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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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恹恹的alpha皱眉打开通讯。
“乌阿诺斯殿下，怎么了。”
易感期的alpha的领地意识强烈，这个时候他们连同类的脸都不太愿意见到。
更何况在玛门的心中，夏叶对乌阿诺斯可不是全无想法。
乌阿诺斯看着画面中的alpha，道：“你易感期了？”
因为这种状态实在和他平时不太相同。
玛门向后一靠，“是的，”
“所以殿下有什么事吗？”
乌阿诺斯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于是沉声道：“夏叶出事了。”
玛门眼睛微眯，顷刻之间凌厉起来，就像是打盹的狮子碰到游荡到自己领地的同类，“你怎么知道？他向你求助了？！”
乌阿诺斯：“莱尔顿来找的我。”
在玛门的眼神中，乌阿诺斯可以清楚对方的疑惑，那就是莱尔顿是谁？
但是玛门显然不肯承认这一点，似乎这样他就被排斥在外，没有和夏叶拥有共同的秘密，他皱眉道：“昨天上午他跟我说要出门一趟，为此连送过去的烧烤肉排和荆果汁都没有吃。”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激烈，情绪上来，“我都说了让他好好的呆在蒂雅德玛，我就应该拿着锁链给他锁起来，让他等我回来。”
“下次！下次——”
易感期的alpha需要信息素的安抚，也要避免情绪太过，不然很容易产生信息素狂乱，玛门的状态实在一般，乌阿诺斯猜测他既有可能没有使用抑制剂或者安抚剂。
很快，alpha的背景中出现一个人影，面容清秀而白皙的omega轻声道：“殿下。”
他向乌阿诺斯行礼之后立马看向玛门。
手中拿着针对易感期alpha使用的安抚剂。
“玛门大人……”
表情幽怨委屈。
乌阿诺斯盯着他看了几秒才道：“木炽。”
他的视线仿佛要穿透人的骨肉，木炽有种脑海里的想法都被窥探到的恐慌感，走出了画面。
要不是看着玛门的情绪太过激烈，想着这是诱哄对方服下安抚剂的好时候，他是不会出现在乌阿诺斯面前的。
毕竟上次，对方就几乎快要查到他头上了。
也不知道这个beta怎么厉害，竟然攀上玛门还不够，还能得到乌阿诺斯的帮忙。
想到上次自己向玛门表白的时候，alpha竟然指着那种人说喜欢，木炽就觉得愤怒又难堪。
玛门这时候并不太想见到他，这个原因无关其他，而是omega身上的信息素的气味让他十分反感，他现在更想闻见的，是带着点青涩的果香，没有人可以解释清楚，就连玛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股气味会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并且存在感十分强烈，无法消除，似乎很久远之前，他的信息素就被打上了标记，被锁住，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那道门。
可是玛门根本无法从记忆的长河中窥见这个味道残留的足迹。
他眉头紧皱，将omega推开。
也没有拿起对方递过来的安抚剂。
乌阿诺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在玛门看过来的前一刻主动关闭了通讯。
玛门一刻等不了，他直接联系上图斯彻的护卫，然后拿到了蒂雅德玛的全图监控。
他看到beta从大门出去，但是直到今天，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出现在蒂雅德玛的校道上，他又尝试联系beta，但是依然毫无回应。
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将他这个破光脑强制扔掉，导致现在竟然没有办法进行定位分析。
玛门沉下脸，看向木炽，又看向他手中拿着的安抚剂，压抑着烦躁拿过来，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只是他吸上几口就会皱眉移开。
嫌弃但是不得不妥协的样子让木炽握紧了拳头。
只是玛门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身上，所以忽略了他的眼中的怨毒。
他的信息素就这么难闻吗？
明明是个beta，身上还带着垃圾星上面的酸臭味吧，木炽又想起画面中两个人接吻的场景，更觉得气愤，他握紧自己手上的光脑。
