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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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转途径？”顾涵枝诧异地问，“治愈师不好吗？这可是现有的6条途径里最稀有的了，唯一一个第一阶段就能对别人产生永久性影响的异能。”
“怎么说？”
莫七不会放过任何获取古神相关知识的机会。
而顾涵枝，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有知识她是真愿意分享啊。
“第一阶段的六种异能：学者、探索者、格斗家，强化的都是自己，学者能做到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探索者提升的是感官，所以朝旭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强，格斗家提升的是格斗技巧，这个也不需要我解释什么吧？然后剩下的三种异能，时间观测者，虽然能观测过去，但能做的也只有观测，迷魂者，虽然能让别人意识混乱，但必须眼对眼，一旦挪开了视线，迷魂效果就会消失，只有治愈师，是真的能治愈别人身上的伤，这是多强大的异能？”
“你这么一说确实。”
莫七本来就没觉得治愈能力弱，这下感觉更强了。
她用余光瞄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云冰诚，只见她单手支着脑袋扬着唇角，不知为何很高兴的样子。
莫七没多想，一边开车一边继续问顾涵枝：“所以是真的能转途径？转了之后，原本拥有的异能是会保留还是消失？”
“如果转成功了，是会保留的。”顾涵枝回应，“但是转途径的成功率极低，一旦失败，会死。”
“这样啊。”莫七回应着，不太确定自己现在究竟处在哪条途径上，还是说，同时处在两条途径上？
好在顾涵枝很快就补充了这样一段话：“只有同阶段才能转途径，比如二阶段的读心者可以转到二阶段的占卜师，并同时保留学者、读心者、占卜师这三种身份拥有的异能，否则，无论是转到第一阶段还是第三阶段，都有很大的概率会死。”
“那这个人之后是只能提升到魅惑的第三阶段，还是能在知识和魅惑之间做选择？”
“可选。”顾涵枝回答，“总之记住，无论是提升阶段，还是转途径，都会增加死亡的概率，因为每个人能够承受的古神之力是有极限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转途径。”
好的，谢谢，已经转了。
莫七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
她原本应该是被奥秘之神赐予了两个身份，迷魂者和占卜师。
然后在一场未知的震动过后，她又莫名其妙地获得了治愈师这个新身份。
现在不确定的是，她在生命途径上处在第一阶段还是第二阶段？
如果是前者，那她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如果是后者，同样是奇迹，就是不知道生命途径第二阶段的身份是什么？
……
户城到西陵秦阳，8个小时的车程，莫七和朝旭交替开了一夜。
快到的时候，莫七在顾涵枝说的那个地下陵墓附近预订了宾馆。
三间房，她跟云冰诚一间，顾涵枝跟徐小言一间，朝旭单独一间。
一路劳累，进了房间，莫七什么也顾不上了，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她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起来洗漱的时候，还以为逃过了一劫——昨晚她可是有着充分的理由拒绝云冰诚的求欢。
没想到还没走出卫生间，就被云冰诚从身后一把抱住：“老婆？”
“在呢宝，怎么了？”莫七的心脏砰砰直跳，但绝对不是因为心动！
云冰诚凑到莫七耳边，诱惑道：“亲爱的，昨天你用异能救了人，又开了一路的车，一定累坏了，再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他们会理解的。”
莫七听懂了她的暗示，却故意装傻道：“我已经不困了，我还有一堆问题想……”
“睡我。”
云冰诚见她没听懂，干脆挑明了，言简意赅。
“老婆，自从我失忆后，你一次都没碰过我，是有什么顾虑吗？”云冰诚一边问，一边用修长的手指一颗接着一颗挑开了莫七衬衫的衣扣。
莫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在她把手伸进去之前按住了她的手：“宝贝，现在还是白天……”
“这重要吗？窗帘拉上，一样的。”云冰诚的手被按住，没在意，低头在莫七的颈间落下一吻，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莫七抽了口气，心脏跳得更快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忍不住……可是云冰诚，是她的宿敌啊！
是这个世上她最讨厌，也最讨厌她的人。
“老婆。”云冰诚低声轻唤，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安，“老婆你爱我吗？”
“当然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在意，天天念叨，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取代。”这句是真的。
“我当然爱你，不然怎么会叫你宝贝呢？”这句是假的。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肯碰我？你知道我有多不安么？”云冰诚紧紧地抱住莫七，仿佛稍微松个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七七，你是我失忆后唯一的依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连我们怎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不知道你烧菜这么好吃，开车这么稳，这么温柔，又这么可靠，我焦急地想要了解你的一切，但我知道急不得，只有一件事是现在的我就能为你做的，那就是让你拥有我。”
云冰诚说得情真意切，莫七要是没有一点动容，那就是魔鬼了。
虽然她很想说，云冰诚就算没有失忆，也不会知道她烧菜好吃和开车稳……
莫七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来场声情并茂的安慰。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云冰诚再次开口：“还是说，你不是我的老婆？”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莫七的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都僵硬了。
完了！被发现了吗？
不不不，她只是猜测，还有狡辩的机会！
死脑子快动啊！死嘴快说话啊！
“怎……”
莫七刚要反驳，才吐出一个字就被云冰诚打断道：“我是问，我们虽然互称老婆，但其实还没做过，是吗？”
我去！是这个意思吗！吓我一跳！
“被你发现了啊……”莫七叹了口气，转身面对云冰诚，用自己的双手握起她的双手，低着头柔声“坦白”，“是的，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只是恋人，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宝贝，你知道吗？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儿，没有家人了。我知道你失忆后有多不安，所以才想成为你的家人，但我们毕竟还没进行到那一步，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
