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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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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一次西见纪子与Reborn争执之后，沢田纲吉就再也没有见过Reborn的身影。西见纪子跟平常一样地照顾自己，丝毫不受那次争执的影响。只不过，西见纪子休了这么久的假又被老板抓去加班了，自己的午饭沦为去学校食堂解决。
他也曾多次试着去找Reborn，但发现对方一点都不管自己，一心一意地指导沢田美子，Reborn肯定是看见自己了的，但是偏偏不和自己说话。每逢这个时候，沢田纲吉感觉心里怪怪的，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情绪为什么会冒出来。
看来是不会有交际了呢。沢田纲吉想，这样也挺好的，对彼此都好，自己也能有个清闲日子。
清闲是不可能有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好似只要自己不在那里，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矛盾来。时不时，狱寺隼人还会拉来小弟给自己“上供”。一想到这里，沢田纲吉头就大了。
幸好，狱寺隼人回意大利购买他的炸/弹装备了，自己难得清静一阵。
“阿纲，今天棒球社临时加了活动，真的抱歉了。”
“没事的，阿武，我一个人也能回去的。”沢田纲吉弯了弯眼睛，“加油。”
“谢谢阿纲，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今天的云雀因为有事就将课后辅导推迟到了明天，走着走着，沢田纲吉感觉腿上的重量加重了。
“阿纲，蓝波要吃糖，帮蓝波大人买糖。”
“你家大人呢？你怎么偏偏就找上我了？”沢田纲吉看着蓝波什么都不知道可怜兮兮的模样叹了口气，“算了，我带你去吧。”
蓝波拉着沢田纲吉的手：“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以后蓝波大人罩着你。”
想到初见时蓝波被击飞的场面，沢田纲吉没有拂去小孩子的自信心：“好啊。”
蓝波更开心了。
沢田纲吉给蓝波买了一罐葡萄味的糖。
“吃完糖一定要刷牙哦，小心长蛀牙，会很痛的。”
“蓝波大人当然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吧。”
蓝波也没有说不愿意，直到了必过的桥边，蓝波停住了脚步，指着河岸边的草地：“蓝波大人要去那里，阿纲你跟我一块去。”
“要注意安全。”
以往闹腾的蓝波坐在沢田纲吉身边安静地吃着糖，似乎是注意到大人的情绪，他道：“作为我的小弟，老大帮忙是应该的，阿纲，蓝波大人可以满足你。”
沢田纲吉内心挣扎了一会：“你可以借一下十年火箭筒给我用吗？一次就可以了。”想了想，沢田纲吉就低下了头，“蓝波，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小弟的要求，蓝波大人当然满足了，阿纲，蓝波大人在这里等你哦。”
【你倒是挺会交换的啊】
“毕竟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我太对不起蓝波了。”
然而这次去的未来，沢田纲吉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废墟之中，依稀还能闻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彷徨着看向周围，凭着直觉朝着一个地方走去：“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沢田纲吉质问：“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
【或许】
【等你变得更强】
“你是故意的，对吧。”
【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写剧本，你的剧本】
“我的剧本？”沢田纲吉重复了这几个字，“为什么偏偏是我？”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你】
一人一统都没有再说话。
未见到人，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特意用的日语说的。
“是谁，找到了这个地方呢~快让我来看看~”
【权限解锁26%】
【是否选择离开】
【是】 【否】
【因情况比较危急，请在十秒钟内做好选择，10,9……】
【3】
【2】
【是】
“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见一见十年前纲吉君呢。”
——
“真疼啊。”再一次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沢田纲吉心里控诉，系统，你就不能换个方式让我安稳落地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阿纲，你终于回来了！”
“纲吉君，蓝波也在啊。”沢田美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露出温和的笑，“我能跟你聊一聊吗？”
与自己避了又避的沢田美子处于同一处空间，沢田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对于她是不了解的，甚至是不想去了解，先是出场就斩了一半的好感，又叠了一层黑手党的身份。还有，大部分的出场太有冲击力了，画面太美沢田纲吉不敢看。
沢田美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感觉纲吉君不想跟我说话呢，是我让你为难了吗？”
“不是，不是。”沢田纲吉连连否认，递了一个台阶，“你要说什么我们就边走边说吧，正好我们应该是有一段顺路的。”
沢田美子顺着台阶下：“好啊，纲吉君我们一起走吧。”
沢田纲吉有点不太想跟沢田美子说话，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安静的环境下着实让人有些尴尬。
沢田美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感觉纲吉君不想跟我做朋友呢？在学校总感觉好难接触啊，总感觉纲吉君遥不可及呢。”
她的话语，就像是一根根倒刺扎进沢田纲吉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口，偏头看向沢田美子，她整个人好像扭曲了一般，无限延长。
【警告！警告！察觉到宿主受到不明意识攻击%&%￥*……系统错误，系统修复中】
脑子嗡嗡作响，他再次听到了沢田美子的声音，像是撒旦的呼唤：“纲吉君，你是真的存在吗？”
视线相撞，身体连连发出警告。
蓝波也在此刻放声哭了起来。
沢田美子很危险。
我得赶快离开。
蓝波怎么办？
沢田纲吉忍着身体的不适，看了一眼正在安抚小孩的沢田美子，强装镇静道：“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美子同学，你为什么要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她应该暂时不会对蓝波怎么样吧。
“我开玩笑的啦。”沢田美子嫣然一笑。
【我希望你能以自己为重】
对不起啊，蓝波，对不起。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美子同学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
