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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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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道人头上留有的指纹属于夕晖一中的英语蒋雨白以后,两人立刻驱车回到市局。
“陈队。”先行回来的小李迎接了两人。
陈超泽微微点点头:“联系上蒋雨白了吗?”
“没有,我们先是联系了夕晖一中的人事处处长,取得了他们花名册上登记的手机和住址。不过蒋雨白的手机目前是关机状态。”
“跟我说一下蒋雨白的情况。”
“蒋雨白,女,25岁,未婚,京华市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后直接来到夕晖一中参加教学工作。老家在福德市。目前居住在蓝海公寓1521。”
“了解了,我们去看一下头。”陈超泽径直往鉴识科走,骆海霞紧跟其后。
小李递来了两个口罩:“陈队,看之前你们要做好准备。头颅虽然被放在泡沫塑料箱中密封的很好,但是因为天气太热,很多组织都已经化成尸水。有点……惨不忍赌。”
陈超泽点点头:“知道了。”
他推开门,对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嗨老秦——我靠!呕……”陈超泽被猝不及防地恶臭袭击,差点就要吐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
骆海霞紧紧皱着眉头,光带个口罩还不够,她又捏紧了鼻子。
“呵呵呵。”秦国卫发出阴冷的侧笑,“是不是很难闻?”
陈超泽皱紧了脸,胸膛几波起伏后,才开口道:“你居然就这么把这么放在台子上。有什么线索吗?”
陈超泽俯下身,仔细查看那颗腐烂了大半的人形。
“你先说。”秦国卫笑道,专注地在显微镜下操作。
人头残留的皮肤松弛而晦暗,眼睛微微突出,瞳孔变成了一种浑浊的乳白色,眼眶周围不满了细小的淤血痕迹。嘴巴紧紧闭着,左耳朵有一枚雏菊样耳钉。
陈超泽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她的头发呢?”
秦国卫从转移上站起来,戴着白色手套点了点陈超泽:“你发现了很重要的问题。她没有头发。”
陈超泽又问:“耳钉只有一枚?”
秦国卫“一枚。”
“好了,老秦,别卖关子了,我饭都还没吃呢。”
“看完这你还能吃的下?”秦国卫笑了笑,脱下手套拿起一个夹子,“死者属于女性,死亡时间初步推测在1到2个星期之间,目前未发现明确的死因,没有发现头部的外伤,也不是窒息致死。不过脖子的切面非常不整齐。有几个点需要重点关注:死者没有头发,皮肤非常干净,耳钉只有一枚。”
骆海霞讲这些要点记在笔记本中。
“什么时候能够确认身份?”
“应该要到明天才行。”
“快递箱上的指纹查过没有?”陈超泽问。
“箱子上一共有5个人的指纹,分别是简羽凡、王浩和陈爱丽,还有我们两位同事。”
“简羽凡和王浩我们知道,就是报案的两个小伙子。陈爱丽是谁?”骆海霞问。
“陈爱丽就是简羽凡的妈妈。”秦国卫说。
也就是说,接触过箱子的三个人只有简羽凡他们。
“泡沫塑料箱上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除了一位同事的指纹以外,并没有其他的。”
简羽凡他们并没有打开过快递箱子,所以里面就没有他们的指纹。
“行。辛苦你了老秦。我们走吧。”陈超泽点带你头,侧过头对骆海霞说道。
“陈队,死者的身份不是已经通过指纹确认了吗?”小李不解地问。
“我们办案可不能这么的随便,蒋雨白虽然和发现的头颅都是女性,但不代表二者就是同一人。有可能这名死者就是蒋雨白,也有可能蒋雨白和死者有着密切的联系。只有通过DNA进行身份识别,才能够做准确判断。”陈超泽扭头问骆海霞,“海霞,想吃泡面还是餐馆?”
