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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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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创大厦，9层
林谦在梁英杰的带领下参观着正在装修的场地。
“再有一个月就彻底完工了，暑假的时候会搞些活动，招生什么的，哎，咱们再去那边儿看看……”梁英杰高兴地给林谦讲解着，每一个区域将来的规划，功能等等。
快到中午的时候，梁英杰带着林谦去了楼下的一家餐厅，两人边吃边聊，也算是庆祝他创业起步，能有个好开始。
“……那也是我在都江认识的一个朋友，前前后后的帮了不少忙，本来是两个人的股，我过意不去，就让他掺了进来，投了两百多万，我还贷着款呢。”
梁英杰给两人倒满了酒。
“你，好好的，怎么就从都江回来了？”林谦有些好奇地问他。
“那地方，吃人啊，混不下去。”梁英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而且，这两年上头的重心也在北方，我这也算是站在风口，借势上天，说不定还能稳赚一把。”
“那挺好。”林谦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懂什么投资风向，只觉得当老师也挺好的，平平淡淡，等过两年，再买个房子，和乔毅珩慢慢变成小老头……唉，他这算不算躺平了。
“苟富贵，无相忘！”梁英杰举起酒杯。
“梁狗！”
“信不过哥这人品？”
两人笑着干杯，梁英杰突然从包里掏出两张票放到桌子上。
“对了，我这有两张画展的门票，快过期了，你要不？”
“画展？你自己怎么不去？”林谦拿起桌子上的门票看了眼，Crystal·Night国际巡展，参展的作品都是当下非常知名的国际大画家，主办方是律城市文体美术协会，盛世集团，星海传媒承办。
“我又看不懂那些，什么抽象派，野兽派的……要是我的话，还不如去听场演唱会，或者球赛什么的。”
梁英杰放下筷子。
“哎，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去也别给扔了啊！送给别人，这门票可贵了，一张好几万呢，我这也是客户送的。”
“好几万？”林谦咋舌，手里这轻飘飘的两张纸，就值好几万！
“可不，所以别浪费，就当去公园遛弯儿了，走走看看，最近的两天就在周六日。”梁英杰突然压低声音，凑近说道：“跟你那初中同学，一起去。”
“滚蛋！”林谦笑着有些脸红，不过要是乔毅珩能回来，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去约会吧！］
晚上，林谦给乔毅珩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那么晚……”
林谦有些遗憾，因为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而且是周一，就算乔毅珩回来，两个人也只能晚上才能见面。
“怎么？不高兴了？”
“不高兴，又能怎么样……你又不能立马飞回来……”
乔毅珩笑了笑，哄道：“乖啊！等我回去，好好疼疼你！”
“去你的！”林谦嘴上骂他，脑海里却已经不停浮现出他洗白净乖乖躺在床上等着乔毅珩扑上来的画面了。
“我还为你准备了特别的生日礼物，那一定会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宝贝儿，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乔毅珩性感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撩得林谦脸红心跳。
画展最后一天了，乔毅珩明天回不来，那门票，该给谁呢？
周日，天气晴朗，美术馆的门口。
“林谦！”
远远的，林谦就看到小霞朝他挥手。
“抱歉啊，我迟到了，路上有些堵车。”小霞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刚到。”
林谦说了谎话，他其实已经在这儿等了快四十分钟了，又热又无聊。
“是嘛，那我们快进去吧。”
“嗯。”林谦看着小霞，突然笑着夸道：“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夸奖，我故意的，穿了新裙子。”小霞开心地笑着，还提着她的小裙子转了一圈。
两人一起进了展厅。
“人还挺多……”
看着展厅里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观赏游客，林谦不禁感叹，看来这有钱人还真不少。
“我们这样，算是约会吗？”走着走着，小霞突然开口。
“啊？”林谦愣了一下。
“是约会吗？”小霞又问了一遍。
“呃，不，不是吧……”
“唉，让我白高兴一场。”小霞叹了口气，偷笑着看了林谦一眼。
两个人在展厅里逛着，说实话，林谦对于绘画艺术也不是很懂，倒是小霞兴致勃勃的，还给林谦讲了许多关于绘画技艺和流派的分析。
“刚才有个人，背影跟你好像。”从洗手间出来，小霞高兴地跟林谦讲道：“要不是衣服，我差点儿都认错了。”
“是吗？”
林谦倒有些好奇，自己的背影是什么样子？
“把包给我，你快去吧。”说着小霞接过林谦手里自己的提包，然后又塞给他一包纸巾，说道：“拿着，万一里面不够用。”
林谦尴尬的笑了笑，说来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总是感觉不舒服。
“那你先逛，我一会儿去找你。”
“知道了，啰嗦。”
小霞催促地将他推走，然后笑着去看一旁的作品。
按下马桶的冲水键，林谦提好裤子正准备出来，就听到外面洗手间的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
