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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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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云密布，飞机落地。
凌泽寒和向南与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行动。
向南与出航站楼，打了一辆车，打开手机，林东的消息瞬间布满屏幕，他甚至都没打开看，直接和林东约了地方见面。
他得给林东点生的希望，套出林东手里的视频。
返程的路，天突然下起了雨，车门打开，湿冷的风裹着雨滴灌进向南与风衣里。
他只随意地揽了揽被风吹开的领口，面色凝重的走进一栋私人别墅。
别墅外的花园都被雨淋湿了，滴答滴答发出声响，这声音令人发狂。
林东站在装饰奢华的书房阳台里，眼神凝着沉闷雨夜的那个熟悉背影。手机屏幕上手机屏幕上，是向南与发来的那段“开胃小菜”——正是他多年前处理掉一个不听话的“货物”时留下的模糊但足以致命的片段。
那个身影消失在雨夜，林东的电话响起，他警惕地抓过听筒，“林东，好久不见了。”电话那头，向南与的声音无比平静，与林东的紧绷截然不同。
“你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呢，看来这么多年，你学到了不少呢。”林东低沉道，“你一个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向南与声线依旧平稳，“不会的，如果你还想回越南。你舍不得放弃这么多年的成就吧？”
“如果我是你，就大大方方出来完成这个交易，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听筒的另一方传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向南与啊向南与，你真是越来越令人喜欢了，太带味了，真想把你也拐走，这么多年，你才是我最满意的学生。”
向南与轻笑，他不愿意再与林东探讨过去，更不想从他口中听见那些阴暗画面，“林东，我再好，也比不上你的心血。”
“你有2个小时考虑，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反正我最多不过是成为所有人手机里的笑柄，恶臭话语的对象，但至少我还能活下去，而你可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楼梯传来声音，林东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袍子，他与记忆里不一样了，身形发胖，脸颊上也出现了苍老的纹路。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向南与曾经几乎可以说是痴迷于他的成熟儒雅，贪婪他成人的决策，深陷他的甜蜜陷阱，而现在再看见，竟只剩下恶心。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下，林东肥厚的脸庞挤出令人作恶的笑容，“可以，我可以答应你的交易，不过——”
“你总要先拿出诚意来。”
向南与微微后仰，露出一个掌控全局的笑容，“诚意是双向的，你的呢？”
林东示意保镖将存储卡扔过去，向南与精准接住，插入电脑，快速浏览。
向南与也将u盘放在桌面上，保镖很快接过去，查验后向林东点头。
“那祝你好运了。”向南与起身就要走。
忽然林东逃出一把手枪直对他的脑袋，“你真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
向南与仿佛早已经预料了一切，对着他冷笑一声，掏出手机上面有醒目的红色倒计时，“视频已经设置自动上传，只要2个小时之内我回不去，就会上传到全网。”
林东没有放下手枪，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似乎在寻找他话里的破绽，僵持了几分钟，他收回手枪。
林东眯眼望着他，很好，“不愧是我喜欢的，”他示意保镖，保镖也掏出手机，同样的红色倒计时。
向南与眼底一沉，林东继续说。
“我成功抵达机场，视频就自动删除了，同样，你安全回家。”
林东让保镖拿着视频备份送向南与回去，嘱咐保镖收到自己消息后再放开向南与。
随即，林东坐进了一辆黑车中，命令司机：“出发。”司机一身黑色融在雨夜中，道路泥泞，他的车技却一如既往的平稳。
向南与随即被保镖也压入一辆车中，雨滴沉闷打在车窗上，淅淅沥沥，他抬头望向窗外，眼底浮现一个微笑。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向南与的心中却从未有的平静与踏实。
车子行驶在茫茫雨中，灰白的天，远近的鸣笛声冲散雨滴，距离机场越来越近，林东脸上的笑越来越大，“哈哈哈哈，还是我赢了，向南与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回去吗？”
“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车前镜里司机似乎向后瞥了一眼，又仿佛没有，转瞬即逝。
