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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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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羽凡和王浩先到的店里，简羽凡商量着说最好能把来曲温灌醉，这样好套话。
“啊？万一他不喝咋办？医生不都会保养自己吗？”王浩问。
“不喝才好。那他的酒量一定好不到哪去。所谓酒后吐真言，到时候才能听到一些秘密。你就用你的魅力，尽力劝劝，我们两一起上，他应该架不住。”简羽凡说。
“凡凡，你到底想问他什么？这很重要吗？”
简羽凡还没有回答，包间的门被敲了敲，来曲温推门而入。
“来医生。”
“曲温哥！”
王浩叫得热切，来曲温便坐在了两人对面，将双肩包挂在椅背上，捏起衣领扇了扇。
“今天外头又闷又热，来医生要喝点什么？冰啤酒怎么样？”简羽凡笑眯眯地道。
“不行不行，我一点酒也喝不了，来瓶冰可乐吧。”来曲温连忙摆摆手拒绝道。
“哎呀曲温哥，你说我们这么有缘分，又这么投机，这种时候不喝点酒怎么行？这大夏天的，要说解渴的东西还得是冰啤酒啊！服务员，来三瓶冰啤酒。”王浩亲热地拍着来曲温的肩膀说道。
“是啊曲温哥，平时我也不喝啤酒的，今天你不跟着来一点？为了我们的相遇干一杯。”简羽凡跟着改口叫曲温哥。
来曲温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心中也有些心动，加上此时桌上的两道海鲜，一个辣炒钉螺，一个泡椒凤爪，都是辣中带鲜的佳肴，很适合配冰啤酒。
服务员拎着装着啤酒和冰块进来，王浩直接开了一瓶啤酒，往来曲温杯里装了冰块，又用酒给倒满，啤酒在杯中“滋啦滋啦”地冒着泡，别提多诱人了。王浩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拿起酒杯要和来曲温对碰:“曲温哥，来，走一个！”
简羽凡本来也想着喝一点，却被王浩拦了下来。“你还在吃药呢，不能喝酒。”
“对对，王浩说的是，我都忘了，你吃那个药不能喝酒的。”来曲温也笑道。
简羽凡这才作罢，只好以可乐代酒。两个喝酒的一杯下肚，都打了个舒畅的饱嗝。来曲温的脸上已经明显得看到红晕了。
简羽凡不得不佩服王浩的闲扯功夫，硬是和来曲温扯了个天南地北，简羽凡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也在一旁不断应声附和着，三人这顿饭吃下来，酒逢知己。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喝完了8瓶啤酒。
“你们不知道啊，医学生的生活实在的太痛苦了。你们看，这还没成为正式的研究生呢，天天不是在实验室待着，就是在收集病例，活脱脱一个义务劳动力。”来曲温喝得全身泛红，眼带桃花，说话也捋不直舌头，跟着两人倒苦水。
“曲温哥，别说了，我比你还惨呐……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训练，还要应付各种考试，更不要脸的是，学校连我们吃什么都要管！我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喝点啤酒，吃吃烤串，我才是命苦啊……”王浩也是醉得不轻，和来曲温搭着肩互诉衷肠。
简羽凡只能庆幸还好订的是个包间，不然这脸怕是要丢大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来曲温一掌拍在王浩的背上:“我天天学心理学，接触那些精神病人，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精神病了。现在的社会啊，心理有问题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简羽凡眼睛一亮，抓住机会问道:“曲温哥，你也这样觉得吗？哎，我就觉得当时读高中的时候，大家都闷闷地不爱说话，说不定也是心理状况出问题了呢。”
“你说的太对了！你们夕晖一中来找叶老师看病的特别多！我的那些师兄姐跟我聊过，自从当年叶老师去你们学校演讲过以后，好多家长带着学生都来咨询。弄得现在我们叶老师动不动地跑到哪个学校或者大学里做演讲。他做演讲就算了，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学生。做PPT，录像，剪视频。不像个医生，像秘书。”
“是啊，不过叶医生叶挺厉害的，昨天我看都上新闻了。夸他的药物疗效好。”简羽凡说。
“那是，叶老师的科研水平可绝对不是吹的！”
“曲温哥，新闻里说的那个药是什么？”
“就是你吃的那个药，名字叫ZHN-2，治疗多重人格的。不过你们可能不了解，原本多重人格不是个靠吃药就能好的病，但叶老师偏偏研发出了特效药，你说能不上新闻吗？”来曲温感慨道。
“但是这个药应该在试验阶段吧？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一听副作用，王浩就像猫见了耗子一样，忙道:“副作用？曲温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怎么能拿有副作用的药给凡凡吃呢！”
