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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陆子君悬着手,定在空气中。
放?还是不放?
这是个问题。
飞机的轰鸣在耳边嗡嗡,陆子君想起小时候在福利院,老师讲过的故事——长着驴耳朵的国王。*
那些进宫为驴耳朵国王理发,最终一去不复返的理发师,也许就是自己的命运。
当然,他也可以是幸免于难的年轻人,去山上挖个洞,对着洞说:
皇帝要被人摸了才能说话!!
顺路把自己连人带秘密一起埋死到洞里,一了百了。
但皇帝没有摸一个杀一个,说明真相只有一个——
只有他陆子君摸了才有用,别人都不行。
刺激。
陆子君的右手,就这么停在空中,他想收回来的,可身子不听话。
万米高空云朵缭绕,他看见陆竞珩缓缓地抬起手,向自己的指尖伸来。
是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是亚当的诞生,
当上帝伸手与亚当相触一瞬,亚当有了灵魂,有了气息,有了语言。
所以,
陆竞珩。
我,陆子君,
将会是你的上帝。
小人昂首叉腰.jpg
啪——
痛痛痛。
陆子君条件反射地往手背抚去,瞬间覆上陆竞珩打他的手。
“试够了?” 皇帝面色阴沉。
“小陆董,我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试出什么,就是随便摸摸。”
“我错了,小陆董,你可以随便说话。”
陆子君小鸡啄米地点头道歉起来。
皇帝没有搭理,沉默地阴着脸。
“我保证什么也不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子君又是道歉,又是保证。
但是皇帝一言不发,很不开心。
不对。
皇帝得要上帝摸了才能说话。
于是,窝囊上帝陆子君,又抬起手,颤巍巍地往皇帝身上摸去。
摸哪里呢?
随便了,命就一条,横竖都是死。
他闭紧双眼抬手往前。
“轮到你说了,小陆董。”陆子君咬牙,手一伸,又软又硬,好摸。
“手。”
陆子君睁眼,马上又闭上。
抱歉,袭胸了,这就换方向。
软玉般的指尖,带着一抹嫩粉,从陆竞珩的胸膛摸摸索索探到小臂,然后停下,又原处摸了几把,停下,掐一下。
陆竞珩看着那抹粉轻压出一个奶白的月弯,转瞬即逝。
小粉毛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但总体反应算淡定,起码嗓门没吓得变大,似乎可堪大任。
玻璃棕眼珠视线飘忽不定,看窗,看小桌板,看地板,就是不看自己。
“陆子君。”
小粉毛耳尖唰地冒红,视线转正。
“是!!”
陆子君一声清脆的应答,冲破云霄。
“我保证什——”
“噤声。”
男人闭目,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
陆子君认为,目前上帝的用处似乎不大。
他跟在陆竞珩屁股后,一趟私人飞机,又被运回院子,这次都不用被押住脖子,全靠自觉。
皇帝一路沉默,陆子君紧跟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摸上去。
皇帝不提,他也不敢动。
最后他躺在主屋水疗室软床上,盯着天花上的雕花,给村长打电话。
“村长,小陆总又把我带回京市了。”
“他和我说了,缺人,怎么那么快?”
“坐,坐的私人飞机。”
陆子君根本不想回忆在私人飞机上的心情。
坐的不是飞机,是飞毯,他紧张得似乎随时都要被从空中甩下一般。
“私人飞机?他追着你去了?这一天飞了几趟?”
“两趟,我在中转航班上遇到他,又回来了。”
村长一声哦,电话那头沉寂下来。
陆子君看了眼屏幕,通话没断呀。
“子君啊。”
“村长,我在听呢。”
“小的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陆子君:!
要怎么答?对村长说谎吗?
这时陆子君才意识到,平时笑呵呵的村长也是久经商战的老手,而自己不过是只小鹌鹑。
“额,我,我想想,他挺好,就是……”
“就是什么?”
“他今天突然甩了钱给我。一千八和一万八,两次。”
陆子君突然想起还躺在微信里的转账,他不敢收,却心痒痒。
村长哈哈笑起来,说这是陆家习惯,给过生日的小孩红包,按着岁数来的,让陆子君放心收。
嚯,陆子君又发财了。
悬在嗓子眼的心被人民币硬硬压回胸腔。
村长笑完,补了句:“子君啊,小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坐飞机的。你跟着他时,留意点,有什么不对,要和我说。”
何止不对,已经是离谱了。
“村长……”
鹌鹑要哐哐撞墙了,暴毙了。
水疗室门哗啦一声打开。
陆竞珩穿着黑蓝丝绒浴袍赤着脚走了进来,在自己面前停下。
陆子君触电般立马坐直。
“子君,遇到什么问题吗?”
皇帝浴袍半敞,水珠顺着蜜色的喉结,缓缓往下流去。
他两头为难,无论向哪头自己的存活概率都不大。
在水珠没入浴袍的一瞬,他吱一声,拿着手机冲向陆竞珩,把手机塞进对方手里。
皇帝不动。
陆子君恍然,小心翼翼抓住他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腕。
“叔公。”
先是一顿问候老母的村骂。
再接着是陆子君听不清的叽里哇啦。
“想多。”皇帝吐了两个字,神色淡淡挂断电话。
“出来。”
他从陆子君腕中抽出手,走了。
偏厅桌上放着碗牛肉面,热气腾腾,管家刚送来的。
面上卧着两个煎蛋,是生日面,陆家村传统,陆子君懂。
陆子君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也是赶上了。
皇帝也有贴心的时候嘛。
虽然陆子君从来没见过他笑,但也许他人并没有那么坏,还有救。
他冲着餐桌那头的陆竞珩弯起眼。
十八岁生日,陆子君吃了六个蛋,坐了两趟飞机,从经济舱坐到私人飞机,还当上了上帝。
不错。
陆竞珩的身材也很不错。
当陆子君与皇帝面对面站着,熊抱他时,心里只有这么个念头。
陆竞珩的身躯比他想象中更坚实,隔着硬挺的衬衫布料,肌肉紧绷着,温热而沉稳。
“不行。”
皇帝垂着手说。
陆子君松开手,后退一步,已经按要求站抱十五分钟了,可皇帝除了喊陆子君,还是只能说一两个字。
“还是不行吗?一次只能说一两个字?”
