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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桑榆非晚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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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姜珉让伍钰陪他去叫小卖部，他买了包辣条。伍钰看中了一瓶饮料。
出了小卖部，伍钰迫不及待地拔开盖子，对嘴喝了口，嘴角瞬间下弯。他不解地察看什么口味，金柠檬口味。被自己的“蠢”，整笑了。
姜珉在撕辣条包装袋，他叼着一根辣条，手指操纵下，一根辣条探出脑袋。他喂给伍钰吃，见伍钰笑容半是无奈半是气：“咋了？”
伍钰人畜无害地眨眼：“啊？”一脸无辜仿佛在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伍钰张开嘴，咬住这根辣条。拿着饮料的右手伸到姜珉嘴边：“这个好喝。”
姜珉示意伍钰拿着辣条，他接过饮料，或许是辣味烧嘴，他本能地喝了一大口，眉头一皱，道：“好酸！”
伍钰得逞地笑哈哈：“是吧，我也觉得好酸。我花了六块，不要浪费，你再喝口，好嘛。”
姜珉佯嗔地瞪了伍钰一眼，无奈笑了笑：“你就逮着我一个霍霍。”
伍钰无辜地微笑：“我对嘴喝了，只能霍霍你了。啊，你怎么喝完了，不酸吗？”
还剩一点，忽略不计。姜珉丢进垃圾桶，“酸啊。我一口干了算了，给身体补充点柠檬片。”他和伍钰并肩向前走，“早知道不丢那么快了，带回去骗他们说这个好喝。”
他们指得就是玩得好的同学，不特指，回到教室，逮到谁就和谁说。
“他们看清楚什么口味，肯定知道我们在骗他。”
“也是。”
他们一边吃辣条，一边散步聊天。
“这个辣条后劲好大，越吃越辣。”
“我觉得还好，我挺喜欢这个。那个辣百条和这个比，你觉得哪个要辣点？”
“这个，我的舌头已经辣肿了。”
“我们回小卖部，再买瓶水。”
“不用不用。”
昏黄的路灯泛着茸毛光点，他们穿过学校的小树林，榕叶的窃窃私语掠过他们的头顶。
忽然一道白光射在姜珉小腿，姜珉疑惑地望去，黑暗里，两个人影缓缓探出，是徐晓和李佳燕。
“真是你们。”李佳燕笑道，她把手表上的手电筒关了，“徐晓说是你们，我还不信。你们是出来散心？”
“对，你们呢？”姜珉目光落在李佳燕手表上。
李佳燕道：“我们哈哈哈哈抓情侣。”
嗯？姜珉有些震惊和意外，徐晓和李佳燕这个“爱好”。
“李姐你这手电筒一照，会把人家情侣吓个半死。”
李佳燕笑道：“对啊，所以我没那么缺德，拿灯去吓人家小情侣。刚刚是因为哪里太黑了，安全起见，开个灯照下路。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地看人小情侣亲嘴。”
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姜珉哭笑不得，看向伍钰，两个人一对视，看清彼此眼神，真是半分无奈半分好笑。
姜珉好笑问道：“那你们有抓到吗？”
“抓到了，抓到了，刚刚徐晓抓了对。”
姜珉顿时好奇了，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认得吗？”
“这个……该说你认得还是不认得好？徐晓。”
徐晓微笑道：“别理她，你们不认得。”
“对！听徐晓的。你们不认得。”李佳燕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们先走了，你俩慢慢玩，待会见。”
姜珉：“好的。”
伍钰笑着点头。
“为什么她们可以走。”
“你傻了，今天周五。”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走。”
“你傻了，这不是你的假期。别看了，再看，没法活了。”
“高三的考试为什么高一高二初中部的不参加。只有我们参加，搞特殊很好吗？孤立她们好吗？”
“你傻了。”