“下次不会了，抱歉啊，纲吉君，我只是想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沢田美子的微微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沢田纲吉看不太清她的神情。
“不用了，美子同学，有些关系是强求不来的。”沢田纲吉看着前面的岔路，比了下手指，目光在已经睡着的蓝波脸上停留了一瞬，“我想我们应该分开走了。”
“好吧，我就也不强求了，不过，我也希望纲吉君不要那么刻意地避开我，弄得我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你可不就是洪水猛兽嘛？
想起沢田美子在学校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尽管早期沢田纲吉真的不想用有色眼镜去看她，但是莫名其妙爆衣（疑似被迫），沢田纲吉就对沢田美子敬而远之了。
直到后面看不见沢田美子的身影，沢田纲吉才松了一口气。心脏的疼痛还没有消失，沢田纲吉扶了一下墙，虽然没痛到那种难以走动的地步，但还是好痛啊。
我该不会有心脏病吧？那也不可能，难道沢田美子真的有毒？我对沢田美子过敏？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我不会就倒在这里了吧？
Reborn站在沢田纲吉的前面，关心地问：“你的脸色很糟糕呢，阿纲，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一直看着吗？”沢田纲吉问。
“没有，我可不屑于在这个上面骗你，我刚才的记忆可能被篡改了。”
“我刚刚跟……我……”沢田纲吉紧攥着胸前的衣襟，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看向Reborn，终于问出了那个犹豫了无数次的想要袒露心声的问题，“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Reborn顿了顿，目光柔和，“算了，以后再告诉我吧。”
Reborn心中了然，沢田纲吉的状况不允许，这个地方不安全。
“我好像要晕了，Reborn，你去看看蓝波……”
Reborn无奈：“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啊，蠢纲。”
【系统修复完毕，检查数据，剧本偏移进度42%，权限解锁30%，梦境链接中】
“我这是在哪？”沢田纲吉走在一片白茫之中，无风无声，这片空间仿佛只剩下自己。
既然不知道往哪里走就往前走吧。沢田纲吉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多小时，沢田纲吉听见了细碎又断续的声音。
“……不要……不要死……”
沢田纲吉靠近声源，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要死，■■，不要死，■■……”
好像是骸的声音，他在对谁说话呢？一个荒谬的想法从心中冒出。
不会是我吧？
还未等他更靠近一点，那道声音便消失了。
眼前一白，沢田纲吉来到了一条长廊里。
暖黄色的烛光照亮着长廊，沢田纲吉看见了无数个不同的自己，身边站着熟悉又感觉不一样的人，就像是不在同一个世界拥有不同人生的自己。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以何种心情看待自己，走到最后，他看见了火焰。
眉头紧蹙的他，眼中蕴含着悲悯，头顶上的火焰，仿佛能照亮所有。
“你，是我吗？”沢田纲吉抚上相框，一滴泪从眼眶滴落，“你会告诉我所有答案吗？”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人在自言自语。
烛火在一瞬间都暗了下来，沢田纲吉陷入黑暗之中。
“只有一次机会……”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我说的话？
没给沢田纲吉思考的时间，“扑通”一声，沢田纲吉落进了水里。
我好倒霉啊。沢田纲吉有些丧气地想。
不能停在这里，不然真的就淹死了啊。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沢田纲吉终于上岸了。
身/下是柔软的草地，耳边是轻柔的风，身后的湖泊清澈明亮，在自己不远处有一条白色的长椅。
去那里坐一坐吧，虽然总感觉会有事发生，是有人在这里等自己吗？我难不成，像漫画书里一样有奇遇？
沢田纲吉，你在想什么，奇遇是自己想遇见就能遇见的吗？
“系统，你还在吗？”显然是问错对象了，沢田纲吉都忘了，系统都还在修复，他百无聊赖地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啊。”
“kufufu……”
熟悉的笑声，沢田纲吉都快要起应激反应了。
“六道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要干什么？”想到曾经老是被六道骸在梦中捉弄，沢田纲吉气不打一处来，这次难道又被他给捉弄了。
没有人说话，沢田纲吉站起身，看向身后的人，冰冷又绝望，“六道骸”那死寂的目光透过自己像是在看什么人。
沢田纲吉不由自主感到悲伤，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他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或许需要一个拥抱。
“六道骸”紧紧抱住了沢田纲吉。
“骸。”沢田纲吉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干涩，将脸埋进了这个冰冷的怀抱里，回抱住了这个男人，给予他温暖，“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
“Sawada Tsunayoshi，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
冰冷的皮手套抹去沢田纲吉的泪，这是“六道骸”最后的温柔。
手里空落落的，他站在这处梦幻般的地方，看着清澈的湖泊，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这么漂亮的地方，不应该有分别才是的。
【剧本偏移进度45%】
“骸……”
“骸……”
六道骸握住沢田纲吉的手，擦掉他眼角溢出的泪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在，纲吉，睡吧，我一直在。”
似乎是六道骸的话起到了安心的作用，沢田纲吉没有再哭了。
Reborn站在旁边观看着所有：“要谈一谈吗？沢田纲吉的事。”
“kufufu，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参与进来的呢？阿尔柯巴雷诺。”六道骸眼皮半耷拉，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手指摩挲着沢田纲吉的手背，“自从你们过来，这日子可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强行拉人入局，你知道他身边的人都会受牵连的吧，到时候沢田纲吉该怎么办呢？”
Reborn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如果有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呢？你去黑耀，你将阿纲留在这边，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kufufu，真是可恶的黑手党呢，你们的行为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六道骸怜惜地看了眼沢田纲吉，“这还真是一条注定要走的路呢。”
无可奈何的命中注定。
真是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