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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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手续办完，黎水也顺利拿到了赔偿，他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余额，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仔细规划了下存款，划了一部分钱用作找工作、在家躺平的开销。
这段时间，他起得来就去赵弃店里帮忙，然后在店里刷某招聘软件，起不来就在家躺床上刷，刷到中午再起来，用电脑浏览各大公司的官网。
也是这段时间，黎水发现了赵弃的一个问题。
赵弃的科目二、科目三都练得不错，教练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去考试只要不是太倒霉，包过。
可科目一的进度就非常缓慢，赵弃对过于官方化词组、长句，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他得读上好多遍才能完全理解、记住。
关于这点赵弃遮遮掩掩，还是黎水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赵弃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故作镇定、语调轻松，开玩笑说让黎水教他。
赵弃想，黎水只要露出异样的神情，他一定会难受的。
好在黎水没有，他一点点跟赵弃解释着，手不断比着各种动作，好让赵弃理解得更快。
关于赵弃，黎水不是没有察觉他是个孤儿，从没有跟谁密切联系，也从没提起过家里，偶尔打几个电话，那头传来一帮孩子的嬉闹声。
但赵弃不说，黎水就不会问。
这是他们的默契，你不多说、我不多问，但我就是会在旁边帮你。
在黎水的帮助下，赵弃对科目一的理解突飞猛进，直接从七八十分进化到了九十分以上。黎水特意给他计了次时，看着手机屏幕上鲜红的九十五分，黎水放心了，让赵弃自己刷题，自己则继续找工作。
赵弃也勤奋得很，开店的时候也不忘了刷题，就是刷着刷着就坐到了许承旁边。
许承正和明诺发着消息呢，看到赵弃来了也没收手机，这段时间大家早就混熟了，连明诺也没少来。
赵弃搓搓手，“那个许承哈，你们上次不是说你在自考，我想问问怎么个事。”
许承跟赵弃的情况差不多，一样没有高中毕业证，他是先拿到了大专的学位证明，随后报名了海市大学的成考，只要通过入学考试并顺利毕业，他就能申请到海市大学的学位证书，这也是为什么明诺会找关系把他塞进去旁听，学点真东西的同时，感受下校园氛围。
“当然，你也能报名普通的高考，根据你实际情况选就好了。”许承当初是想选择继续普通高考的，奈何现实情况不允许。
见明诺的消息又进来，赵弃说了句谢谢就一边去了，不打扰小情侣腻歪，顺便给黎水发了个努力学习的表情包，一直等到了中午才有回复。
晚上赵弃刚洗了澡出来，就被黎水摁住，用吹风机一段乱吹。天冷了，黎水让他别老去剪头发，出门戴个帽子就行，一次性留长再剪。
长出来的头发有些不规整，让赵弃的头看起来有点像炸开的海胆，这导致了他有意无意避开自己的头，好几次头洗了都不吹，黎水说了他好几次都不听。
黎水有些无语，赵弃外貌管理上，还真是一点瑕疵都受不了。
赵弃对此还挺乐呵的，哪怕黎水把他的头发吹得一团糟，他也幸福到爆炸。
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赵弃跟黎水说了他想自考或参加普通高考，黎水薅了一把他的头发，确定干得差不多了，关掉吹风机俩人并肩坐着。
黎水拿过笔记本电脑，关掉上面各个企业的官网，搜索起自考、高考的信息，赵弃跟没骨头一样靠在黎水身上。
黎水划拉着页面，“去替我拿眼镜过来，今天看了一天电脑，眼睛不太舒服。”
赵弃的软骨头立马变身钢筋骨头，几步就把眼镜和眼药水拿来了，他扒拉开黎水的眼睛，把眼药水滴进去。
他凑得很近，黎水白又没什么瑕疵的皮肤放大在眼前，无论看多少次，他还是忍不住感叹黎水就像一块成色上好的水玉。
“好了没有。”虽然赵弃扒拉的幅度不大，但黎水就是觉得奇怪，被人扒拉开眼睛多丑。
“好了好了。”赵弃拿纸巾擦掉多余的眼药水，又给黎水戴上眼镜，整个人又化身软骨头，得亏黎水体格不小，不然还撑不住赵弃。
黎水翻看着信息，将有用的信息复制出来，做成一个表格，方便他和赵弃做计划，“等你考过科目一，这些也可以开始准备起来，到时我给你找些题目做……”
沉重的呼吸声扑在颈间，赵弃安静得有些反常，黎水随意看他一样，随后眼神就变了，“你不是吧？！”