“真好，初中的可以走了。我们再蹲几天也可以走了。”
“几天？哈、哈，是的我们再蹲八天就好了。”
“哈哈哈哈真好，距离我出坟又少了一天。”
“明天高一高二的也可以走了，这所学校又只剩下我们。学校的食堂又可以升级了。太美好了，我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高一高二应该打好基础，尖子班的学生要自愿留下，普通班的学生必须留下。”
“你太好了，像你这样为学生考虑的人不多了。”
李佳燕眼皮一跳一跳，忍不住对伍钰道：“她们疯了。”
伍钰看着第四大组站成一堆的同学，无奈地弯了弯眼：“学习压力太大，她们发泄下。”
姜珉支着下巴道：“怨气冲天啊。”
到点了，大家收拾东西，各自去各自的考场。
大家吃完中午饭，陆续回来。姜珉听到几个同学吐槽古诗文默写、作文、文言文。
周围同学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姜珉一对伍钰道：“不知道五班他们怎么摆的位置。我坐最后一排，我可以看到前面所有同学的后脑勺。”他比划了下，一条歪曲线段。
伍钰忍俊不禁：“这么神奇。”
“可不是。待会去考场，你坐我位置体验下。”
“好啊。”
突兀一只虫子闯进班，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引得班内不少同学尖叫，纷纷拿书挡头、挡脸。
坐在讲台的徐晓，立马站起身：“快！把窗打开，让它飞出去。”靠窗的同学闻言，赶忙开窗。虫不懂人言，鼓住劲窜来窜去寻找出口。见状，徐晓道：“别管它，到时候它自己会飞出去的。”
零星同学仍观望虫子，其他同学埋头学习。
伍钰抬起头，看着虫子萦绕一台风扇：“它好吵。”
“是啊，吵死了。不像蟑螂一拖鞋过去就死了。你不是有耳塞，你带上去好点。”
所有科目考完，答题卡陆续发下。
徐晓传他二人答题卡：“你们的条形码能给我吗？”
“可以啊，你自己撕吧。”姜珉把答题卡递给她。
伍钰本想他自己撕下来给徐晓，不过见姜珉这么递给徐晓，他也就顺势把自己的答题卡放在姜珉的上面，对徐晓笑笑。
徐晓接过，笑靥如花：“谢谢。”她很快撕下他们两个的条形码，还回去。
枯燥的高三生活，要自己找点乐子。
姜珉一次课上，无聊转笔，只能简单地转三到四圈。这可激起他的斗志，课上一边听课一边转，课下一边聊天一边转。
伍钰和李佳燕受他影响，也跟着转。
姜珉抱着找乐子，练了三四天，他能顺畅地转上十几圈，他就不练了。伍钰练了半天，准确的说，是觉得好玩，玩了半天，就不玩了。
李佳燕就不同了，她有一个好灵感。她足足练了一个月，两只手可以同时顺畅转笔。
她得意地向姜珉三人展示。
伍钰鼓掌：“哇，好厉害。”
姜珉拍掌：“不亏是李姐。”
李佳燕收手：“你们两个像人机。”
姜珉和伍钰看了对方一眼，笑了起来。
李佳燕看着徐晓道：“给他们展示一下。”话说一半，她的双手就开始转笔。
徐晓抱拳上下摇摆：“哇，不亏是李大侠，人中豪杰，智勇双全。”
李佳燕眼皮子似乎被雷劈了下：“什么鬼，他俩是人机中的人机，你就是人机中的战斗机。”
伍钰偷笑，姜珉放声大笑。
徐晓一本正经憋笑：“我夸得不好吗？”
“呵。”
某次课上，邵兰凤告知大家，成人礼定在哪天，全班欢呼。
下了课，谢烦君临天下站起来：“我成人礼的那天，惊艳你们所有人。你们的眼睛将瞪得像铜铃一样。”
“哇好期待。”李佳燕捧场鼓掌，“可以透露一下，你穿什么吗？”
“秘密。”谢烦高冷道。
其她同学笑哈哈道：“我们都一个班的，那么保密干嘛？又不是在银行上班。”
“就是就是，你穿啥？不会是穿西装吧？”
不少同学一人一句探谢烦口风。
徐晓含着笑，转过身，问：“你们两个成人礼的时候，打算穿什么？”
姜珉想也没想就道：“穿校服。”
伍钰瞥了他一眼，微笑道：“我也是，穿校服。”
“你们两个决定穿校服啊。”徐晓语气半惊讶半失落，“我看到一个男款，我觉得蛮适合你们两个的。姜珉穿黑的，伍钰你穿白的。挺好看的。”
姜珉几乎是脱口而出：“黑白双煞啊班长。”
徐晓抽动了下嘴角：“不是！”
伍钰笑道：“班长，你把链接发我，我看看。”
徐晓高兴地比了OK：“等会发你。”
从这一天起，姜珉时常听到班里的女生讨论成人礼的时候你穿什么，我要穿什么？
