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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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康轶眼睛都亮了，“对对对！”
见许舟离对，胡知晨松了口气。
不用算了，这该死的数学。
或许是感受到了目光，许舟离转眼就同顾以恒对了视，这次许舟离没躲，而是眉眼弯起，冲顾以恒笑起来。
此时的许舟离就像糖一样，很甜。
顾以恒回了他一个笑，用唇语道：“厉害。”
许舟离怔了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顾以恒发自内心的笑。他像破冰的春水，很温柔，跟平时根本不一样。
康轶哇了声，“第二个问题来了啊，请以二的N次方的形式拍手抢答……”
众人嘻嘻哈哈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现在正在复盘。
游戏的最后是以找出恶魔的方式让天使这边赢了。主要是恶魔根本看不出自己的队友，也就是黑骑士是谁。殊不知，他的黑骑士早就反了水，当他们击杀功能出现的时候，黑骑士选择了放弃击杀。
周恬绪怀疑地看了江屿彻一眼，“你是黑骑士吗？”他观察了很久，也就江屿彻护许舟离的行为很明显，但是他得的分普遍都被自己控在中等，也就是很像一个黑骑士掩盖事实的表象，也像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提示——天使是许舟离。
谁知，江屿彻摇了摇头，“我白骑士，只是康轶说的这些题，”他自己都说笑了，“我真答不上来。”
周恬绪撅起嘴，“我知道陈昱是白骑士，太明显了。”
陈昱啊了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我是白骑士。”
“不是我的黑骑士去哪儿了？”
周恬绪快疯了。整场游戏全靠他力挽狂澜才把黑骑士的击杀键点亮，结果呢？他的黑骑士人呢？！
突然，顾以恒举起手。
“在这儿。”
许舟离张大了嘴，顾以恒掩饰的太好了，他一直以为顾以恒是白骑士，其实他怀疑的也是江屿彻，他怀疑江屿彻是黑骑士。
胡知晨“哇”了声：“藏得挺深啊，顾总。”
戚明语不明所以，“以恒，你放弃击杀了吗？都没看见你跟恬绪有暗号性的交流。”
顾以恒应声，“放弃了。”
“啊啊啊！”
周恬绪捂着头，懊恼不已：“怎么是你啊顾总！”
如果早知道顾以恒是黑骑士，在他知道天使是许舟离的时候他就会选择自动放弃。在许舟离那儿，黑骑士算什么，就算顾以恒是恶魔也会直接弃权。
陈昱看向许舟离，他没想过多询问顾以恒的事情，“背冷不冷？要不要搭一件衣服？”
许舟离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陈昱在跟他说话，直到陈昱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你问我吗？”
见陈昱点头，许舟离摇头道：“不冷，没事的。”
江屿彻好奇道：“怎么选择放弃了？”
顾以恒：“对这位天使，下不去手。”
*
玩累了大家也都收拾好东西，熄火去帐篷里睡觉了。
许舟离给他妈发了个表情包，确认一下自己还在不在被拉黑的名单里。
他已经被放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许舟离的微信响了起来。他本来也没睡熟，可能是因为气温原因，虽说节目组准备了厚被子，可他怕冷，辗转反侧睡不着。但他们睡的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休息了，他去麻烦别人不好。
许舟离撑起身子，点开微信，顺道看了眼时间。
23:57
【傅言：你参加综艺了？】
【傅言：怎么回事？】
【傅言：［/截图］】
【傅言：［/截图］
【傅言：还有很多，我没截了】
许舟离点开截图，是他们A大的论坛。
【1L：救命啊救命啊！！！舟舟是师哥！！！我也是学化学生物学的！】
【2L：我怎么没发现我以前那么贱呢……听他们说化学生物学那边有校草，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啊啊啊！错过了！！！】
【3L：顾总他超宠！！！恒心向舟是真的！！！】
【4L：我也磕顾总和舟舟，信我信我，他们绝对认识！！！指路b站“恒心向舟cp恒舟初见？”！！！你快去搜，第一个就是，剪的超级好！！！】
【5L：我们学校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男生！！！我错了，当时我清高，我自负，我怎么就不去看看呢！！！】
【6L：话说，还有人记得这是A大论坛吗？不讨论学习，讨论我老婆做什么？有没有纪律意识？（卑微：有没有人有我老婆好友？可不可以发给我）】
【7L：我们化学系也有行走的代言人了！周恬绪和许舟离！！！】
许舟离没再看下去。
恒心向舟？
他和顾以恒连cp名都有了？
许舟离撅起嘴，给傅言回了句说来话长，就转APP去看“恒心向舟cp恒舟初见？”了。
视频配乐就又甜又浪漫，甚至附字：深度剖析。这个视频浏览量都过几十万了，这还是才剪辑出来一天的视频……
弹幕多的吓人，占据了整个屏幕。
许舟离关掉弹幕，就想看看这个作者能怎么剪。
一来就是陈昱让他上前给顾以恒打招呼那里，作者甚至还配上了对话字幕。
在他抬眼和顾以恒对视的瞬间，作者点了暂停。【ps：舟舟眼睛里全是惊恐，你们告诉我这俩是初见？还是说他没想到老公能来录节目？】