说到这里，莫七又叹了口气，松开云冰诚的手，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继续：“宝贝，我知道你有多不安，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失去你。我怕我做得少了，让你觉得我不够爱你，又怕我做得多了，让你觉得我趁人之危，要是我真的如你所愿满足了你，你恢复记忆后突然后悔了，怎么办？你会杀了我的。”
“不会。”云冰诚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不会杀了你，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选择让你拥有我的，而不是你强迫我的。”
“我们吵过架，我可能没有你现在看到的这么好。”莫七说。
“没关系，我不在乎。”云冰诚回应，“我大概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难道失忆前的我是我，失忆后的我就不是我了吗？”
她问着，一把回抱住莫七，窝在莫七怀里，表情很委屈，声音却是坚定的：“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存放记忆的容器，我是成年人，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真的吗？你是真的想要我吗？不，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即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莫七困惑地问。
云冰诚“嗯”了一声。
“你喜欢我哪里？”
“你的一切。”
“能具体点吗？”
“不能。”云冰诚回应得很干脆，但紧接着说了这样一句话，“反正，我只对你有感觉，我只有在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时，情绪才有起伏，其他人对我而言，都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好家伙，这是……恨之入骨了吧！
莫七不说话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完全不知道该拿云冰诚怎么办。
云冰诚要是个讲理的人，那她说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睡了也就睡了。
但莫七记忆里的那个云冰诚，完全有可能翻脸不认账。
到时候玩一手“你的宝贝说不计较，关你宿敌什么事”，然后追着她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她有几条命啊跟格斗家这么玩？
莫七想说点什么让云冰诚冷静一点，考虑清楚，没想到居然被云冰诚抢了先：“今天就算了，我给你最多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内给我答复。”
“什么答复？”莫七不确定地问。
“要不要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云冰诚在莫七耳边说，“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但现在的我，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亲爱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哦……”
这大概是莫七促成这段虚假的关系后第一次后悔。
早知道她应该说她们是好朋友的。
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法解释云冰诚手机里的那些照片了——大量保存一个朋友的照片是要做什么？还是视角奇怪的偷拍。
算了，反正……云冰诚挺漂亮的。
无论如何吃亏的都不会是自己。
换好衣服后，莫七把这个问题暂时抛到脑后，去隔壁找了顾涵枝。
云冰诚当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你们来得正好，先坐吧，坐下聊。”顾涵枝让两人在茶几旁就坐。
徐小言给所有人倒了杯水。
然后，没有什么铺垫，顾涵枝直说道：“探索陵墓的时间确定了，我向会长举荐了你们，请你们务必跟我们一同前往。”
“什么时间？”莫七问。
“具体时间去之前再告诉你们，你们之后几天应该都有空吧？”
“有的，最近外面比较乱，学校停课了。”莫七回答。
为了探索那场震动的真相，她把公司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在外面浪多久都没关系。
“那就好。”顾涵枝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那个陵墓并不是哪位皇帝的坟墓，而是一位古神的肉身藏匿点，根据我们古神研究会目前掌握的资料，人类在成神的那一刻会舍弃肉身，那个陵墓应该一位古神在成神之前给自己建造来藏东西的，包括祂的肉身，祂在人间积累的财富，还有，跟成神有关的资料和道具。”
“古神研究会的内部并不团结，所以去的人越少越好，而在这个人数有限的队伍里，治疗和战力都是必不可少的……”顾涵枝看着两人。
“明白，我们会去的。”莫七点头。
看来古神研究会很缺治愈师啊。
“不过……”莫七试探着问，“既然这个陵墓是古神的藏宝阁，我们去探索不会触怒古神吗？”
“不会，因为，如果这尊古神还活着，那祂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这座陵墓。”顾涵枝回答，“它之所以能被人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的主人，那尊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成神的古神，已经陨落了。”
“啊，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原来古神也是会死的么？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一趟秘宝拍卖会。”顾涵枝突然说。
“秘宝拍卖会？”莫七好奇地重复了一遍。
“字面意思，拍卖秘宝的地方。”顾涵枝解释，“陵墓里肯定危险重重，我们需要买一些神秘道具来以防万一。”
“好，明白了，明天几点？我定个闹钟。”
“晚上九点。”
“晚……晚上？那你让我们早点睡？”
“咳，想让你们好好休息嘛。”
莫七返回自己的房间后，把闹钟改到了早上9点。
她现在刚醒不久，还不是很困，今天应该会睡得比较晚，明天可以晚点起。
改完闹钟，她从包里拿出了那瓶金黄色的香水。
虽然答应了顾涵枝会去，但具体去不去，还得看眷顾她的那尊神怎么说。
打开瓶盖，闭上眼睛，虔诚地祷告。
“迷雾中的魅影，黑夜里的行者，祝福与诅咒的奥秘之神，我向您祈祷，请您告诉我，我是否该跟着古神研究会的成员，去探索那座神秘的地下陵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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