终于到了成人礼。大家高高兴兴，漂漂亮亮。
整栋楼洋溢着快活。
李佳燕穿了条红裙子，背对着徐晓，让徐晓给她扎发型。李佳燕看着一身校服无所事事的谢烦，道：“谢烦。你咋还不换衣服，不是要惊艳我们吗。”
“是啊，我老好奇了，你快去换啊。”一名女生喊道。
“陶鸮，你不是说穿西装吗？”
陶鸮道：“我们班有谁穿西装。”
“你穿了不就有了吗？”
陶鸮摇头：“我不做唯一人。”
谢烦特意藏在讲台下，在他强烈要求，大家不去打扰他。有个同学笑着说：“你在教室里换衣服啊。”
万众瞩目下，谢烦戴着绿鱼头套，闪亮登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鬼。”
“有病吧，你。”
“我要告你！虚假宣传！”
“我还告你呢，损害我的精神。”谢烦摸着下巴，“多好的形象，没品位你们。”
“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头发都散了。”
谢怡不赞同他俩穿校服，一定要买新衣服。徐晓推荐的衣服谢怡看了，觉得不错。于是成人礼这天，姜珉和伍钰真按徐晓说的穿。
徐晓笑容灿烂看着他俩。
姜珉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了，班长。”
伍钰讪讪。
徐晓慈祥地笑道：“没什么，我……”
李佳燕道：“她啊有那个安利成功笑症，意思就是，她安利给别人的东西。别人真的用了，她看见了就会傻笑。要是夸夸哇‘徐晓，你推荐的东西真不错，你好有眼光’她笑得就更傻。”
徐晓笑容带了两分无奈：“…她说得对。”
李佳燕：“嘿嘿。”
徐晓盯了姜珉五秒，将自己桌上搭配衣服的眼镜递过姜珉，“姜珉你试试，我觉得你戴这幅眼镜，会很好看，没有度数。”
姜珉听话地戴上。
紧随其后的就是李佳燕惊艳地哇了一声：“真的诶，姜珉你戴这个眼镜好好看。”
“是吗？”姜珉看不见自己，语气便不自觉带了三分不相信。
徐晓听了他的话，立马将桌上小镜子递给姜珉。
“谢谢啊。”姜珉接过镜子察看，确实好看。他把镜子还给徐晓，转过头看着伍钰，眉眼含着笑，下拉眼镜，镜片晃漾一道冷白光，漆黑眸子点着两分戏谑道：“好看吗？”
伍钰脸蛋刷得一下蒸红，先前徐晓直勾勾盯着他们两个，他的脸蛋便因不好意思泛红，现在再红些也没什么大碍。伍钰目光躲闪，抿着嘴点头。
姜珉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把眼镜还给徐晓。
“我发你链接，你很适合这个。”
“好啊。”姜珉本想拒绝，一来他不近视，二来他没事带这个无度数眼镜做什么，耍帅啊？拒绝的话到了嘴角，鬼使神差想到伍钰，莫名其妙地同意了。
学校留了足够的多时间，够大家好好打扮，补觉。
徐晓化妆熟练，很搞完自己的妆容，过来帮李佳燕。
徐晓调皮问了他们一嘴：“要不要我帮你们化一个。”
姜珉立马摇头。
学校精心策划了不少流程，操场上给彼此父母鞠躬。
张祥凤看着兄妹，嘴角地笑容怎么也压不住，她从包里拿出三个红包，谢怡坐在她身后，伍钰自然也在兄妹两旁边，一个人一个：“我相信你们，你们肯定能靠个好大学。”
伍钰笑容含点不好意思：“谢谢张阿姨。”
姜玥穿着马面裙，冲张祥凤眨眼：“爱你妈妈。”
姜珉微笑道：“谢谢老妈，我可以跟你换吗，我想要微笑妈妈。”
张祥凤佯怒：“给你，还挑三捡四。拿着，我回去再发你。”
“妈妈。”姜玥刚开口，张祥凤佯怒脸上带着拿你们没办法的笑意，“你也有，肯定有。钰崽也有。”
伍钰拿红包挡住自己下半张脸：“谢谢姜阿姨。”
“不用谢，钰崽你还跟我客气。”
烈日下，大家兴高采烈参加学校流程，流程结束，可以自由活动。姜珉和伍钰和班里大部分同学拍了照，尤其是和徐晓。
姜珉看着不远处的相机，忍不住发问：“班长你不过来吗？”
明明是徐晓问我们一起拍照呗，她自己拿着个相机，指挥姜珉站左边，伍钰站右边，调整他们两个姿势。
“我拍完这张就过来。”徐晓异常兴奋。
“看来班长很喜欢我们穿这个衣服。”
“也有我们人长得帅的功劳。”
这话一出，他们两个望着彼此哈哈大笑，阳光镶嵌在二人之中，头顶发丝闪烁碎金，他们笑得明亮灿烂，青春肆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