“那你慢慢说,不就可以连城一句话啦?也还好嘛。”
陆子君才说完,就感受到头顶投来的死亡视线。
上帝太难当了,这个亚当过于驽钝,一个指头点不醒,他麻利地又换个姿势。
“这样呢?从后面抱?”
陆子君侧着脸贴着陆竞珩的后背,穿过垂放的手臂,环上对方的腰。折腾一个上午,从摸胳膊到熊抱,可效果和打太极推手差不多。
就一个,两个字,不能再多。
皇帝没有回答,估计没差,懒得开口。
这都来京市快半个月了,还要待多久?学校的课怎么办?一直请假期末考不得直接原地爆炸。
陆子君不理解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想问陆竞珩的,可就他这一个两个的吐字,估计说到太阳下山都说不清楚。
脚酸,不想站,又不敢说。
没有战胜不了陆子君的困难,他松开手臂,攀上陆竞珩的脖子,勾住对方的颈,把整个人体重都挂在对方身上。
不站了。
“来个大招,小陆董,锁喉,”
“把我吊起来好了,全身重量都压上,怎么样?”
“不然背起来,走两圈看看。”
陆竞珩垂眼看向圈脖子上的小白藕,青色细小经络蜿蜒而上,没在扣在肘间的金镯下。
很近。
一个早上,陆子君的手在他身上试探、停留,陆竞珩一直紧绷着,两人的接触,虽然隔着衣服,却还是扰得他心神不宁。
陆子君的声音在耳畔嗡嗡个不停,陆竞珩没说话,手臂却已下意识向后一捞,托住陆子君的腿根,将他背了起来。
柔软的身体紧贴上来,小白藕贴在颈上软软凉凉的,圈在腰间的腿却是说不出的软糯。
陆竞珩又看到皓白脚腕间的红痕,已经几乎痊愈,只剩一丝淡粉,像是落在汉白玉台阶上的海棠花瓣。
“小陆董,感觉如何?”
耳边是陆子君带笑的催促。
陆竞珩没有回答,这次是他不想,不是不能。
“还是不能多说点吗?”
“要不你走两步试试,我们到院子里?”
陆子君蠢蠢欲动,第一次被人背,在孤儿院时,从来都是他背其他小朋友跑着玩。
因为其实孤儿院几乎没有健康的孩子,健康的孩子都是被抢着收养的,他们这一批被陆氏资助的孩子是少有的特例,平日里他们便担着协助照顾其他病弱孩子的任务。
他贴在陆竞珩肩上,舒坦得忘了天高地厚。
“小陆董,试试,到院子里去。”
“试试嘛,人家想到院子里瞧瞧。”
他双腿微微一夹。
天地便动荡起来,红墙灰瓦,绿树芳草,陆子君尖叫着伸手,去摸到回廊顶的万字纹。
“小陆董,你别光顾着走,说两句试试。”
“不然叫喊两下试试?抓紧点抓紧点。”
“谁啊,大中午的,怎么有人敲门?”
陆子君立身子往前一探,越过陆竞珩肩膀,伸手按下院子门禁。
“别开门,先下来。”
陆竞珩皱眉。
"小陆董!一句话呢。"陆子君开心地嚷起来,手舞足蹈。
“小陆董,我要掉下去,抓紧点。”
“不行啦,救命啊。”
一阵慌乱,陆子君整个人失控地向前扑去,眼看就要砸向院门——
陆竞珩手臂猛地箍紧他的腿,一手迅速按下门禁,试图稳住,却已来不及
啊啊啊—
“哎哟,珩哥儿,你俩大白天的玩得这么花啊?”
叶宁宁满脸惊讶,手一伸接住陆子君,问得暧昧。
陆子君在叶宁宁的肩上抬起头,却发现叶宁宁身后的男生万分眼熟。
长眼男!!!那天和林涵一起去GAY吧找的室友!!!
他怎么在这,他今天不用上课吗???
去GAY吧的事要暴露了吗??这怎么行啊!
陆子君推开叶宁宁,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小仙男?你怎么在这里?你别跑啊!”长眼男惊喜地喊出声来。
“什么时候我们再去P酒吧玩啊?”
《长着驴耳朵的国王》从前,有一个国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烦恼,就是他有一对驴耳朵。所以为他理发的理发师,理一次头,就杀一个。 有一天,国王请全国最守信用的理发师,进宫帮他剪头发。理发师发誓保守秘密,国王就让放他走了。结果,理发师憋坏了,在湖边的芦苇丛附近,挖了一个洞,对着树洞说:“国王有对驴耳朵。”然后埋起来。芦苇长大后,被做成笛子,笛子一吹,“国王有对驴耳朵”的声音就出来了。这下,全国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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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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