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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撕裂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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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中午。
艾春暖三人坐在后排，王梨开车，苏梦潇副驾位。
苏梦潇转过头，露出两个小酒窝，“姐姐，你腿怎么了呀？”
王梨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轻声提醒，“潇潇，你这样不礼貌。”
苏梦潇嘟嘴，头上的粉色发饰随车晃动，“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艾春暖有先天心脏病，后来又出现一系列并发症，她早已习惯这具身体，能活到现在她已经很庆幸了。
“没事。我身体不好，腿因为得病萎缩了。”
苏梦潇哀叹，“啊，那你也太可怜了，什么病？没办法治好吗？”
木双儿看她，人畜无害的模样，声音有些嗲，话里听不出恶意，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能治好还会坐轮椅吗。”想来苏梦潇态度一直挺好，木双儿又软了软语气，“余楠县什么情况？”
一般来说，可以自由接取的任务，都是一些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异化者。
除非多组队伍都无法完成任务，或者患者有进阶S级趋势，官方才会组织人员前去处理。
可余楠县的任务今天刚挂上，第一个接取的人就是赵铂，不存在上述可能。至于王梨提到的失踪事件，木双儿想不通为什么是她们来调查，侦查组解散了？
“对不起呀姐姐，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别生气。”苏梦潇一脸歉意。
木双儿：“……”不生气，只是有点气不顺。
苏梦潇攀着靠背往后瞧，“任务不是帽子姐姐接的吗？可以问帽子姐姐呀～”
赵铂抿嘴，狠狠压了压帽檐，恨不得挤进座位和车门的缝里。
直接说不就成了，干嘛非得拉上她？
“算了，到了再说。”木双儿心里叹气，赵铂社恐就算了，艾春暖也一直心不在焉，只能由她接手五局代言人的任务。
“嘻嘻，”苏梦潇轻笑，“你们五局真有意思呀～”
她没有转回去的意思，继续问：“你们的按钮都什么样呀～”
赵铂：装睡ing.
艾春暖望向车外发呆。
木双儿：不想理。
王梨察觉到气氛凝固，拍了拍苏梦潇手臂，“坐好，小心一会急刹受伤。”
苏梦潇转回身体，并没有尴尬的感觉，“知道啦。”
唔唔——
艾春暖低头看手机，眉间不自觉皱得又紧了些。
木双儿低声问：“怎么了？”
艾春暖叹气，“溪垚请不到假，来不了了。”
木双儿认识艾春暖挺长时间了，虽然最近接触才变多，但这么久以来艾春暖总是笑盈盈的，从没这么低沉过。
说不清缘由，她似乎很喜欢和夏溪垚呆在一起，两人认识不过半个月，关系却格外好。
难道……
木双儿意味深长地看向艾春暖，自动把记忆中包望旗的存在模糊掉。
她拍拍艾春暖的手，“没事，我们快点把任务完成回去找她。”
艾春暖点头。
木双儿使劲平复八卦的心，好黏～
苏梦潇：“溪垚就是刚才送你的姐姐吗？”
木双儿：……她怎么又转过来了？
苏梦潇自问自答：“你们关系真好～我听说她能感知情绪，升级之后不就是共感吗？好有意思呀！”
艾春暖终于抬头看她，“你从哪知道的？”
“王梨叔叔告诉我的，”苏梦潇戳戳王梨，“对吧～”
苏梦潇至少也是成年人，今天工作日，能和他们一起出任务要么她大学没课，要么已经毕业。同事之间除非年龄相差特别大以外，都称呼“哥”或“姐”。她就这么大喇喇的叫人家叔……不过三十出头的王梨居然也不黑脸。
木双儿：难评。
王梨透过后视镜看她们一眼，“上次然……上次涠岛事件后，我去队长那里办手续无意间看到的。那时候他们在整理考生资料，夏溪垚的资料正好在最上面。”
据夏溪垚解释，她每次被拉入记忆都是第一视角，这么说来和共感差不多，木双儿没什么异议，但也没人回复苏梦潇。
苏梦潇视线扫过三人，甜笑，“真是共感啊，好棒。”
……
这，是弹幕？
小区门口的广场上空，黑色粒子组成的符号悬空滚动，那图案很像小花，后面还跟着数字10。下方大妈跟随音乐舞动身体，但只有一人。
准确的说，广场上坐着很多人，可跟着音乐一直跳舞的仅一人而已。
围观人群安静坐在一边，整齐看向空无一物的对面，却诡异的保持微笑。
跳舞大妈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头发，手拿红扇不停重复同样的秧歌动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双腿一直颤动，似乎已经保持动作很久。
整片街区，只有这里小块区域沉浸在灰暗之中。
来往路人纷纷回头看他们奇奇怪怪的行为，有人忍不住瘪嘴，“哟，什么舞跳那么起劲，这都中午了还不停，怕是想跳得天荒地老哦。”
“跳得又难看还跳那么久，几大十岁的人精力这么好，小心把自己跳进棺材。”
