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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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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放学后，林谦和程凡相跟着一起离开学校，同居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一起上学，放学，在回去的路上顺便闲逛买菜，回到家一起做饭，吃饭，林谦会辅导程凡写作业，周末两人还能看看电影，然后洗漱，聊天，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两个人都有些沉浸在这种平淡又幸福的感觉中，仿佛，他们本该就是这样。
“快尝尝，我做的鱼，味道怎么样？”程凡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鱼烩从厨房里小跑出来，将烤盘放到桌子上后，程凡用手揪了揪耳朵，来缓解发烫的手指。
林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不好吃吗？”程凡迫切地问他。
“你自己尝尝。”林谦放下筷子，不可言说地看了眼程凡，然后端着杯水进了厨房。
“难道是酱放多了……”程凡嘀咕着拿起林谦刚用过的筷子，夹起一块儿肉放进了嘴里。
强忍着反胃，程凡将吃进嘴里还未嚼烂的食物残渣吐了出来，“呸，什么味儿啊？不好吃，倒掉倒掉！”
林谦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笑着看程凡把那盘黑暗料理端着全部倒进垃圾桶。
“要不，我重新做吧。”程凡看着林谦，像是个做错事害怕挨批评的孩子。
“煮面吧。”林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林谦走到门口。
“你是？”看着门口陌生的中年男人，林谦疑惑地问道。
“爸……”
听着程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谦稍微愣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是程凡的父亲。
出于礼貌，林谦将程凡的父亲请进屋里来说话，但是程建国自进屋后就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两人居住的地方，偶尔还用不屑的目光扫视林谦两眼。
“爸，你怎么来了？”程凡怯怯地问他。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程建国明显有些不悦地看着程凡，又看了眼林谦。
“不是……”程凡低声道：“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哼，过两天？”程建国冷笑了一声，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到了程凡的脸上，嘴里大声骂道：“混账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程先生！住手！您怎么能打孩子呢！”林谦心疼地上前查看程凡的伤势，原本帅气好看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几道红肿的指印，程凡眼里噙着泪水，红红的嘴唇有些发颤，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们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程建国看着靠近的两人，心里的怒气又增加了几分。
他对林谦不客气地说道：“林老师，如果你还想继续在市中待下去的话，就请你离我儿子远一些，不然，我会向学校提议，辞退那些作风不良，道德败坏的教师，我可不想某些龌龊的东西，教坏了我的儿子。”
听着程建国说出这些话，林谦瞪大了眼睛，他问道：“我不懂，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需要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吗？”程建国厉声道：“一个男人……”
“爸！别说了！”程凡突然大声呵斥住了程建国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我跟你回去，你别再说了，有什么火你冲我发，不关我老师的事！”
“我会收拾你的，你别着急！”程建国恶狠狠地盯着程凡，然后对林谦说道：“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再让我知道你招惹我儿子，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
说完，程建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程凡红着眼看向林谦，轻声说了句：“老师，对不起……”
都来不及收拾行李，程凡就被他的父亲带走了，看着房间里到处都是程凡生活过的痕迹，林谦突然有些难过，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程凡……”
林谦无力地靠在墙上。
程凡跟着程建国上了车，看着此刻脸上表情阴郁的父亲，程凡忍不住开口：“爸，你别动我老师，你别动他，我求你了……”
“凡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程建国转头看向程凡，用手轻轻摸了摸程凡红肿的脸颊，“还疼吗？爸爸刚才下手有点儿重……回去让妈妈给你敷一下。”
程凡摇了摇头，难过的说道：“我没事，你别找我老师的麻烦，我以后会听话的。”
“好吧。”程建国淡淡说了一句，“从明天开始，你就先别去学校了，下个月，我安排你出国。”
听着父亲说出的话，程凡瞪大了双眼。
从那以后，林谦有一个星期没见过程凡，听班主任说，程凡请了长假，就当林谦以为再也见不到程凡的时候，某个早晨，程凡又出现在了班级的教室里。
“程凡。”
“林老师。”
“你，没事吧？”
“嗯。”
走廊里，两个人偶然碰面，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程凡安静地走开了。
林谦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从前那个热情洋溢的少年，不见了。
这天，林谦下班回到家，一个人正无聊得吃着晚饭，就接到了个诈骗电话，他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想挂掉的，手指却不小心划错，电话居然接通了。
“你终于肯理我了？”
电话里传来的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恍惚间，林谦以为自己在做梦。
“乔毅珩……”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林谦忽然很想哭，想到两人之前的分开，多少有些难过。
“还在生我的气吗？”电话里，乔毅珩轻叹了口气，“小谦，我知道错了，我好想你。”
“乔毅珩。”林谦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我能去见你吗？”似是在恳求，电话里，乔毅珩问他。
林谦点了点头，却忘记了电话里的乔毅珩根本看不见。
“我……我也好想你。”终是鼓足了勇气，林谦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开门。”
乔毅珩突然说出的两个字让林谦有些不解，“什么？”
“开门，我要见你。”
忽然明白了什么，林谦连忙起身开门，当看到心中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此刻正站在门口，林谦上前一把将其抱住。
乔毅珩也紧紧地抱住他，两个人互相蹭了蹭，表达对彼此的思念。
“毅珩……”
“我在。”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林谦看了眼还在身旁熟睡的乔毅珩，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起床拖着酸痛的身子进了浴室。
乔毅珩，他又回来了。
下午三点，林谦正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乔毅珩穿着睡衣进来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好香，在做什么？”
“我包了饺子，还有红烧肉，鱼头海带豆腐汤……”林谦怕痒地躲闪着乔毅珩偷偷伸进他衣服里挑逗的手。
“都是我爱吃的。”乔毅珩笑着吻了吻林谦的脖子，决定还是先放过他。
吃过晚饭，两个人懒懒地相拥着靠在沙发上正看着电影，乔毅珩突然拿起手边的一只毛绒玩偶，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
他其实昨天晚上就想问了，这个家里突然多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林谦喜欢的，因为不想打断两人刚刚建立起的暧昧气氛，所以他也就一直没问。
“是程凡，他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话刚说出口，林谦就有些后悔了。
若是乔毅珩知道，这一个多月以来，程凡一直住在他这里，又该生气了吧。
没想到，乔毅珩只是笑了笑，好像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喜欢这些。”
“毅珩，程凡他没事吧……”不知为何，林谦总还是有些担心程凡，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感觉他都不怎么笑了。
“没事，他能有什么事。”乔毅珩笑着安慰道：“改天，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他送去吧。”
是啊，程凡的行李还在这儿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