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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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依伦娜为开国王后惋惜不已，“梅葛毁了维桑尼亚的风评。”当权的杰赫里斯才不会对监|禁自己，帮梅葛篡位的姨婆产生好感。要不是为征服者三人组的名声着想，他都想把维桑尼亚从历史上抹去。
不过从维桑尼亚的角度来看，她也有自己的理由——作为长女要与妹妹分享丈夫，自己的儿子一无所有，妹妹的儿子继承大统。若搞兄终弟及，两家合并的路子倒能缓解矛盾，再不济，把龙石岛分给梅葛一世，妹妹的血脉称君临城的坦格利安家，她的血脉称龙石岛的坦格利安家，维桑尼亚也勉强接受。
可伊尼斯毁了她的最后指望——他把龙石岛封给无冕的伊耿。
至此，维桑尼亚对妹妹的血脉再无仁慈，估计在她人生的最后几年，对征服者伊耿的情谊也在对多恩的绥靖和对梅葛的不公里消磨得一干二净。
凭什么？
她自认没有对不起雷妮丝，对不起伊耿，对伊尼斯也尽了做姨妈和继母的责任，可无论是征服者还是伊尼斯都没把她的牺牲放在眼里，除了几句漂亮话和王后的冠冕，她们母子还得到了啥？
欺负人到这种地步，就别怪她不念旧情。
书的尾页是维桑尼亚的自白，讲述了她如何复原瓦雷利亚魔法，伊耿和伊尼斯又如何忽略她对家族的不断付出。换个人将维桑尼亚的经历叙之于笔，后半段都无可避免地充满怨气，可维桑尼亚太过骄傲，即使要向后人倾吐她遭受的种种不公，也是以史记般的冷淡口吻精简道来。
“做人当如维桑尼亚。”依伦娜立刻爱上开国王后，但很快又不满足于拿维桑尼亚当榜样，“她失败了。”
她的血脉止步于梅葛，遗产被伊尼斯的后代继承。
所以这开国王后忙了一生是为了啥？
“维斯特洛这么香吗？”
丹妮莉丝靠三条小龙加多斯拉克的老弱病残能拿下弥林，维桑尼亚这经验值拉满的开国王后和武力值拉满的儿子骑着两大巨龙，在七国里的六国，尤其是王领一带有无与伦比的号召力，为何不向外开拓？非要死磕铁王座，费劲巴拉地替伊尼斯收拾教会还得不了好？
塔城的泰安娜也就欺负维斯特洛的女巫，术士不多，森林之子又神出鬼没。换到对岸，拉洛赫的信徒分分钟就安排了她。
“还是没找对路子。”依伦娜发誓要以维桑尼亚为鉴，决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有贝勒里恩，但在沃米索尔+银翼+科拉克休+瓦格哈尔（待定）的包围下，哪怕得到雷妮亚的全力支持，她也得安分点，不能把步子跨到峡海对岸。
这么想，让韦赛里斯上位是个不错的决定。
除了内部婚配的阿莱莎，杰赫里斯不许坦格利安家的女性有龙。
雷妮丝是个特例。考虑到瓦列利安的特殊地位和雷妮丝的独女身份，她的孩子能得到龙蛋，但在杰赫里斯去世前，给戴蒙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去龙穴偷蛋。
这么看，除非是去长城（原著里的山姆威尔寄希望于银翼在那儿留下的蛋）、赫伦堡、峡海对岸的自由城邦和瓦列里亚遗迹碰碰运气，依伦娜都无法保证后代有龙，更不能在人瑞王当政时爆出自己私藏龙蛋。
“唉！还是得找对路子。”
“找对什么路子？”
“找对让塔尔斯家有龙的路子。”依伦娜不敢抬头，听着上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依伦娜.塔尔斯。”雷妮亚的声音藏着暴风雨，“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双手摸到脑袋顶的依伦娜没有等来想象的暴栗，但她知道雷妮亚一定是生气的：“我找到了维桑尼亚的魔法书。”情急之下，她想到膝盖上的东西，献宝似地举起来。
雷妮亚抬起了手，最后却重重放下。
“把书给我。”
依伦娜不情不愿地递上书：“我还能学魔法吗？”这么点时间哪够她把砖头似的魔法书全部读完。
“这取决于国王的判断。”
“国王，又是国王。”依伦娜不满道，“咱家做什么事都要国王许可。”
“你是他的封臣。”雷妮亚不满地敲了下女儿的头。
依伦娜报以冷笑：“你何时成大忠臣了？”不等母亲发怒，她语速极快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这个他指国王，“但你把梦火的蛋都交给了他。”
“我为你换取了哈罗威伯爵的小镇。”雷妮亚真的怒了，“你想当国王的眼中钉？还是在成年后因资不抵债而选择卖身出嫁最高的人。”
“我能赚钱。”依伦娜不服气道，“赫伦堡也不缺土地。”
雷妮亚被女儿气笑：“没人会听小孩的话。”她居高临下道，“认清现实吧！你因雷妮亚.坦格利安是你的母亲而受人尊敬，除此外，你一无所有。”她低下了头，与女儿鼻尖对鼻尖，“你很清楚这点。”
依伦娜回以沉默，脸颊发烫。
亚莉珊找到这对母女时，她们都撇过了头，显然是争吵过。
贝尔隆想询问表妹经历了啥，但维耿快他一步：“你是为证明自己与众不同而往龙穴里跑。”
“当然不是。”依伦娜的脸又烧了起来，“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她不安地打量四周，确定不止一人是这么想，“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没脑子的野人。”
“你不是吗？”这声音讨厌的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依伦娜摊开了手，一团火在掌心燃烧，照亮维耿的紫色瞳孔。
雷妮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和梅葛.塔尔斯都不是爱炫耀的人，依伦娜这性格到底随了谁。
“这是瓦雷利亚魔法？”照亮瞳孔的何止有维耿，还有他呼吸急促的母亲。
“依伦娜从瓦格哈尔的巢穴下挖出了这。”雷妮亚交上维桑尼亚的遗作。
“你有看过？”
“没有，但依伦娜看过，而且还学会控火。”
维耿凑到母亲身边，踮脚扒拉着母亲的手，看到在书上游来游去的字。
“峡海对岸的红神祭祀也会控火。”龙卫对瓦雷利亚魔法和书的真实性报以质疑，但依伦娜年纪太小，与北境的旧神和龙石岛的瓦雷利亚多神教共处已是七神的极限，杰赫里斯也不允许他的外甥信仰一个对岸的神。
“你是怎么看懂这本书的？”
“就那么看。”依伦娜撒了个慌，“和看普通的书没有区别，你们从中看到了啥。”
“蚯蚓似的字。”维耿试图辨别那些游动的字，“你能再演示遍吗？”
“控火的魔法？”
“对。”
依伦娜恶劣一笑：“求我啊！”
“……”
“求我就再演示一遍。”
维耿的额头蹦出蚯蚓似的筋。
他、果、然和依伦娜没、法、相、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