看到上面的某个消息之后，浑身松快了些。
他抬眼看向一旁面色的alpha，缓缓从自己的身子挺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beta算什么，即没有可以吸引alpha的信息素，身份家庭相貌都比不过自己。
只需要稍微一推，他就会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飘进泥潭。
这次，还有谁会接住你呢？
他低头又发了几则消息过去。
——
罗伯特满意地看着beta安静的样子，又从机器人的托盘上取过蒙眼的眼罩，那是个黑色的薄款丝带，稍宽，夏叶看着那个丝带，眼神有点古怪。
在他参加信息素抵抗训练志愿活动的时候，他的眼睛上也有这么一幅黑色的丝带。
难道这就是alpha共同的癖好吗？
倒是罗伯特将丝带覆在他的眼睛上，半晌，摇头，又取了下来。
夏叶：“……”
他的眼睛因为还没有适应强光源而沁出了一些生理泪水，氤氲在眼睛里，从眼尾滑落。
罗伯特看着他这滴泪，从托盘上换了一副白色的眼纱，轻薄的纱质很快就被beta的眼尾蜿蜒出来的水渍沁湿。透出下面莹润的粉色。
雾中花溟之处，惹人窥探不休。
罗伯特：“瞧你这可怜的样子，早知道如此，何必来招惹我呢？”
夏叶：“……”
他嘴巴发酸，不然高低要整几句话出来。
他闭上眼睛，开始设想怎么离开。
也不知道莱尔顿那边怎么样了。
帝国的继承人应该不是个傻子吧，乌阿诺斯肯定知道是罗伯特捆走了他，那么这么几个小时后过去，应该快要锁定下来场地了。
再坚持一会。
夏叶对着自己说道，就如你过去十几年一样，再坚持一下。
不要害怕。
往前走。
罗伯特伸手将他的额发拂下，用普通的粘剂将他的额发和伤疤粘合在一起，“你这个伤疤看的人真是不爽，虽然我更愿意出钱将它恢复，但是时间太紧了，再者，你估计也不愿意，所以还是采取普通的胶水应付一下吧。”
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点可惜，“不过这个胶水可是强力复合胶水，如果你要撕下来，估计旧疤要变成新疤了。”
“真是小可怜。”
“不过这样也好，你这个伤疤实在让人心烦。”
“玛门怎么入口的，我记得他以前也是十分挑剔的，喜欢的东西绕好几个道才会承认喜欢，但是别人说几句坏话，他又扭扭捏捏不承认了。”
“跟着他，不辛苦吗？”
罗伯特理了理他的头发，轻声道：“所以，要不要考虑换个人。”
夏叶翻了个白眼，一个是精神攻击一个是□□攻击，前面的一巴掌，后面的更是十八掌。
谁都不配。
罗伯特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因为beta现在根本不可能发声，黑色的口塞上已经是一片透明而晶莹的液体。
罗伯特缓缓将其推的更加深入，但是手下的阻力十分明显，他眯着眼睛，笑着用力，直到beta的下颌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才慢慢收回手，擦拭着手上的液体。
“何必呢？乖一点不好吗？”
干呕的感觉袭上来，夏叶竭力避免更加难堪的境地。
罗伯特打定了主意要慢慢地剃掉夏叶身上的刺骨，为此他不打算囫囵吞下去，但是此刻他看着被beta的泪水濡湿的白纱，竟然有点心动。
他站直身体，将beta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夏叶神色紧绷了些，下一刻，冰凉的液体像是暴雨将他吞入，巨大的水花溅起，像是在耳边放了一场沉闷的烟花。
为了避免自己溺水，夏叶不得不挣扎曲起身子试图将头浮出水面。
他知道，alpha没有走开，但是他不确保这是不是alpha的癖好之一。
终于，在他出水的一瞬间，罗伯特伸手又将他压了下去。
“宝贝儿，再坚持一下。”
夏叶：“唔！”
那瞬间吸入的空气显然不足以让他继续维持长时间的憋气，夏叶的胸腔很快就传来疼痛感。
水声隔绝了alpha的声音，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也许在生死的交界处，过往的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一般闪现。
他想起和自己很像的一张脸，他看到一个老人，对方粗糙的手掌摸过自己脸颊的沙粒触感。
“也许你当一个beta会更好些。”
“才不要，omega是世界上最好的性别。”
“因为他？”
“哼。”
因为我喜欢我自己。
但是现在，我有点想他了。
