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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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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真凶？”王浩张圆了嘴。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简羽凡伸手帮忙把王浩的下巴合上，“我不想再被警察这么跟踪了。一天不找到真凶，警察一天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对我的嫌疑一直没有放下来，但是这个方向是错误的。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越走，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怎么说，你愿意陪我吗？”
“当然！”王浩脸上满是兴奋不已的表情，“就像福尔摩斯和华生一样吗？我是不是得先去给我们买一套衣服？这样走出门才拉风啊！”
“喂，你抓错重点了。我是认真的，不是来随便玩玩的。”简羽凡拍掉王浩摸在他身上的爪子，“再说下一个——光头。”
“光头怎么说？”王浩一脸期待地看着简羽凡。
简羽凡没忍住捏了捏王浩可爱的脸，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面上一红，咳了两声说道，“你觉得蒋老师平时戴的是假发吗？”
“假发？”王浩摇了摇头，“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先假设她平时戴的是假发，那么光头就无可厚非。”
王浩如同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埋着脑袋用笔在飞快记录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简羽凡不解地问。
“记笔记啊。我要当一个合格的侦探助理。”王浩理所当然地说。
简羽凡噗嗤一笑:“行吧。那么再说另一种情况，假设蒋老师不是光头，那么就是凶手把她的头发给剃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王浩举起手道。
“说说看。”
“凶手一定是嫉妒蒋老师的头发太浓密！所以凶手是一个脱发大叔！”王浩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一边陶醉于自己的完美推理，一边在纸上奋笔疾书。
简羽凡嘴角微微抽动，好奇王浩脑子里到底长了些什么东西。
“你说的有一定可能。不过如果是以嫉妒为出发点来看，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更高，动机也会更强烈。”简羽凡笑道，“不过我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不得不将她的头发剃光的理由。”
“比如说头发上沾染了能直接认出凶手身份的东西，比如血液或者什么□□，以至于他不得不将头发处理掉。”
“你是说jing液吗？”王浩脱口而出，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简羽凡的□□，又看向了自己的□□。
简羽凡顿时满脸涨红，推了一把王浩，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呢！”
“没有没有，我早上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王浩知道简羽凡脸皮薄，使劲绷着脸。
简羽凡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刚才的话说道:“当然还有别的可能。全部说出来就麻烦了，但是头发是我们值得去关注的一个地方。”
王浩迫不及待地说:“然后呢？”
“再看切割处，切面不平整，说明凶手做这种事情并不熟练，应该是初犯。”
“还有一个关键线索，一枚雏菊耳钉。如果我们能找到这枚雏菊耳钉，就已经找到了半个凶手了。”
“那还在等什么？我们这就去找吧！”王浩合上笔记本站起身。
简羽凡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什么？你现在要去哪里找？”说完，才发觉王浩的手心暖洋洋的，他禁不住地用拇指摸了摸，随后触电般地松开了手。
最近越来越容易下意识地去碰他了，必须得控制好距离才行。简羽凡甩了甩脑袋。
不过王浩却丝毫没有察觉:“那你说要去哪里找？”
“我们明天去找人问一问。”
第二天，简羽凡的父母再三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便各自去上了班。王浩以带简羽凡散心为借口，并且拍着胸脯发誓会保护好简羽凡，于是获得了外出的许可。
王浩本来说再骑着他的小破轮去探案，被简羽凡坚决地拒绝了。
“天气已经够热了，我不想晒成黑炭去探案。”
“那不正好，这样你就是包拯，我就是展昭。”
简羽凡:……“能不能不要这么乱配cp。”
王浩撇撇嘴，觉得意犹未尽，不过最后还是被简羽凡拉着坐了公车。他们今天要去拜访一下夕晖高中的教导主任。
简羽凡解释道:“蒋老师在这个地方估计是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不然不可能消失了这么多天却没有被人发现。所以有可能她在夕晖市里联系最多的就是同事。”