车下了高速途径一段没有监控的荒凉地带，两侧的树木高大，藏着几十个成年男人也无法被发现。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雨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冷调，林东心中满是对逃脱的喜悦，得逞的快感，丝毫没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直到车子行进一段荒无人烟的小路，他才恍然发现路不对！
他刚要掏枪，一个身影如同猎豹般迅猛扑下！凌泽寒！他速度快得惊人，几个干脆利落的擒拿格斗动作，伴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和骨头错位的脆响，林东带来的保镖甚至没来得及拔出武器，就惨叫着被踢出车门，倒地不起。
林东吓得连连后退，想去掏枪，却被凌泽寒一步欺近，狠狠一拳砸在腹部！
“呃啊！”林东痛得弯下腰，胃里翻江倒海。
凌泽寒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为向南与中学时期的迫害，为向南与这么多年来的恐惧，他一把揪住林东的头发，迫使他对上自己冰冷的视线。
“像你这种人渣败类，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凌泽寒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紧接着又是一记重拳砸在林东脸上。
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林东惨叫一声，眼前发黑。
“这一拳，是为向南与”凌泽寒毫不留情，动作狠厉精准，专挑痛处，却又避开了要害。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积压已久的正义和愤怒。林东毫无还手之力，像沙包一样被打得瘫软在地，满脸是血，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向南与不知何时出现，冷眼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
凌泽寒喘着粗气，最后一脚踹在林东的肋下，才收了手，退到一边，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林东。
“放心，你不会死的，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10分钟后，警笛声响彻云霄，警察鱼贯而入，警察迅速控制现场，给林东和他的保镖戴上手铐。
早在3小时前，下机场后，向南与和凌泽骞兵分两路，向南与孤身一人找到林东使他放下警惕，而凌泽骞已经将所有证据交到警察局，吴华成配合及时逼停向南与的车。
警官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林东，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向南与和眼神依旧带着煞气的凌泽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全部带走！”
林东被两名警察粗暴地架起来，他挣扎着抬起头，满脸血污，用尽最后力气瞪着向南与，嘶哑地说：“你……你。”
但他最终被警察拖进车中，没有说完。
警笛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
仓库内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雨打屋顶的声音。
向南与和凌泽寒站在原地，看着警方车辆消失的方向。
“结束了。”凌泽骞打开伞撑住向南与，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
雨似乎小了一些，阴云遮蔽的天投射下几道明亮的光线。
假期结束，向南与很快又回到学校上班，每天早出晚归，但很幸福。
推门进去，家中永远是充满烟火气的，阳台晒着俩人的衣物，冰箱里是上周末一起挑选的水果蔬菜。
今天凌泽骞要加班，家里只有向南与，他拿出路上买的鲜花，细心剪枝后插进玻璃瓶中。
柔嫩蛋淡黄的花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透亮的花瓶仿佛琉璃一般。
向南与不饿便躺在沙发里玩手机，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下去，余晖染上半边，大片大片金色的光洒进来，整个客厅都沐浴在光芒里，向南与也被包裹其中，薄薄的侧脸映下一小片阴影，宽大的领口落到肩头，露出尚未褪尽的红印。
过了不知多久，响起开门声。
向南与才惊觉已经晚上8点了，而他光顾着玩游戏了，又忘记吃晚饭了。
凌泽骞再次猜准了他懒惰的脾性，在楼下打包了两个小菜米饭上来，一推门就是衣衫半穿半褪的向南与，随后沙发上的人向他投来亮晶晶的眼睛，随即一笑。
这一笑，仿佛一天的疲惫都洗涤干净。
凌泽骞弯下腰，向南与就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腾空抱起来，然后像只猫似的在他脖子上亲一亲，又摸摸耳朵，凌泽骞就彻底没了脾气。
“行了，吃饭吧。”他拍了拍向南与的屁股，把人抱到椅子上，暖黄色光线映着桌面，向南与的脸也变得柔和，头发发浅。
吃过晚饭，俩人在客厅看电影，毛毯下的腿贴着腿，手拉着手，凌泽骞还时不时吧唧向南与一口，周遭都变得很安静温柔，风缓缓穿进窗帘，拂过面颊，又像潮水一样远远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