一句能和不能就决定的。有的人治疗了几十年，也会有复发的时候，有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靠着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疤，自动痊愈。
望着小姑娘满是期待的眼神，檀晟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狠狠刺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这时菜上齐了。他笑着把刀叉推过去：“好了，吃饭时间禁止聊些无关自己的话题。”
简嘉眸中划过一丝失落，低头看到眼前的甜品时，她申请错愕一秒，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道甜品…
吃完饭，因为檀晟回医院。简嘉自己打车回去。
而经过京禾湾，简嘉看了眼，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沿着那陡坡去了咖啡店。
她手里拎着甜品，那是她路过甜品店给小诺打包的。
简嘉低头看路，京禾湾到咖啡店不到五分钟的距离，还没走到头，眼底突然出现一双高跟鞋。
简嘉脚步一顿，抬眸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攥着甜品的手一颤：“妈…”
“您怎么来了？”她望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强扯出一抹笑。”
程宁莲笑了声：“你哥打电话说，你又去医院了。让我来看看你，你这要是要去哪啊？”
程宁莲目光瞥向简嘉手里的甜品袋上。
“我要去店里。”简嘉尬笑一声，看到程宁莲手里也是提着东西来的，她侧着身，“我不着急，我们先回家吧。”
简嘉开店时并没有得到程宁莲的支持，这次自然也不会选择带她去店里看，而是原路返回了京禾湾。
别墅的客厅里，简嘉接过程宁莲手里的东西放下。李嫂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
简嘉邀着程宁莲在沙发上坐下，自己端茶又倒水，本该是李嫂干的活，全被她揽了去。
李嫂见状礼貌笑笑：“太太我来吧。”
简嘉回笑：“不用了我来就好。”
李嫂见活被抢，识趣的退到佣人房留下一句：“太太，有事喊我。”
可回到了房间，她拨通了檀晟的电话。
“喂，先生，太太的母亲过来了…”
程宁莲看到忙前忙后的简嘉，满意的点点头。接过简嘉递来的水，她满脸笑容，那是简嘉在家从没见过的。
简嘉在她身边坐下：“我今天去医院是找檀晟的，没生病，您别听我哥瞎说，也不用担心我。”
“哎呀。”程宁莲听到找檀晟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和阿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家说的？要去人医院找他，他不忙啊。”
“……”简嘉闻言闭上了嘴，又是这样。
简嘉小心翼翼挪动身体，和程宁莲拉开距离保持沉默。程宁莲放下水杯在别墅内打量一圈：“妈看到你过的好，心里也踏实了。”
“好也和你没关系。”简嘉小声嘟囔着。
程宁莲没听到，把目光从四周收回，她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
“对了，妈这有个东西给你的。”说着，程宁莲神神秘秘的在包里翻着什么。简嘉皱着眉，凑过去，只看到她手中露着个红角。
程宁莲拉过简嘉的手，把东西塞在她手心握上：“拿好。”
简嘉伸开手掌，垂眸望着躺在手心的一块红色类似荷包的东西：“这是什么？”
简嘉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母亲总是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听到简嘉问，程宁莲神情严肃起来：“这是妈找人帮你求的。”
“前天啊你姨奶来了。”程宁莲压低了声音，“她说下个月你有灾，说戴上这个能破灾。还有下个月15号，不要待在家里。”
简嘉微怔，沉吟思索了片刻后，她眉头皱的更深：“为什么？不在家待着我去哪啊？您这也太迷信了。”
简嘉压抑着情绪，母亲迷信家里所有人直都知道。
小时候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把刚出生，奶还没断的她送到外公外婆家。现在外公去世了，她也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被她所相信的那些东西束缚。不让她待在家，那她去哪呢？还会外婆家吗？
程宁莲看着女儿发红的眼眶，叹了声气：“什么迷信，这不和你玩的那个什么牌一样吗。你姨奶说了，你那个时辰出生的啊，十五号那天阴气最重，不能待在家，容易连累家人。影响家里的财运，实在不行，你去你店里躲躲也行，就当是为你这个家着想。”
简嘉听着这些话，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影响财运，连累家人为什么要她去自己的店。
她想反驳，没等话说出口，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有我在，她不需要为这个家着想。”
简嘉顺着声源处看去。
下午的阳光在客厅门开的那瞬和在医院待的不到十分钟的檀晟一同出现在客厅。
看到檀晟的那刻，简嘉撇了撇嘴，勉强止住了要落下的眼泪。檀晟看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眶，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程宁莲看到檀晟突然回来，嘴角扬起：“阿晟回来了。”
“妈，您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我提前回来。”檀晟边说边往简嘉身边走。
程宁莲摆摆手：“没事，我来看看嘉嘉。这又耽误你工作了。”
“没事，我不忙。”檀晟在简嘉身边坐下，紧握着她发抖的手。
程宁莲见状脸上笑意更浓：“我也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程宁莲起身，走到门口顿住脚再次叮嘱：“记得妈的话啊嘉嘉。”
程宁莲的背影消失在客厅。简嘉的眼泪终于落下：“檀晟…”
“不哭。”檀晟指腹抹去她从脸颊滑落的眼泪，“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简嘉伸开手：“我不想戴这个，也不想出去住。”
“出去住？”檀晟低头看向她手心。哪里躺着一个红色的荷包，穿着条红色的麻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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