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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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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九点，江清辞站在我家门前，手里攥着数学课本和精心准备的习题集。
张嫂打开门，笑着说：“清辞来啦，快进来。吃饭了吗？小伊刚起床，正在吃早饭。”
"谢谢张姨，吃过了。"江清辞弯腰换鞋，余光瞥见客厅餐桌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散下，正小口喝着豆浆。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自从两周前李瑾生日那晚后，江清辞和她之间便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
“我妈又麻烦你了。”我抬头看他，嘴角沾着一粒面包屑。江清辞的手指动了动，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
“不会，反正我周末也没事。”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和张嫂说了声，带着江清辞来到了卧室。卧室很乱，床上没整理的被子，沙发上乱丢的衣服袜子。
我扫了一眼，自然的做到椅子上。
江清辞在我旁边坐下，将课本摊开，“上次讲的三角函数练习题做得怎么样？”
我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上面满是红色的叉号。“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
江清辞接过作业本，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这个错误是因为你忘了转换角度制..."他开始讲解，声音比平时低沉。我凑近看题，发丝垂落，洗发水的清香钻入江清辞的鼻腔，让他几乎忘记呼吸。
补课持续了两个小时。在把这几个题型吃透了后，我伸了个懒腰，家居服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江清辞迅速移开视线。
"休息一下吧，我去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水就好。"
等她离开后，江清辞轻呼一口气，揉了揉发紧的手腕。他环顾这个充满她气息的房间，眼睛落在了沙发上的衣服上，露出一个倒三角边，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之后，连忙转回了视线。
"给。"我回来递给他一杯冰水，手指上的水珠滴在江清辞手背上，凉丝丝的触感却让他更加燥热。
"谢谢。"江清辞抿了一口放，滑动着笔说道，“下周期中考的重点我帮你整理好了，晚上发你邮箱。"
“谢啦，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情难忘记。
被她拍过的肩膀一整酥麻。
“继续讲题吧。"江清辞继续说到，"这几道道应用题，我刚刚讲过同类型的，你再做一下。”
“不是吧，江老师，我还没休息一会儿。”我恳求的目光望向他，却被败在了他的不留情面的视线中。
学习这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上课学，下课也学，江清辞好像一股劲牛劲都使在了我身上。好在是成绩开始缓慢提升，期中考试没有在倒数的行列。
又一日补课，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为房间镀上一层金色。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眼皮不时垂下又强撑着睁开。
“王茂又约着你半夜打游戏了？”江清辞略有些不满。
我摇摇头，实在撑不住趴在了桌上，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容易考完了，庆祝一下而已……”
几分钟后，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江清辞放下笔，静静地看着她。睡着的苏独伊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柔软无害，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像一朵等待采撷的花。
江清辞的视线晦暗，他心跳如雷。
“喂~苏独伊~”
他小声喊到，我却什么也听不到，好像半梦半醒之间，知道自己在写作业中睡着了。
他等了好一会，缓缓俯身，屏住呼吸，一点一点靠近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但股不敢坦露的喜欢，隐藏到已经耗尽了他的自制力。
江清辞想到了那个吻，KTV里，她欠他一个吻，现在他只是讨要回来，仅此而已。
当他的唇轻轻贴上，时间仿佛静止了。小伊的唇比他想象中更软，带着淡淡的草莓润唇膏的味道。
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也许更短。当江清辞能感受她的呼吸，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江清辞掐了掐手指，泛红的耳朵无不说明着，她清醒着。
安静了好一儿，她没有睁开眼睛，没有惊讶，没有质问。不愿意睁开的眼睛就是答案，她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逃避着他的这段感情。
江清辞羞耻的地下了头，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连指间也无法用力。
情绪开始反扑，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唱了一段莫名奇妙的独角戏。
让人难受到红了眼眶，只想哭一场。
可我只敢闭着眼睛逃避，保持着这样的鹌鹑心态，只要不睁开眼，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就可以假装不知道江清辞对自己的喜欢，这样就能以朋友的方式继续相处下去。
原来若有若无的亲昵不是错觉，只是我有心忽略，但现在我要怎么办呢？我的心乱如麻，恨不得自己就这样睡过去。
甚至心里有些怪他，明明做错事的不是自己，却还是求一份体面狼狈遮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传来蝉鸣声，与室内的凝重形成鲜明对比。
江清辞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轻笑了一声，哑着嗓子讥讽道：“苏独伊，你真是个胆小鬼。”
说完，他清理这自己的纸笔书本，塞到了自己的书包里，就像是把碎成一地的欢喜，一片一片的收回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