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青青子衿7 ...
-
过了一个中秋假期，大家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有说有笑过了几日。
某天课间。
“大家安静下，陶鸮有话要讲。”邓浩瑞一边用力鼓掌，一边道。他的掌声时而沉闷，时而清脆，
陶鸮一脸噎住了，白了他一眼。随手拿了本子，站到讲台，认真道：“我来汇报一下，运动会的报名情况。包括我在内，共三人报名。”
众人：“哈哈哈哈哈。”
陶鸮：“哈、哈。”
众人收住笑声，脸上的笑意却分毫不减。
陶鸮无奈的把本子一合：“各位同学，这可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的运动会。不珍贵？不可贵？不难得？”
谢烦道：“所以呢？然后呢？怎么滴？”陶鸮毫不犹豫地把本子一卷，对着谢烦帅气脑壳，砰砰两下。
谢烦瞪圆眼睛，抱头大叫：“靠靠靠靠靠。”
中秋没多久就是国庆，疯玩了七天国庆。月考来临。有种先吃乐后吃苦，月考过后，邵兰凤在一节政治课上，告知10月23—25日举行运动会。这两天。大家一扫月考疲惫、阴暗、消沉。欢呼雀跃。
姜珉听到报名人数，一征，头回见到如此“消极”参加运动会。他报跳高和一千五。伍钰啥都没报。
陶鸮说完，让人家过去上体育课。
曾郝道：“有一句古话，叫做重在参与——”
李佳燕：“没听过。”
曾郝和颜悦色道：“那现在听过了，拿个本子记下来，我们长知识。”
李佳燕：“……”
其她人偷笑。
“今天我教一下你们起跑姿势。你们当中我不敢打百分百的包票，说你们有一半的人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们当中有同学，从小学到现在就没有参加过运动会，对这个起跑姿势是不太了解的。”
“就体验一下，给自己这个读书旅程中，嗯关于这运动会的画一个句号。”
大家按曾郝指示，做蹲锯式起跑。曾郝一个接一个认真检查，突然停下来，下意识地伸出右脚，严丝合缝，惊了他一下：“刚刚好。”
姜玥眉心一皱，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老师？你在做什么？
曾郝和姜玥对视上，心虚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手，走向下一个同学。
时间流逝，李佳燕喊道：“曾老师，快下课了。”
曾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还真是。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感慨道：“难怪说，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这节课过的那么快，不敢相信。”
李佳燕道：“曾老师你拿个本子记下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众人笑倒。
曾郝神态如常说了些和运动会有关的事，便下课了。
项目陆陆续续报完，陶鸮悬着的心放下
枯燥的学习生活，运动会举办日子一天又一天减少，似乎是学生精神安慰。
南銧天气在这一个月，冷热两个区域窜来窜去。10月23日这天，万里晴空。有的学生短袖配长裤，有的学生长袖配长裤，有的学生长袖配短裤，还有的学生短袖配短裤。
徐晓早在黑板上大概画出班级所在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搬着自己的凳子，前往运动场。
主席台两音响振聋发聩，远处高飞乌儿也被这热情洋溢的歌声振奋。
“这么大声，耳朵都没了。”
“难听死了，所有学校是签了专一性条约，一到运动会就放这首歌。”
每个班的班主任饱满激情，催促同学把椅子放好，按照之前演练，过去草坪那里。
细高挑儿学生高举班旗，每个年级形成正方形。选拔出来个高的学生举着彩色的旗，分布两侧。音响逐渐没声，整个操场详和的安静。
穿着鲜丽鼓号队得了指令，喧天的锣鼓敲起来，气势磅礴，向主席台前进。鼓声的停下，台上领导慷慨激昂的致词，响彻整个操场。
“……祝本次运动会圆满成功！”惊天动地的掌声拉开了运动会帘幕。
邵兰凤戴着顶帽子，精气十足道：“有没有同学没有记住自己比赛的时间？班长那有表，不确定的同学去看看。不要记错了时间。”
享有桌子的徐晓扬了扬手中的纸条，道：“欢迎大家畅所欲言。”
“在座的都是个顶个的人才，不要埋没了自己才华。”李佳燕热情似火，纸条一个个分下去，“各位的文笔，真是让人眼睛一亮又一亮。”跟她玩得好，她强硬握手，口里嚷嚷着感谢配合感谢配合，邓总，何总，陈总……
