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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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变得不爱说话，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跟人接触。也就这次暑假回来的时候，她经常会在下午去游泳馆，我还以为是不是情况变得比以前好一些了。
其实也不是上大学以后才这样，高三的时候，这孩子就有些这种情况，当时我还带她去看过还吃了药，当时好一些了，哪知道现在会这样……”
这时从吴淼淼的家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吴妈妈脸色一变:“不说了，阿姨要先走了。”
简羽凡微微欠身道别，和王浩坐了电梯离开了。这时简羽凡才发现王浩的眉头紧皱着。
“怎么了？”
王浩勉强露出笑容:“没事。”
简羽凡面色一凛:“把右手给我看看。”
王浩乖乖地将手伸出来。原本干净的纱布上正在往外渗血。
“走，去医院。”简羽凡不由分说地带着王浩去了急诊，医生拆开纱布一看，发现有两针松掉了。一听到要重新缝上，简羽凡就心疼不已，又是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责怪王浩不知分寸，明明知道手上有伤还硬要上前。
“没事的，凡凡，十几针都缝过了，还怕这区区两针？”王浩拍拍胸脯道，“你要是真心疼我，晚上你就再帮我一次。”
医生就在边上，简羽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道：“这种时候你还讲这种荤话！”
王浩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面颊上红扑扑的。
简羽凡：……看来这家伙初尝禁果是尝到了甜头，说好的铁直呢？！
不过当医生拿着针头准备给王浩打麻药的时候，王浩撇过头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的样子，直接把简羽凡给逗乐了。
简羽凡把手伸出来给王浩握着，可以感受到王浩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也是，毕竟这家伙从小到大一直都怕打针。等到简羽凡看清王浩的伤口时，却又笑不出来了。崩开的伤口里可以看到白色的组织，医生说这是因为伤口很深，这是里面的肌腱。
打完麻醉针不疼了以后，王浩咧嘴冲简羽凡眨了眨眼睛，还不停地讲一些垃圾话。
简羽凡终于明白他爱王浩的原因。
两人从医院出来以后，简羽凡请王浩吃了他最喜欢的炒肉饭配草莓刨冰。炒肉饭端上来以后，王浩眼巴巴地望着简羽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简羽凡简单瞟了一眼，勺了一口炒肉饭：“你瞅啥？”
“你就这么忍心顾自己吃吗？”王浩噘嘴道，“你老公刚从医院缝了两针回来，手都不能动了呢。”
简羽凡：……“你这些撒娇的本领都是哪学来的？”简羽凡嘴上虽然嫌弃，却还是坐到了王浩身边，用勺子喂他吃饭。
王浩一脸满足地大口吃饭，不时地自己还用左手给自己勺一口刨冰。那姿态像极了半个没洗脚的大汉到足浴房做了一次大保健。
简羽凡突然觉得自己上了大当，看起来是自己追求的王浩，现在更享受的人反而也是他。这完美地验证了王浩他姐说的一句话。“好菜让猪给拱了。”
不过当王浩也喂了简羽凡一勺刨冰了以后，简羽凡便没有一点想法了。
“你在吴淼淼家有什么发现吗？”吃饱饭以后，王浩摸着自己被撑大的肚皮说道。
简羽凡点点头，没有回答反而先问道：“吴妈妈拿出来给我们看的画你有什么想法？”
王浩想了想说道：“好看。”
简羽凡点点头：“简单来说是这样。色彩艳丽，主题多样，风格正面，我不懂艺术，但也能看得出是让人愉悦的作品。
但是我在她的卧室里发现了完全不一样的作品，那些全是用黑色铅笔涂写的，充满着阴暗、诡异甚至是恐怖。”
王浩醒悟道：“她爸妈说这两年她总喜欢把自己闷在家里，所以是在偷偷画这些黑暗的画吗？难怪你刚才要问吴妈妈那些问题。”
简羽凡点头道：“应该是。而且你不觉得她这种情况有点熟悉吗？”
王浩眼珠子一转:“你是说她也有双重人格？”
“有可能。有可能是双重人格，也有可能是精神分裂。不过这种专业的东西，我也不大分得清。”简羽凡说。
“简单来说，你认为吴淼淼有精神病，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举动？”王浩小心翼翼地看了简羽凡一眼，说道
“对。而且吴妈妈下午也说了，她还带着去看过医生的，说明应该是有这种问题。”简羽凡发现了王浩小心翼翼的眼神，笑道，“你不要这么看我。我知道自己发病的原因是什么，以后不会再发了。”
“啊？是什么？”王浩惊住了。
“就是因为你啊。高中的时候我担心被你知道喜欢你的秘密，再加上那些人常常添油加醋，所以落下了这病根。”简羽凡垂眸说道。
王浩握住简羽凡的手，轻声道:“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简羽凡微微一笑，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可是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人有心理疾病的有这么多。”王浩挠头道。
