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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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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羽凡吃惊地回过头，看见王浩小麦色的身体全泛着红。
“自从那天你说了之后，我回去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还翻了好多资料，感觉也挺正常的。”王浩见简羽凡半天不说话，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顿时崩溃，“你不会……只是随便说说的，在耍我吧？”
“没有。”简羽凡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好不容易将眼泪憋回去，笑道:“你说试试那就试试。”
王浩像是打了双份鸡血一样，游得更快了。简羽凡披着王浩的泳巾，坐在了泳道的尽头，看着王浩的身体在水中轻巧地游动，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他如何也没想到，看着铁直的王浩竟然愿意和他交往试一试，心中泛着酸酸甜甜的感觉。
“简神。”突然的声音将简羽凡拉回现实，吴淼淼又一次出现在身边，这次也没问，直接就近坐在边上。
简羽凡眉头微皱，总觉得吴淼淼出现总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挺巧的。”简羽凡应付道。
“不巧，我是故意来等王浩的。”吴淼淼直白地说，“最近我给他发信息也不回，你们都在忙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简羽凡说。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案子。可是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吴淼淼似笑非笑地说。
简羽凡心下一凛:“案子已经结了吗？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吴淼淼好笑听到了一个十分新鲜的笑话:“简神真爱开玩笑。你不是还被当成凶手抓进去了吗？”
简羽凡感觉自己突然有点不认识吴淼淼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吴淼淼笑着摆摆手，“跟你闹着玩呢。简神，能不能把王浩让给我？”
简羽凡蹙眉道:“这个玩笑有点过头了。”
“可是我没办法啊。如果你不同意，我根本没有机会进入他的生活。所以简神，把王浩让给我吧。”吴淼淼抓住简羽凡的胳膊拉扯道。
从水中跳出来的王浩刚好看到这一幕，虽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因为蒋老师的案子，对于吴淼淼并没有什么好感，此时看到简羽凡面上不耐的表情，心里更是不乐意了，冲过来扒开吴淼淼的手，把简羽凡护在身后。“吴淼淼，你又来做什么？！”
简羽凡有些意外，又有点开心。原来被人保护着是这种感觉吗？
吴淼淼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荡，随后发出一声冷笑:“你们俩在一起了？”
“关你屁事啊！”王浩气冲冲地说，然后拉着简羽凡的手就往男更衣室走。
“我怀疑吴淼淼是在故意跟踪我以后得换个地方练了，看到她就烦。”王浩粗声粗气地说，把火气撒在了储物柜上，“她没跟你乱说什么吧？”
简羽凡笑了笑，对于王浩的表现很满意:“她问我能不能把你让给她。”
王浩听罢扬起眉毛:“她倒是想的美。不行，以后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这里总是能碰到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一直在着等着我们。”
简羽凡坐在长椅上，拧着下巴思索道:“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她变得好奇怪，上次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也是，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忽然间，身边的男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简羽凡听见有一个匆忙的脚步从远到近。
“小心！”王浩先是将简羽凡往后推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刺过来。简羽凡扭头看向来人，竟然是吴淼淼带着水果刀要来刺他。
王浩双手抓住吴淼淼的刀柄，想把刀抢过来。吴淼淼力气却意外的有些大，手一拧，王浩的手被划了一刀，两人都各自退开。
周围有胆子大的男人已经围了过来，吴淼淼看了眼左右，高高举起水果刀，刺在了自己的心口，而后扑倒在地，刀身没入身体里，鲜血自她的身体不断流出，与地上的水混合在一起，不断往外蔓延。
“王浩，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打紧，你没受伤吧？”王浩咬牙说道。他捂着自己的手，不断有血从缝隙中流下来。
简羽凡着急地拿起王浩的右手，伤口看起来不浅，不断地往外滴血。简羽凡连忙用储物柜里的短袖包住王浩的伤口，王浩再用手压住伤口，这才止住了血。
周围更是乱成了一团。大部分人都是匆匆地跑开了，更有些还在洗澡的人顶着一头泡沫穿了条内裤就跑，比较镇定的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一个女人贸然闯到男更衣室里就已经够离谱的了，而且这个女人还拿着一把水果刀企图杀人，最后变成了自杀。把这一段故事的任何一部分单拎出来都够大家谈论一天了。
简羽凡知道出了人命以后不能随便离开，虽然心中担心王浩的伤，只能站在不远处等着警察来。
“你刚才怎么能这么冲动？想空手套白刃吗？”简羽凡心疼地责怪道。
王浩快速地瞥了一眼简羽凡，正视前方道：“身为你的新晋男朋友，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