第二部分作者直接剪辑许舟离上前跟顾以恒打招呼的部分。【ps：舟舟都懵了，是老公太冷淡了吗？】
第三部分就是超市买水果，顾以恒提问有谁芒果过敏那里。【ps：虽说这里不太能说明什么，但是……】紧接着就专场到车上的镜头，清晰拍到顾以恒跟戚明语说话说到一半就紧盯着许舟离看。【ps：发觉老婆不说自己芒果过敏，顾总又气又宠】
第四部分实锤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就是烤铁板烧那里，许舟离说要帮顾以恒烤东西，可顾以恒直接把许舟离挡开了，不想热油弹到许舟离身上，之后再是两人的交谈。【ps：如果不认识，舟舟怎么会知道顾总是大佬呢！看看我们顾总那看老婆的眼神，哪儿是风景好看！明明是老婆好看！！！】
之所以在我眼里一切都很美，只是因为我所说的风景是你而已。
视频完结。
许舟离不禁抽了抽嘴角，现在大家看直播都是用八倍镜看的吗？再说了，他俩哪儿有那层关系？惊恐没错，但那只是因为他和顾以恒睡了！
许舟离将手机熄屏，揭开被子，拿了一件衣服搭在身上，但这件衣服也很薄，出帐篷的那一刻，许舟离被风吹的颤了颤，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他想去桌上拿瓶水喝。
晚上，小岛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睡觉的呼吸声，就连海都是静的。
许舟离轻手轻脚地去桌上拿了瓶水，转身的那一刻，他发觉一个人就站在他身后。
许舟离愣是咬着嘴巴没让自己喊出来，不过他手里的水掉了，甚至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顾以恒俯身捡起地上的水，递给许舟离。他在另一边打电话，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谁知道，他一过来就看到许舟离在拿水喝。
“你……”许舟离缓过神后，抬手捂上心口，长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顾以恒。”
顾以恒说了声“抱歉”，把披在身上的厚衣服拿下来搭在许舟离的身上。
“不用了，”许舟离想推脱，“我现在就进去了，不用披。”
“披好，”他伸手理了理斜着的衣服，“进去之后把衣服搭在被子上睡，要热和一点。”
“那你呢？”
许舟离望着他。
“我不冷。”
许舟离皱了皱眉头。
那顾以恒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在冷？可顾以恒怎么知道他怕冷？
奇怪。
芒果，怕冷……为什么顾以恒都知道？
“顾总……”
许舟离还是没问出来，要是顾以恒说的这些只是巧合，那他问顾以恒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也太傻逼了。人家一个分分钟几百万到手的大佬，怎么可能会认识他这种小杂碎。
顾以恒视线落到许舟离腿上，“腿还疼不疼？”
许舟离冲他摇头，“不疼了。”
顾以恒“嗯”了一声，抬手揉了一把许舟离的头发，“去睡吧。”
见顾以恒没有要离开的动作，许舟离不禁询问：“你不睡吗？”
“还有一个电话，打完就睡。”
“我睡不着，”许舟离接话接得很快，以至于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悔，“可以跟你一起吗？”
“乖点，”顾以恒按亮手机，把屏幕转向许舟离，“已经凌晨了，快去睡觉。”
不知道是顾以恒的动作狙中了许舟离的心，还是他的话语狙中了许舟离的心。许舟离扔下一句“晚安”就赶忙回了帐篷。
许舟离走后，顾以恒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直接开口，“你继续说。”
他戴着蓝牙耳机和秘书通电话，两人的电话就没断过，刚才秘书听到顾以恒和许舟离谈话的声音，主动地把嘴闭上了。
顾以恒听着秘书的声音。
“具体的也查不到，但是他们几个人全体止步研究生这件事在A大传得沸沸扬扬的，传出的原因版本也不同，有人说他们专利组吵架了，也有人说什么罗教授pass了他们的毕业论文，还有更奇葩的，反正什么都有，但他们几个没有正面回应过。”
“噢对了顾总，有人说听到许舟离他们离开A大之前去找了罗教授，还说大吵了一架，出来的时候没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但这个帖子底下全是质疑。”
“吵架？”
顾以恒眼眸一沉，“我明天跟叔叔打个电话问问。”
“顾教授吗？可是顾教授当时不是出差去了吗？”
“我有办法。”
“还有……”秘书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开口，“顾总，你和许先生上热搜了，要撤吗？”
顾以恒不明所以，“什么热搜？”
他手机甚至都没下载微博，Liouhz的官方微博账号都在秘书手上。
秘书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道他家总裁会怎么看。“第一个叫……”他深吸了一口气，“叫恒心向舟cp，第二个叫顾、顾以恒他超宠，要不要……”他听到顾以恒笑了一声，没再敢说话。他不知道他家总裁的这个笑有何含义。
“不用撤，就这样。”
听顾以恒的声音，甚至感觉他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