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听墙角 ...
-
向南与发誓自己只是来厕所放个水,没想到就变成了听墙角的。
他真是被迫的。
外面一对简直开放过了头,饥渴得不行提枪直进,接连响起啪啪声。
压在下面的人,叫声抽搐又沙哑,听得向南与都有点心疼了。
而攻击的那个,根本听不见声音,连个喘气或抚摸的动作都没有,冷漠地像个假人。
就在向南与思考着该怎么出去,既不打扰这俩人的兴致勃勃,自己又不尴尬的时候。
——啪嗒!
隔间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搞起来的俩人不管不顾硬挤上锁的厕所。
向南与翻了个白眼,差点忍不住把门推开,让俩人一头撞进马桶里,心想自己没出去打破,算给这俩人脸了,还恬不知耻霸占自己的坑?
但他是个人民好教师,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所幸急不可耐的那俩人去了隔壁间。
就在向南与推门时候——听到了一声低喘,
像狂怒的野兽,声音色情得快让他也石更了。
但向南与没有搞3/匹的习惯,只好继续偷听了一会儿,但再没听见那声叫人欲罢不能的喘息。
他有些遗憾地推门出去。
迎面撞进一人怀里,他身材高大,穿一身黑,脸很黑,小臂上还滚着汗,一副刚发泄完的模样。
浑身的腱子肉,向南与起身后,又忍不住多看了眼。
就多这一眼,对方直接怒了。
他隔着几步距离,鄙夷地睨着向南与,流氓地说,“你可真是个婊子。”
向南与:“……”什么玩意?
这声音有些熟悉,向南与抬头看确定自己不认识,还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再没他人。
向南与平白无故被侮辱,换在平常,嘴巴子就扇过去了,但今天却一时呆在原地。
——因为眼前这人长得太猛了,尤其那大肩膀头子,真他妈、又瘾又色。
向南与洗完手才反应过来,这是把他当成刚才快叫断气的小手了。
“艹!”
不对,他又琢磨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人的声音和刚才那声喘息一模一样。
明明是他公共场合不分时宜,却倒头来骂自己?
真是傻逼一个。
向南与今天算是色令君昏,自认倒霉,又用冷水拍了两把脸才出去。
中心区域里红色氛围灯,不断地来回摇曳、晃动,晃进勾人的眸子里。
“哈哈哈哈,这个酒名有意思。”
他又回了吧台,食指撑着下巴,对着新来的帅气调酒师,很温柔地笑,眼睛明亮亮的,像游动的小鱼。
调酒师原本有些腼腆,没几句就被向南与诱哄得团团转,把自己刚上大学,家在外地,全交代出来了。
就差把身份证也给向南与。
帅气又年轻,向南与原本兴趣十足,但他又莫名想起那声低喘,瞬间索然无味了。
“哥,你在哪里工作啊?”
男孩却看不出向南与眼中的倦怠,还一直在说话。
向南与没回答,站起身,推了推酒杯,细嫩的指尖不经意地滑过男孩喉结,对方极其渴望地盯着向南与。
他却弯下腰,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动作亲密,话却冰冷。
“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馥郁的玫瑰香气顺着指尖滑进了男孩的鼻腔,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再反应过来——
向南与已经没影了。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属性的,被骂完之后,又想找那个人了,手中摇晃着酒杯,眼神在喧闹的人群中寻找。
酒吧氛围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费了半天劲,也没再看见。
他心里莫名有些空,不自觉多喝了些,浅浅吸了口空气中的□□气息,脸有些发烫,心跳加速。
捕猎无果,向南与只好去找一同前来的朋友,目光扫过去,陶尔米正倒在一个肌肉男怀里调情。
本着好闺蜜不能独享的心情,他一把将人搂了过来,嘴唇贴着陶尔米的后颈,还轻轻吸了两口气,“老婆,你怎么跑这来了?”
“有人还出来卖,晦气!”
男人看见这副样子,骂了两句愤愤离开。
“哎,你打扰我干什么?”
陶尔米被扫了兴致,语气不悦,白眼瞪着向南与,他穿了一身特别骚气的粉短上衣和同色包臀裤,弯着腰正好露出一截白色的腰枝。
屁股来回晃,骚狼骚浪的。
“你有我还不够吗?”
向南与搂着陶尔米的腰,不让人走,另手往他嘴里灌酒,力气不大,却挣脱不开。
不等回复,直接把手里的酒往陶尔米嘴里灌。
“喝——不下、、了”
陶尔米拍开他的手,脸憋的通红,眼神有些失焦,呛出了泪水,“咳咳……”
又被灌了半瓶洋酒,他嘴里又呛又烧,瞪着眼睛看向南与,“你——是找不到男人就来祸害我吗!”