听着那激烈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声音，林谦知道，那是在做坏事。
怎么办？他这个时候要出去吗？可是躲在这儿偷听，岂不是很尴尬？
可现实根本来不及他选择，那极其暧昧刺激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那人终是受不住，发出了一声猫叫似的呻吟，外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而林谦也躲在里面，出了一身的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小谦，也太不争气了。
这时，外面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
“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以恋爱，但是不准结婚，更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女人也不行，做不到，我会毁了你。”
“毅珩……”
“叫乔总。”
“乔总，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
“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你不该提这种请求，你可以要更多的钱，房子，或者其他什么。”
“那些，你已经给了我太多了……”
“那走吧。”
“是，乔总，再见。”
“我们，不会再见了。”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而躲在隔间里的林谦却早已震惊地清醒不过来。
乔毅珩，是乔毅珩，刚才是他，是他……
他回来了……骗子……
“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需要我请你出来吗？”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此刻就在门外，林谦颤抖着伸手打开门闩。
当两人对视的时候，一个眼里满是泪水和绝望，一个则充满了震惊。
乔毅珩慌了，他看着此刻眼前脸上挂满泪痕，眼眶通红的林谦，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躲在里面偷听的人，竟然会是他。
“别走！”
乔毅珩猛地从背后抱住想要慌乱逃跑的林谦，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松手，害怕地祈求道：“你别走，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别走……”
林谦早已伤心地说不出半句话，他只是拼命地摇着头，抗拒着乔毅珩。
“小谦，你冷静一点。”乔毅珩死死地抱住怀里的人，希望他能听自己解释。
“乔毅珩，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林谦哽咽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喜欢，我喜欢……”乔毅珩小心地贴上林谦的脸颊，感受着那滚烫的泪水。
“你撒谎……”林谦无力地反驳着，只是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安静，不再挣扎。
“是啊，你喜欢我……也可以喜欢其他人……是我不好，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乔总，我很好打发的，什么时候你不想睡我了，你告诉我，我自己会走的，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只是希望，我想结婚的时候，你别毁了我。”
林谦一字一句地说着，他很难过，同样都是玩具，刚才那个比他好太多了，起码，乔毅珩给了他好多钱，而他，什么都没有，还把自己的真心给丢了。
“你敢！我不让你走！不许走！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
乔毅珩大概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眼前的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小谦！”
爱，是这样的吗？林谦想不明白，也不敢想，他怎么敢奢望乔毅珩爱他？
“乔毅珩，我配不上你……”林谦冷冷地说道：“你放开我吧，我又不会跑，我又能去哪儿呢，你以后也可以继续睡我，我不会拒绝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玩儿腻了，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的，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乔毅珩痛心地看着他，“我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小谦，我是爱你的吧？就因为这么一丁点儿的错误，你就要狠心地离开我？那我还结婚了，我还有孩子，你之前，也愿意跟我好的，那是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犯贱，我不要脸，还能因为什么？”林谦苦笑着。
对，没错，就是这样，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因为爱……
“或许，也是因为，你比较有钱，我爱慕虚荣，如果你是个穷光蛋，我一定不跟你好的……”
“是吗？”
“是的，一定是。”
乔毅珩慢慢地松开了林谦，两个人安静地站在原地，良久。
