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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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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静之醒来的时候躺在一片荒原上，偌大的红月半挂在空中，占了几乎四分之一的夜幕，向中心呈渐淡透明。
是梦境吗？
虞静之向地平线走去，那儿是目之所及处，红月的尽头。
没有星星，虞静之伸出手去，透过指尖望向了红月的轮廓，柔和的光芒宛如地球的银辉。
今日是正月十五吗？她不记得了。
“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虞静之感到自己有些不舒服。
“我想去往红月的尽头。”
对方轻声道：“那是我所不能及之处。”
“如果我希望你和我一同前往呢？”
“那是我的荣幸。”
天仿佛永远都不会亮起，星辉仿佛永远都黯淡。他们就这样行了一段，直到虞静之提出停下来休息。
“你不会感到累吗？”
对方将外衣解下铺在了石头上：“不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对方怔了怔，道：“谢池。”
天幕似乎亮了一瞬，虞静之并不确定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只是突然有很多雀跃与不安涌入了心头，那是另一个人的情绪。
“你的名字意味着什么？”虞静之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我对您的臣服，大人。”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那我将为您去除。”
于是虞静之第一次认真地望向了对方的眼睛：“虞静之，我的名字。”
“好，虞静之。”谢池顿了顿，仿佛不太适应，“你累了，可以坐一会儿吗？”
虞静之感到自己有些气闷，转身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虞静之！”
谢池的声音自她脑中响起，虞静之一瞬间望向了那轮硕大的红月。
“现在，你还可以去吗？”
谢池正在专注地为她包扎伤口，没有说话。
“你瞒了我许多。”
“是的，大人。”
虞静之坐在石头上，低头想了一会儿：“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与我一样的。”
“没有了，大人。”
“那我们走吧。”
沿着红月的方向，是真正的城邦，入城的时候，虞静之望向了城池的顶端，那是她此行的目的。
“谢池，你可以离开了。”
“好。”
进入舞会几乎不是什么难事，她轻而易举地登上了高阁，有星月自平台悬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很美吧。”有人尾随她上了楼，“我知道你想毁了它，很多人都想这么做，但他们都失败了。”
“如果我成功了呢？”
对方举杯道：“那众人将为自由而歌。”
“也包括你吗？”
“什么？”
虞静之一瞬间抓过桌上的权杖，打碎了对方手中的酒杯。
“谢池！”
红月应声而碎，骤然风云色变，白光一道一道地散落，在愈发强烈的引力下，星月最终回到了天幕。
“虞静之……”
谢池望向空中的明月，轻声地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