倏尔，上面的阻力烟消云散，夏叶露出水面，急促的呼吸着，一些水珠被吸入鼻腔，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他听见另外一个声音道：“罗伯特少爷，我这有种药剂，可以短暂改变他的生理性别，beta到底不比omega。玩起来可能没有那么畅快。”
这种讯息的意义过了几秒才慢慢吞吞地出现在夏叶的脑海中，他瞳孔微缩。
罗伯特：“还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向夏叶：“你想感受一下吗？”
夏叶没动，也没有应声。
果然，下一刻，罗伯特直接道：“我还蛮想感受一下的。”
夏叶听见达尔的笑声，隔着朦胧的视线，他抬起头看向那块地方，“这是违禁药物，你想进去帝国监狱吗？”
达尔：“不不不，至少在我的手里，它是合法生产的。”
帝国研究院……
听到达尔这个说法，一个念头从夏叶的脑海里冒出来，只有在帝国研究院，这种药物才能合理地生产出来。
借由实验浪费的名头每次提取一点，就足量了。
他本质是omega，不会因为这个药剂而改变自己的性别。
但是omega注射这种药剂，极有可能导致信息素紊乱，在短时间陷入发情热的状态。
这可能还是最好的情况，这不知道是帝国研究院研究出来的第几代。
夏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改良之后的药剂不会对生命产生威胁了，尽管这些结局对于夏叶来说不比死亡高尚。
目光中的一切似乎都隔着朦胧的雾气，即使视觉受到限制，夏叶依然可以从逐渐逼近的气息中感受到尖端的寒意。
他甚至仿佛看到了拿针尖反射出来的冷光，像是陷阱下竖立的利刃，要撕破他的所有。
乌阿诺斯真是废物。
达尔：“让我来吧。”
“他一向乖戾，伤到罗伯特少爷你就不好了。”
罗伯特轻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面上急不可待的渴望之色，没有拒绝。
说到底，达尔和夏叶都是他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现在有人帮他动手，何乐不为呢？
他转头看向beta，对方衣服已经完全湿透，透出下面莹润的肤色，那些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褶皱像是装饰的花，又像是朦胧的纱，罗伯特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笑道：“你可要轻点。”
“他看起来不怎么耐痛。”
夏叶抬首看着他们，这种姿势让他看起来像只不肯言败的天鹅，但是达尔最讨厌比自己身份低微的人在自己面前装高贵。
他深刻理解并遵循丛林法则。
alpha一把抓住beta的脖子，将夏叶抵住在浴池边缘，只露出一个omega腺体应该在的位置。
传言说，beta是有腺体的，但是在慢慢的岁月长河中，没有信息素滋养的腺体最终萎缩，变成无用也没有存在感的器官，达尔的手摩挲着夏叶的后颈，另一只手取下针头。
而就在他准备注射的一瞬间，水中的beta突然奋起反击！
细长而尖锐的针头划过夏叶的手臂，溅起一串鲜红的血珠，他先是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扯下眼带，然后对着alpha的下身就是一拳。
湿透的衣物很大程度禁锢了他的行为，所以拳头成为了最方便的武器。
罗伯特挑眉，看着气喘吁吁的beta，又看了看因为疼痛缩在地上颤抖的alpha。从达尔手中拿过那管只剩下一点的注射器。
他话语带着可惜，“只剩下这么点了啊，不过将你变得乖一点，应该也够了。”
成年的alpha的力量不是夏叶可以撼动的，特别是这个alpha显然做足准备的情况下。
机器人推着滑轮走过来，罗伯特再次从上面拿起那段黑色的丝带，放在beta的眼睛上。
“有人说，黑暗的环境会让拥有利爪的动物感到放松安全。”
“所以，安静点好吗？”
冰凉的液体被无情残酷地注射进去，夏叶紧紧闭上眼睛，所有的思绪急促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砰！”
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撞击声，还有智能管家僵硬的播报，“检测到非法闯入，请注意！”
“已联系保卫队……错误，错误……亲朋探访，合法进入，已开门。”
“欢迎光临，客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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