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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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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了个错。”【人瑞王】杰赫里斯登上铁王座后的第十四年,他那颠沛流离又满腹怨气的大姐在国王的婚礼后再次造访了君临城。
雷妮亚.坦格利安,征服者伊耿的长孙,伊尼斯一世和阿莱莎.瓦列利安的长女。伊耿征服后,雷妮亚先后嫁给了【无冕的伊耿】,【残酷的梅葛】,马柯.法曼伯爵的次子安德鲁,以及她在后半生里的唯一朋友——赫伦堡伯爵梅葛.塔尔斯。这四段婚姻都不算幸福,尤其是在第三任丈夫安德鲁.法曼因谋杀罪被雷妮亚亲手处理后,她拒绝了亚莉珊王后的再婚提议,以宾客的身份与老朋友梅葛.塔尔斯同居。
许是两人都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或是在政治上,两人都遭遇不公,总之在AC61年,【人瑞王】杰赫里斯突然收到姐姐的再婚消息,来不及为雷妮亚的私自结婚而问罪于她,新郎就在婚后的第二个月病逝。
考虑到雷妮亚曾阉割犯下谋杀罪的安德鲁.法曼并将他的尸体喂龙,有人怀疑她毒死了新婚丈夫,可梅葛.塔尔斯伯爵以贫穷病弱著称,更多人都相信这是塔尔斯伯爵想让好友继承赫伦堡的无奈之举,甚至怀疑国王夫妇早已知情。
梅葛.塔尔斯伯爵是家族里的最后一人,雷妮亚.坦格利安在前三段的婚姻里只生下了两个女儿,即艾瑞亚公主和雷拉公主。艾瑞亚公主在AC54年失踪,回来后面目全非,不久死于瓦雷利亚的诅咒。自此,雷妮亚的血脉就只剩下成为修女的雷拉。雷妮亚没有孙辈,赫伦堡在雷妮亚死后会被铁王座收回,所以众人只是嘴上谴责她没通知议会就私自结婚,倒也没对雷妮亚进行处罚。
直到梅葛.塔尔斯去世后的第三个月,雷妮亚宣布怀孕,众人才将这段婚姻放上了心。
雷妮亚.坦格利安声称她未出生的孩子是梅葛.塔尔斯的遗腹子,可有关于孩子的血统争议愈演愈烈,其中以雷妮亚第三任丈夫的哥哥——仙女岛的富兰克林.法曼出力最多。他称自己的前任弟媳生活放浪,品德败坏,把野种说成梅葛.塔尔斯伯爵的遗腹子,这遭到了铁王座的强烈斥责。即使对姐姐的行为略有不满,杰赫里斯国王仍出面维护姐姐的声誉,扬言要让富兰克林.法曼付出代价,这才制止了流言的传播。
梅葛.塔尔斯去世后的第七个月,依伦娜.塔尔斯在赫伦堡的寡妇塔出生。从外貌上看,她更像是坦格利安,但因为她出生的日子对的上号,而且生的十分健康,所以她的血统争议渐渐平息,只有仙女岛的富兰克林伯爵仍相信她不是梅葛.塔尔斯的血脉。
亚莉珊在雷妮亚与杰赫里斯交恶的这些年里努力修复家族的裂痕,尤其是在他们的母亲阿莱莎与雷妮亚彻底决裂后,亚莉珊是雷妮亚唯一欢迎的坦格利安。艾瑞亚失踪前,亚莉珊曾试图调解雷妮亚和艾瑞亚的母女关系,提议将侄女带回君临,但却遭到姐姐的拒绝。
许多年后,亚莉珊去拜访生下依伦娜的姐姐,后者表示自己后悔当年没让亚莉珊带走长女。
“如果我更温柔点,有耐心些,艾瑞亚就不会气得离家出走。”雷妮亚在外人面前倾尽所有地维护小女儿的权力,但是在妹妹面前,她表现得并不疼爱小依伦娜。