黎水恨铁不成钢拍了两把赵弃，“你还真是的，我在这给你找信息资料，你……”剩下的话黎水没说完，因为赵弃在黎水把目光投向他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更兴奋了。
从在一起以来，因为俩人白天各有各的忙，加上起床、睡觉也是一个早一个晚，因此除了亲吻外还没做过别的什么。
黎水伸手推了推眼镜，似乎想起了什么来，“就这么喜欢。”
赵弃点点头就要凑上去亲，“喜欢……”
“喜欢就不摘了。”黎水回抱着赵弃，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从客厅抱到床上，落下的衣服指明了两人回卧室的路线，但由于家里什么都没有，俩人互相帮忙后，黎水举着手，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赵弃扔掉纸巾团，拿了湿纸巾来给黎水擦手，连手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黎水骂了一句靠，抬脚踹了他一下，“下次不许这样了。”
赵弃嗯了两声，但下次的事情谁能说得定，人之常情啊。
黎水举起双手看了看，眼镜早已经在激烈的动作中掉到了床底，“我觉得还是要洗一洗。”
赵弃一把拉住黎水的手腕，“我觉得待会再洗也行……”
黎水看了他一眼，自己的火也点起来，“明天买点东西回来……”
赵弃嗯嗯两声，话都没说一句，两个人又亲在一起，夜还很长。
第二天黎水快中午才醒，看着桌上的早饭和换下来的运动服，黎水不由得感叹，昨晚折腾到半夜，赵弃居然还能起个大早去运动。
手机上堆积了十来条消息，其中一半来自赵弃，另一半来自大铜和家里。
赵弃无非是说自己做什么，看到什么东西很有意思，家里的就是问问近况，大铜则是问他要不要腊肉。
海市和黎水家这边多是熏的腊肉，大铜做工那边则是那种自己风干的腊肉，黎水比较喜欢这种风干的。
黎水回了个要，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下午三点还有个面试。
换上正装拿上简历，黎水照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不由得感叹现在工作真是不好找，不是休息时间不合理，就是工资太低，不然就是通勤时间过长……
整理得差不多，黎水又折返回卧室跟浴室，挨个拿起赵弃的瓶瓶罐罐摇了摇，快没的就拍下来，做完这些才出门往面试地点走。
另一边的赵弃正在跟房东商量租金的事情，“一个月涨三千？就算要涨也不是这个涨法。”
房东吐出一口烟，赵弃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压了压脾气才开口，“哥，你看我这就是小本生意，一下子涨三千，实在是有点负担不来。”说着，赵弃给房东递了递烟灰缸。
房东哼笑两声，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小赵啊，我是拿你当弟弟看，才涨了三千，不然我可是要五千多，我这地方小是小了点，但位置好啊，你看你的声音做得多红火。”
赵弃将烟灰缸放到桌上，“三千实在是不行，您要是坚持，下个月我不租了，我搬走。”
房东并不把赵弃放在眼里，“搬嘛，你不租有的是人租，小伙子年纪轻轻把事情做那么难看干甚。”
看租金没有得谈，赵弃也懒得管了，“那你租给别人吧，我租不起。”说着就要走，但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还有，这地生意好，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这店，还位置好，逛没逛过海大啊。”
走出去老远，赵弃呼出一口气，打算明天再跟许承他们说这事，现在要紧的是得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而黎水的面试顺利了前半截，后半截因为薪资的问题谈崩了。
“我来之前你清楚表明，扣除五险一金后，税后工资是一万二，现在跟我说是底薪七千，加上什么绩效、全勤的才有一万二。”黎水翻开他跟hr的聊天记录，确认他没有说错。
hr此时心里早就骂了老板千万遍，想要这个人就好好按条件给，人约来了又临时变卦算什么事。
但黎水不一定在这上班，他还得上班，因此只能强撑起微笑，“黎先生，你的个人能力与未来发展规划与我们的岗位都是十分匹配的，关于薪资上的问题，我会再向领导争取。”
对面的人算客气，黎水也就收起了自己的不满，“多谢，但我还需要多思考。”
hr心里一凉，得，又要挨骂了。
从面试公司出来，黎水直奔最近的大型商场，按照导购的指引，买齐了各种东西，后面觉得实在是累也懒得挤地铁了，直接打车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