“我现在可一点不想吃饭。”骆海霞摇了摇头。
“行,那我们先去蒋雨白的家里一趟。晚上加班是没得跑了,到时候请你吃夜宵。小李,你先负责和蒋雨白的家里人联系一下,询问他们是否有蒋雨白的下落。”
“是!陈队!”小李应道。
陈超泽带着骆海霞匆匆赶往蒋雨白的住址——蓝海公寓1521。
“一位住在单身公寓的年轻女教师。”陈超泽总结道。
骆海霞上前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反应。
“你好,有人在家吗?”骆海霞站在门口喊道。
两人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反应。
“估计是不会有人来开门了。”陈超泽有些苦恼地捏了捏额头,“没有搜查令,我们没办法进到她家里。”
“先问问看邻居吧。”
骆海霞走到隔壁的1523,站在门口就能听见屋内男人的声音。“快点,他们在打大龙!我们直接偷家!”
“看来隔音不太好。”陈超泽和骆海霞对视一眼,笑了笑。
骆海霞敲了敲门:“你好!”
“不好,他们也有人在拆家!我们跟他互拆!”
骆海霞有点无语,更用力地敲了敲门:“你好,请开一下门!”
“赢啦!”屋内发出欢呼声,随后男子听到敲门声后,大骂道:“草,大晚上的哪个不识相的。”
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30岁中年男子顿时傻了眼了:“警警警警……察?!我没做什么啊。”
骆海霞出示了证件:“我们想来问你一点关于你邻居的事情。”
男子紧绷的身体顿时松了下来:“噢早说啊警官。”
“你认识1523的住户吗?”骆海霞问。
“不~认~识~”
“严肃一点!”陈超泽突然出现,吓得男子身躯一震。
“我靠,警官,还有一个人能不能早说,吓死我了。”男子按住心口道。
“不认识的话,有见过面吗?”骆海霞问道。
“见是见过的。我还知道她是一个英语老师。”男子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不是不认识吗?”陈超泽问。
“这里的隔音不好,有的时候路过她家门口,能听到她在里面念英语。有几次出门,我看到她手上拿着英语书,我猜就是咯。”男子撇撇嘴道。
“那你这两天有见到她,或者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吗?”陈超泽又问。
“这两天?”男子竖起一根手指顶在下巴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觉得安静了不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听到声音的?”陈超泽追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好想一想看看。”骆海霞温柔地说。
男子皱紧眉头思索了半天,身后电脑桌上的耳机里传出了声音:“喂,小喇叭,你到底还玩不玩啊!”男子转向身后,又看向了两位刑警,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最后问你一件事。她是一个人住的吗?有没有在谈恋爱?”
“喂,警官,这种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又不是变态,天天去关注人家干嘛?”
陈超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看到她回来的话,麻烦跟我们说一声。”
陈超泽递出了一张联系卡,男子接过后看了一眼说道:“是,陈警官。”随后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陈超泽叹了口气:“在死者身份确认之前,看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怎么样海霞?现在有胃口了吗?”
“马马虎虎吧。”骆海霞笑了笑。
“走,请你吃顿大餐。”
……
“陈队,你说的大餐就是沙县小吃吗?”骆海霞吐槽道。
“沙县难道不好吃吗?老板,来三份蒸饺,两碗排骨汤。”陈超泽招呼道。
“海霞,你现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吗?”
“我只是在想,一个单身女性独自在外头闯荡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蒋雨白有一份工作,可因为现在是暑假,再加上夕晖市内没有熟人,一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你也觉得死者就是蒋雨白吗?”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从目前来看,基本上能够确定蒋雨白是死者了。目前案发现场未知,完整的尸体也还没找到——不排除已经被处理掉的可能性,凶器和杀人手法都是不清楚的。要想弄清这一切,只有等明天DNA比对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拿到搜查令才好进行行动。”骆海霞打开笔记本,上面记下了几条重要事项,“我们现在没办法从死者这边下手,所以我刚才就重新思考了一下快递箱的问题。”
“快递箱不断地出现在简羽凡的家门口,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事情?凶手为什么一定要让简羽凡收到这份快递呢?如果我们不是因为这份快递,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蒋雨白这个人的失踪。那么凶手千方百计地想让这个案件浮出水面,又是因为什么?”
“凶手是在威胁简羽凡吗?还是说送快递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实际上在警告简羽凡要当心呢?”
“等一下,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陈超泽突然打断道,“简羽凡和蒋雨白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骆海霞一惊:“我这就让小李去查一下。”
半个小时以后,小李打回了电话:“骆姐,我查到了。简羽凡的高中学校就是夕晖一中,和王浩是同班同学。而且,蒋雨白还是他们高三时候的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