分到姜珉两人，她活似见到真明星，表情夸张的很：“哇！我们班的两个大学霸，顶梁支柱，有一句古话能者多劳。多写点。”塞了五六张纸给他俩。
姜珉：“……谢谢你。”
“不用谢！玥玥！”活像见了女明星，拉着姜玥手，上下摇摆，“女中豪杰啊，不要埋没了自己珠宝般才华。”
就这样，全班都领到了语文信纸碎片，李佳燕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条件有限，笔只有两根，传着来写。委屈下大家。”
众人：“……”
姜珉把玩着手里的纸：“伍钰，你帮我写好不好？”
“好啊，你给我吧。”
姜珉坐在位置上等笔传来，伍钰写完，交了纸条。
姜珉展颜一笑：“走，我们去逛逛。”
憨萌人扮小熊捂脸、挥手、飞吻……周围学生尖叫连连。姜珉两人被这热闹停下脚步。玩偶旁，有手臂系着志愿者学生，支了个木桌，满满当当的书。
姜珉好奇上前，伍钰紧随其后。志愿者学生热情向他们分发资料——高中必刷的100道题（物理），语文得高分的秘诀
姜珉：“……”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是这个。
姜珉微笑还给他：“谢谢。”
“不用客气，这里是上届学长学姐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免费的。”志愿者学生热情不容拒绝，“要是不喜欢这两本，可以挑别的。试卷也有，在这箱子，随便翻。”指了桌子旁边的两大箱子。
姜珉简单地扫一眼，又破又烂还旧。礼貌婉拒了。
走去别处，姜珉对伍钰道：“去年也有吗？欸？那我怎么没见到？”
“因为我们高一走小道去打球，不经过这。”姜珉高一所在的班，男生较多，他没有报名。班里一点完人数，他马上遛到伍钰身边，拉着伍钰走小道去打羽毛球、乒乓球、篮球——伍钰坐在有树荫的石凳上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他。坐累了，他就四处走走，再回来。
两个人来到光荣榜，上届学长学姐考上什么大学，清清楚楚印在上面。这榜出来没多久，这下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届不如上届好。
他们看完光荣榜，随便在校园里走走，聊天。伍钰看到凸起的灰色“小道路”，又窄又短。他心血来潮踩上去。
姜珉跟在他旁边：“小心点。”
伍钰摇摇晃晃地走了十几步，就到头了。四下无人，有种火热的宁静。姜珉和伍钰站在树影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伍钰瞥到树上的果子，有些激动地拍姜珉：“姜珉，快看这有果子。你认得吗？”
“不认得。”
“我好像能够到。”伍钰眼里闪着兴奋的精光，话音一落下，他立马伸直手臂，差点，脚尖本能地踮起。还是不行。他看了下四周，果断地弹跳。
窸窸窣窣。
他抓了两片叶子。
伍钰不放弃，再次弹跳。树枝晃动两下，伍钰摘到了，果子青涩。
“这能吃吗？”
“没熟的样子。”
伍钰盯着手里的果子，格外得有诱惑力。他犹豫了下，对半掰开，拿起一半闻了闻，“挺香。”
他递给姜珉另一半，让姜珉也闻下。
姜珉闻了下，道：“是挺香的，不知道是什么。”
“应该能吃吧。”伍钰犹犹豫豫地说，又犹犹豫豫地咬了一小口，眼睛亮了下，他又咬了口，“有点好吃。”
姜珉不相信地看了伍钰一眼，咬了口点头。还真是，有点好吃。
伍钰又吃了口，突然道：“不会有毒吧？”
“现在才说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
伍钰笑了。
“学校不会种有毒的果子树。”
“学校不会洒农药吧？”
“这倒有可能，也没事，邵老师有手机。她给我们打120。”
伍钰露齿微笑。
“这个果子还挺好吃。”他抬起头，惊喜道，“那有颗大的，太高了，我够不到。姜珉你试试。”
姜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试下。”说着，他向走了几步，一个助跑，跳跃。跳了三次，才拽下来。
伍钰再次掰成两半，一人一半，吃了几口果肉。
伍钰站久了，有些累。他们找了个石凳坐，微风轻轻路过，浪花未激。二人影子泰然自若。
伍钰看着两个人的影子，灵光一闪，道：“姜珉，我们来玩影子。”旋即，做了个小狗。
姜珉配合地做了蝴蝶。
伍钰看了眼他，微微一笑。小狗欢天喜地走向蝴蝶，蝴蝶快乐振振翅膀表示欢迎。小狗嘴巴张得老大把蝴蝶吃了。
地面看不到蝴蝶影子。姜珉挑了下眉，也做小狗。
两只小狗对着汪汪叫。
玩了会儿。
伍钰叫姜珉抬头看树叶，美名其曰爱护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青青子衿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