来曲温苦笑道:“你想多了王浩，副作用有是有，不过就是些胃口变差，喜欢睡觉这些，没什么大的危险。凡凡，你吃药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吗？”
“这倒没有。可是曲温哥，这个药吃了……会不会让人自杀啊？”
醉意满满的来曲温硬被简羽凡的话吓了个半醒:“羽凡，这怎么可能呢？这种话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
简羽凡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对不起啊曲温哥，主要是我昨天无意间在表格上看到我同学的名字，而她前几天自杀了，所以我有点担心自己，想问问你看。”
“什么？！”来曲温另一半酒意也没了，“你是说有入组的病人自杀了？这可是件大事啊，必须弄清楚才行。你快告诉那人是谁？我得回去跟叶老师……”
简羽凡抓住来曲温的手，镇定地说:“曲温哥你别慌，我想应该是看错了，吃药怎么可能把人吃得想自杀呢？你镇定点，真有这种事情叶老师肯定比你还先知道。你看新闻里叶老师笑得这么开心，一定什么事都没有。
你回去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说啊，叶老师才刚得到表扬，你要是回去把这莫须有的东西说出去，叶老师说不定会指责你一顿，到时候你的研究生处境就不好办了。”
来曲温六神无主地点点头，抽开手，说道:“看来我今晚喝多了，晚上还有论文要写，就先走了。饭钱我来结。”
“不用了，我已经结过了。下次再见啊曲温哥。”王浩大声喊着，但来曲温已经匆匆离开了。
王浩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简羽凡:“凡凡啊，你怎么问别人这种问题啊？那不是等于你指着鼻子骂别人老爸在外头干坏事吗？”
简羽凡也有些不忍，主要是这样一弄，王浩很可能失去了一位不错的朋友，道歉道:“对不起，我也是心急了。”
但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如果猜测属实，那么后果就会相当严重了，这点牺牲跟那造成的后果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是精心打磨过的。他估计以来曲温的性格，一定会把事情去问问清楚，就看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了。
不过眼下却有另一件麻烦事要处理。为了罐醉别人的王浩自己都都醉醺醺的，此时他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简羽凡，时不时地笑一下，像是犯了花痴一样，还伸手捏了捏简羽凡的脸:“凡凡，你真好看。脸也好看，身体也好看，那里更是……”
简羽凡连忙用手捂住王浩的嘴。这人真的是不管清醒还是醉了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
更把简羽凡气笑的是，王浩噘着嘴亲了简羽凡的手心一口，简羽凡被撩拨得火辣辣的，骂骂咧咧地叫了车把王浩送回了家，但也把自己折在了那里……
但接下来的事情和简羽凡预料的不太一样，叶华平那边一点动静没有，这让简羽凡有些奇怪。难道是来曲温回去后真的什么也没说吗？还是说确实是自己猜错了？
不过想想也是，叶华平医生年轻有为，相美才俊，几乎不可能干出这种造假药的事情。
快到复诊的时间了，简羽凡提前一个星期预约了叶华平的门诊时间，才发现叶华平的门诊非常难约。本身心理治疗就是一个费时费力的活，再加上叶华平登了新闻以后，上门咨询的人就更多了。
这一天，简羽凡先是上午陪着王浩去医院拆了线，医生说伤口恢复的挺好，再过几天就能下水游泳了。这让两个人都开心了一番，为此他们还去蒙古烤肉店吃了一顿特级羊肉烤串来庆祝。下午则是王浩带着简羽凡到叶华平那复诊。
王浩像是见家长一样小心翼翼的，反倒是正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对他身上有几颗痣都非常了解的王浩却是看出了一点隐藏的焦虑。
在门外候诊的功夫，王浩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点紧张，我会像上次一样陪着你的。”
简羽凡笑道:“陪是陪了，你自己也陪给我了。”
王浩帅气地一抹鼻子:“我乐意。”
“没事，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简羽凡说。
“想不明白就放一放，哪天就想明白了。”王浩说。
这时叫号器呼叫着简羽凡的名字，两人起身进了诊室。叶华平就像上次一样，依然衣着整齐地笑脸迎接道:“羽凡，你们来了。”
简羽凡在桌边坐下:“叶医生好。”
“如何？这两个星期吃药以后的情况怎么样？”
“挺稳定的，是吧？”简羽凡点点头，转头问王浩，“是吧？”
“一点也没错叶医生，我可以作证，而且我还带他去跑步，身体都好了一些。”
“有氧运动对于心理健康确实很有帮助，我的一个学生正准备研究这个课题呢。”
“是不是来曲温？”王浩抢忙问道。
简羽凡眉头一皱，心道王浩这嘴巴也张得太快了，比抹了开塞露的肠子还顺滑。
叶华平露出讶异的表情:“噢？你们居然认识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