“你是说教导主任和她的关系最紧密吗？那个老马？靠，不行不行，我不能去见他，高中的时候我跟他没少打交道，见到他我腿都软了，他估计现在对我还恨得牙紧紧。”王浩连连摆头。
“你不是说要当华生，当包拯吗？这点困难就把你吓退缩了？”简羽凡讽刺道。
“你也不是真的福尔摩斯，包拯呀。”王浩鼓着嘴巴，破罐子破摔道，“行吧行吧，为你我再献一次身好了。”
简羽凡听得一乐:“放心，不让你白干，你暑假的思政作业我给你做了。”
教导主任的家在一个小区里的排屋区，他俩站在院子口按了按门铃。很快就有人开了门，一个个子不高的地中海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老马……不对……马老师好。”王浩拘谨地打着招呼。
“王浩！你怎么跑我家来了！”马有来睁着小圆眼睛怒道，“是不是你又……哦不对，你都已经毕业一年了。”
王浩“嘿嘿”一笑:“马老师，您记得这么清楚呐。”
“废话，我巴不得你这个臭小子早点毕业。”马有来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不过他转瞬又放下严厉的表情，“不过没想到你还是考到了华夏大学？”
马有来轻“哼”一声，不过面上倒是喜气洋洋，毕竟能考上华夏大学，都是为学校挣足了面子的。“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是想问问，你知道蒋雨白老师在哪吗？”
“蒋雨白？”马有来脸上顿时一变，“你找她做什么？”
“怎么了马老师？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王浩问。
马有来挥了挥手:“学校放了暑假，我也不知道你们蒋老师在哪，没事的话就快点回家去。”
王浩看向躲在门后的简羽凡，后者点点头，走到了王浩身边，微笑道:“马老师，是我找蒋老师有事情。”
马有来面色一惊，他没想到门后面竟然还藏了个人。不过简羽凡是当年的省状元，为学校夺得了许多荣誉，见到他面色也是缓了不少，“是羽凡啊，你找蒋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前几天我有个很重要的笔记本放在她那，本来说好了昨天要去找她拿的，结果我联系不上她，没办法了，才来找马老师你的。”简羽凡说。
“这样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蒋老师去哪了。”马有来摇摇头说。
“好吧。”简羽凡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对了，她会不会有可能把笔记本给了其他的英语老师了？因为我记得她说是要拿过去给大家一起看的。马老师，你有其他英语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有来点点头，转身进了屋里。
王浩朝简羽凡挤眉弄眼，悄声说道:“可以啊凡凡，演技不错啊，老马都给你糊弄住了。”
简羽凡拍了下他的屁股:“别闹，省得被他发现了。”
马有来很快从屋里拿了本通讯簿:“她们英语教研组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师，是在你们毕业后来的，所以你们不认识。不过我想她们俩关系应该还不错，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们，说不定你的笔记本她也见过。”
简羽凡将手机号码记下后，跟马有来道了谢，便离开了。
正好到了饭点，简羽凡便和王浩去了一家茶餐厅，在卡座坐下后，王浩点了三道辣菜，水煮鱼，辣子鸡和辣炒时蔬，另加三碗米饭和两瓶可乐。
“看来在京华上学把你给憋坏了，全是辣的。”简羽凡打趣道。
“想吃辣的还得是夕晖市过瘾啊。”王浩说着说着就要留下口水，连忙喝了一口凉茶，问道，“一会儿吃完饭怎么说？”
“这里安静，现在打电话给那位老师问问情况。”简羽凡把电话拨过去，很快接通了。
“朱老师你好，我是蒋雨白老师的学生。”
“请问你知道蒋老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不知道吗，蒋老师她被人杀了，我是第一发现人，警察说我和学校这边熟，让我帮忙调查一下。”
“这样啊，明白了，谢谢朱老师。”
简羽凡放下手机，朝吃惊长大嘴的王浩咧嘴一笑，露出右侧的酒窝:“怎么，饿到对我流口水了？”
正好服务员将水煮鱼和米饭都端了上来，简羽凡夹了一块肥肥的鱼肉放到王浩的饭碗里:“快吃吧，吃饱了还得干活。你陪了我这么多天，这顿我请你，一会儿再请你喝咖啡。”
王浩甩了甩头:“不是，你怎么直接就把蒋老师被杀害的事情说出去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简羽凡自己也夹了一块鱼片吃:“想快点得到消息，只能用这种办法。当一个人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信息，会放下对告知者的防备，这个时候就容易套出话来。”
“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刚才她告诉了我一件什么事。”
简羽凡故意停住话头不说，用鱼肉蘸着汤汁拌在饭里，大口吃了起来，一副享受的样子。
王浩着急地说:“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她到底说了什么。”
简羽凡抿嘴一笑:“7月6号那天，她跟吴淼淼一起吃过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