亚莉珊从女仆的手里接过依伦娜。看到这个外甥女的第一眼,亚莉珊就明白姐姐为何反常——依伦娜长得太像坦格利安了,这让雷妮亚想起幼时的艾瑞亚:“看看你的女儿吧!”同样经历过丧女之痛的亚莉珊很难不对姐姐的经历感同身受——她心爱的丹妮莉丝在一年前死于颤抖症。亚莉珊用尽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无法拯救可怜的女儿,直到她的次女出生,看着酷似丹妮莉丝的阿莱莎,亚莉珊才逐渐走出丧女之痛。
“我至今仍梦到可怜的丹妮莉丝,也后悔没说服你让艾瑞亚回到君临。”亚莉珊把外甥女还给女仆,“你要是没精力照顾依伦娜,我愿把她带去君临抚养。”
眼看姐姐无动于衷,亚莉珊继续劝道:“玛格娜与阿莱莎同依伦娜年纪相仿,她在君临会与表姐们相处融洽。”
“赫伦堡的确不是养孩子的地方。”雷妮亚因自己的固执失去过一个女儿,她不希望年幼的那个和艾瑞亚般,长于一个压抑的环境,“不过你来赫伦堡也不止是为探望我吧!”
雷妮亚看向趴在神木林里的贝勒里恩。自依伦娜出生后,贝勒里恩便赖着不走,经常凑到依伦娜的婴儿房外,把保姆们吓了一跳。
铁王座对贝勒里恩的反常不会无动于衷。
这只巨兽是最后见过瓦雷利亚自由堡的生物,曾带着他的前任主人——雷妮亚的长女艾瑞亚.坦格利安重返它的出生地。
时过境迁,贝勒里恩已不再是陪征服者驰骋六国的恐怖巨兽。它老了,一天里的多数时间都在昏昏欲睡。当年和艾瑞亚从瓦雷利亚遗迹里回来时,贝勒里恩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脊背上带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左侧处有锯齿状的狰狞撕裂。和艾瑞亚般,受伤的贝勒里恩体温惊人,不断有热气从伤口滚滚而出。
龙穴建好后,贝勒里恩被被安置在了把守最严的地方,不仅有龙卫二十四小时关注它的一举一动,甚至还给巨龙戴上无数锁链。
雷妮亚分娩时,贝勒里恩开始嚎叫,挣扎,灼烧想来制止它的龙卫祭司,以血淋淋的伤口和坍塌的龙穴为代价,飞到新生的依伦娜旁。
亚莉珊曾悄悄地看过把赫伦堡的神木林当成新巢的贝勒里恩,发现它为离开龙穴而挣扎出的伤口已尽数恢复。更离谱的是,已经步入老年期的贝勒里恩正逐渐变得年轻起来。哪怕它在赫伦堡里依旧是懒洋洋的,也能看出精气神比之前强了不少,逐渐恢复每天打猎的良好习惯。
亚莉珊把赫伦堡的情况告知杰赫里斯后,国王委托大学士和龙石岛的祭司分别调查塔尔斯家和坦格利安家的祖辈秘密。
塔尔斯家在梅葛.塔尔斯的祖父赢得赫伦堡前也不过是有产骑士,根本谈不上家系古老。而坦格利安家当年走得太匆忙,不可能把私家的藏书全部搬走,所以到征服者伊耿时,有关龙王、魔法,瓦雷里利亚自由堡垒的记录都十分残缺。
维桑妮亚王太后与征服者伊耿分居时曾试图补全残缺的记录。她晚年被梅葛的憎恶者称作“女巫”。虽然在杰赫里斯登基后,有关“维桑妮亚王太后是女巫”的说法逐渐平息,可雷妮亚和亚莉珊都很清楚,传言或许不是假的。
维桑妮亚王太后或许真从坦格利安的藏书里自学了魔法,可惜她起步太晚,没能从泰安娜(【残酷的梅葛】的王后之一,用毒导致梅葛的孩子全部畸形)的手里拯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