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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把灰都扬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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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凡人问路这个决定，当真明智。
沉香和哪吒，最后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线索，一切的源头：李博安。
噢，后来他改名黎博安了。
如今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家大业大，现任家主更是住在楠郡最大的那间宅子里，非常好找。
黎家。
两个“小神仙”一口一个老人家，哄得黎家家主一脸迷茫。
他寻思你们多少岁啊，就喊我老人家？但是看外表，又真的很割裂……
“所以，你们不是来找他麻烦，要治他的罪的？”黎崇问。
“不是啊！”
“怎么不早说啊！呜呜呜！”黎崇哭得像个九十岁的孩子。
沉香：……
哪吒：……
“都白烧了，呜呜呜……”
“不是，你烧什么了？灰烬还在么？”沉香到底机灵些，管他烧什么，直接发问。
黎崇抬起埋在双手中的脸，红红眼眶，“在啊，舍不得倒。”
“那就行了。”沉香道，“你们，还是太小瞧神仙手段了，这要真是来找茬的，罪证可都齐全了。”
黎崇一脸警觉：我觉得你们还是来找他麻烦的！
“我是他兄弟。”哪吒看出老爷子眼中疑惑，大言不惭道。
“我是他外甥。”沉香比之更甚，还补了句“我们怎么会伤害他呢？”
哪吒忍不住看了沉香一眼：就是你把他劈得魂飞魄散的。
但他不说。
黎崇却更加警觉起来，“若真是如你们所言，是他兄弟子侄，为何还要从外人口中打听他的事情？”
打听就算了，还非要见到实证不可，可疑，太可疑了！
三人拉扯许久，最后沉香大喝一声，“你到底还想不想那把那些灰烬复原了！”
“想！但要是害了他那就是不行！”黎崇不假思索，一把年纪竟也吼得很大嗓门。
“我们真不是来害他的……”哪吒仗着娃娃脸卖萌。
老人家含饴弄孙多年，经历过无数后辈的撒娇卖好，习以为常，不吃这一套。
沉香灵机一动，“老人家该知道功德对于仙家而言有多要紧，功德越多，神生越是顺遂。可我那长辈，惯爱背后做好事不予人知，长此以往，这功德簿上也就少了记载，我们这就是想要为他多攒些功德。老人家，您难道不希望他好神有好报吗？”
哪吒偷看沉香：你真是越来越能张口就来了，外甥似舅啊！
黎崇一想，这说法倒还算成立，不由就松动了。
于是纠结再三，黎崇还是从密室里端出了一盆灰烬。
沉香大喜，挥手施法，灰烬在一阵光芒之中，变回了原本的一本族谱，和一轴画卷。
黎崇：仙家手段确实厉害，看来以后销毁证据得要把灰烬也给扬了。
灰烬复原之后，哪吒和沉香看着被黎崇紧紧握在手里不肯撒手的画卷……
黎崇内心：本来只有家主能看的，看在你们帮我复原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你们看看，但是绝对不许拿手碰！
哪吒怔在“性傲归神住灌江”这句：我想我杨二哥了……
沉香怔在“心高不认天家眷”这句：有一种宿命感是怎么回事……
……
走出黎府之后，哪吒拽拽沉香。
“你刚说功德簿？”
“啊……骗人是不好，但不是权宜之计嘛……”沉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呸，谁和你说这个。”哪吒看傻子的眼神看沉香，“你不是说，你觉得我杨二哥做司法天神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么？”
“嗯，我觉着肯定有别的事。”
“那你说，他现在人都魂飞魄散了，那他想做的那件事，做成了没？”
“……我真没想过……”
“无论他要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是件大事对吧？”
沉香点头表示认可。
“总之至少不是小事，如若是已经做成了，那功德簿上，不得有它一笔？”哪吒两眼放光。
沉香心领神会，但随即又沮丧道，“哪吒大哥，你可别想打察査司那陆判官的主意，上次我只是看自己的功德簿，这次你要想察别人的，他是不可能通融的。这不仅犯天条，还泄露天机，那可是要命的事。”
哪吒一想，也有道理。
哎，只能，舍近求远了呀。
两人认命的继续用笨办法一点点顺着已知线索摸查。
好在……
此行虽然因为一些身份上的误会，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沉香和哪吒，对于之后该怎么查这些事，倒是都有了明确的思路。
还挺好办的就。
去蜀地之外，建有二郎庙的地方，挨个拜访。
一路上，哪吒再回忆回忆从前在天庭听过的，那人替玉帝办的离谱差事，再试着找找可能存在的另一个版本的处理结果。
齐活。
于是他们发现了杨戬和他的草头神们的各种操作。
比如：
降暴雨了，但挖沟排海，至少三次。
降瘟疫了，但降到无人区，至少五次。
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但换芯子了，至少二十九人次。
抓回去准备受刑个几百年，但一不小心第一道刑就打死了送入轮回又重新修炼成仙了，至少两人次。
……了，但……了，……
该说不说，套公式做题真的快。
哪吒想：似乎不用再查了，真君神殿瞒天过海是常态。
沉香想：查了这么几个月，故事听了这么多，最后想弄明白的那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是雾里看花。
……
同样在外溜达了好几个月的，还有狗子和胖蛟。
相看两相厌的两只，似乎在这几乎形影不离的几个月里，稍微培养了一丢丢的小默契。
当哮天犬第六次闻到熟悉的味道，远远就拉着三首蛟跑路之后。
狗子吐槽：“刘沉香那小鬼怎么又和哪吒搅和到一起了，还到处溜达。”
自上次带了朱雀的答谢礼回去，派上了大用场之后，他们主人的身子终于止住了日渐消瘦的势头。
但，怎么养都还是养不出几两肉来。
鉴于之前玉虚宫为修复杨戬肉身已倾尽全力，他们也不好再去厚着脸皮求些什么。
于是，瑶姬又继续打发宠物二人组出来寻些天材地宝，实在不行找点年份高的灵药也好。
“胖蛟。”哮天犬远远呼唤，“你瞅瞅这蘑菇多少年份。”
“什么蘑菇，这是幽莲玉菇！”
“那不还是蘑菇么……”哮天犬眼里粗粗细细的杆杆上面顶个伞顶的那统一都是蘑菇，“你就说多少年份吧！”
三首蛟仔细瞅一眼，“五千年以上吧。”
哮天犬拔了就跑，三首蛟连忙也跑。
蘑菇不远处大石头底下，一只守了这菇好多年的巨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