楼上有人从窗户支出脑袋，怒吼：“踏马的你们有完没完，吵了大半天还不能消停！？”
广场上那些人无动于衷，上空的黑色弹幕一直重复10朵小花没停下，音乐过于大声，震得木双儿他们脑仁疼。
有人报了警，穿制服的警察上前劝阻，在进入灰暗内即刻变为无灵魂的木偶人，呆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楼上人：“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把音乐关了啊！”
旁边路人义愤填膺大步迈上台阶，清醒的眼神顿时变得木讷，只靠无意识行为走到音响旁边扯断电源。
音乐停止，灰暗的区域恢复正常，众人清醒，持续舞动的大妈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周围的叫骂声消失，楼上人赶紧缩回脑袋砰的一下关上窗户。
散去的阴影变为无形的气流，绕过小区流向背后。
“这边。”艾春暖指向粒子散去的方向。
苏梦潇歪头瞧，“患者在那边吗？”
艾春暖目光坚定：“嗯。”
“哇，姐姐好厉害～你可以看到暗物质吗？”苏梦潇两手抱拳举到胸前，动作有些夸张。
艾春暖摇头，“看不到，能大概感应。”
无形的粒子流拂过街边来往行人，每经过有音乐的地方总会停下盘旋一番，似是确定没有目标后才又再次移动。
交通路口，多条粒子流汇聚成河，一齐绕过前方几座办公楼，流进后方阴影。
木双儿等人跟在艾春暖身边，站在路口等红灯。
城市若没有出现里世界转换现象，设备只能大致扫描到暗物质浓度分布，无法精准定位源点可能所在位置。此刻商业区后面的暗物质平均浓度189，高出正常却也在可控范围内，若不是艾春暖指出，甚至不会有人怀疑源点就在那里。
几个汉服打扮的女生手挽手落在几人后面探头瞧，苏梦潇似有所感回头，朝她们微微笑了笑。
其中一位梳了发髻的女生鼓起勇气开口：“请问你这套是汉华堂的最新款吗？”
苏梦潇笑得更甜了，“是呀是呀，今天刚拿到的。”
“好漂亮！”另外两个女生也凑近了些，“穿这套跳舞是不是特别仙？”
“我还没穿它跳过舞呢，”苏梦潇指尖点了点下巴，“不过我可以试试～”
木双儿眉头微皱看了眼她们，绿灯还有不到十秒，终究只是转过头没说什么。
几个女生双眼发光，“真的吗？”
苏梦潇：“嗯嗯，我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舞蹈，我去对面给你们跳呀～”
木双儿深呼吸，和她比起来，工作时间炫耀衣服，这才是真不靠谱好吧。
等红灯的这段时间，粒子流逐渐微弱，绿灯一亮几人立即快步向前，到达对面办公区广场时苏梦潇忽然停下来。“我还有工作，就简单给你们跳一下哈。”
几个汉服女生连连点头，其中一个提议，“要不要音乐？”
苏梦潇：“好呀～”
已经走到前面的艾春暖急忙停下，扶着轮椅转身，“不可以！”
对面女生听到表情有点尴尬，苏梦潇拍拍她的手朝艾春暖弯弯眉眼，不在意地挥手，“我很快，不会影响任务的。”
艾春暖：“双儿，快让她们停下。”
木双儿：“好。”
她刚要闪现过去，手臂却被王梨拉住，后者一副老父亲溺爱的模样，“梦潇年纪小玩心重很正常，我们先过去，等会她会自己跟过来的。”
木双儿很是无语，掰开王梨的手同时，对面几个女生已放起音乐，苏梦潇后退两步迅速绷直腿部高高抬起，白粉配色的裙摆随之扬起。电光火石间，空气中的粒子流顿时膨胀，办公区前广场被拉进灰影之中。
几个汉服女生的神情变得呆滞，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望向翩翩起舞的苏梦潇。
苏梦潇跳得忘我，艾春暖几人却脸色沉重。
王梨：“梦潇快停下。”
正旋转的苏梦潇视线在王梨脸上一闪而过，声音甜甜的问：“王叔叔，我跳得好看吗～”
木双儿扶额，厌蠢症是新一代傲慢的代名词，但是对不起，她厌蠢症犯了。
王梨急得叹气，连忙跑上前抓住苏梦潇，竟不想她力气很大，不仅人没停下来，王梨也被甩翻出去。
木双儿：“……”
苏梦潇终于发现不对劲，花容失色，“我，我停不下来了！王叔叔我停不下来，怎么办？快救救我！”
赵铂和艾春暖同时望向办公楼后方，前者声音很轻但很果断，“我去看看。”
艾春暖：“我和你一起。”
源点不在这里，想从被控制中脱离出来也很简单，向之前那样关上音乐就行，木双儿扫了眼后面的两人，转身推动轮椅跟在赵铂身后。
王梨赶紧起身去拿手机，握住手机的女生在他抢手机时忽然大力后撤，本应该无神的瞳孔居然聚焦，发狠地瞪向王梨，因为太过突然，吓得王梨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苏梦潇崩溃大哭，“王叔叔，你快点！好可怕！”她看到逐渐离远的三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手臂上扬时迅速掏出包里的黑色开关，指尖撬开外面的保护壳按下里面的按钮。
直径一人大小的黑洞即刻出现在里世界空间边缘，艾春暖顿时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蜷成一团，无形的粒子从她身体内剥离，撕扯她的灵魂，快速涌向后方的黑洞。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