他伸手推了对方两下。
向南与反攥住他的手腕,正打算开口说话,却被远处吸引了视线——是那个男人,立马松开了手,追过去。
“哎,绝望的主妇。”后面的人叹了口气。
绝望的主妇走了两步,又想起来是不是得先把刚才的误解点破,一上来就说,刚才在厕所挨/c的不是自己,更显得像个鸭。
于是他停在了几步之隔的舞池,选择勾引猎物自己上钩,使出拿手招数——钢管舞。
舞姿随意,又媚骨天成,边跳边解扣子、手指扒在钢管上,愈来愈向下。
衬衫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露出了一截白皙光滑的窄腰,一瞬间,口哨声、欢呼声,接连响起,就连音乐伴奏都换的更色情了。
独坐在吧台的凌泽骞也被声音吸引了,抬眸看去。
就这一眼,全身血液沸腾。
——不是因为欲望,而是愤怒!
记忆与画面一一重叠,凌泽骞眉头紧锁,鹰般的眸子睨了一眼搔首弄姿的男人。
他果然没看错,刚才厕所里不知廉耻,做起来的人是向南与,然后现在又跑到舞池里卖弄。
酒杯被他捏的咯吱作响,指尖泛白,凌泽骞死死盯着向南与的脸。
“艹”
胸腔喷出怒吼,但他居然分不清这愤怒是来源于嫉妒,还是恨意?
当年被自己视作天上鱼、水中月的人,居然……就这样了,当初向南与扔垃圾般随手甩了他,原来现在混得也不怎么样。
看见这一幕,凌泽骞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他摇了摇头,又喝了杯酒,起身往前走。
他不相信向南与不记得自己了。
灯光闪烁,向南与继续扭动胯骨,松松垮垮的腰向下,流出更神秘的线条,台下一阵惊呼,甚至吹起了流氓哨。
凌泽骞既愤怒,又忍不住看,喉结滚动。
他实在太清楚这人裤子里的美妙风光和高超技术了。
男人的目光灼热,向南与便抬眼看过去,手指故意撩开一截衣领。
视线交错,凌泽骞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狼一样凶狠。
老天不负有心人,向南与又找到了他的猎物,于是放缓步伐,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男人。
眉眼深邃,显得表情凶狠,整张脸的线条分明,是既吸引同性又撩异性的硬汉长相。
但更惹人注目的还是——身材。
肩膀宽沉,后肩与大臂紧实的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的起伏,向南与又想起了那声低喘,一瞬间喉咙发紧,浑身变烫,难耐地滚了滚喉结。
他眯着眼看男人的动作,想鱼上钩了。
高大的身影愈来愈近,压迫感十足。
深邃的绿眸,直白、冒犯又滚烫地看着向南与,他停在一个距离外,似乎在打量什么,眼神寻找破绽般的探究。
不动,不向前,视线却紧锁着向南与。
眼神中有鄙夷……还有怒气。
但这些向南与通通看不见,只注意到了男人滚着汗、青筋凸起的小臂……以及那声要命的低喘。
他的思维越想越乱,想象男人单只手臂把自己扛起来,压在墙上、一动不动,身体也越来越热,以至于完全忘了厕所的事情。
向南与忽地向前对着男人吹了一口热气,嘴中淡淡的薄荷,和加勒比海湾的咸味交织在一起,撩人得很。
这幅云淡风轻、既淫又浪的模样,简直快让凌泽骞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没有,这张脸化成灰他都认识!
凌泽骞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没冲上前一把勒住他的喉咙,大声质问——为什么?
他手掌捏得颤抖,咯吱作响。
向南与有180整,而男人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头,很有压迫感。
他想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可惜对方仍旧不为所动。
他只好继续挑逗,低下头、凑近,然后若无其事地扫过男人的脸,又后退,不断拉扯。
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合他口味了,一看就很会“干活”的大胳膊,所以他并不介意再把前戏拉长一点。
脚下一步不错的跟着音乐,鼻尖不时地向前,愈来愈近……近到稍微一抬头,就会擦过对方的下巴。
凌泽骞却仍板着一张脸,甚至有点……厌恶。
向南与以为今天碰到硬茬。
忽然之间!
他被人用力地抓住手腕,强势拉过去,脚下不稳,只得用肩膀靠在他身上稳住平衡。
!?
下一秒又被强硬地扼住了下巴,极其强势,向南与内心一笑,眯眼看着男人。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