“压力，欲望，无非是这样。”简羽凡说，“回到正题，如果说吴淼淼是因为精神失常才这样的话，张聪和许文静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呢？
他们之间应该都存在一个联系才对。如果能找到什么共同点就好了。可惜我们不是警察，没办法直接去办案。”
“是啊，也不知道吴淼淼的尸检结果怎么样了。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吃了违禁药？”王浩问。
“不太可能。”简羽凡说，“这种东西如果碰上了，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的。吴淼淼只是一名大学生，她不可能有足够的生活费支撑她去食用违禁品，更不可能一点不被周围的人察觉。”
王浩瘫倒在座位上:“啊，脑袋好痒啊，要长脑子了！”
简羽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那真是世界奇迹了。走吧，该回去了。”
“回哪？”王浩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当然是各回各家啊。”简羽凡说。
“啊？”王浩傻眼了，“那我洗澡怎么办？”
简羽凡无奈一笑:“可是我没办法天天在你家过夜吧？而且我药还放家里呢。”
“那去你家也行。”王浩说。
简羽凡耸耸肩，默许了。王浩就跟王静说了一声，以洗澡为由不回家了。但王静发来一条语音说道:“想一起睡就直说，拿洗澡当什么理由，不会自己右手举喷头左手洗澡吗？”
这倒是把两人都给说愣了，硬是没想起来还能这样。简羽凡也是忍不住反省恋爱使人降智。但两人也是心照不宣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又一起过了一晚。
简羽凡思考了一晚上，觉得可能心理问题可能是问题的关键，于是第二天便又去了一趟市精神病院，结果叶华平医生并不在医院。两人站在紧闭的诊室门口有些无奈。
这时有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医生从旁边经过，看到站在诊室门口愁眉苦脸的两人，以为是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关切地问道:“你们是来找叶老师吗？”
“对，我们想找叶医生咨询个事情。”王浩应道。
“那真是不凑巧了，叶老师这几天出差，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年轻医生笑着欠身，准备离开。
“医生等等。”简羽凡出声道，“你也是精神科的医生吗？”
年轻医生笑说:“准确来说我还不算。我是叶老师的准研究生，暑假结束就研一了，现在在这里帮着叶老师做一些研究。”
“难怪呢！我还想说现在的医生怎么一个比一个的年轻，头发又多，还长的这么帅。”王浩夸道，说得年轻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好，我是叶医生的病人简羽凡，这是陪我一起来的朋友王浩。”
“你们好，我叫来曲温。”来曲温说。
“其实我们只是有一些心理学上的基础想请教一下叶医生，既然叶医生不在的话，来医生你方便指导一下吗？”简羽凡问道。
来曲温笑着摆摆手:“你们太客气了，叫我名字就行。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到示教室里去？那里有椅子和桌子，我们坐下来说。”
“太好了曲温哥，你真是我们的救星！”王浩立刻就自来熟地上前聊了起来，一口一个曲温哥，“真是没想到啊，叶医生自己就玉树临风，招的学生也是跟他一样的温柔帅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哪来的模特呢。”
“王浩你别打趣我了。要说模特，你才更合适吧？长得又高又帅，看起来你的肌肉也不少啊。”
“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游泳运动员，肌肉都是练出来的。”
“哇……运动员啊，平时你们训练辛不辛苦，我本来研究生的课题还想做一做心理健康和运动的研究……”
就这么从门诊到住院部示教室的这段路里，两人从互相吹捧到学术探讨，一路聊到了示教室，就差勾肩搭背了。
“那么你们想了解一些什么？”来曲温说。
“我有一个同学是艺术生，平时没事就爱画油画。但是她的绘画风格非常两极分化。”简羽凡说。
“两极分化？”
“对，她的作品里，一种是那种积极向上的，另一种是阴暗恐怖的。”
“确实非常极端。”
“平时上学的时候相处起来，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女生，所以看到她的作品以后有些惊讶，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想问问看她这种算不算有精神疾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