简羽凡一愣，没想道这小子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这种话居然张嘴就来，弄得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发红。简羽凡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告白了。
“吴淼淼她……这是失心疯了吗？冲着过来要杀你，杀你不成结果还自杀。”王浩有些失神地说。
“嗯，太奇怪了。”简羽凡凝眉道。
“而且她这是哪来的水果刀？游泳馆入口都是有安检的。”
“这边的安检很松懈，真的想要把刀带进来不是一件难事。不过这说明她是有所准备的。”
王浩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实在是太奇怪了……”
警察20分钟就赶到了现场，而且还是简羽凡的老熟人。
陈超泽和骆海霞见到简羽凡二人则更加意外了。陈超泽眼尖的发现了王浩手上的伤。
“这里发生了什么？”陈超泽冷声问道。
“死者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吴淼淼。她带着水果刀冲到男更衣室想要杀我，王浩帮我挡了下来，旁边的好心人一起上去阻拦她，后来她就当众将水果刀插到进心脏自杀了。”
“吴淼淼？上次的案子就和你们有关系，怎么会又出一条人命？”原本就一副苦大仇深脸相的陈超泽脸上更加肃穆，他吩咐队员抓紧封锁现场，询问了几名在场的群众，得到了和简羽凡相同的论述。随队法医对吴淼淼的尸体勘察了过后，也和简羽凡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复杂的是背后的原因。为什么吴淼淼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简羽凡在思考着是不是有嗑药的可能性。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他担心。
“陈警官，我知道得去做笔录，但能不能让王浩先去医院，他的伤口很深，必须马上去处理。”简羽凡问道。
陈超泽看了一眼王浩的右手，没有说话，但骆海霞出声道：“陈队，我带他去吧。”
陈超泽点点头：“行。不过你——”陈超泽指了指简羽凡，“你现在得去队里做笔录。”
简羽凡知道这是怕自己和王浩会私下串通，所以把两个人分开。他点点头，转头对着王浩，不加掩饰地说：“我在警局等着你。”
王浩明显因为吴淼淼的死有些慌乱，尤其是刚才两人还争执过。不过简羽凡俯身抱了一下王浩，拍了拍他的头，这种亲密的碰触让他镇定了不少。
两人坐上了各自的警车，一个前往市公安局，一个到市第一人医院。
市公安局内。
简羽凡从下午碰到吴淼淼开始，将游泳馆里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所以你和死者之间其实是存在感情上的竞争关系。”陈超泽问。
简羽凡承认道：“从她的角度来看是的。”
“你不这么认为？”
简羽凡的笑容稍纵即逝：“当然不。我觉得她有点像那些初、高中生，心理未成熟的女孩子一样，有一些莫名奇妙的竞争、嫉妒心理。感情不是什么比赛，王浩更不是奖励品。”
陈超泽点点头，随后他将锐利的眼神转向简羽凡的脸上：“你一直都很聪明。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关于吴淼淼的这个行为，你有什么想法吗？”
简羽凡没想到陈超泽竟然会这样问，他本以为陈超泽对他很有敌意，想了想说道：“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一名正常人会做出的举动。她应该是在自己脑海里加了过多的想象，偏执、愤怒、失去控制……”说到这，简羽凡自己都愣了愣，因为他想到了被杀的蒋雨白，自杀的张聪和许文静。这几个人都是在7月6号一起聚餐，又先后地死了。
虽然每个人的死因都是不一样的，可简羽凡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藏着某一种联系。
“怎么了？”见简羽凡突然停住不说话，陈超泽追问了一句。
“没，我想到的就这些了。”简羽凡说。
陈超泽换了个角度问道：“在这次之前，你和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高中的时候，我跟她做过一个学期的同桌。但我和她之间的交流并不深，只是普通同学。”
“那个时候，你们就在……”陈超泽顿了顿，眼角像是被辣椒油抹到了一样地眯了眯，“就有竞争关系吗？”
简羽凡不自主地笑了，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无性恋。”
陈超泽似乎对于同性恋有很大的抵触，快速地跳过了这一段：“那么吴淼淼呢？”
“当时我并没有看出来她对王浩有任何的想法。直到这一次暑假，在体育馆见到她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时她对王浩的喜欢并不是刚刚才萌发的，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简羽凡俯身将双臂放在桌上，“她应该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王浩了。她甚至是特地在王浩常去的游泳馆等着他出现。跟她以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那她和蒋雨白、张聪几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陈超泽问。
“以前没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陈超泽没再提问，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以后，最后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出了询问室，简羽凡给王浩发了条短信想问手伤如何，但并没有得到回复。等了一会儿的简羽凡只好试着给骆海霞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骆海霞告诉简羽凡，说医生正在给王浩缝合手上的伤口，刀口很长，要花上一些时间，一会儿还得打破伤风针。电话里还传来了王浩的声音，让简羽凡不用担心。简羽凡不禁地笑了笑，虽然隔着电话，但他还是能想象出王浩仰着脑袋吹牛的神情。
“我等你。”简羽凡对着电话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